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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Fantastic Beasts同人)——crispy269

时间:2021-08-29 10:42:43  作者:crispy269
  「廢話少說,選一個你要他死的人!」凱文將弓箭對著派翠克,柯林雖然心猛然跳漏一拍,仍故作鎮定說下去。
  「這是所有問題的關鍵,你存在著。」
  凱文登時轉變臉色,露出他從儲藏室跌跌撞撞出來時的茫然神情。柯林見狀,繼續說下去。
  「即使你覺得這世界爛透了,『生存』半點意義都沒有。但我看見你了,凱文,這就是意義,這就是存在,這就是你我生命裡的一刻。你一定是這世界上的某個人,看著,你不也從我眼裡看見你,這就是證據。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靈魂,但我相信超越存在以外有某種連接生與死,與永恆共通的東西……我的是「愛」,你呢?那裡,才有你要的答案,凱文。那裡才有東西。」
  凱文倏地將弓箭轉向柯林。派翠克幾乎立刻軟軟地癱在床上,再次顫抖起來。魁登斯反倒挺起身體,往派翠克方向看過去。
  「你憑什麼說這些?你說得好像你明白真理,你以為是殉教者嗎,呸!」
  「我不明白真理,但我追尋,而且我相信真理和認識自己脫不了關係。」
  「那我不相信你說的真理。」
  「那你只好一直懷疑下去,最後只找到空談和虛無。你有沒有想過,若你沒有質疑的對象,那到底為什麼要花十九年思考自己的存在?你在問誰、你在找什麼?『沒有意義』又哪來的『意義』讓你來思索?答案在你自己身上哪!為什麼要那麼猛烈衝撞世界,為什麼非得毀掉『自己』這個唯一的答案呢?」
  「因為我一無所有!」凱文咆哮,箭咻地發射而出,眾人不約而同驚喊。箭支擦臉而過,射在窗緣。柯林冒出一層冷汗。凱文又開始度步,並憤怒地掃起床鋪上的棉被、忿忿地摔了枕頭,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我一無所有,無聊死了……我不會花半點力氣衝撞世界,因為一切都沒有意義,無聊!什麼都沒有,以「意義」為名建造起來的虛構世界,是宇宙間最粗枝濫造的星球,就一塊爛石頭在那裡轉來轉去,看著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誰妄想以『意義』滿足時間,自以為行為能創造永恆,就是迷信無知的蠢蛋!」
  「說謊。那晚你和我做愛呢?」
  「我不准你再提這件事。我不准!」凱文咬牙威脅道,卻藏不住驚慌失措的表情。魁登斯悄悄地挪動身軀,往凱文身後挪,他和坐在床鋪上的派翠克交換眼光。
  「你說『你想做』,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那晚你會改變主意,原本要殺了我卻擁抱我?」
  「閉嘴!」凱文迅速地再次搭弦,惡狠狠地瞪著柯林。
  「那是我看過最誠實的你。」柯林嘆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會把你誤認為派翠克。因為我感受到從你身上傳來的『渴望』,那股能量才激發我對你的渴望。你是有渴望的,你並不一無所有。」
  「我對你厭惡至極。」凱文拉緊弓弦瞄準柯林的心臟,滿臉猙獰恐怖。
  「那就用我的生命換你的答案。」柯林緩緩閉上雙眼。
  「動手!」魁登斯大喊,同時和派翠克一起猛力地往凱文身後撞過去,將他壓制在地。柯林見機立即用盡全身力量,用椅腳奮力踩住凱文的手掌,痛得他哇哇大叫,既無法撐起身體,弓箭也脫手。
  儘管凱文拚命撐起身體,但還是不敵三個人的重量,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反覆的掙扎扭動耗盡凱文的力氣,最後只能脹紅著臉頻頻喘氣。
  沒多久,窗外警車鳴笛而來。地板上的手機響起,魁登斯無法接,警車停在大門口,
  樓下大門隨即「碰、碰、碰」撞了好幾下,有人踹開了大門,數個腳步聲匆匆穿梭在宅子各處,魁登斯吶喊著。
  「我們在閣樓,救命、救命!」
  -TBC-
 
第14章 Notes
  還記得這篇文開坑時,已經是一年以前@@
  我的行文速度真的龜速,經過這次經驗,我無比確定之後我只能寫短篇,哈哈。
  不知道這篇文有多少還在追,也謝謝持續到現在還收看這篇文的讀者,
  終於來到結局。(煙火)
  收看愉快!
