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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小会(古代架空)——二十江流去

时间:2021-08-29 11:19:48  作者:二十江流去
  沈逸州实在受不了,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着,踢踢踏踏地走了。
  叶藏在他身后,还是刚才那副表情,定定地看他离开的背影。
  沈逸州走了数步,还是回来了,蹲下将叶藏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叶藏挥挥手:“咳咳,没大事,吐了点血,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逸州便将他架起,把他扶到树下半靠着。
  “我们这样算不算患难与共了?”
  沈逸州正拖着叶藏的手腕给他把脉,闻言不假思索答道:“当然算。”
  叶藏笑了一下,却不小心牵动身上的伤,忍不住咳嗽起来。沈逸州忙轻拍他的背,一边感叹道:“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狼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看到徐练和沙青河一齐走过来,看起来双方情绪都较为平和的样子。
  “这件事我会去查清楚,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徐练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留下劫后余生的三个人。
  沙青河接收到二人询问的目光,解释道:“他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但答应了暂时不杀我,等到查清了事实的真相再说。”
  沈逸州松了口气:“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接下来可以放心了。”
  叶藏看了他一眼,道:“别高兴得太早,万一他查到的是不利于沙兄的事实…”
  叶藏说到这里便停下了,三个人心里都有些发怵,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因为沙青河执意要留在定州等徐练,他相信徐练可以查清真相,还自己的清白。沈逸州放心不下,几个人便一齐暂时留在了定州。幸而定州城自古便是崇山峻岭、湖光山色无奇不有,从几十年前起就作为文人墨客爱停驻欣赏的地方,被称为人杰地灵之处。
  一行五人再加上沙青河便将定州附近的大小去处游了个遍,又带着秀秀吃尽城中的各色小吃,细数起来,竟比当时乘着马车赶路还要更疲累一些,然而吃喝玩乐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很容易便将其中的疲惫忽略了。徐练走后,沙青河结束了躲躲藏藏的生活,便也在同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叶藏的大马车里也自然多了一个人。
  秀秀这段时日与叶藏的关系见好,因为叶藏经常给她买糖吃,还得了个糖球叔叔的称呼。
  这期间倒是发生了件有趣的事。
  客栈里还来了一个号称江湖百事通的说书人来到客栈,支了摊讲述江湖上的奇闻逸事,比如说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玉无瑕如何因为一时意气下嫁给籍籍无名的打铁匠,说天生神力的锤通天张至硕和江南名妓叶小茗的爱情故事,还有一代剑仙竺彦差点因为被峨眉山的蛇咬伤而丢了性命。
  这说书人说的故事东拼西凑,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当不得真,然定州城大多是一些书生词人,对这些江湖故事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幻想,故对这些胡编乱造荒诞不经的故事也照单全收了。
  沈逸州津津有味地凑热闹听了几日,有时还能听到一些熟人被编排进毫无道理的情节内,颇为有趣。听到精彩处,沈逸州甚至会站起来附和、喝采,一来二去,与那说书人都熟络起来了。
  叶藏喜静,对说书唱戏之类概不感兴趣,秀秀喜动,静不下来听故事,每日便拉着祝棠出去疯玩,沙青河倒是陪沈逸州听过一两次,但没多久就受不了这些编造的故事,宁愿在房里睡觉也不愿听了。
  一日,那说书人讲完故事没有马上离开,收了摊子,要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找了个在沈逸州身旁的位子吃喝了起来。
  沈逸州正一人独酌,看到说书人入座,便笑着恭维道:“先生讲的故事,好精彩啊!”
  那说书人正低头吃菜,闻言抬头看了沈逸州一眼,道:“都是编的。”
  “啊?”沈逸州未曾想这人竟然如此坦率,“您不是江湖百晓生的邻居吗?”
  那人喝了一口酒,细细品位了一番,咂咂嘴:“我是他邻居没错,不过我们关系不好。”
  说书人边挟菜往嘴里送,一边说话:“百晓生这个人,一天到晚不出门,就知道往窗外扔东西,啧啧,他扔的可都是上好的徽州宣纸,不仅往院子里扔,还往院墙外扔,说他几句还不乐意,骂人的样子一点不像个读书人,粗俗、无礼。”
  沈逸州没想到真有百晓生这个人,原以为都是那些印书的书局想出来的噱头,更没想到百晓生就住在市井之中,还跟邻居斗嘴吵架。
  “这…”
  “我呀,就借用他的名气,出来说说书,赚点钱。”说书人凑到沈逸州耳旁神秘兮兮道,“其实啊,我已经有五年没回过老家了。”
  沈逸州大为惊奇,又觉有趣,追问道:“百晓生一天到晚不出门,那他有是怎么知道江湖上发生的这些事情的呢?”
