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武林小会(古代架空)——二十江流去

时间:2021-08-29 11:19:48  作者:二十江流去
  沈逸州睁挣扎着睁开眼睛,便看到叶藏放大的脸:“怎么了?”
  “你睡了两个时辰,该用晚饭了。”
  “哦。”沈逸州撑着床板坐起,环顾四周。窗外的天色很暗,看来自己果然是睡得有些久了。
  叶藏看着他揉揉眼睛,又揉揉脸,又坐在床头发了一会儿呆,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沈逸州的三分睡意被他的笑吹了个干净,疑惑道:“笑什么?”
  叶藏笑意不敛:“平时张牙舞爪的一个人,没睡醒的时候这股呆劲…”
  他话说到一半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往门外走了:“我去饭桌等你。”
  沈逸州又觉摸不着头脑,在床上再发了一会儿呆才起身,又精气神十足地吃饭去了。
  有人找上门的时候,沈逸州还在扒拉最后几口饭。
  秀秀睁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关叔将人迎到厅里,叶藏和沈逸州将来人细细盘问了一番。
  来人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戴着一顶黑色软帽,说是在街上看到秀秀,认出是老东家的小女儿。
  沈逸州本来就觉得秀秀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知什么原因被魔教的人掳了去,如今有人来认领倒不如何警惕,只问了几个问题便信了大半。
  叶藏倒是事无巨细问了,连平日的怪癖、身上的胎记一并验核了,也没问出什么来。
  来人最后从怀里拿出半块玉来,沈逸州一看便知与秀秀身上那半块玉的断裂处吻合。
  原来秀秀原姓应,应家是梁塘城郊区一富户,来人叫田大,是应家的管家。
  据田大说,七年前应家被山贼洗劫,应家一家十几口人并丫鬟仆人全被屠杀殆尽。田大因为去了邻村收租不畅,耽搁到大半夜才回到庄里,便看到应家被一片血海火光包围。
  田大抱着一丝侥幸冲进火海,拼尽全力只找到应家十五岁的二公子。
  二公子腹背中刀,挣着最后一口气告诉田大小妹被贼人掳走了,并交给他半块碎玉。
  田大连夜报了官,可惜那群山贼什么都没留下,连应家的宅子都被烧了一干二净。
  沈逸州与叶藏对视一眼,都不相信这是简单的山贼强抢民女灭门案,或许秀秀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让魔教的人扮成山贼掩人耳目将她抢走。
  可秀秀不过是个长得太漂亮的小姑娘而已,根据田大所说,秀秀自小便是这个样子,并非被魔教掳走之后变成傻妞的。
  令江湖正派咬牙切齿的魔教,为何要掳走这样一个普通姑娘,沈逸州实在想不通,越是想不通,他就越想知道原因。
  “逸州这是感兴趣了?”
  秀秀从门外进来,看到沈逸州的样子吓了一跳:“爹爹的眼睛在发光!”
  沈逸州不好意思地垂眸,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灰尘。
  叶藏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低头掩去一抹奇特的神色。
  “秀秀父母双亡,管家虽是忠仆,但毕竟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觉得让秀秀跟他回去不妥。”
  沈逸州点点头,向秀秀问道:“秀秀要跟这位伯伯回家去吗?”
  秀秀头摇得像拨浪鼓:“秀秀要跟爹爹在一起。”
  沈逸州捂脸,看来这便宜老爹还得继续当下去。
  沈逸州看向叶藏:“怎么办?”
  “你早不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了?”
  “那怎么办?”
  “就照你想的办。”
  这两个在打着哑谜,可惜此时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来问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沈逸州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就这么办吧。”
  回到梁塘以后,先是为了给秀秀寻亲,沈逸州迟迟未送祝棠去见官,就指着他带秀秀上街溜溜。放弃寻亲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带个大女儿实在有些精力不济,秀秀又是个能闹腾的,他一个人是甭想搞掂。
  叶藏在城里早出晚归了几日,到某日却早早地回来了,神秘兮兮地跑到沈逸州房里,把他从午觉里叫醒。
  “有事?”
