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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老攻最好命(古代架空)——东街西巷

时间:2021-08-21 09:01:56  作者:东街西巷
  “江主您的后背是怎么了?”
  居影眼睛顺着汤言的话往后看,但他这个角度看不到江雎贺的后背,只能依稀看到江雎贺翘起的里衣上有点点猩红,这时他才发现,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只是他刚才被气昏了头,暂时没察觉出来。
  “你后背怎么了,不就是在雨里跪了半个时辰吗?怎么会有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影抿了抿嘴,声音缓了下来。
  江雎贺抬起一只手朝当归挥了挥,示意他放开汤言,而后才开口道:“这就不劳居少爷费心了。”
  “雎贺伤还未好全,就不送居少爷了。再过几日,我一定听母亲教诲,将绣好的东西送给居少爷。”
  居影不满意江雎贺的回答,想要继续追问。可当他看到江雎贺面色苍白,也知道他身后的伤大概率需要换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小少爷冷哼一声,开口道:“我等着。”
  居影说完就转身,可当他走到门口处,一直没叫唤的金丝雀突然嗷了一声,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没良心的玩意,居影养了它小半年都没养熟。这小畜生每每见居影都要扑棱翅膀,然后在叫唤几声,就差挂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不待见居影。
  居影来江雎贺这里受了一肚子气,但看到江雎贺之后,悬着的心却放了下来,他冷冷地瞅了这畜生一眼,抬腿就走了。
  汤言连忙跟上,他从小跟少爷长大,可少爷今天这波操作,他也是没看懂,但汤言敢确定一件事,就是少爷绝对不像表面那般讨厌江雎贺。
  他非但不讨厌,说不定还非常喜欢。少爷只听了一嘴江雎贺要金丝雀,他就巴巴地给送来,这绝对不是厌恶。
  正当汤言这么想着,身前却突然传来居影的声音。
  “去查查江雎贺后背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一章 娇儿
  江雎贺这天晚上一直发着高热,而且他后背上的伤迟迟不见好。当归突然想起居影送给江雎贺金疮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试了试。
  谁知道隔日晌午江雎贺的高热就退了,就连一直难以愈合的伤口也开始止血凝固,江雎贺的精神才好了点,心里就盘算着如何应付刘氏。
  他要在明天绣好帕子给居影送过去,其实绣花这件事,江雎贺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只不过他妹妹江流兮不爱说话,好好姑娘家就跟个冰块一样。
  那时候江流兮还小,这小冰块哪也不去,就整天窝在江雎贺院子里做女工,他在一旁照看着她,对女工多多少少也知道些。让江雎贺做大物件是不行,小玩意还是难不住他的。
  江雎贺想着小时候的时光,眼里就带上了点点的笑意。一阵叫声将他拉回现实,他凝神去看,发现声音的来源竟然是居影送的那只鸟。
  这金丝雀的笼子被当归挂在窗户口,它这会见江雎贺醒来,颇通人性地叫唤起来,但不是那种扰人的尖叫,反倒像是细细弱弱的撒娇。
  这鸟长得短小圆润,翅膀敛于背后,绿灰色的羽毛夹杂着黄色绒毛当中,晌午的日头一照,憨头憨脑的显得格外漂亮。
  它侧着头观察江雎贺,仿佛在试探江雎贺有没有恶意,它看了一会,竟然抬起翅膀飞到江雎贺的手指上,桔红色的爪子抓着江雎贺的食指,红色的尖喙好奇地戳了戳江雎贺的指甲盖。
  江雎贺被这小东西搞蒙了,一动也不敢动。他只觉得一坨温热架在自己的手指上,细软的绒毛还带着热度,爪子抓人也不疼。
  他看着金丝雀黑漆漆的眼珠,伸出另一只手点了点它的尖喙,这鸟便舒服的眯起眼睛,且喉咙里随即发出细细的叫声,看起来娇贵的要命。
  倒是和它先前的主人想像的很,江雎贺想到居影,便忍不住恶作剧一般点了点金丝雀的脑袋,说:“以后就叫你娇儿。”
  金丝雀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笨拙地用脑袋蹭了蹭江雎贺的指腹,看样子是想要因此表达自己对新主人的喜欢。
  其实江雎贺在昏迷前喊金丝雀并不是想要金丝雀,而是说他回来的路上,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想到了金丝雀,他想绣这个,借此来讽刺后宅里的刘氏以及依附于居家的居影。
  再加上当时的他已经神志不清,根本不记得回屋之后做了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问当归关于沈默那边的情况,怕就是那时候当归误会了。
  江雎贺将金丝雀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床头,抬头就望见当归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当归见江雎贺神色好了些,连忙就托盘中的东西给江雎贺看。
