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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玄幻灵异)——木兮娘

时间:2021-08-29 11:17:47  作者:木兮娘
  话说回来,虽然小崽子一直待在他房间里但其实没有认真观察过,桑遥对他的感情也很奇怪。
  以前就觉得肚子里揣着个球,那球是有生命的,只他想象不出这生命应该是什么模样。
  小崽子生下来,球没了,他不习惯,仅限于不习惯。
  桑遥蹲下来戳小崽子的脸颊,胖胖软软像蚕吐出的丝。
  ‘咘!’
  小崽子吐出一个泡泡,桑遥瞪大眼看他,又戳了两下。
  ‘咘咘’两声跟小鸡崽似的。
  每戳一下,崽子就吐一个泡泡,脸颊都给他戳红了。
  椒图过来看了眼崽子通红的脸颊,皱眉本想说教两句,但见桑遥抬起的眼睛里还有没散去的新奇,话到嘴边就变成:“吃饱了再玩。”
  反正不是他的崽子。
  ..
  ..
  亡燭忙完手上事务再回来时就见院子里的凉亭里,桑遥趴在椒图身边睡得很香,椒图端正脊背在看书,而他的崽子腰际正拴着一条长约半丈的布带,活动范围正好在凉亭周围。
  小崽子吃饱喝足又睡得足够多,于是开始活动。
  他‘咘咘’叫着,因为努力向前爬但是被布带牢牢拴住而动不了,于是小手拍打石板想要往前走。
  ……仿佛一条小奶狗。
  亡燭沉默着走过去抱起小崽子解开布带,看向凉亭里的椒图,杀意顿起:“找个机会练练?”
  椒图颔首:“可。”
  亡燭上前半蹲下来,轻声呼唤桑遥。桑遥皱着眉头有些醒了,但是不想睁开眼,翻过身拽住亡燭的手掌放到脸颊旁摩挲两下。
  含糊的说道:“不要吵。”
  信任亲近,像在撒娇。
  亡燭便干脆躺下来陪他。
  椒图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幕,桑遥对他从未有过那样不设防的亲近行为。
  连不得不独身面对他时都要离得远一点。
  他收回目光,没说什么,只原本清晰明了的文字忽然看不进去了。
  椒图起身走了。
  ..
  椒图和亡燭背地里打了一架,北涯看见便也兴冲冲跑进来。
  亡燭因椒图出现在他的地盘惹桑遥不高兴、又待他的崽子不好,而北涯就单纯得多,他就想搞死对面两个废物。
  椒图一开始或许觉得自己冲动,但当他见到亡燭和北涯便想起桑遥待他俩和自己的区别。一瞬间,心里升起的浓烈的杀意令他心惊。
  他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无法顾及大宗族与大宗族之间的关系以及桑遥的感受,就想杀了对面两人然后抢走桑遥。
  把桑遥掳回东山蛟族,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再在房间里造一座地宫,把他藏起来。
  只有他一个人,只为他一个人生孩子。
  浓烈的渴望驱使着他几乎失去理智的投入到战场。
  三个雄性用一种恨不得杀死彼此的方式痛快感到发泄了一场,结束后差点是被人抬走的。
  北涯伤得最重,他最擅于战斗,反而因此招来最猛的火力。其次是椒图,伤情比较明显。最后才是亡燭,看起来不太明显。
  但只有亡燭最清楚他其实伤得最重,因为椒图手段很阴。北涯那家伙看着好像大大咧咧心无城府,实际上能成为奸商的人怎么可能真蠢?
  他几乎是一眼就洞穿椒图的手段,于是不时配合着阴亡燭。
  谁让桑遥生的第一个小崽子是亡燭的?
  真当他们不眼红啊。
  北涯自尊心比较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他不能让桑遥看见他不够英武的一面。所以受伤期间在外养伤,没怎么到桑遥面前溜达。
  亡燭内伤太重,跑去疗伤了。
  反而是椒图,顶着一身明显的外伤到桑遥面前晃。他很心机,什么都不说,哪怕是桑遥主动问起他也淡淡的转移话题。
  桑遥有些好奇,却因为对椒图忌惮而没有再次主动询问。
  椒图便将桑族现在的状况告诉他,桑遥果然在意,不停询问,同时还从椒图那里拿到兄长寄来的家信。
  从信件里得知原来椒图这一年来一直和兄长保持联系,同时帮助桑族建立新秩序,提供计划、物力和人力使得桑族的发展蒸蒸日上。
  兄长表示,他很感谢椒图。
  桑遥看完后才知道原来椒图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他愣怔许久,问他:“你怎么都不说?”