  面对着沈逸州强压也没有完全压住的起床气,叶藏好声好气地交代了自己近几日的行踪,并成功地把沈逸州带到了一家酒楼。
  叶藏家宅子附近最大的一家酒楼,坐落在梁塘河北岸,面对着梁塘河清澈见底的河水,这座酒楼所做的营生可就没那么清白了。
  醉香楼,也算得上远近闻名,这座酒楼名义上是喝酒吃菜的地方,进去了才发现还是个听曲儿的地儿,实际上却是除了听曲儿之外还做些皮肉生意。
  酒楼里的跑堂儿除了跑那厨房里的菜,也会给客人呈上水灵的江南姑娘。醉香楼的饭菜仅限堂食,姑娘们却仅限外食,酒楼不过是个牵线搭桥的地方,客人要真的吃进嘴,只能自己带着姑娘另找出处。
  叶藏这日日早出晚归,竟然就是去了醉香楼,沈逸州眯着眼睛看他,实难不成,这表面文质彬彬的主儿,实际上也不甘寂寞。不过这段时间从丰城一路辗转到梁塘,别说吃不好睡不好,身边也只有自己和秀秀祝棠关叔几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或许憋的难受了。
  沈逸州的思绪越飘越远,竟然已经想到醉香楼那位姑娘被恶霸欺负,叶藏英雄救美的画面了,又或许,叶藏自己做了那恶霸也未可知。
  叶藏见他半天不说话,看到醉香楼的招牌便陷入思索,心中纳闷,在他耳旁连叫了几声他的名字,直到沈逸州如梦初醒,应道:“诶,走,走。”
  沈逸州一头钻进醉香楼,两条腿运得飞快,直往中心去。
  醉香楼名不虚传,一进门便闻到混杂着茶香的暖气。虽说也有些节外生枝的生意,里面却未沾染多少脂粉气。
  楼上有两排雕着茶花的门扇对开的包厢内,隐约可听到唱曲儿的声儿传来。沈逸州一进到大厅便停住了,这才想起叶藏还没说来醉香楼是干什么的,就算要见他救的那位姑娘,也得让他先来引见呐。
  于是沈逸州回望叶藏,见他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进来,端得一派悠闲自在。
  “咱们来这儿干啥来了?”
  叶藏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扇子,展开了挡在嘴边:“上二楼。”
  二楼除了包厢之外,还有一个设在外面的小厅,走得越近,小厅里的声音也就越清晰,柔美的嗓音唱着江南小调,与茶水氤氲的香气搭配在一起,叫人浑身懒洋洋的,就想靠在软榻上一直听下去。
  等到了小厅,便看到一群或中年或青年书生打扮的男客,三五个人一桌喝茶吃点心。
  唱小曲儿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发尾软软地垂在胸前一侧。青葱般的手指拨弄着琵琶,朱唇轻启,软软的江南小调便在小厅里流淌着。
  沈逸州将这小厅里唯一的女人打量了一番,觉得这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就算年纪似乎比叶藏要大多了些。
  叶藏走到一张空桌旁边坐下了,又示意沈逸州过去坐。
  沈逸州坐下后还是盯住那唱歌的女人,心中又暗想这样的姿色要是配叶藏还是显得有些平凡了。
  叶藏手上的扇子已经收了,一下一下撞在手心里打着拍子。
  沈逸州不好直说自己的猜测,便小声问道:“这是?”
  叶藏看着那唱小曲儿的女人,微不可察地张了张嘴:“祝棠的师娘。”
  “什么?”沈逸州惊得差点站起来,被叶藏一把按在手背上,才快速地往四周看了一圈,小声道:“独臂段幽的老婆?”
  叶藏点点头,一双眼睛含笑望着沈逸州:“你说巧不巧。”
  “独臂段幽的夫人,怎么会在这里卖唱?”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猜测应该不会跟祝棠没关系。”
  沈逸州还没问出口,叶藏拈着扇子往楼下一指。沈逸州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进来,祝棠,再等等,他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秀秀。
  沈逸州腾地站起来,被叶藏抓住手臂,拖着离开了小厅。
  “你…我…这?”
  叶藏一直把沈逸州拉到一旁,给跑堂的一锭银子,就近进了个包厢,透过门缝看外面的情况。
  很快便看到祝棠和秀秀出现在小厅,坐在了刚才沈逸州和叶藏坐过的地方。他们坐下没一会儿,那外厅唱曲儿的声音就停了,换上一个穿绿衫的更年轻些的姑娘。
  段幽的老婆收拾好琵琶,走到祝棠身边坐下,两个人表情平静地聊了几句,秀秀在一旁专心地听那绿衫女子唱《江南春》。
  祝棠和那女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在桌上。那女人把荷包推还给他,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祝棠的表情明显急了,最后把荷包往桌上一扔,又说了句什么,拉起秀秀就走。
  从沈逸州的位子只能看到那女人的背影,她站起来看着祝棠和秀秀离开的方向,停了好一会儿,才把荷包收拾好,抱着她的琵琶走了。
  “怎么回事?”沈逸州看了一场哑剧,根本想不通独臂段幽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所酒楼里卖唱。祝棠与这女人的关系他也知道,但看他们刚才的表现,却看不出有旧情复燃的架势。
  祝棠刚走出醉香楼,便发现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警惕地回头看,便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祝棠脸上先是惊讶后是了然,道:“我被逐出师门之后,她也离开了竹坞,但没多久便被师…段幽抓了回去。”
  “她被段幽锁在竹坞里,不允许见任何人,我…我一个人走了,因为我知道,师父舍不得伤害她,她也离不开师父。
  我离开没多久,便给她去了信,从她的回信中我知道,师父原谅她了,除了不让她出竹坞以外,其他事情一概遂她的愿。
  她在信里细数对师父的恨和矛盾,她下不了手杀师父,又没办法忘记一切跟他相守,只能这样别扭着折磨师父,也折磨她自己。
  我渐渐地也知道自己在这之中扮演了个什么角色,于是慢慢地跟她断了联系,却没想到在这个酒楼门口碰到她。我原以为离开师父以后她会意气风发,活得更加肆意,没想到却是那么一副不悲不喜的样子。
  原来是师父将她赶了出来,以前无论她说的话多难听,多恶毒,师父都不为所动,这次却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竟然让师父狠下心放她走了。
  她辗转来到梁塘,回到她母亲过去卖唱的醉香楼,也抱起琵琶唱曲儿。
  离开了段幽,她不再需要用作践自己来伤害他,于是她安安稳稳地当一个卖唱的歌女。我能看出来,她没有了以前的活力,过去跟师父对着干的她,更像一个活着的人。
  我想要接济她,但她总是拒绝,日日来到酒楼卖唱。”
  祝棠无甚逻辑地说了一通,好歹是让人听了个大概。
  沈逸州看着祝棠的神色,突然问:“你做了什么?”
