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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悬疑推理)——剑止

时间:2021-08-29 10:48:07  作者:剑止
  御天印见了并未多言,上前徒手挖开了他脚下的土,从他手中接过凋零的花朵葬入其中,填平了土坑,又划破指尖滴了几滴鲜血,一朵新生的彼岸花就在他们眼前生根发芽,眨眼间便有了妖冶的成熟姿态,在微风中缓缓起舞。
  “这些彼岸花,都是你亲自养的吗?”
  “初到九幽时,这里是八百里无风无月的荒芜之景,我身上只带了一颗花种,不抱希望的把它埋入土中,无水浇灌,便用了自己的血,没想到长出的花竟是血色的极美之物。”
  “一颗种子,造就了如此庞大的花海吗。”
  “彼岸花生命力极强,每一株花都能孕育一颗花种,我便是这样一颗颗种下去,才有了今日的花海。”
  “你的执着还是那么可怕。”
  “我每为你伤心一次,都会落下一颗花种,久而久之就有了今天的花海,确实惊人。”
  帝天遥哑口无言。
  他低头望着再无力气执剑的双手,轻声说道:“以后不会了,只要我衰亡在九幽之下,你就不必再因我所做之事伤心困扰。”
  “真的是这样吗?哥哥若是不在了,只怕这彼岸花不止会长满九幽,连幽冥鬼域也会遍布我的悲伤。”
  御天印知道那人是怕黑的,于是为他点燃了一盏魂灯,就飘在帝天遥身前,照亮了方圆几尺的空间,驱散了足以窒息的惶恐。
  “哥哥似乎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怕黑的原因。”
  “我也不知,我和你一样没有从前的记忆,只是本能的在恐惧罢了。”
  帝天遥抚着他血红的鬼瞳,怯怯瞄了御天印一眼,又立刻别开目光。
  “我和你不一样,我本来就该是属于这里的,是看到曙光才让我厌恶会将人吞噬得一丝不剩的黑暗。有些事,早该告诉你的。”
  当帝天遥汲取了父亲的神为时,就获得了帝尊的部分记忆。
  他知道参与了当年猎杀游戏的孩子都是神祇的后裔,或是获得了神为的凡人,这其中当属御天印的力量最为纯粹,也就是说早在一开始,他就注定成为胜者。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多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便是帝天遥自己,他的来历是游戏参与者中最神秘,也是最匪夷所思的。
  “我是,九幽之子……”
  比起由虚无混沌所孕育出的灵胎,帝天遥的存在更偏向于灵物,他来自九幽,他的力量也来自九幽,但他的灵相生来却与九幽相斥,所以造就了一个矛盾而复杂的混生体。
  之所以帝尊会将他留下,是因为他的存在极有可能成为契机,一个让强者更上一层的转机。
  “但如今,九幽不再接纳我这个叛徒,三界间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该是我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好好活着才能赎罪,别妄想逃去另一个世界来躲避你的罪责,在你把欠我的还清之前,不准你离开我半步。”
  帝天遥没有应声,是御天印掐着他的下巴,吻到他几近窒息,在半引诱半逼迫的蛊惑下被动的点了头。
  以为自此之后一切浪潮都将平息,只要他好好活着,就再没有什么能让御天印苦恼的事了,可他怎么就忘了帝天遥根本不是个能和老实二字沾边的人,一旦作起来真让人恨不得掐死他泄愤!
  没了灵力的帝天遥本该安静息声,也就不会再有人因为当年的事寻他报仇,可沉睡了十年,这十年都没能磨平他的狠戾,直到现在他想的仍是如何兴风作浪!
  再寻常不过的某天夜里,为风长欢修复了肉身的御天印回到寝宫,见庭前蜿蜒着一道殷红心生好奇,寻到源头,竟是一具已经冰冷的女尸。
  此人正是他最先收入座下的门徒,亦是九幽花海的掌事女修,心口插着一把刀子,两眼圆瞪,死不瞑目。
  恼羞成怒的御天印下令彻查凶手,认定就是花海门下某位觊觎她权柄的恶徒做了这事,誓要查明真凶还她一个公道。
  九幽人心惶惶,谁都害怕与自己熟识的人翻脸就成了害人性命的恶徒,谁也不敢尽信旁人,更不敢开罪他人。
  局势混乱,却没有人怀疑到某个看似已经再无可能闹腾的人头上,就连御天印也为风长欢与凶案两头忙活,忽略了帝天遥的动作。
  死的人越来越多,却迟迟抓不到凶手,门人都传言是那个尚未被复生,却对九幽有着无尽怨恨的风长欢做了这恶事。
  流言传到御天印耳里,他没信这鬼话,却也因此考虑到一些细节,想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帝天遥。
  起初他不信自己的猜测,将信将疑的去试探了那人,一见帝天遥的鬼瞳血色愈加鲜艳,就明白了这是他为重掌九幽之力而做的铺垫。
  御天印怒不可遏,他质问帝天遥为何要做这种恶事,对方却是理直气壮,“不想死乃是人之常情,我把欠你的还尽了,再做什么又与你何干?”
