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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主角的金手指(穿越重生)——闻霈

时间:2021-08-27 13:59:23  作者:闻霈
  一截蜡烛燃尽,江照差不多给少年包扎好伤口。擦擦额上的虚汗,江照用剑斩断一截袖子,细细把少年身上的血痕拭去。
  少年脸色苍白,唇色寡淡,只能从那弯秀长的眉里看出些原本的俊俏。眼睛紧闭着,还是辨得出那是双极美的眼睛,不知道他睁开眼睛是什么样子?
  江照拭干净少年鼻尖的血,打算把那破布丢了,低头一看。
  少年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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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①容卫:指血的循环,气的周流。
 
 
第4章 神通广大
  江照没想到少年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大脑一阵放空,甚至还有点呼吸困难。
  少年那双盈盈的瞳仁印出他不知所措的样子。
  江照退开一段距离,他紧张得头皮发麻,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
  失算了啊,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早知道先施个隐身术再帮他擦脸了。
  “是你救了我......”少年声音破裂嘶哑,像是吞了炭火,喉结稍微一动,就是火燎一般的疼。
  “别说话。”江照按住他的嘴,飞快地说。
  少年的鼻息打在手心有点痒,江照的手心都是汗。
  石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山崖下的万涛竹海声声不息。少年被他用手捂着嘴,艰难的点点头。
  江照僵硬地把手拿开。
  少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江照的样子。
  那双手,和江照的截然不同,虽然看得出形态很修长漂亮,但是粗糙,甚至有冻疮的痕迹。此时更是可怖,十个指头沾满了血污。江照留心一看,是被人一连削去了指尖的肉。
  十指连心,削指同剜心。
  可想当时的痛。
  “手给我。”江照又割了另一只袖子,给他包扎好十个指头,起码不能让血一直流。
  江照包扎技术了得,十个指头都像带了顶白色直筒帽子。
  少年盯着十个指头,眼睛像暗夜流光的宝石,没有了排斥和敌对,非常柔顺感激地看着江照。
  江照心里挺难受的。虽然他也受过不少欺负,但被人伤成这样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作为一个生活在法制世界的人,他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少年被人折磨成这样!在他看来,除非心理变态的人,否则不会对一个孩子做出这种违背天理人性的事情。
  江照知道少年在观察他,为了能让少年安心一点,江照决定主动搭话。
  “你......”还好吗三个字硬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内心的小人哀嚎一声,江照真想从外面的悬崖上跳下去。
  果然还是这样。
  重活一百遍都改不了社恐!
  少年看向他,眼神的焦距一点点聚合。
  被人无声看着,江照焦虑的毛病又犯了,甚至想逃跑。要不是这个少年伤得这么重,把他丢在这里他会死,江照觉得自己真的会跑。
  他不喜欢和人说话,他不知道该和少年说什么。加之他的共情能力强,觉得做什么心里都有愧,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少年失去血色的唇泛起一抹浅笑,像是蜻蜓点水泛起的涟漪。他的嘴唇薄,那一点笑的弧度最是安抚人。
  他的眼睛也漂亮,奕奕然,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睫羽开合间在眸中投下些些暗影,像是隐匿了某种不可探知的情绪。
  江照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他已经救了,既然如此,就送佛到西,把他的身体养好,在他养病的时候尽量保持他身心舒缓。
  “你,还疼吗?”
  少年用手指比划:“不疼了。”
  脸都疼得发白了还不疼。
  江照站起身,逼迫自己平心静气下来,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失控,绝对不能因为这该死的社恐祸害一条生命。
  他草草拟了个救治方案,先出去给少年找点水洗伤口。
  他记得御剑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一条玉带似的溪流,沿着记忆飞身下去。江照不由被自然之美惊艳。
  竹林深处,水流从黑石的罅隙之中潺潺泄出。偶有竹叶随水而去,并不沉入水底污染水源。
  清若无物,水流平缓,下游的瀑布也是温柔,水底细沙粒粒可数。应那句老话,水至清则无鱼,江照能看到的只有一些不到指甲大小的鱼虾和一些长着斑纹的长须怪鱼。
  江照把指头伸进水里,水凉丝丝的,像是初春冰河初解时的凉。
  屈才用苍问砍断几根竹子,做了几个竹筒。江照用筒子装满水,飞身回到石屋。
  少年脸色很差,脸上泪痕未干,斑斑驳驳,流入右颊的伤口处。
  这怕是要破相!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不忍心看它毁去。江照忙帮他擦干净泪。
  “很疼?”
