“那我去神通……”
“你不能去!”
方瑾瑜靠着椅背,仰头长叹一声。他目光所及之处,乃是玉帝亲提的麒麟纹样——这是至高无上的信任与荣宠。虽因年久有些褪色,但朱砂丹色与金丝刺绣依旧醒目。
他索性闭上眼:“神通关内已有云仲璟在十殿下身边,他劝不住,你去了也是无所裨益。”
“那该当如何?”方卿渊知道父亲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
果然,方瑾瑜站了起来,看向帐篷外的戈壁:“司礼此人并非毫无破绽。情情爱爱,可以束缚着一个人。”
“……是谁?”方卿渊隐隐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随儿。”
……
此言一出,屋内两人同时陷入沉默。门外狂风拍打在营帐上,隐隐有山雨欲来前的预兆。
只是这里是浑沌川,没有群山,更不会下雨。
“不、行!”
方卿渊拍案而起,大袖扫落桌面茶杯,摔落到地面,“乒乓”几声碎成两瓣。方瑾瑜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简直像一只暴怒的凶兽:
“他得留在这里,留在飞沙岭!他去是送死!”
“司礼不除,以他蛊惑人心的伎俩,十殿下肯定会……”
“那也不能让你的儿子以身试险!”
“……”
方瑾瑜两手撑在沙盘边沿,胸膛起伏着。方卿渊站在与他相对的位置,亦是勃然大怒。他剑眉竖起,指着父亲,一字一句道:
“你说说,你从接他回方府后,究竟有没有一日!有没有一日将他试作你的孩子!”
方瑾瑜面部肌肉抽搐着,眼睛大睁到目眦尽裂的程度:
“他是我的孩子,没错。”
“但是他也是叶家的孩子。”
方卿渊替他接下了之后的话。
“……”
方瑾瑜捏紧的拳头忽然脱力般放开,背部紧绷的线条也慢慢放松。他站直身体,望着台阶下的大儿子——
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正面朝自己。眼中的火焰几乎要迸射而出。
他是与自己那么相似,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依旧会天真,会冲动,会去爱慕着不该喜欢的事物。
方瑾瑜摇了摇头,唇色微微发白:“我对不起他。但是我不得不防他。叶家的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好在他从小便对入仕没有什么兴趣,学武也是毫无天赋。”
“如果他有呢?你会废了他吗?”
方卿渊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唯有方瑾瑜知晓,他心底已是失望透顶。
方瑾瑜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答案,他们心知肚明。
“方瑾瑜!你这老不死的混账!”
此句并非出自方卿渊之口,两人齐唰唰转头看向来人——方卿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正踏着烫金云纹武靴步步靠近。
侍卫想拦住他,却被他反推到一边,然后捏着拳头,朝方瑾瑜脸上挥去。
谁都没料到方卿锦敢这样对自己的父亲。包括方瑾瑜在内,后者被打了个踉跄,手扶着桌沿才不至于摔倒。
“把他轰出去!”方瑾瑜摸着自己受伤的半张脸,一掌拍翻了沙盘:“怎么让他进来的?你们是饭桶吗?”
沙土纷扬在帐中,每个人的身上都沾了层灰,他本人更连眉毛都不能幸免。这画面格外滑稽,但无人敢笑。
侍卫得令,要伸手去架方卿锦。方卿锦一甩手,示意他们先别动:
“我有几句话跟你说。”他眼底一片猩红,不知是因为沙进了眼还是因为怒火烧心:“第一,我是你的儿子吧,也不是叶家的种吧。为什么你连我去了哪儿?为什么突然跑到飞沙岭来都不关心。反正你从来就只有大哥这一个儿子!只关心那个破方家和大义!”
方瑾瑜唇线紧绷,却并未出言反驳。侍卫都知这是将军家事,纷纷低下头,假装听不见。
“第二。”
方卿锦指着他,字字泣血:“你敢动方卿随,我定要你后悔!”
