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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悬疑推理)——剑止

时间:2021-08-29 10:48:07  作者:剑止
  说到这里,刚好出现一个黑衣青年,站在岸边提着浴巾,朝少年招手让他快些上来。
  “现在可是初春,水上还有冰碴儿,风也硬得很,你抓的哪门子的鱼喂猫,快跟我回去!”
  见了青年,帝天遥变了脸色,他认出这个人是……
  “覆天之战后出现的失忆少年,身上满是伤痕,几乎濒死,是云无棱将他带到凌雪宫安置,才让他逐渐恢复了元气。没错,他就是你当初的爱剑,承影。”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只是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凡事都有两面性,坏事不见得没有好的影响,就如你这个人,做了不少让人痛恨的事,却还是有人接纳了你。帝天遥,如今你已不是帝尊,九重天也已不复存在,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该去的地方吧。”
  说完这话,化形为黑兔的风择欢便蹦跳着跟在青年与少年身后,去讨要吃的了,只留帝天遥一人愣在原地,许久,起身晃了晃脑袋,甩去身上的灰尘。
  “聒噪,我的事,无需旁人置喙。”
  之后,帝天遥花费了几年的时间遍走神州,他徒步走的很慢,便会偷偷藏进凡□□送货物的马车,到了想去的地方再跳下车来。
  有时车速很快,又在崎岖的山路,他总会伤了自己,然后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去到各州宗门,在沿途的百姓家门前可怜巴巴的叫着,等着有人赏他一口剩饭,或是为他医治身上的伤。
  他起初由着倨傲的性子并不接受这些施舍,可在饥饿的煎熬下,还是败给了本能。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接受他的存在,有些顽劣的孩童时常会用石子驱赶他,毫无还手之力的他就只能躲在角落舔舐伤口,渐渐明白了自己曾对人造成的伤害远比这更加深重。
  因为自己受到不公的待遇,就要将怨念加倍的强加于人,这样对那些无辜人而言又何尝公平?
  现在意识到这点,却是太晚……
  为了忏悔,为了赎罪,他每到一处宗门都会停留半月,每天叼一束鲜花放在山门前,表示他的悔意。
  有时会与开门的弟子碰个正着,见花束是猫儿送的,弟子大多都会欣喜万分的抱住他,而他为了避免与人交集,总是灰溜溜的逃走了。
  但逃避并不是每次都有效的,他也会被手快的弟子一把抓住,按在怀里不让他动弹,然后兴冲冲把他送到掌门面前。
  在凌雪宫时就是如此,他被抱去见人时,墨千临正在取心尖血为白清寒引出体内蛊虫,好不容易完成这个过程,两人额上都布满汗珠,而见了猫儿的一刻,白清寒便什么都懂了。
  “比起至死不知错在何处,这样对大家都好。”
  七年,足足七年,他辗转于各州之间,见过了人间如今的胜景,也终于对曾经的恶行做出了真诚的忏悔。
  流浪人间的这些年,他看过了昆仑的风雪,去到了东海的仙岛,见识了无相的庄严……
  他落魄又狼狈,满身都沾着灰土,从一只小黑猫变成了小脏猫,还因为断腿留下残疾,每一步都走的万分艰难。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属于,也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他真正的容身之处,并不在这里。
  可是那人,时隔多年还会接纳自己吗?
  他不抱希望的回到最初他来到人间的地方,犹豫了很久,闭眼冲进结界,而后坠落在九幽最高的山巅。
  他看到一个人影,就站在不远处朝他走来,抱起了脏兮兮的自己,丝毫不嫌弃他的模样,将他带回寝宫,抽离了他附在猫儿身上的精元,放回到原本身体里。
  睁眼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御天印不变的容颜,与初遇时那种自信带着一丝狂妄的笑意,朝他张开两手,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回来了,就不枉我等了你这些年。”
  “抱歉,这七年,让你久等了。”
  “我等了何止七年,分明是一辈子。”
  御天印抱住他失而复得的爱情,抚着那人的唇,吻了他的鼻尖。
  他说:“哥哥,如今的九幽已经长满了彼岸花,可要同去看看我对你的思念……”
 
 
第215章 支线7 真是同病相怜
  明斯年与步音楼的相遇, 要从幼时说起。
  当年落魄皇子明斯年初到东海,入了桃溪涧成了一葵祖师的亲传弟子那会儿还是满心戾气, 对人没什么好感, 小小年纪总是沉着一张脸,谁都欠他一条命似的, 唯独对一葵祖师能够绽出由心而发的笑容, 可见这个孩子是极其缺乏安全感与真情的。