  “我通知了师父。”
  沈逸州和叶藏对望一眼,都觉得在意料之中。
  祝棠道:“算算日子,师父也该到了。”
  肖玉兰被段幽接走的消息很快便传来了,据说那天在酒楼的人都看见,段幽一到就将卖唱的歌女扛在肩上,飞似地走了。
  段幽走之前来见了祝棠,两人说的话无人知晓。
  那一日,祝棠找到了沈逸州,向沈逸州保证了一件事。沈逸州爽快地解开了他的锁,祝棠便独自离开了。
  五日之后,沈逸州正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睡午觉,突然被秀秀的一声尖叫吵醒。睁开眼睛一看,便看到被秀秀抱了个结实的祝棠从门外进来。
  沈逸州坐起来一看,祝棠风尘仆仆,但看起来没有受伤,他笑了笑:“回来了?”
  祝棠点点头,走到沈逸州面前,伸出并拢的双手。
  沈逸州却躺回躺椅:“算了。”
  他在躺椅上翻了个身,又道:“秀秀天天念你,烦死了。”
  沈逸州没有问,祝棠也没有说这五天的经历,所有人都默契地忘了这件事。
  又过了几天,百晓生的新闻上出现了独臂段幽退出江湖的消息。
 
第11章  第 11 章
  只有祝棠知道他离开的那五天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来到自己长大的竹坞,想要段幽的命。
  没想到竹坞竟是一片狼籍,仿佛被强盗扫荡过一般。祝棠好不容易才从一片废墟中找到了段幽,和死死抱着她的女人。
  原来段幽的仇家跟在他们后面来到了竹坞,段幽和仇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却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是抱在怀里的女人给的。。女人告诉祝棠,仇人早就找到了她,给了她一把涂了毒药的匕首,在双方对峙之时,女人给了段幽胸口一刀,段幽输了,瘫痪了,他的眼神里全是不甘和不可置信。
  段幽没有办法不在意这个女人,自己无情地杀害了她的家人,直到看到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年班。她就像毒药一样让段幽控制不住地沉沦。所以段幽要霸占她,即使她冷言冷语,也未让他的感情减弱分毫。
  他知道这个女人恨他,所以她报复自己,除了动不动讥讽他以外,她还勾引到过竹坞的每一个男人。有些男人受了她的引诱,都被段幽杀了。
  直到有一天,段幽发现她竟然勾引了自己的徒弟,而他一手带大的徒弟受了她的引诱,像其他的男人一样,扬言要带她走。
  段幽不恨女人,他恨那些受不了女人引诱的男人,在这些男人中,他尤其无法原谅自己的徒弟,不只是因为他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还因为他害怕,女人看徒弟的眼神,和看那些男人时不一样。所以他没有杀他,而是当着女人的面羞辱他,让他再也抬不起头来。
  段幽不敢去想女人爱不爱自己,只要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就好。
  他没有想到,女人是爱自己的,所以她痛苦,她忘不了双亲的血仇,又无法抑制地爱上了杀父母的仇人,每日活在煎熬中,所以她使劲作践自己、惩罚自己,也惩罚段幽。
  女人抱着段幽,告诉他:“这是我哥。”
  原来被段幽杀死的那一家人,除了肖玉兰,还有一个人活下来了,就是被过继给肖玉兰大伯的三哥。
  肖玉兰的三哥找到了她,让她回到段幽身边,找机会报仇。
  肖玉兰的三哥要杀死段幽时被她阻止了,肖玉兰将自己段幽护在自己身下,乞求留下他的性命。祝棠到的时候,正看到这幅画面,还有气急败坏离开的肖家三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