————————————
眼见着太阳落下了山头,方卿渊和方瑾瑜依旧没有回府。
方卿随一人在院里随便吃了点面条,拿着把蒲扇在藤椅上摇摇晃晃。
飞沙岭中只有军队驻扎,白日里都在校场演练,晚上各自回营。院子里没人,他亵衣外套着件乌纱袍,手臂垂着,手上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方卿随尚未看清来人面庞,便被人揽入了胸膛。
那人有力的心跳在耳边鼓动着,还有他沉重的呼吸自头顶传来。
“方卿锦?”
方卿随眉头紧锁,想要推他,却被对方抱得更紧,两条手臂桎梏在他腰间,纹丝不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卿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克制不住言语间的不耐。
“闭嘴——”
虽然是强硬地话,然而方卿锦这次的腔调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尾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方卿随察觉到了他的不对,语气放缓。
“不准抬头!”
方卿锦将他转过去头,并把头埋上他的肩膀:“你敢看我揍你——”
下一瞬,有液体濡湿了衣物方卿随肩上的衣物。
转眼红日消失于地平线后,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即将湮灭,在这之前,一只手忽然拍上了方卿锦的头。
他抬起头,对上方卿随充盈着无奈而温柔的双眼:
“小祖宗,你这是哭丧啊?”
第十八章 让我们恭喜弟弟
方卿锦耳根染上一层薄红,急忙拍开他的手:“哭个屁!没哭!”
方卿随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微微挑眉:“行吧,你没哭。那你突然发什么疯?”
方卿锦抓住他的手腕:“跟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方卿随另一手背在身后,朝与他相反的方向使力。
“他们想利用你!”
方卿锦忽然失控大吼。
“……”
“……”
两厢沉默。
“那又如何。”
月已高升,枯枝斑驳的阴影投影在方卿随的脸上。他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人,眼底情绪令人捉摸不透:“利用就利用罢。我跟你走,又能去哪?”
方卿锦想出口反驳,但嗓子眼疼得厉害,对方的淡漠如当头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来前的火焰。
“他们想把你给司礼,”他指着门外,眸色如染血般赤红:“然后利用你杀掉他!”
方卿随闻言眼神一动,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冷淡:“们?还有谁?大哥?”
最后两个字有些不易察觉地颤抖,声音也低了下去,似乎比起询问对方,更像是在问询自己。
“他是想反驳方瑾瑜,但是你知道的,这人最崇拜那个老头!”方卿锦拔高嗓音:“你在他心里算老几?你有方家重要?你有他的仕途重要?”
一句比一句狠,字字诛心。
但方卿随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所以他的神情只是木然,尽管心如刀凿般疼痛。
方卿锦忽然按住他的头,吻了下去。牙关被撬开,血腥味自唇舌间化开,对方的动作粗暴至极,不似是在表达爱欲,更像是在抒发内心的郁结。
恍惚间,有水珠自脸颊滚落,濡湿了唇,又咸又涩。方卿随睁开眼,发现方卿锦竟是哭了。
树枝晃动,沙在风中“梭梭”作响。两人的身形倒影在土墙上,抵死般缠绵。
酝酿已久的爱、恨、痴、嗔在此刻一齐涌上,将他们卷入万丈深渊。
而门外方卿渊久久矗立,静默地望着他们,最终转身离开。
——————————
再回过神时,方卿随已被压至衾被之中。
衣物扔了满地,方卿锦拿出一根红丝带把他的双手缚起,绑在床头。
“等等——”
方卿随想要挣扎,却被对方掐了把腰。酥麻之感席卷了全身,他化作一滩春水,瘫软在对方身下。
方卿锦低头咬住了他的乳尖,指尖探入花穴之中。那处秘境温暖而潮湿,加之淫水滋润,让他很轻松便伸入了三指。
烂熟鲜红的媚肉被他抽插的动作带出,如同晶莹饱满的果实。方卿锦忽然将身下人修长的双腿折叠,用舌头去舔舐那处。
“不,不行!”
方卿随挣扎着想要起身,腕上系绳又将他扯回了原处。
方卿锦的舌尖扫过会阴,来至他的花蒂,原本小巧的器官因充血而肿大。他身上毛发少,连这处也只有稀疏几根。
“够,啊……够了……”
方卿随扭动着身体,去反抗他的动作。
方卿锦眸色一暗:“为什么云仲璟可以?方卿渊可以?我不行!”