  当归一边弯腰,一边开口道:“这是我先前就准备好的帕子,公子先拿去应付他们。”
  江雎贺拿起帕子看了看,摇了摇头道:“这不行,绣工太精致了,咱们处境太糟糕,不能再多出事端。”
  “帕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只需找一些针线给我。”
  当归点了点头,一不小心看到窗口空荡荡的鸟类,马上皱起眉头道:“对了,这鸟呢?这鸟不好,我早晚将它处理,不会让它碍公子的眼。”
  江雎贺垂下眼,这人长了一副冷淡的面相,不说话的时候浑身冒冷气,看起来不好亲近,但当归知道这人面冷心热,心肠又软。
  果然,江雎贺开口道:“不必,索性咱们也无聊,养着玩玩也无妨。”
  当归了然地点了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针线递给了江雎贺。然后他就看到江雎贺熟练的穿针引线,三下五除二地在黄色的布上勾勒出大体轮廓。
  只是这形状像,像只雀。
  等到夕阳落下的时候,江雎贺才算是彻底绣完,帕子上的金丝雀绣的娇憨可爱,但针脚不齐,一看就是初学者的手笔。
  江雎贺将东西收拾好,抬眼看向窗外,发现天边余霞漂亮,映着院子里深绿色的槐花枝叶,格外的闲适惬意。
  他笑了笑,妹妹身上的病如何解,总算是有了苗头。金丝雀见江雎贺不再忙,便扑棱着翅膀跳到江雎贺微微摊开的掌心上,而后顺势窝了下来。
  一人一雀相依,江雎贺懒懒地倚在床榻上,他们身上还染着酷热夏日里的余晖。
  另一边,居影正低头摆弄着即墨公子的玉佩。当归站在书桌前,他将江雎贺之前在江家的处境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居影。
  居影这才知道,江雎贺原来也不是自愿嫁给他,他也曾激烈地反抗,以至于身后全是鞭伤。
  江雎贺在江家不是受宠的管家少爷,反而是人人都可以欺辱的庶子。可即便是这样,江雎贺也是活成现在这个样子,气质斐然,身形挺拔。
  要不是江家主母墨氏用江流兮要挟江雎贺,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妥协。居影想到这,慢慢地捏紧了手中的玉佩,对江雎贺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居影以为江雎贺嫁到他家是因为他家的财产,或者另有什么目的,所以他才对江雎贺百般不顺眼。
  可就是这样,在他处处为难江雎贺的情况下,江雎贺也不曾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江雎贺他带着没愈合的鞭伤在雨中罚跪了整整半个时辰,因此高热了两个晚上。还有男子之身却委身后宅,被妇人拿着绣花羞辱,以及敬茶时手指上烫出的泡。
  一桩桩一件件在居影眼前闪现,居影控制不住一般代入自己,再联想当时江雎贺的感受,越想越觉得江雎贺实在可怜。
  居影猛地抬头,也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眼睛里透出一股奇异的光彩,说:“原来他也不喜欢这场婚事,只是因为他小妹被主母挟持,他根本无法拒绝这门婚事。”
  当归看着双眼冒光的少爷,心里感到不妙,但还是点头应和说是。
  只见这小少爷敲了敲桌子,胸有成竹地开口说:“既然如此,我替他教训教训那群不识好歹的玩意,再将他小妹接到他身边。”
  当归的心沉了一半,他抬起头看着居影,问:“那之后少爷打算怎么办?”
  窗户外面洒进来的余晖有点晃眼,所以居影眯了眯眼睛,道:“这样的话,和离便好商量了。”
 
 
第十二章 生气
  江雎贺知道居影的屋子里冷,于是他在走之前多穿了几件衣服。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居影,按照这小少爷先前厌恶自己的态度,这次去还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刁难自己。
  他越走越快,再加上这是仲夏,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即便江雎贺再怕冷,也架不住他身上这些衣服。这不,现在江雎贺的脸颊泛红,身上也暖烘烘的。
  两个人还没到居影的院子,就看到汤言受在门口。汤言看到江雎贺,瞬间迎了上去,态度颇为殷勤,说:“江主,您可算来了。”
  虽说汤言对江雎贺一直很恭敬,只是他这次的态度殷勤的反常。
  江雎贺点头示意,随后抬腿走了进去。他原本已经做好准备,可谁知道,江雎贺一进去,屋子里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寒气逼人,因为屋子里的冰块被人临时搬了出去。
  他站在屋子中央,居影也不知道在哪,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盯着西面屏风看,他发现这屏风上画的是风景。秃鹰立在峭壁上,峭壁下面是空旷无垠的草原。
  画面比例协调,颜色搭配舒服,整幅画中规中矩,既没有出彩之处也没有可以让人挑剔的地方。
  但江雎贺越看越熟悉,只觉得这幅画自己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当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紧接着居影的声音传来。
  “你在干什么?”