  海水一顛一跛地駝著小型破舊的漁船,海風吹來梳理波動起伏的海面,浪花如髮細碎地拍打在船身。天空湛藍,風平浪靜,已經四月了,安默斯特天氣還是很冷。
  漁船靜靜地待在原處,絲毫不理會大海引曳到他處的企圖心,正如同靠在船舷邊坐著的那個男人,滿臉絡腮鬍,瞇起一雙濃眉大眼,肩膀縮在厚厚的圍巾裡,他什麼都不做,只是凝望著大海,即使他的釣竿有了明顯拖曳下拉的動作。
  「嘿!柯林!該收線了!」旁邊啜飲著咖啡的男人朝他大喊,咖啡杯隨意一放,濺了一地,他也不管,只顧衝到船舷邊。
  柯林登時回神過來,原本發愣的雙眼绽出光采,緊抓著收線輪把手並全神貫注感受釣桿的重量變化。一個閃神,柯林嘆口氣。
  「跑了。」柯林收線,果然魚鉤上空蕩蕩的。「我錯過最好的時機點。」
  「對牠是最好的時機點,我們也該回去了。」身旁那位體型碩大、一頭金色短捲髮、滿臉鬍渣的男人爽朗地哈哈大笑,拍拍箱子裡活蹦亂跳的魚。「讓牠自由吧,在合法範圍內我們想要的魚都有了,運氣還不賴!」
  「你想要說的是前提沒有你的小鬼搗蛋。」柯林挑眉笑著說。
  「這事還沒完呢!總有天我還是得帶他們出海,淡水垂釣快不能滿足他們了……」男人邊說邊整理散亂一地的釣魚器具,並細細檢查箱裡的魚是否符合當初申請的數量,他嘴裡叨叨念著,一下是魚種的名稱一下是閒聊,柯林邊興致高昂地聽著邊不時望向遠方的大海。
  已經過四個月了。柯林心想,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他還記得那天警車來後,才發現每道門都鎖上黃色大鎖。這令他們非常生氣,邊罵髒話邊鋸開大鎖,最後踹開閣樓的門時,凱文幾乎要站起身,重拾弓箭。
  最令柯林驚訝的不是警察為什麼會那麼恰巧出現,令他驚訝的是當他下樓時看到的人是李醫師。他後來才知道,原來早在聖誕派對那天,魁登斯就和李醫師傾吐了心中長久以來的疑竇和恐懼。他們雖然才認識一年,但李醫師非常關愛且信任魁登斯,如同親生孩子一樣,藉著魁登斯,李醫師也一直在默默觀察凱文的一舉一動。
  派對那晚李醫師輾轉難眠,便傳了通簡訊給魁登斯,說是女兒和她說幾句奇怪的話,令她非常擔憂。派翠克看見了床上的簡訊,便將手機藏在身後,趁著凱文抓狂地和柯林對話時,偷偷用腳趾按下了「求救」訊息。
  「黃尾比目魚、黑斑、鱸魚……我家裡還有些蛤蠣和蟹,今晚就吃海鮮大餐吧,噢,這隻不行,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才釣上……」男人啐了一聲,粗壯手臂一揮,一條大魚就滑溜進深海裡,「你不屬於我,擺動你的尾巴,快游遠一點啊!」男人拉著嗓門像對遠方的人說話一樣,柯林聽著覺得有趣,也接話:「這是你最好的時機,你自由了,千萬別回頭!」
  一下子,大概是一不小心直視了太陽,柯林有點心眼昏花。他彷彿看見一張桌子,黑白方磚花紋的地面接著向日葵色的牆面,地面不再隨波搖晃。柯林對面的座位有個人很快地站起來,轉身離開,柯林沒有抬頭。那人突然又駐足,走回來。「我說了,不要再回頭……」,柯林聽見自己道。那人不發一語,修長好看的手抓起他的手,把一個東西塞在他掌心。柯林始終沒有抬頭,那人也再也沒有說話。他走了。
  「有足夠的誘餌牠還是會回來的。」男人的聲音把他拉回到現實,柯林緩緩抬起頭看著邊收納釣魚器具邊滔滔不絕的夥伴。柯林站起身跟著收拾,聳聳肩笑而不語。
  「真夠冷的!」男人拿起早已冷掉一半的咖啡,喝了一口,咕噥著:「這個太陽有跟沒有一樣!話說回來,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一樣是上次的事?」