  像少年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要强,自尊心重。流了泪也不会轻易让别人看到,除非真的疼得受不了。
  少年眼睛罩着一层水膜,泪水险险又要跌落下来,几乎声嘶力竭:“你去哪了?”
  江照心颤,是他欠考虑了。
  这个少年,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好不容易逃出来,又受了重伤,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待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得到一个陌生人的救治,就像一叶浮萍依上枯枝。
  细弱的浮萍不知枯枝何时会断裂,也不知湍急的命运之河什么时候会再次泛滥把他吞没。
  当这个陌生人一声不响地离开,再次把他置身孤立无援的境地,疼痛再次侵袭。
  他怎么能安睡过去?
  江照慌乱不已,要是少年死了,他的良心怕是此生难安。
  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这是你的一贯作风。心里有个声音冷讽道。
  江照愧疚得想给自己一刀。
  “对不起,我去取水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走的。”江照把竹筒拿出来,证明他真的没有要把少年独自一人丢在这里的意思。
  “嗯。”少年艰难翻了个身,把身子侧过来,好把江照看得更清楚些,牢牢印在心间。
  修士的白衣被血污染红,看起来肃杀孤冷,配上那张沉静绝色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
  江照浑然不觉他审视的目光,继续沉浸在愧意里。
  体内真气翻涌,少年很快察觉自己气脉的损伤。
  气脉分金木水火土风六种,常人只具备五种气脉,而修者六脉俱全,且必有一脉出众,这较为出众的一脉决定修者的术法钻研方向。因而,对于修者而言,气脉便是修行的基底。气脉上乘为天,下乘为玄,分十八阶,隐于丹元。
  重生之人,逆天行事,他的气脉本就薄弱,如今被重创,恐怕再难恢复了。
  突然。
  少年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不顾伤势,用带血的手指在石床上画起来。他十指血流未干,白色直筒帽变成了红色直筒帽。
  少年在石床上,就着血,一笔一划写下“沈赤”二字。
  石床冷硬,不怎么好书写,他几乎是一笔一顿,把全部力气都花在上头了。
  被人夺舍,他也曾迷惘过,也怀疑过,更自暴自弃过。
  被苏玉妍捅那一刀,他甚至一度相信了他们的说辞:他不是沈赤,他原有的一切都不属于他。
  他甘心沉沦在识海深处,不语不言,做一个活着的死尸。
  可是,在听到他最崇敬的师尊遇难,他再无法独善其身。重新夺回自己的躯体的那一刻,看到身上的一道道伤痕,手掌的纹路,苦修多年的四系气脉,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是谁。
  这些人再怎么否认都没用,他认得清自己。
  他从来都是他,他就是沈赤!
  重来一次,他处处隐忍,连昔日的名字都不敢念。
  若非午夜梦回,始终有阴符幽火的疼痛记忆,他怕自己真的会遗忘,甘心在云岩宗做个外门弟子。
  鬼门关走一遭,他不想再遮遮掩掩,既然他是沈赤,为什么不敢认?哪怕下一秒被眼前的修士杀了,他也不会再躲藏。
  这就是他的名字。
  他现在无法说话,动一动喉结,都像吞了火的痛。他把这个名字写下来,为了他日身死,眼前的修士能在他的墓碑上写下他的真名。
  江照本想按住他让他安分躺着,结果发现他是在写字。
  “沈赤?”
  对上江照清朗如月的目光,沈赤有那么一刻恐惧。
  不是怕死,而是怕看到江照眼里的厌恶与唾弃。他看到的太多了,每一眼都像是一把刀子,把他伤得鲜血淋漓。
  沈赤的名声,真的被那个人败了个彻底。
  杀妻入魔,屠戮师门,千魔之君,杀人如麻。
  眼前这位修士,看着像个不问世事的隐者。沈赤知道,这类清修之人,厌恶红尘浊气,也最嫉恶如仇,怕是会嫌他污浊,也许要拔剑杀了他也说不准。
  不,不会。
  这些清修者忌杀孽,他不会被杀。
  而且,江照眼里的关切不是假的,他不会因为一个名字,就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痛下杀手。
  即便这样,厌弃是不会少了。
  “沈赤。”
  江照把这个名字念了两遍,又在心里记了好几遍。这是他的习惯,作为重度社恐,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每一个认识的人的名字他都有仔细去记。
  在不得不聊天的时候,记得对方名字,他会不那么紧张。
  “我知道了,躺好。”江照把他按回去,毫不在乎地又给他包好了左手食指。
  沈赤愣住了。
  不一会儿,又想到,这个石屋看起来搭建很久了,也许这位隐者的年岁比他看起来要大得多。避世之人,不知道他也属正常。
  这也就是说,他能在这里,毫无顾忌地坦白真名。
  在写出沈赤的时候,他抱定必死之念,虽死不悔。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和他想的不同。
  他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还能做回沈赤......
