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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君别后(GL百合)——熵增

时间:2021-08-29 11:26:08  作者:熵增
  很快马儿也扬起前蹄,像是受了惊吓,侍卫们纷纷起身将马车团团保护起来,见所有人都醒来了,司徒彻才一脸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十几个黑衣人如竹箭般从林中窜出,刀剑相接的声音很快响起,有两人朝着司徒彻这边杀过来,郑容赶紧提剑赶到她前面,司徒彻也配合着往后躲,一边观察对方的武功路数。
  奇怪,这些人的武功水平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她正想着,身后又围上来两个人,她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周楠及时从马车出来了,
  “到本宫身边来”。
  司徒彻听话地往她那边跑,途中又有几个人向她这边靠近,剑风从她项上扫过去,她不得不迅速躲了一把,磕磕绊绊地好不容易才进了侍卫的保护圈,她不敢靠近周楠,这些黑衣人给她的感觉十分古怪,似乎不是朝着公主去的,反而……更像是针对她的。
  周楠面色凝重,显然是也发现了这一点。
  围堵马车的那批黑衣人武功平平,招式混乱毫无章法,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侍卫消灭了一半,剩余的人见势不妙便往林子里跑了,周楠站在马车上目观全局,马车后面角落里的两个黑衣人联手解决侍卫后,其中一人竟趁同伴不备,对他下了杀手,这些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忌惮对方的调虎离山,没有人敢去追那些黑衣人,清理现场的时候,郑容将那些尸体的面巾一一扯下,都是些尖嘴猴腮满脸肥肉的山贼土匪,因为对方来势汹汹,他们只顾着杀敌,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公主,看来是我们吸引了此地山贼的注意”,
  “嗯”。
  知道在这些人身上找不到什么线索,周楠并未多言,看了正在想事情出神的司徒彻一眼,便俯身回了马车内。
  “贾公子可有受伤?”
  面对郑容关切的目光,司徒彻茫然地摇摇头,一旁的邱埜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环视一周,果然发现侍卫们鄙夷轻视的眼神,这队伍中她和邱埜都是公主养的小白脸面首,可不会武功还要公主保护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司徒彻默默回到了马车上,一个人回放着方才突如其来的情景。
  周楠拿着那份假奏折沉思,她有一事并未告诉司徒彻,吏部尚书王大人将名单给她后,不久便因病归西了,王大人已是古稀之年,身体也算不得好,这事儿本来也不奇怪,可她还是留心了。
  看来这「携款潜逃」是个幌子,那个人也瞒了她不少东西,真相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到南阳县才会知道了。
  这一路司徒彻沉默寡言,哪怕是到了落脚的县城,住进了客栈也是如此。
  对于山贼土匪的说法她是不信的,哪里来的山贼会笨到以卵击石,去劫禁卫军的车呢?恐怕他们只是被人利用混淆视听的工具罢了,她记得那两个围堵她的人功夫尚可,一看便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对方来意不善,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贾公子,你一个人住能行吗?”
  “可以”。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一阵哄笑声,若无其事地拿着行李上了二楼的厢房,在她的房间,左边是周楠,右边是邱埜,郑容这样安排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邱埜的不满写在脸上,这明显意味着贾云庆与公主的距离更近,南下之事已经将他对贾云庆的厌恶流露无遗,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一起用过晚膳后,司徒彻回了房间,之后再也没出来过,蜡烛也早早地熄灭了。
  这让人不禁有些担心,郑容隔着门问她是否身体不适,司徒彻应声道没事,声音中气十足。
  半夜三更,一缕白烟缓缓飘进了她的房间,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睡得香沉,片刻后,门上的横栓掉落,黑影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暗夜中闪烁着细碎银光,却并非月色,而是一柄冰冷的匕首。
  将匕首快速准确地刺进心脏的位置,黑影愣了一下,一只手比他反应更迅速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原来床上只是用衣物堆叠的人形枕头。
  “谁让你来的?”
  那人被她掐得透不过气,匕首也被她夺去,全力挣扎了一阵无果,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有话要说。司徒彻稍稍松了手,将匕首抵在他喉口,又拉下了他的面罩,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是张陌生的面孔。
  “说”,
  贪婪地呼吸了几口,那人猛然一声大喊,却只发出了一半的声音。
  大家都睡得浅,又是习武之人,纷纷被那半声叫喊惊醒,聚集在司徒彻的房门口,只有她的房间仍然一片漆黑。
  “刚才是贾公子叫的?”