  怒极反笑,御天印彻底被他的态度激怒,难得因他悔改而生出的怜惜也在此刻消弭,一狠心将帝天遥囚禁在了九幽深处。
  他为那人辟了一隅静处,在这里不会有人搅扰,反之,是会把人逼疯的死寂。
  为防止他脱逃,御天印以锁链将他束缚着幽禁了他数年。
  数年之间,他也曾问:“悔吗?”
  那人一言不发,只是低低笑着。
  他又问,“说一声知错就能离开囚笼,非要如此?”
  “禁锢了我的是九幽,又岂是这重重枷锁。若重获自由后等待我的仍是炼狱,那我情愿从来不曾挣脱枷锁。”
  御天印意识到,这个人从惨败至今都有着他自己的目的,失手被擒,与归还神为,都不过是他演的一出苦情戏,就是为了把舍不得他的自己牢牢套在其中。
  有一丝被背叛的恼怒,因着这份复杂的情感,御天印待帝天遥不再温柔,从前他是如何对待那些侍寝的男宠,如今就是被怎样对待。
  花海门人自那之后都会有意远离夜帝的寝宫,只怕听了那声音会做上许久的噩梦。
  可帝天遥害死了人这事迟迟没有说法还是不成,为平门人心中不忿,更要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御天印决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帝天遥施刑。
  自然不是要他以命偿命,活着要承受的恶果比一死不知深重多少,打碎尊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屈辱。
  夜间备受折磨的帝天遥甚至不得喘息的机会,很快他又被推上刑架,被那些他藐视的蝼蚁注视着不堪入目的模样,他身上还留着浅淡的红痕,这也是御天印报复他的方式。
  “哥哥,你的脸皮那么薄,在床上都咬牙忍着不肯吭声,这样的你在人前展示被疼爱过的痕迹,会不会痛苦?”
  帝天遥被束缚双手动弹不得,见那人抬手伸向自己,张嘴就是一口,狠狠咬在那人手腕。
  血珠顺着他的嘴角滑了下来,御天印却不在意似的摸摸他的头,突然又加重了力道,扯着他的头发迫他抬起头来。
  “原来你也会羞耻,也会害怕?我非得把这痛苦烙印在你脑海里,才能让你学会听话!”
  那一天,当着众人的面,御天印鞭打了帝天遥。
  皮鞭在空中发出令人胆寒的风声,打在身体上,是皮开肉绽的疼,鲜血被溅洒一地,却没有人同情这个罪有应得的祸首。
  曾经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把人命视为草芥的帝尊,如今也成了阶下囚备受□□,多么可笑。
  他闭上眼,不去看那些会让他痛苦,甚至是逼疯他的炙热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之后,昏死的他再次醒来已在寝宫之中,身上的伤隐隐痛着,鞭策着他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他挣扎着想逃离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忍着剧痛滚下床去,不过是蹭了几步,又被人扯着身子跌回床上,疼得他直冒冷汗,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想跑?你能跑到哪儿去,这九幽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御天印昏昏沉沉的抱着他,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因痛微微颤抖,便隔着被子抱住那人。
  以为面对作恶多端的他,只要发泄了一腔怒气就会痛快,可御天印没有半分快感,见他如此,心里也是绞痛着难过。
  他垂首抵着那人的额头,那人后蹭躲开,他又不死心的贴了上去。
  他没有睁眼去注视那人此刻的神情,只是闷声问:“你满意了吗?”
  “呵,该是我问你!”
  “你已经把三界搅得一团乱,让九幽人心惶惶了,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说来听听。要是我觉着有理,没准儿会帮你一把,让你早些消停下来。”
  “真想知道?”