他支起身体,钳制住方卿随的下巴,眼中温度几乎要令对方灼伤:“他们可以帮你渡过情潮!我一样可以!”
一语落,他忽然挺身而入。方卿随眼前发白,反手扣住床头,闷哼出声。
方卿锦那物同他眼神一般灼热,刚进入穴道时,差点令方卿随昏死过去——而那人毫无知觉,依旧毫无章法地冲撞着。
他技术实在烂,方卿随疼得咬紧了后槽牙,脸色憋得苍白:“你……你在哪学的这些?”
“你管我!”方卿锦被问得有些恼羞成怒:“书上!书上不行吗!”
方卿随嗤笑一声:“同样都是在书上,云仲璟可比你……啊——”
才说完“云仲璟”三个字,方卿锦便眼神一沉,猛地挺入,直直撞在宫口上。
床上提不相干人的名字是忌讳,尤其是抱着挑衅的目的。
方卿随算是自食恶果,没忍住呻吟出了声,脸色却不比方才惨白,似乎比起疼痛,这一次深入,带来的更多的是快感。
眼见对方表情微变,方卿随慌了神:
“不……别,别这样!”
方卿锦捏着他的臀,再次撞击到了那一点:“今天就算你再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停下!”
情欲顷刻席卷而来,方卿随指甲抓着木板,身体透着粉红。
方卿锦渐渐找到了诀窍,一面继续肏着他,一面吻他的胸膛。犬齿叼着他的乳尖,像小孩吸奶般吮着:
“怎样?我肏你肏得爽不爽?”
“不……啊,爽——”
一巴掌拍上臀丘,方卿随立马老实下来:“别,唔,别这样……”
“不行。”
方卿锦果断地拒绝,手指绕着他的后穴打转:“你说,我再肏进这里怎么样?哥哥。”
最后两字故意被念得很重,方卿随如遭雷击般睁开眼,眼尾发红:“不……求,求你。”
“要我停下?”
方卿锦假装不解其意,停止了抽插。他两手撑在床头,居高俯视着被自己肏得有些神志不清的二哥。
“不、是。”
方卿随艰难吐出二字,后穴饥渴地收缩着,像是在勾引男人用肉棒狠狠操弄自己。
“哥哥真难伺候。”方卿锦语调平静,身下却不相符地大力挞伐起来。
他一口一个“哥哥”——平常不这么叫,反倒这时学起了兄友弟恭。方卿随听得面红耳赤,明明是自己被侵犯的一方,却莫名有种猥亵幼弟的罪恶感。
不过这个人可不算得什么“幼弟”。
这肉刃依旧埋在自己穴里,大得不像话,怎样也不可能将它的主人误会成小孩。
方卿锦解开方卿随腕上束缚,后者已就着这个姿势被操弄了好一阵,手臂酸麻得厉害。
尚不容他缓解手麻,方卿锦忽然背对着将他抱起,走至落地铜镜前,而后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再次插入。
“别……不要……”
眼前的景象太具有冲击性——自己裸露的身体,对方在自己体内进出的孽根毫无保留地呈现。方卿随又羞又怒,索性别过头。
然而方卿锦捏着他的下颌,逼他看被自己肏,还伸手捏住他胸口红肿的嫩乳,在他耳畔说:
“每次看见你,我都想把你衣服撕碎,玩你的这儿,把你按在床上狠狠肏。我到要看看,我平常人模狗样的好哥哥是不是在床上也可以依旧保持那副样子。”
“闭嘴!”
方卿随气得浑身发抖。
方卿锦用手掌套弄着他的玉茎,以薄茧摩擦着顶端嫩肉:“生气了?”
话中带了几分玩味的笑意。方卿随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的人现在表情一定格外畅快。
“说说吧。我,云仲璟,还是方卿渊,谁肏你肏得舒服?”方卿锦两手环住他,把他抱在怀中操弄,动作不疾不徐,就不给他个痛快。
方卿随恨得牙痒痒:“反正……啊……不是你——”
话音刚落,身后人突然将他按至铜镜上,再次大力驰骋起来。呼吸喷在镜面上,形成一层薄雾。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胸前的红点和身下的玉茎,他的发丝黏在镜上,两眼放空着注视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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