  柯林停下收拾釣魚竿的動作。片刻,他又泰然自若地繼續動作,平淡地開口:「不是。」
  「那家子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不見面也罷!」
  「我今天要去見他的弟弟。」
  男人滿臉不解地瞪著他,放下手中的箱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也真夠奇怪!不過也好,你來麻州就順便找我,釣魚總讓我想起我們在海上的那段日子……」
  「不,這趟回去,我會在愛爾蘭待上一陣子。不知道,或許是一輩子,也或許幾個月後我就回來安默斯特。」
  「上次你來是為了出庭作證。這次來,見他弟弟又是為了什麼?」
  柯林低垂眉眼,靜靜地收拾漁網,沉默半晌。
  「因為四月,花都開了。」柯林向男人投射一個輕盈而愉悅的眼神,轉過身,倚著船舷繼續看海。
  男人接著說許多話,不外乎那些老調重談「真不敢相信凱文這傢伙會做出這種事……」「光想到我和他同個練習場就毛骨悚然……」「你說派翠克在好萊塢當大明星啦?」
  柯林沒心思糾正他的話,例如派翠克客串一部電影的跑龍套腳色,雖然這的確讓他星路大開,但也不到男人說得那番天花亂墜的程度。
  他從褲子的口袋裡摸出一張魚餌包裝袋、幾條乾掉的魚餌以及莫名的麵包碎屑,他湊近聞了聞,超乎他意料之外的,並沒有想像中霉味,反而帶點豬飼料混著麥片的味道。這是好友從艙房裡挖出陳年釣魚褲,柯林也不介意,反而喜歡這種褪去時光的老舊衣物,有大海年歲的味道。
  柯林順道清理口袋裡沉積多年的垃圾,再翻了翻,翻出一個小小的零件。柯林愣神,並下意識地摸摸左耳。比起他的耳環,這個銀色鉤環大得多了。
  柯林撚起他,視線從一望無際的大海轉移到小小的銀環上。小小的一個圓圈,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彷彿整個天空都包在裡面了。陽光反射銀圈的光線,模模糊糊的,轉眼柯林就身在安默斯特那間充滿陽光氣息的冰店裡,那時他同樣凝視著掌心的耳環,呆愣不已。
  聖誕節事件隔後沒多久,三胞胎的父親終於出面,嚴肅且拘謹地向柯林致歉。柯林根本沒有機會好好和三胞胎父親說上話,經歷生死關頭後又接著一連串的事:作筆錄、被法院傳喚、出庭作證,這些都讓他筋疲力盡。三個月後,柯林再度飛往麻州作最後的審訊,那天凱文沒有出庭,只有派翠克和魁登斯。審訊結束後,派翠克匆匆忙忙地跑來邀約柯林共度下午,柯林答應了,但令他秤陀鐵了心再見他一面,卻是為了「別再回頭」這個決定。
  船身晃動,叮鈴噹啷的,就像那天派翠克打開冰店門口的聲音。柯林永遠記得,那隨在派翠克後的陽光迫不及待在門一開,跟著傾倒而出。一如初相見,派翠克彷彿是從光中走出來的某位神祇。只是這位神祇沒有起初相襯的燦爛微笑,事過境遷,還是帶走了起初最直覺、純粹的情感。他先是靦腆地和柯林對視,然後才緩緩咧嘴而笑。
  引擎再度運轉,轟隆隆的,柯林耳中卻安靜的只聽得見心裡砰砰作響的聲音。派翠克在他對面坐下,這次兩人都沒有點冰,柯林點了一杯柳橙汁,派翠克點了一杯熱巧克力。柯林可以瞄到門外一台轎車在等著派翠克,幾個人抽著菸,邊談話邊頻頻往裡頭看。
  「好久不見。」派翠克撐著手肘,捏著手指道。他沒注意到熱巧克力已經端上來很久。
  「好久不見。」柯林輕輕回應派翠克,他覺得有些不自在,便喝了幾口柳橙汁,「你過得好嗎?試鏡還順利嗎?」
