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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悬黎(GL百合)——玉珂君

时间:2021-08-30 14:29:28  作者:玉珂君
  
  看来做了坏事是掩盖不住的。我羞恼解释着:“你莫要问了,你脖子上……那里,哎呀!你先待在屋子里,别出来!”把她推进屋里就拉上了门。
  
  确认尽欢没有开门出来才去开院门,把三伯母让了进来。三伯母在院子里东瞧瞧细看看,赞叹着我如今日子过得殷实了。我不接话,生恐她去了卧房,瞧见尽欢那就很糟糕。连忙问她来此是有甚事?三伯母道族长让我未时过去三伯家,大伯也在。我顾不得问其他,糊弄着应下。
  
  呼——三伯母一走,我关上院门才松口气。过去敲了两下卧房的门,无声示意尽欢可以出来了。
  
  继续用早膳,我低头扒着粥,不去看她。
  
  大小姐的傻兮兮的笑就没停过:“噢!文元不让我出门是因为这个啊,嘿嘿……其实没事,这是文元盖的印章嘛!我喜欢!嘿嘿!”
  
  “你再胡说……”就知道她会这样调戏我。
  “好好,我不说了。”尽欢笑罢,又问道:“三伯母突然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尽欢上回为维护我,与三伯母有些不快。我知她担心,便告诉她族长找,让她在家歇着,我自去便好。尽欢定要一同去,她恐我再被三伯母欺辱。我不同意尽欢这个样子……顶着个“印章”出现在许多人面前,便不应她。
  
  尽欢连饭也不吃了,回屋换上了裙裳,遮住了那印子,得意道:“瞧不见了,这下可能让我陪你去了?”
  
  我对她的坚持和软磨硬泡毫无办法,便应下了。
  .
  
  午时后,我与尽欢去到三伯家,三伯母不如往常的刻薄,这回笑呵呵接过随手礼,引我们去堂屋,堂屋里坐着几人,里面还有张媒婆。
  
  我低头福身见礼,分别喊了族爷、大伯、三伯,尽欢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见了礼,她学不来福身礼。
  
  此间俱是长辈,没有我们的座位,族爷翘着白胡子,对我看门见山:“四丫头,今日传你来,便是与你大伯三伯一道,议一议你的亲事!”
  
  我不说话,低眉听着。
  
  族爷此话一出,我便感觉到尽欢的情绪陡然凛冽。朝夕相处,她的情绪我立时能分辨,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
  
  尽欢轻哼一声,忍了气,转头望向一边。
  
  族爷顿了顿,似语重心长般道:“四丫头,你如今服丧已满,正值芳年,张家媒婆日前与你商讨的于家,你大伯三伯早已探听明白,家财丰富,田产颇丰,是个好人家。我与你大伯三伯方才做主,与张媒婆先定下你这亲事,今年你尚服丧,先定婚约,待到来年,择一吉日良辰,再行完婚。你看可成?”看似在询问,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族爷,昨日奴家已与张媒婆言明,暂不考虑婚姻之事,于家的提亲,奴家心中不愿。”我不卑不亢回话。
  
  尽欢听后又是一声嗤笑,我拉她衣角用了力,生恐她发怒再起争执。她的性子……嗯,处事与我们不同。
  
  老族长听我说不愿,厉声问道:“自古婚姻大事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自有族里为你做主。如何不愿?当着你大伯三伯,你且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拉住了焦躁的尽欢,我缓声条理说道:“族爷,此事奴家已有考量!一则,奴家亡父丧期刚过,此时谈婚事,对亡父不敬;二则,于家二郎妾室成群,奴家不愿与人捻酸争风,于家一事便不做考虑;三则,奴家一人孤居已久,无人问津,至于往后,是嫁是孤居,便想由自己做主。”
  
  尽欢在身后对我大拇指。我脸一热。
  
  “四丫头!你这是什么话?”三伯一声暴喝惊得我回了神,只听见三伯扯着嗓子道:“你服孝已过婚事延至明年哪来不敬,男子三妻四妾岂不是理所应当。你虽孤居,房舍田地哪一样短了你?再说,你命格生克过硬,如今有于家富贵之家上门求亲,此等美事,你作何这样推拒?”
  