  郑容披着外套提着一盏灯有些担心地问道。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邱埜破门而入。周楠皱了眉,再怎么说房内的人也是女子,这样贸然闯入实在是不合适,然而事已至此,她只好也跟着进了房间,屋里一切正常,床上的人被他们吵醒,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还有些迷糊,
  “怎么了?”
  “你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邱埜冷冷说道,又在她房间打量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不知道”,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似乎有些害怕,
  “刚才睡着了,没听见什么声音”。
  周楠微微耸了鼻子,空气中浮动着残存的迷魂香,又见床上的人一脸无辜,抿了抿唇,算是安慰,
  “没事就好“。
  等他们都离开,司徒彻把床顶上绑着的人放下来,那人的喉道上被划开一道口子,有血沫不停地渗出,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目死死地盯着司徒彻,眼神狠绝。
  “上次你们来试探我的武功”,
  冷冷地看着那人不停地抽搐,她早在第一时间就检查过了他的舌下,十分肯定地说道,
  “这么有把握将我一击致命,连毒药也不提前服,着实没有一点杀手的专业素养“。
  她钳住那人的下巴,力道几乎要把那里的骨头捏碎,床上的人双手死死扣住她的手,妄图挣脱,
  “你的主人是谁,与邱埜有何关系?”
  那人猛然瞪大了双眼。
  得到了答案,司徒彻毫不手软地了结他,本来也不寄希望于从这种死士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江平县的案子现在明面上是公主在查,对方怎么也没有理由怀疑到不会武功的贾云庆身上,只有一种可能。
 
 
第8章 居心
  第二日清早,一具黑衣人的尸体被周楠从房间扔出来,紧接着是明月的破口痛骂,
  “胆大包天的狗东西,居然敢跑到公主房里行刺,灭他九族都不够……”
  郑容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跪下请罪,公主若是在他手上出了事,他是无论如何也难辞其咎的,更何况他对公主有仰慕之情,保护不好她,他是万般自责的。
  邱埜沉着脸,一会儿看着地上那具被人干净解决的尸体,一会儿盯着司徒彻,司徒彻缩在公主身后,懦懦胆怯的模样甚是可怜。
  废物。
  他起了个大早闯进了司徒彻房间,不管对方是死是活,会不会武功,总该有个答案了,却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难道真是进错了公主的房间,这怎么可能呢?昨晚的叫声,他十分肯定是司徒彻房间发出来的。
  可事实摆在眼前。
  不甘心。
  发生了这些事,周楠没有再耽搁,日夜兼程赶到了南阳县,根据王大人给的名单,目前的南阳县与曾经的江平县,是同一个村官。
  南阳县令李文才不知从哪听闻公主大驾,连忙出府迎接,果然在一所客栈见到了周楠,在他的盛情邀请下,也是为了查案方便和安全,周楠带着他们住进了李文才安排的府邸。
  “公主有何吩咐,下官定然不余遗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必了”,
  周楠挥手打断他的奉承,
  “这本来是李大人的管辖区域,本宫只是在此停留几日,用不着大人赴汤蹈火”。
  李大人笑得谄媚,谁不知道眼前这位长公主有多受宠,他将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往前推,
  “这是犬子纪元,还请公主多多照顾”。
  这位桀骜不驯的小公子在看见周楠的那一刻突然红了脸,想到父亲对他说过的话,这么好看像仙子一样的人,怎么会荒淫无度呢?若……若她真是,也不是不可以的,这般想着,突然希望长公主如传闻所言了。
  司徒彻一看这情景就知道,那些诋毁公主的谣言已经彻底传开了,这个男子目光都是对公主的痴迷,甚至有些无礼冒犯,不知怎么,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大概是同为女子感到无奈吧。
  郑容上前挡住了李纪元直白的目光,平日温和的禁军统领气势有些逼人,
  “放肆!见到公主不知礼仪吗?李大人这么教子无方,看来是这乌纱帽戴腻了,还是脑袋想搬家了!”
  “下官不敢”,
  李文才也是慌了,冒出了满头大汗,赶紧拉着还在发愣的儿子跪下。
  明月的脸都要气白了,她哪能不知道这狗官脑子里在盘算什么,她也知道恐怕不止一个狗官这么肖想公主,人言可畏,人言诛心!