  「如你所見。」派翠克撇頭示意窗外的人,「經紀人在外面等我,我不能待太久。事實上,我喬了很久才有這個時間來見你。」
  派翠克有些侷促,他的手指沒有意義的蠕動著,似乎想往前觸碰柯林的手,但意圖才顯露出來又頹然放棄。他最後握住杯把,端起熱巧克力,啜飲了幾口。
  「爸爸為凱文請了最好的律師,媽媽也為了出庭回家……我到現在還不敢去看他,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這是可以理解的。」柯林抿抿嘴,真誠地說:「謝謝你約我。」
  「不,我才高興你來!」一句話同時令兩人臉色一變。柯林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解讀人心,但憑著直覺,他知道派翠克最後一句話的語氣,那種輕揚愉悅的熟悉語氣,同時刺痛兩人的心。
  他們頓時陷入沉默。兩人都對將要說出口的話怏怏不安,與內心的膽怯抗衡著,只待誰先擁有勇氣,搶先說出。
  「我很高興你試鏡上了,你有大好的未來。」
  「可是我的未來少掉一個人,我正是為此而來。」
  「你的未來不一定要有我才能完成。我以為三個月前你已經對我死心了……」
  「我們當時不都幾乎要死了?」派翠克自嘲道,臉色猝然變得凝重:「我是瀕死,每一口都像搶著呼吸……我停不下來,我很思念你。」
  「你該停下來的,不,我們都該如此。從今天開始。」
  「我願意把從前通通都忘掉,我可以做到的柯林,」派翠克著急著說:「我們可以做到的!」他甚至抓起柯林的手,「我願意再次相信你,那晚你說過,你唯一惋惜的是不能再多愛我一點──」
  「那晚的我們已經死了。」柯林傷心地看著派翠克,「沒有人可以當作錯誤不曾發生過,那晚和從前永遠存在,然後影響我們的結局。不要記掛我,派翠克,請千萬不要再記掛我,我……」
  「我非常想『不要記掛你』。我試了整整三個月,然後你說的『過去』把我又鉤回這裡。為什麼你不肯重新開始?你不愛我了嗎?」
  「我愛。可是……請別再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明白你的雙眼有多麼明亮,它不該有太多悲傷,他應該璀璨如星的。派翠克,你有大好前程在等著你。」
  「我也還愛著你,你說過你要帶我回愛爾蘭──」
  「我沒辦法不去想他。」柯林抽回手,背負的罪惡感終於從眼裡、嘴裡傾瀉而出,他神色哀傷,語氣哽咽,「派翠克,我不是迷惑了,我分得一清二楚。我是個混球。我思念你,但很多時候,我也思念他。」
  派翠克終於不再傾身靠在桌緣,他緩緩往沙發椅靠,默然不作聲。突然他摀起臉,不一會兒,手掌悶悶地傳出微弱的聲音。
  「我不能再愛你了……」派翠克雙肩抖動,抽抽搭搭哭了起來,「我不能再愛你了!」派翠克仍摀著臉,以極為壓抑的痛哭,再次重複這句話。
  我不能再愛你了。
  店門打開,門外的人有些不耐煩地催促派翠克。
  「走吧,派翠克,不要回頭,我不能再傷害你。有大好前程……」話說到一半,派翠克倏地放下雙手,雙眼紅了一圈,嚴肅而悲傷地凝視著他,令柯林再也講不下去。派翠克站起身,轉頭就走。
  「回程了!」男人雄厚粗啞的嗓音將柯林拉回現實,船正往岸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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