  椒图表情淡淡:“没什么好说。”顿了顿,又加一句:“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夫人忧心烦恼之事,就是我的忧心烦恼。”
  好像这些付出都是应该的,没必要说出来争宠或让桑遥感激。
  好像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冷漠、残酷和漠不关心只是表象,他只是不习惯于将做过的事情拿出来说。
  他一直都在沉默无声的付出。
  作话:
  同情大夫人?
  别闹,他最心机。
  说了最心机就是最心机。
  怎么才能戳中遥遥的痒处?
  除了兄长就是桑族啊。
 
 
第十八章 
  神祭七天,在地底最阴暗处。
  看不见、听不见,只有身边人的体温、喘息和抚摸,他们交缠着、拥抱着,在黑暗里抵死温柔的吮吻。
  桑遥在黑暗里忽然变得脆弱,他唯一能攀附的人是亡燭、唯一能触碰到的温暖是亡燭,如果亡燭有哪一刻不在便会让他焦急。
  他在亡燭的怀抱里沉沦、信赖,他从未体会过这种天地间唯有他们两个人鱼水交换只剩彼此的感觉。
  ……
  神祭结束后,桑遥如婴儿似的缩在亡燭的怀抱里,身上披着他的外袍,然后沉睡着被抱出来。
  椒图和北涯在外面等待。
  北涯站得比较远,他想过去但克制住了。
  桑遥现在满身都是亡燭的味道,这会刺激到雄性。
  假如克制力没那么强的话,最好别靠近,否则会失控伤害到雌子。
  而且就算神祭结束也轮不到他上前接走桑遥,所以北涯只能站得比较远,看着椒图和亡燭对峙,然后一脚踹碎厚重的墙面。
  ……结果脚卡在里面了。
  椒图和亡燭两人谁都没回头看后面那傻子,他们对视着,一个要被迫接受桑遥身上满是其他雄性的味道,一个则要接受刚与他结束神祭、甚至给他生了个孩子的雌子被其他雄性接走。
  椒图:“轮到我了。”
  亡燭冰冷着脸色,怀抱桑遥不肯交出去。
  椒图:“你想破坏规矩?”
  亡燭:“好像没什么不可。骷髅海无所畏惧。”
  椒图:“夫人不会好过。”
  亡燭:“小桑遥最怕你,他对你没感情。先杀你,再解决北地。”
  椒图:“北涯不蠢,要么死两个他能独占,要么留我牵制着彼此。”否则北涯早就动手了,又何必做着那些留有分寸的试探?“再说回夫人,你们一直想着讨好夫人、获取夫人的心,但是没有人想过桑族吧。”
  亡燭眼眸一凛:“你做了什么?”
  椒图微微一笑:“我只是利用你们讨好夫人的时间在帮助桑族重建、扩大宗族势力,帮助夫人的兄长解决婚约之事,缔结我东山蛟族和桑族的盟好之约。”
  亡燭表情有一瞬间变了,眉头紧皱:“夫人知道了?”
  椒图轻声说:“总有人会告诉他。”
  告诉他,他背地里无声无息的付出。
  往后无论其他两人做出什么,桑族只会对东山蛟族更亲密、也更认可椒图作为桑遥雄性的身份。只要桑族在、只要桑族越来越辉煌,桑遥就会想起椒图的付出,他就会感激椒图的无悔和深情。
  每思一分,那份感激就会增加一分。
  时日一久,感激便会成为真情。
  没有哪些宠爱和深情会比感激更稳固。
  亡燭神色严峻,他倒是小瞧了椒图。原以为这位不甘不愿,不得桑遥欢心的蛟族大概率会被讨厌到底,没想到他还有这份心。
  看来计划得重新更改,他得重点防着椒图。
  椒图伸出手:“把夫人给我。你已经有子嗣了,按照规矩,优先其他没有子嗣的雄性。”
  大陆一个不成为的规则,为防止未有子嗣的雄性因妒忌已有子嗣的雄性而做出伤害雌子的不理智行为,他们会在某些时候优先顾虑没有子嗣的雄性。
  亡燭不得不将怀中的桑遥交给椒图。
  椒图怀抱桑遥,盖上自己的外袍,一步步稳健的朝自己的队伍里走去。
  经过北涯时,他说:“装傻充愣也只能做到博取夫人的一点怜爱,可惜也只能到此为止。想要凭此独占夫人,手段未免太天真。”
  北涯只嗤笑:“但是比你不讨人喜欢好一点。”
  “是吗?”椒图轻笑一声,慢慢走远:“那你就继续装蠢,继续故意不让夫人怀上你的子嗣、继续使劲手段独占夫人。你能办到,你随意。”
  状态高傲,像在宣告自己的主位。
  “!!”
  蛟族到底背地里干了多少破烂事?!
  这阴险小人!