  当事人周楠自己倒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她的生命有限,实在拿不出精力与这些妖魔鬼怪计较,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李文才的脊背却像压了一座大山,他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位长公主不过一句话的事——对君主不敬,他全家都得掉脑袋。
  李纪元却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还敢偷偷抬起头去打量那张倾城容颜,却被冷若冰霜的眸子冻伤了心。
  夜幕降临,大周有着严格的宵禁限制令,今日是不能继续寻找那名村官了。据李文才所言,他也只拿得出一份朝廷任命的文书,不得插手南阳县招兵重地那几个村的纠纷。
  “公主有所不知”,
  他露出为难的神色,
  “西郊那几个村子常常有人找到这儿来要下官为他们做主,可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啊,此事不归我管”。
  “他们可有说是何事要请大人做主?”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来县城找下官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说是家里的男人出去做生意后便失去消息了”,
  “这几个村既是招兵重地,怎么还会有人出去做生意?”
  周楠敏锐地抓住他话中的疑点。
  “司徒将军这几年来连连获胜,犬戎不如以往那样频繁冒犯边境,招兵的压力小了很多,这些人怕是在村子待不住了,另谋生路吧”。
  说起大将军司徒青云,势利艳俗的官员语气中也不自觉带了些仰慕,肃然起敬。犬戎骚扰大周那是立朝以来的惯事了,司徒青云靠着十年前那场以少胜多的白河沟之战,打得犬戎一败涂地。
  那次战役兵马相差悬殊,大周处于绝对的弱势,当时有消息传来将军战死沙场,不少百姓既悲痛又恐惧,举国哀悼了三天,直到司徒青云骑着瘦马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大漠的夕阳中,还有他身旁十岁的少将军……是以大周百姓都在传说将军死而复生是上天的馈赠,纷纷称他为「天佑将军」,犬戎自此战后一蹶不振,现今还在休养生息,偶尔物资实在匮乏才敢派小部队过来偷窃抢骗。
  这些事周楠也有所耳闻,作为最大受益的皇家血脉,她对司徒将军父子也是万分敬佩的。犹记得,将军凯旋的事还是母后亲口跟她讲的,母后那时很高兴,半开玩笑地说要把她许配给少将军为妻,惹得她小小地生气了一回……不过,旁边这人在笑什么?
  见公主的目光冷冽,少将军勉强压住唇角,尽管这位李大人透露的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能亲身感受到大周子民对将军的感激与崇拜,她还是会觉得很骄傲。
  “这么说来,得找到村官才能问清楚了?”
  “这些下官就不知道了,下官也未曾见过那名村官”。
  周楠思索着,她是知道村官是谁,不过南阳县这么大,不知道此人会在哪里。
  李文才给安置的宅子很大很舒适,偏偏就有人不安生,喜欢爬人屋顶,像只不听使唤的猫。
  司徒彻半躺在层叠瓦片上,半眯着眼沐浴月光,一脸安逸享受的模样,这里的气候与漠北截然不同,没有凛冽和干燥,温暖清爽的晚风吹得人万般舒服。
  “爬这么高,就不怕被人发现会武功了?”
  周楠看着那只猫慵懒的背影调侃道,她实在不像是有任务在身的人,仿佛在哪里都能随遇而安,找到合适的角落安置自己。
  “公主”,
  她睁开眼,听见对方清冷的声音,像是回过了神,略带局促地要起身行礼,
  “免了”,
  周楠与她隔了一人宽的距离席地坐下,想要感受一下坐在屋顶上是否有看上去那么悠闲。
  见她如此,司徒彻也很自然地放松下来,糯声回答她,乖巧地扮演着面首的角色,
  “臣当然是被公主一起带上来的”。
  “本宫可带不起你这么重的人”,
  周楠挑眉不接招,见她憋着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心情蓦然痛快了,嘴边也有了些许弧度。
  司徒彻忍不住偷瞄一眼,公主殿下着实生得漂亮,她身后有一轮明月辉映,又有满天繁星作衬,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仍然是她的笑容。
  红霞悄悄爬上某人的耳朵,某人却一无所知。
  “看够了吗?”
  “嗯,还没”,
  回答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司徒彻只想从瓦缝中钻进去,一定是被李大人家那小子影响了,她可不是颜控,要知道,摘掉脸上那张皮,她每日在铜镜中所见已是惊鸿。
  周楠轻声一笑,无意在某片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撩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番比试是极其不公平的,不服输的少将军他日定然是要加倍讨回来这份莫名的心悸。
  她也解释不清自己为何见到公主就会产生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明明对方也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
  “看够了就谈谈正事”,
  “是……”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发现她的身份后,周楠没有叫过一次她的假名,每次仅仅用代称「你」或者「她」,有时明月要想一阵子才能意识到她在说谁,这样倒是让司徒彻很舒服,她并不喜欢被叫做别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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