  我沉默不语,……无声抗议。
  
  卸去了拉尽欢觉衣角的力道,内心无力且悲凉。
  
  手被尽欢牵住,她转头看我一眼,无声安抚于我。我看她勾了勾唇,对长辈们呵呵一声,似嗔非嗔,似笑非笑,而后道:
  
  “这位三伯此言差矣!其一,文元妹妹欲全孝道,此人伦大孝,何须他人置喙?
  “其二,于家二郎之事我也听说了。三妻四妾薄幸之人,恐怕配不得文元妹妹。美事?我看是未必。既然文元已说不愿,你们几位长辈和这做媒婆的,何故强行相逼、成就怨偶,置我文元妹妹的幸福于不顾?
  “其三,文元妹妹善良勤劳,温婉大方,品行端庄,持家有道,自有良缘。命格生克之说,简直无稽之谈!我看文元妹妹的事,往后就不必劳烦各位费心了。
  “多说一句,这位三伯,你说的族中对我文元妹妹的照料,这是我最不同意之处!你等做的好事,恐怕是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
  
  “你……你这女子是何人?为何在此大放厥词?”老族长气得胡子抖,恼羞成怒。
  
  “怎么就大放厥词了,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不论是谁,既然敢作,做过的事便不该惧别人知道!”尽欢抓着我的手紧了紧。
  
  “好!好!你且说来,我等做了什么事怕别人知道?”老族长气得胡子抖,咳了起来。
  
  大伯老实倒不说话,三伯性子急,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呼呼不善地瞪着尽欢,张媒婆一脸八卦也看着,几人各怀心思都等尽欢说话。我心里有些紧张,但我知,尽欢在,我无需忧心过多。
  
  尽欢呵呵一笑,没好气地道:
  
  “嗯……要说啊!也算不得什么事,无非就是在我文元妹妹亡父新故之时夺了她几亩良田,抢了她爹留下的大院子罢了!
  “文元妹妹此前一人独居村里,全赖族中‘照料’分得两三亩薄田,每年得一二担谷子,糊口尚且不足,须得一娇滴滴的女子不顾三九严寒、夏日酷暑与山中危险,靠采药贴补才勉强过活!嗬,这些,岂不是全赖你等的‘照料’之故么?……”
  
  “放肆!”暴喝声伴随着响亮的“啪”的一声,还有气急的年迈者的咳嗽声……
  
  “尽欢!”
  
  我大惊,说着说着怎么突然动手了?转过尽欢的脸,查看下,只见几道红红的印子出现在那洁白细腻的脸上。我心疼极了。
  
  “三伯?!”转脸朝三伯怒而出声!是质问,是生气,是疾言厉色!
  
  尽欢呆呆的不说话,我唤了她几声,她愣着神,我不知她被打伤了,还是被吓到了!
  
  “老三!”大伯见事态突发状况出人意料,出言喊住莽撞的三伯。
  
  “这……我就是见这姑娘,出言无状,对族长不敬……这,长辈教训一下,晚辈,也算不得什么吧!”三伯自知做了错事,搓了搓手,讪讪道。
  
  “尽欢?你有没有事?”我再不去理他们的话了,扶尽欢找了一个位子坐下,轻轻摸着她的脸,担忧已极,唤着她:“尽欢?你说话啊……你怎地了?”
  
  “啊?”尽欢从懵掉的状态里回了神。
  
  回神后,尽欢实在气得紧了,笑而怒声着:“好啊!好,好极了!”
  
  她似乎怒极!气急!——好极了?!
  
  见这人回神了,我再无多想,扶尽欢起身克制着愤怒,缓了情绪对她温声而坚定道:“走,咱们回!”
  