  北涯脸色阴沉着抽出脚,再一脚狠狠踹上去,连墙带地面全部坍塌。
  这回倒是利落狠戾,没有踹不倒还卡住脚的笨拙。
  作话:
  北二夫人:装憨憨。
  亡三夫人:扮温柔。
  椒大夫人(蔑视):尔等贱婢终究是妾。
 
 
第十九章 
  东山海岛蛟族。
  桑遥醒来没找到小崽子,脸色苍白,披头散发赤着脚跑出来,椒图远远见到,赶紧迎上来抱住桑遥,抚着他的长发温声安抚。
  “夫人,你已经在蛟族。”
  桑遥被拥进殿里,侍从递来衣衫和鞋袜,椒图接过来,亲手替桑遥穿上,最后接过梳子,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梳着桑遥的头发。
  桑遥问:“那个……小崽子在哪?”
  椒图顿了顿:“在骷髅海。那是亡燭的种。”
  谁的崽子就得放在谁那里养,雌子没有权利带走产下的子嗣,而他其他的丈夫也容纳不下不是自己血脉的子嗣。
  桑遥清楚这点,抱着脑袋有些难过。
  椒图扳过他的肩膀,掐着桑遥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亲了亲桑遥的嘴角,温和的说道:“夫人,你在蛟族就是我的夫人,我是你唯一的丈夫。你眼里、心里只能想着我,以后会有属于我们的子嗣。届时,你也只能想着我和我们的孩子。”
  他轻描淡写的说:“你在其他地方如何想,我不管。但在蛟族,你只能是我的夫人。”
  桑遥愣愣的看着他,作不出什么反应。
  椒图叹气,到底是没狠下心来,他握住桑遥的手,稍微软和态度同他说:“你以前是当雄性养大,很多雌子该知道的规矩你都不知道。你和我、和他们……开头不太好,大家都很混乱,你比我们更不懂。”
  “桑遥,你现在是三个雄性的雌子,你是我们的妻子,你需要承担作为妻子该承担的义务。”
  桑遥:“……什么?”什么义务?
  “除了孕育后代、做一个合格的宗族主母,你还应当注意分寸。”
  桑遥皱眉,不喜椒图这般说教。他问:“我还应该注意什么分寸?我有哪里需要注意分寸?”
  椒图静静的看他,等桑遥自己冷静了,他才继续说道:“夫人,你需要注意自己作为妻子的分寸。你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能偏心、不能偏爱,当你在蛟族,你只能全心全意的爱我和我们的孩子。”
  桑遥摇头:“你哪来的资格要求我做这些?”他把这些当成利益至上的椒图的逼迫。
  椒图执起桑遥的双手,虔诚的亲吻他的手背,再抬头时,流露出无能为力的、疲惫的表情。他说:“夫人,我们爱你,我们不得不分享你,我们必须强行克制自己的独占欲,去拥有三分之一的你。我们不能争抢、不能杀死彼此,我们在无法容忍的缝隙里,容忍其他雄性的存在。”
  “夫人,我们不是不会嫉妒,不是不会难过,不是没想过放弃。”
  这个世界上有哪个雄性能容忍伴侣被分享?
  椒图他们三人本就骄傲,本就拥有强烈的独占欲,却因为雌子的稀少、因为错误的开始,同时为了雌子的心情而强行忍耐其他雄性的存在。
  可他们会嫉妒、会痛苦、会憎恨,所以当雌子的时间分配到他手里时,他会希望这段时间的雌子只属于他、只是他的妻子,眼里、心里只能想着他。
  这也是身为雌子应该注意的分寸。
  雌子的偏心会惹来雄性的嫉妒,而他们的嫉妒会引来战争,最终导致宗族的衰败。
  桑遥眨着眼睛,椒图说的这些话,于他而言是头一次听到。他抿唇,有些苦恼、有些委屈的想,又不是他要成为三个雄性的雌子。
  一开始他也不想。
  “没有人想这样。”椒图亲着桑遥的手背、桑遥的嘴角和桑遥的额头,视他为此生唯一的妻子,虔诚而纯洁的亲吻:“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将来也会是我孩子的母亲。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么尽量办好,别搞砸了。”
  “夫人,我相信你可以同时当好三个大宗族的主母。”
  桑遥:“你相信我?”
  椒图扯唇笑了下,笑容淡得几不可闻:“不可否认,你很出色。”
  桑遥的心里不由浮现异样。
  椒图是桑遥遇到过的最为强势冷漠的男人,自律冷静到令他时常心生恐惧。桑遥敢于呛北涯、敢在亡燭的怀里撒娇,敢于无视他们两人的要求,唯独在椒图面前,他不敢有太多的心思。
  毫无疑问,椒图像座不可跨越的高山那般强大。
  而今,这个压迫感十足的男人赞扬他很出色。
  桑遥抿唇,知晓心里那异样的感觉名为满足,被强大者认同而产生的满足感。
  他低声回答:“我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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