  因着他的疏离,在宗门之内,他交不到任何朋友,嘴上说着无需旁人帮助, 凭着自己也能顶天立地,却是经常躲在暗处眼巴巴望着在一起玩得开心的同龄人,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有些新入门的弟子不知他的性子, 总会误入禁区, 尝试与他交流,结局无疑是被明斯年拒之门外,以至于后来进了医宗的人都听说了有个姓明的小子脾气极差,要是不想惹气就得离他远远的传言。
  这也就导致明斯年的性子愈加孤僻, 进入了死循环, 再想敞开心扉就愈加的难了。
  为解开他的心结, 一葵祖师费尽心思,某日接到北地来信,说是凌雪宫掌门步念安的独子生了怪病,想到小少主正是与明斯年差不多的年纪, 她便压下对凌雪宫的偏见,将步氏父子请到了东海。
  说来小少主的病也是稀奇,也不知这孩子是中了什么邪,一觉醒来突然就不会说话了,哑着声音呜呜咽咽的,半个字也说不清楚。
  就是见多识广的一葵祖师也没见过这种症状,不抱希望的留下了步音楼,片刻功夫,这小少主就和明斯年好上了。
  当然,好也只是相对的,平日里明斯年都要在住处方圆几里的范围里布下陷阱,谁要是敢踏入他的地盘,就要被毒气和蒺藜好生伺候一番。
  而步家这小子就神了,连稍大一点的孩子也会被欺负的痛哭流涕的陷阱,他竟然能在边缘反复横跳,也不知是该说厉害,还是他跟明斯年莫名合得来。
  总之,看到这个小子闯进自己小天地的时候,明斯年都炸了毛,气的上蹿下跳,活像一只跟人争地盘的橘猫。
  “喂!新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这里撒野,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明斯年两手叉腰站在步音楼面前,比对方矮了半个头,气势也就虚了许多。
  他不甘心的跺着脚,见步音楼朝他笑着,心中火气更甚,揪着那人的脸蛋便打算教训他一番,好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小霸王!
  步音楼一声不吭,和那些只会哭闹着找长辈告状的孩子不一样,明斯年有些好奇,回头一看好么,这人不是不想哭,疼的眼泪鼻涕都流了一脸,偏偏就是发不出声来,这算什么,他竟然欺负了一个残疾人?
  明斯年觉得脸上挂不住,赶紧收回两手,盯着一声不吭哭的稀里哗啦的步音楼,等他稍稍缓过劲了,递来一张干净的帕子。
  “别哭了,我可没欺负你啊,是你自己来讨打的。我都把我最宝贝的帕子借给你了,赶紧把眼泪擦一擦,不准哭了。”
  看了看他递来的帕子,步音楼泪汪汪的点点头,接过来蒙在鼻子上噗嗤一声。
  瞄着那被蹭满粘腻秽物的帕子,明斯年抿着嘴也有些想哭,那可是父皇留给他的宝贝,父皇过世以后,那是他唯一能睹物思人的东西,被弄脏了自然不舍得。
  可偏偏……偏偏就是他亲手借出去的,要是生气了多没面子!
  “你……你洗干净了再还给我!哼!!”
  说完便冲进房里,关起门来呜呜大哭。
  “想不到,我们的东海小霸王也会被欺负到哭。”
  一葵祖师哭笑不得,牵起步音楼的手,把人带到溪涧边,在他手心里滴了些芬芳四溢的清露,教他搓洗脏污的帕子。
  “别太用力,不然会撕破帕子,就把脏处放在掌心揉一揉,泡沫多了,污渍也就洗的干净了,现在淋上清水,看看还脏不脏?”
  步音楼在溪边冲洗着帕巾,举起来对着光看了看,素净的好似新的一般,咧开小嘴对一葵祖师笑了笑。
  摸着他的小脑袋瓜,一葵祖师暗自感慨这孩子怎就得了这说不出话的怪病。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明斯年终于多了个小朋友,她的顾虑也就打消大半。
  第二天步音楼把帕子晾干了,在一葵祖师的帮助下熨烫好了,便送还给了明斯年。
  那人两眼又红又肿,显然是哭了一夜,接过帕子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小心翼翼收在怀里,还不忘埋怨:“小脏鬼,以后再也不借给你了,别来找我玩了!”知道这孩子口是心非,一葵祖师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步音楼多理理那孩子,就见后者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牵着明斯年的手,非要和他一起走。
  “你!干什么!你脏死了,我不要跟你一起!”
  嘴上嫌弃着,但明斯年并没有似往常一样甩开他的手,撅着小嘴扭着头,翻着白眼不去看他。
  这个时候一葵祖师意识到,也许步音楼这孩子无需她多操心,可以轻而易举敲开明斯年的心门,进入他封闭已久的内心。
  想到这里,她也就放下了心,专注于找寻缓解步音楼怪病的办法。
  可就是几天没看住,两个小鬼就惹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日清晨,门下弟子突然急匆匆来禀:“祖师!祖师不好了!那个凌雪宫少主和明师兄睡到一起去了,都出血了!!”