  “我要施个法给你洗洗澡。”江照尽量让自己的行为不那么突兀。
  沈赤也觉得身上血腥气重了些。可是他现在动也不能动,怎么洗澡?眼前的修者是运用水之脉的?
  江照默念御水诀,肯定了沈赤的想法。水流在半空积成一个大大的水珠,江照这才想到,竹筒里的水都是冷水,而且没烧开天知道有多少细菌。
  “炙炎之火!”江照只得先用火把它加热。
  如此熟练地运用水火两术,沈赤暗中推测他的身份。
  修者并不是只能使用一脉的法术,在一脉炉火纯青之后,修者可以尝试攻破另一气脉。不过,这种修炼方式容易造成气息紊乱,损坏丹元,大多数修者都不采用这种方式,而是选择在一脉峰顶之后巩固灵力,凭灵力让实力更上一层楼。
  上一世,沈赤不屑那种用灵石机缘堆出来的灵力实力,尽力攻克每一脉。先是火脉,之后是水脉,风脉,到金脉,每一脉都要花上数年。确实很费时,也让他的基础比同一阶的修士稳扎,在突破金丹晋升元婴的天雷之下还能稳住修为,不为所伤。
  眼前这修士从容貌上看不出年纪,但从修为判断,要比现在的他大上百岁。沈赤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修士,按理应该被各大门派奉为上座,为什么要在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呢?为什么他两世,三百年来,都没有听过这位修士?
  温热的水流透过衣服把身体清洗了一遍,连带衣服上的血污一并去除,那股难言的血腥气终于退散。
  江照洗的时候特意避开他的伤口,等水贴近体温的时候亲自给他清洗一下,减少痛苦。
  彻底清洗完毕,灵体的虚弱感减轻不少,沈赤知道江照在清洗的水里汇入了灵气,帮他补充受伤的消耗。
  这位前辈和他素昧平生,照顾他却如此面面俱到,事无巨细。沈赤有些不安。
  一声声竹涛如永不止息的海潮,躺在这个小石屋就像躺在海岛上,如坠幻梦。
  他好怕一觉醒来,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江照立在那块已经裂成粉的石门前,没发觉里面沈赤的心思。
  因为他又一次被自己惊到了。
  刚刚消耗了那么多灵气,出来迎风站一会,灵力又是充盈的,就好像他是一个吸纳灵气的黑洞,而且只进,非他意愿不出。
  这练的是什么法术这么神通?
  “我到底是谁?”江照在识海和大狸猫一起翻应急手册,又给远在第三世界的莉娅娜发送了好几则信息求助。
  有这么大能耐的一具身体,肯定会牵扯进一堆事儿里,他得赶紧知道自己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
  沈赤前世和苏玉妍只是单纯的同门师兄妹而已,被夺舍之后才和苏玉妍结为道侣。
 
 
第5章 违规操作
  夕阳缓缓踱步至地平线,又倏忽不见踪影,竹林浸在血红霞光里,夜风已经吹起,令人遍体生凉。
  江照坐在崖上,群鸟纷纷归去,霞光满天里颇为壮观,有那么一两只似乎通了灵性,走到江照身边,好奇他为什么一动不动坐在这里。
  撑着脑袋看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消散,江照就这么度过了异世界的第一天。
  忽然。
  他想起一件事。
  很重要的事。
  但是很奇怪,之前他根本不记得有那么一回事。
  李笑的生日!
  江照把大狸猫喊醒,问他:“星联误杀了我,那么在我的世界,我是以什么形式死去的?”
  “这,大概是意外死亡,局里喜欢把暗杀搞得像自然死亡,尽可能不产生蝴蝶效应。”大狸猫以为他害怕亲友伤心,安慰道:“宿主不用担心啦,死去万事皆空,你很快就会被忘记的,他们不会难过太久,你留有的之前世界的记忆也会很快淡去的。”
  “他们会忘记我?我也会忘记他们?”江照从山崖上站起来。
  夜风迎面而来,透衣而去。
  他本来无关紧要,被忘记就忘记吧。可,他短暂的人生里,那些弥足珍贵的回忆他不想忘记,他愿意一直保留他们。
  他想记得江院长,想记得十一,想记得李笑和福利院的小豆丁们。
  “二者不可双全啊,宿主。”大狸猫逼迫他看向越来越暗的天空,几颗渺远的星星开始发亮,月亮还未升起,天地笼罩在灰暗中,像天地未开时那样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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