  清苦的芸香味将江雎贺包裹起来,江雎贺仿佛碰到了另一个自己,他马上回头去看,发现居影正面无表情低着头看自己。
  这小少爷被家人养得好,生来一副好样貌不说,个头也是一顶一的出挑。
  江雎贺因为家里的事一直未曾娶亲,所以年岁拖得大。可这小少爷年岁可不大,真算起来,要足足小他好几岁,正是青春正茂的时候。
  要是没有这场婚事,两人见面成朋友的话,居影也应该叫他一声哥哥。
  居影见江雎贺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皱起眉头刚要发作,便看到江雎贺身上裹着这几层厚厚的衣服。他想起那天江雎贺背后的伤,就瞬间熄了火。
  小少爷往后走了几步,然后朝江雎贺伸出手。
  江雎贺也回了神,他看着居影的动作,也知道居影的意思。于是江雎贺一边朝当归抬头示意当归过来,一边回答居影之前的问题。
  “我看着屏风上的画很是熟悉,可我愚钝,怎么也想不起画作的主人。”
  居影原本还认真地听,只是越听脸色越不自在,刚等到江雎贺说完,他便立刻回道:“你老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闲心倒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处境。”
  江雎贺不知道看屏风怎么又跟自己的处境扯上,但他这次毕竟是来给居影送手帕。如果居影不满意故意刁难,他又得应付。
  于是他跳开这个话题,转身从当归的手里接过帕子,而后将绣好的帕子放到居影摊开的手掌。黄色的手帕上绣着金丝雀,这小家伙憨头憨脑地停在枝子上,只是针脚有些乱,但总体来说瑕不掩瑜。
  只是这个过程中,总会有些意外,比如江雎贺指尖隔着触感冰冷的帕子碰到了居影的掌心。江雎贺一愣,随即抬眼去看,可从他的角度去看,却只能看到居影的鼻尖。
  江雎贺敛下眼睛,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又恢复成安全距离,居影看着江雎贺后退的动作,慢慢地皱紧了眉头,嘴唇动了动,说:“这是你绣的?”
  江雎贺抬起头直视着居影的眼睛,说:“当然。”
  居影却突然松手,黄色的帕子随之跌落在地。紧接着他往前走了几步,长靴就踩上了江雎贺绣好的帕子。
  帕子在他脚下来回碾压,在原本整洁的帕面上留下褶皱和灰痕,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江雎贺神情渐渐地冷了下来,他没动,只是冷眼看着居影的所作所为。这小少爷年纪不大,所以情绪很多时候不会掩藏。
  这小少爷听到江雎贺说这帕子是谁绣的之后,他心里一直积压的情绪便顶到了一个爆发点。可以说,他对江雎贺是万分的恨铁不成钢。
  居影知道逼婚真相后,他原以为江雎贺绝不会就这般受人摆布,以为江雎贺会竭力反抗,甚至觉得江雎贺会朝着自己发火。
  可江雎贺没有,即使他被羞辱、被议论,但他还是懦弱地屈服在形势之下。在自己的伤还没好全的情况下,将帕子的成品绣了出来。
  他甚至还眼巴巴地把绣好的帕子送到自己跟前,居影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的。难道他还期待自己赞叹一句,夸一句你这帕子绣的好吗?
  短短几日的相处,居影觉得江雎贺绝不是可以随意任人欺负的软包子,可他却故意做出这副模样,生怕落人口舌。
  他真的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吗?
  居影觉得江雎贺太假了,因为他把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裹在心里,然后用冷冰冰的外表将自己完美的伪装起来,不肯向外人透露一点点真心。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汤言一句话也不敢说,不知道这俩位祖宗怎么又吵了起来。
  江雎贺冷冷地笑了一声,明明屋子里温度不低,可他还是觉得有点冷,于是伸手拢了拢衣襟,道:“我忘了居少爷是贵人,肯定是看不上这些东西。”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就不在这继续碍居少爷的眼,先告辞了。”江雎贺的话一说完就后悔,觉得这次自己太过鲁莽了。
  倘若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一次闹得很僵,江雎贺之后再如何接近居影得到舍利子呢?
  可事已至此,如果江雎贺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居影更加暴躁。而且江雎贺也不知道,他继续呆着这里,他们的关系会不会闹得更僵。
  为了及时止损,江雎贺还是决定离开让两人冷静一下。他弯了弯腰行了个礼,便抬腿朝着门外走去。
  可当江雎贺走过居影身边的时候,居影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袖,他能察觉到居影的视线,也能感受到居影眼神中的压迫。但江雎贺没看他,只是站住等着居影开口。
  但江雎贺等了一会,居影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可他心里的郁气却突然因着居影的动作消失,居影年纪小,他竟然也被居影带着走了。
  有什么可争论的,又有什么可生气的?
  江雎贺抿了抿嘴,抬眼看向居影屋前的桂花树,发现奶白的桂花絮正随着微风晃动,在阳光下折出有些刺眼的光弧。
  他的心情突然变好,但他还是没看居影,只是稍稍低头,开口道:“我先走了。”
  “我,,嗯。”居影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看到江雎贺冷淡的侧脸,仿佛被江雎贺的冷淡气质震住了,所以想说的话没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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