  “说起这个更气人,他在后院养了一百多只信鸽,你知道鸽子有多吵吗?一天到晚咕咕个不停,还到处拉屎,咳!”说书人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又胡言乱语了一番鸽子的危害以及乳鸽的十三种做法,但表情颇为愁苦道。
  “不过先生说的天下第一美人的那段故事确实引人入胜,令人浮想联翩啊。”
  说书人笑了一下,无情道:“这前半段倒是真的,不过我听说,玉无瑕嫁给那铁匠不过半年就诞下一个女娃,不过照我说啊,能娶到玉无瑕这般美人,就算多养个别人的孩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沈逸州佩服道:“先生洒脱。”
  说书人嘿嘿笑着,似乎不胜酒力,眼神逐渐涣散,口齿不清道:“醉了醉了…”便一头栽倒了。
  沈逸州又坐着用了些酒菜,没想到那说书人过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坐起来,拾起筷子吃了些菜。
  “百晓生这老小子,回去了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沈逸州站起来,趁他不注意默默走上楼梯,溜了。
 
第8章  第 8 章
  回房正看到叶藏悠闲地翻着书,沈逸州走过去,捻起书页看了看封面,竟是本史书。
  沈逸州百无聊赖道:“没意思没意思,徐大侠怎么还没回来啊!”
  叶藏将手上的书翻过一页,头也没抬:“从这里到横刀派一个来回,起码也得半个月,要是赶一点明日也该回来了。”
  沈逸州依稀记得昨夜天上挂的月牙,徐练竟然已经走了快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们在梧州从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到现在觉得枯燥乏味,终于等到快离开的时候了。
  “秀秀去哪儿了?”
  叶藏想了想,道:“好像是说要去城西的庙里玩。”
  “庙里有什么好玩的?”
  “祝棠说后院有几个秋千。”
  沈逸州一下扑到床上,拥着锦被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渐渐感觉到睡意来袭,便保持趴着的姿势睡去了。直到被一声巨响吵醒。
  沈逸州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眼睛都未全睁开就抓了床头的配剑迅速闪到床角。
  “是徐大侠。”叶藏的声音响起。
  沈逸州透过隐隐绰绰的蚊帐看出去,似乎是叶藏搀扶着一个人。
  徐练坐在木凳上,左手捂着胸口,气息紊乱。
  “徐大侠,是谁伤了你?”
  徐练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刀伤,最严重的伤在他的右胸,胸前的衣物都沾满了血污,很难想象有人会将他伤成这样。
  “沙青河在哪里?”
  沈逸州和叶藏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
  徐练又道:“我有话要问他。”
  沈逸州意识到什么,惊喜道:“徐大侠,你知道他是无辜的了?”
  徐练没有回答,只说:“这件事不简单。”
  沈逸州忙去叫沙青河,告诉他徐练可能查出了什么。
  沙青河一进门,徐练就问道:“你师父的字迹,你可认得?”
  沙青河点点头,徐练拿出一叠纸,放在桌上。
  沙青河拿起那叠纸一看,便征询地看了徐练一眼:“徐大侠,这是?”
  徐练“嗯”了一声:“这是我与你师父的通信。”
  沙青河一张张翻看,越看脸色越凝重。等他看完那一叠信件,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这信上的笔迹和师父的一模一样,除了一个‘越’字。”
  徐练咳嗽了两声,声音如往常一样镇定:“我与谷掌门通信已有半年,现在看来,或许从始至终与我通信的,都另有其人。”
  沙青河放下信件,凝重道:“徐大侠所言,应该不错。”
  沈逸州惊道:“你们是说,有人假冒谷掌门跟徐大侠通信?”