  御天印应了一声。
  沉默许久,帝天遥才答。
  “我想回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214章 支线9 让你久等了
  想回人间……说的还真是轻松。
  早在恶战之后, 九幽之门就被封闭,且不提去到人间是否现实, 就算备受争议的他能够如愿以偿回到人间, 恐怕也难活着回来。
  但御天印还是慎重考虑了他的话,也犹豫了许久, 纠结要不要如他所愿。
  那些日子为让他安心养伤, 御天印甚至没有碰过帝天遥,夜间也仅仅是搂着他,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碰巧一晚他醒来看到身边无人,悄悄走出殿去, 看到帝天遥正坐在店前的空地上,用狗尾草逗弄着一只黑不溜秋的猫儿。
  他鲜少会亲近什么事物, 御天印见了也觉着稀奇, 便问:“这猫儿是从哪儿跑来的, 九幽鲜少见到什么活物。”
  “人间跑来的也说不定,小家伙不怕恶灵,许是能穿越你布下的结界。”
  见小家伙不再怕人,帝天遥伸出一根手指凑在猫儿面前, 让小家伙试探着闻了闻, 逐渐放下戒心接近了他, 敢被他抱在怀里,去蹭他的手了。
  “从前有灵之物都不会接近我,因为我身上杀伐之气太盛,会让他们感到惊恐, 小家伙是这些年来第一个靠近我的。”
  “你不做恶事之后,血腥气淡了,自然会吸引它们。你本性不恶,它们也是感受得到的……”
  低头看着黑猫儿,御天印突然想到一个法子,拉住帝天遥的手,对他道:“或许,不是全无可能。”
  帝天遥的身体无法离开九幽,但他的魂魄却可出入人间。
  若是元神出体以魂灵之态遭受袭击,精元被打散后就再无回来的可能,可是附在这只猫儿身上,或许……
  那人疑惑的望着他按住自己的那只手,御天印却是起身把他扶起,牵着他回到殿内。
  “你不是想回人间吗?我帮你。”
  御天印以秘法抽离帝天遥的魂魄,使其暂居于黑猫体内,得以借黑猫的身体回到人间。
  这样做其实是有风险的,若帝天遥真的恨他入骨,宁可永远保持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也不肯回到九幽,那这便是二人的诀别了。
  御天印却没有做出挽留,或是说服他回到自己身边,没有多说什么便放他离开了。
  帝天遥并不适应黑猫的身体,觉着四脚着地走路是畜-生的姿态,总想着靠两条后腿直立。
  可这样就难以掌握平衡了,摔在地上好几次都没能起来。
  他有些泄气,见御天印一脸好笑的望着自己,便知这男人心里一定是在嘲笑,不满的“喵”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蹿出门去。
  他不知要从哪里穿越九幽结界,猫儿的身体却是轻车熟路带他跳到高处,在九幽最高的山巅蓄力一跃,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刺目的光。
  他闭上眼睛缓了许久,才敢去看周遭的景色,山清水秀,柳暗花明,这般美景是从前在九重天时也不曾见到的。
  人间如此灿烂,而从前满怀戾气的他却是一味兴战,导致盛景被血色染的一片污秽,不复美态。
  他垂头丧气的往前走着,忽然面前多出一个人来,吓得他停下脚步。
  他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见是个模样生的好看的少年,由着从前那点还未磨灭的好色之心,很想多看一会儿。
  可见少年朝他走来,他忍不住转身就跑,没想到少年竟追上来捏着他的后颈皮就把他拎了起来。
  “这里怎么有只猫啊,是你们谁养的吗?”
  少年一问这话,周围突然又冒出好几个脑袋,纷纷摇头,少年见状便弹了弹他的小鼻子。
  “该不会又是舅舅假扮了来捉弄我的吧,黑毛红眼,和以前那只兔子还真像,快给我现出原形!!”
  连弹了几下,疼的帝天遥两眼含泪,挣扎着乱挠乱咬,也没挣脱开少年的束缚。
  “咦?没变,你不是舅舅,那可真是抱歉了。为了补偿,我给你捉鱼吃吧!”
  少年把帝天遥抱在怀里,蹦蹦跳跳的走了,也不问猫儿是否乐意。
  帝天遥倒在少年怀里,觉着他的相貌有些眼熟,想起他口中黑毛红眼的兔子,还唤舅舅……
  他所知道喜欢化形为黑兔的人便只有择欢君一人,唤他舅舅的话,这个少年莫非是……
  长天君与法华君的儿子,算起来,是自己的孙子……
  这下帝天遥消停了,看少年兴冲冲把他带到河边要为他捕鱼,便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揣着两只前爪趴下,静望阳光下少年线条有致的身体。
  改不了从前的老毛病,一见貌美少年他就会心动,却又怀着对世事的无尽感慨,暗自叹了口气。
  “动物也会唉声叹气,还真是稀奇啊。”
  身边突然蹦出只黑毛红眼的兔子,吓了他一跳,他忍着跑路的冲动,僵在原地盯着对方,假装自己是只真猫。
  “你的命还真大,我以为被亏待的夜帝定要活剥了你的皮才能消气,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身份被拆穿,帝天遥垂下眼眸,发出一声失落的“喵……”
  “看到那孩子了吗?那就是虞扶尘与风长欢的儿子,如今他们一个在昆仑沉眠,另一个在九幽生死不知,只留他一人在人间孤苦伶仃,想到这些,你有没有后悔?”
  “也许吧……”
  “好在现在的他不是孤身一人了,你见了那个陪伴他的人,也许就会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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