  一葵祖师一听这还了得?情急之下去寻人,一看才知情况并不是她想的那般,不过……也有点微妙。
  明斯年头上顶着个大大的青包,气的脸颊鼓鼓,活像只胖豚鱼,而步音楼则是鼻子流血不止,塞了好几张纸都不管用,一问才知这步音楼是半夜偷偷摸摸爬上了明斯年的床,吓得他一头撞了上去,结果两败俱伤。
  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以至于桃溪涧的弟子都传说凌雪宫的少主入赘到了东海,成了他们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明斯年觉着很委屈,他人在岛中坐,祸从天上来,年纪轻轻就被毁了清白,人人都在传他的绯闻,这还要他怎么做人?
  终于忍不住了,扑到一葵祖师怀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哭完了,也就老实了。
  而步音楼呢?怯生生盯着号啕大哭的明斯年,低着头缩进角落里,蹲下身子抱住两膝,活像一只小鸵鸟。
  其实一葵祖师已经查明步音楼的病因,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才开始封闭内心,后果就是他会拒绝与人交流,慢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再无法感受到旁人的存在。
  联想到凌雪宫的情况,一葵祖师明白他变成这样的原因,这孩子虽是步念安之子,却特别粘着白清寒,如果他知道了一向喜欢的小师叔是被自己的父亲所害,会有顾虑,伤心难过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样的原因,一葵祖师便不再急着让他痊愈,他留在桃溪涧要比凌雪宫快活得多,既然他愿意亲近明斯年,何不试着让后者帮他缓解病症呢?
  难就难在明斯年的性子也是倔的,若非看在他对步音楼的感情的确与旁人不同,一葵祖师也不会勉强。她把人叫去好生说了一番道理,搬出医者仁心的那套才说服他帮忙,开始接受步音楼这个外人。
  之后不久,得知步音楼病状的明斯年会带着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到岛上四处采药,看了许多不同于北地极寒的美景,为他引见了时常会到岛上的鲛皇千宫问阙,还会亲手做些东海特色的药膳。
  那些日子,也是明斯年会浮现笑容,真正快活的日子。
  一葵祖师放下心来,索性将病情的缓解之法交与明斯年,撒手不管了。
  在病情有进展之前,两人一直是靠文字交流,久而久之,对彼此彻底放下戒心,步音楼会亲切的称明斯年为小大夫,而年少的后者觉着自己的医术被认可了,有些飘飘然,对步音楼越发对好了,也会称他为小少主。
  这样亲近了,明斯年也就允许步音楼进他的房了,无需步音楼夜里偷摸爬床,算是堂堂正正睡在了一起。
  明斯年孤僻惯了,不大习惯步音楼的接近,所以总是瞪着两眼挺到深夜,困得不行了才沉沉睡去。
  也亏得他夜间睡得晚,才会碰巧发现困扰着步音楼的噩梦。
  “爹……求您,不要啊……”
  这是明斯年第一次听到步音楼的声音,稚嫩中带着些清冽,仿佛溪水奔流山涧中的回响,甚是悦耳。
  他看着缩在床榻里侧,后背紧紧贴着床栏的步音楼,摸着他的小脸儿,想给他一丝温暖。
  梦魇缠身的步音楼发着抖,小声啜泣着,却是没有醒来,明斯年犹豫了一下,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挣脱梦魇的折磨。
  翌日清晨,洗漱时见了自己满脸的泪痕,步音楼便想到是自己做了噩梦,忙去找明斯年问:“我、我是不是昨晚哭了很久……”
  煲着鸡汤的那人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是啊,谁让你非得赖在我床上不走,我睡相不好踢了你一下就哭了,真是小孩子啊。”
  根本没想到自己也是个孩子。
  一葵祖师出于好奇来看了他们,见步音楼终于开口说话,一时震惊,“小少主,你……居然说话了?”
  步音楼愣愣望着一葵祖师,发现自己说溜了嘴,居然暴露了自己是装聋作哑的事,怯怯看了明斯年一眼,那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好似早已知道实情。
  之后提起这事,明斯年才没好气的掐着步音楼的脸,倒也没数落他欺骗别人感情的事,只是平静地问他:“为何装病?”
  “只有装病,才能离开凌雪宫。”
  步音楼的表情很落寞,与他一同坐在海边,小小年纪却唉声叹气,有些好笑。
  “那是你的家啊,为何想着离开?”
  “家吗……如果你知道父亲做了会让你很伤心的坏事,你还会把一起住的地方当作家吗?”
  “不管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的父亲。”
  “那他伤害了另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呢?”
  “像你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少爷,是永远不会懂得家对孤苦伶仃的人而言有多奢侈的!”
  有些气,有些恼,但冷静下来以后,明斯年也认识到人的悲喜并不相同,他没资格要求步音楼和他一样懂得丧亲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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