  沙青河点头:“不错,这个人将师父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可惜这其中还有一处漏洞。为避讳先父的名讳,师父写越字,向来以跃来代替,这里面有一封信却用了‘越’字,显然不是师父所书,所以我判断,很可能这些信都不是师父写的。”
  徐练道:“有人从半年前就开始策划这件事了。”
  几个人互相看对方的神色,都没有开口。
  “杨信果然有问题,我去了横刀派,向杨信询问沙青河的问题,没想到他身边竟然藏着数名幽都门的人,是我疏忽了,没发现杨信用了毒,竟然被他们重伤至此。
  “幽都门?”沈逸州惊讶道。叶藏皱着眉头没说话。
  徐练对众人道:“我有话要单独跟青河说,烦请二位出去稍候片刻。
  沈逸州和叶藏便一起向门外走去,把门关上。
  徐练和沙青河独处了没多久,便让叶沈二人重新进去了。
  沙青河道:“我要跟随徐大侠查清楚杨信背后的人,时间紧迫,有些话不能一一说清楚,望二位见谅。
  沈逸州忙道:“你们此去凶险,徐大侠又受了伤,如不嫌弃,我愿助你们一臂之力。”
  沙青河摇摇头:“此去凶险,我不希望你们无端涉险,逸州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暂且就此别过。”
  话已至此,沈逸注也不再多说,只能允了沙青河的,让他与徐练去解决这件事,但心里仍是不放心:“若有需要,一定要找我。”
  沙青河忙应承,待徐练伤势大好之后,便与沈逸州一行别过,直奔西北而去。
  沙青河和徐练去了西北,留下的沈逸州便觉惆怅,但又没办法,便启程去往梁塘,先解决秀秀的问题。
  沈逸州这几日心中早有计较,便向叶藏说了自己的想法。
  “百晓生?”叶藏惊奇道,“你知道听在什么地方?”
  沈逸州便把那说书人的话同叶藏说了。
  叶藏却将信将疑:“你怎么能确定他说的一定是真话呢?”
  沈逸州道:“他说的百晓生每年有一个月时间不在家,与百晓生发消息的时间对得上。”
  百晓生每年发出的江湖消息不计其数,只有一点,他耐不得热,每年七月便会断消息一个月。
  “或许那一个月时间百晓生并不只是躲在家中休息,而是出了远门,到凉快的地方去了。”
  沈逸州说完又拿出一张地图来:“这是我从说书人手上买来的,百晓生住在陈家村,家门口有一棵杏树。”
  叶藏拿过地图看,陈家村的房子不多,其中有两户院子挨着的,其中一户房子大些的院墙外面画着一棵杏树。
  沈逸州走到窗边,看秀秀拉着祝棠正从外面回来。为了不被人认出来,她这段时间都穿着男装,脸上也做了易容。
  陈家村离定州不远,快马加鞭的话一日一夜可达,坐着马车慢悠悠地过去,三日也能到。
  关叔一声不吭地赶着马车,不快不慢地向陈家村去。
  
  秀秀这段时间却是乐不思蜀,与祝棠形影不离地跑遍了定州的各个角落。要离开时,还百般不舍,在马车里痴痴地回望。
  陈家村作为籍籍无名的小村庄,在江湖上没有一点名气,几个人到了附近的镇上,问了当地人才确认未走错路。
  越往陈家村去路越小,那条小路之前勉强可供一辆马车通行,离官道愈远变得愈发狭窄,最后不得不卸了马车,拉着马往里走。
  走了大半天才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一个砍柴的樵夫背着刚砍的新柴从另一条通往山上更密的小路下来,哼哼喘着粗气往村里走。
  几个人不好意思打扰他,便牵着马默默跟在后头。
  那樵夫越走喘得越厉害,好不容易找到路边有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便把柴往那石头上一搁,人也往石头上一倚,趁机休息了一会儿。
  樵夫抬起手臂擦脸上的汗,脚步移动之间往后一看,就看到几个人和一匹马正站在他身后,吓了一跳。
  “嗬,什么人?”
  祝棠上前道:“我们来此处找一个叫李耀宗的人。”李耀宗是说书人的名字。
  那樵夫听了这话倒没多想,只是遗憾道:“李耀宗啊,他好像最近都不在家,要天最热的时候才会回来。”叶藏与沈逸州相视一看,都觉得没来错地方。
  祝棠道:“那可太不凑巧了,不过既然来了,我们还是去村里转转吧。小哥,麻烦您给指个路吧。”
  樵夫往前走了几步,向山下一指,道:“喏,那里就是李耀宗的家。”
  几个人都往他指的方向看,对面的小山坡上是有两户紧挨着的人家,不远处是略微密集的房子群,料想应是村里其他人所在。
  谢过樵夫,一行五人走下坡路到了百晓生的院墙外。
  靠近房子,就可以听到“咕咕咕”的鸽子声,与李耀宗说的完全相符。
  叶藏上前礼貌地叩了几次门,才听到有人从屋内传出来的声音:“谁啊?”
  叶藏忙道:“先生,在下叶藏,是来求先生帮个忙的。”
  屋子里的布帘被人掀起,走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身形微胖,正拖着一箱子书往门外走。
  沈逸州故意咳嗽了一声。
  那人本来背对着他们使劲拖那口箱子,听到声音突然回过头来看,脸上带着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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