  “好!莫怕!我没事!”尽欢牵着握住我的手心,与我低声:“回?回是要回的!但是,有些事,今日须得一次性解决了!莫怕,信我。”
  
  那清冽而坚定的话语,给我无穷的勇气,我用力点头,牵住她的手。我不怕,尽欢,我们在一起。
  
  尽欢神色忽而凛然,话语不再客气:
  
  “今日,你几位的所作所为,真是叫我应尽欢开了眼!——良田被夺,宽宅被抢,孤女无依!你等还要在此摆亲族长辈之谱。恶事已做,却敢做不敢当,欺世盗名,伪装良善!你等,有何面目在此叫嚣为人长辈?
  
  “还有!你,这位老人家,你这一巴掌,看在文元的面上,今日本姑娘且先与你记下了。他日,若再有此举,胆敢欺我姊妹一分一厘,看你能否承担得起后果!”
  
  “嘭”地一声,伴随着她话音一落时响起!我只见她右脚尖勾过刚坐的凳子,抬腿劈下,木凳应声而碎,木屑四散!
  
  一连串动作,利落非常!
  
  ——慑人非常!
  ——亦动人非常!
  
  为她一席话,心中感动又隐隐骄傲,忍着的泪淌了出来!
  
  原来,尽欢什么都知道!
  原来,自己的委屈有人默默记在怀!
  原来,尽欢,这般光彩夺目!
  
  ·
  ·
   
作者有话要说:
很帅吧!口齿好,身手好!嘿嘿~~~
 
24、与卿爱
 
  如此动人的尽欢,我已满心都是她。
 
  任她牵着我的手,弯眉而笑,轻声坚定着与我道:“我们走吧!”
 
  那笑太晃眼,那声音很蛊惑。我什么都听她的。
 
  “四丫头!”我们还未至门口,后面传来三伯的声音,“你这是,要与族中分裂了么?”
 
  闻声我顿住脚步,却并不转身。尽欢转头看我,她很体贴,这样的事她会让我自己做主。而我,已知道我该如何,并不理会那话,对尽欢笑笑,牵紧着她的手,道:“走吧!”
 
  此刻,我只心疼脸上受伤的人。族中之人太过令人寒心,无需再理会。
 
  “四丫头,你想想清楚!你执意若与族中分裂,你孝期已过,那些田地,按照族规,是要收回的!”三伯出言威胁着!
 
  “三伯!”闻言,我气得语气也冷然,“侄女本不想与你们闹得如此不快!这些年来,你们不曾关怀过半分,却惦记爹爹留下的那些房产地契,侄女本念着自己孤身一人,过得下去便罢!从前你们欺我尚算,而今,是你先打了尽欢,如此做法却是逼侄女脱离族中,三亩薄田,你想要就拿去吧,没那几担粮食,也饿不到侄女!”
 
  我从未有过如此的勇气!我知,身边的人是我勇气之来源。我亦,不能让她在我面前看我脆弱。再不脆弱了。
 
  归到家中,卧房里。
 
  “怎么样?还疼得狠了不?”心疼着她,轻轻滚着剥了壳的熟鸡蛋,欲缓解她脸上一二分疼痛。
 
  “疼!你得换个法子才行。”尽欢撒娇。
 
  “呼……”依言轻轻给她吹着。
 
  “噗,文元这样可没用,还是疼!”
 
  “疼还笑?你想如何了?”
 
  “嗯……要文元亲一下才不疼!”
 
  “无赖!”斥骂着还是在她唇角吻了一吻。
 
  “嘿嘿……”尽欢自顾傻笑,舔了舔自己的唇,笑道:“文元真甜!”
 
  我已再不如从前那样落荒而逃了,怜惜瞅着她,从心而语:“尽欢也甜!”
 
  这一场荒唐的对质,却是让我知晓了许多,在此世,恐再无人如尽欢这般,对我好了——尽欢她,什么都知道……尽管那些,我从未对她提及。
 
  族人所为实在不齿与人道,自己从来不争不代表自己便愿一直任人欺凌逆来顺受。欺我可以,欺了尽欢,再不与他们往来又有何干系!
 
  “文元,你都没尝过,哪里知道我甜不甜,你……要不要也尝尝看?”尽欢把我拉她腿上坐着,又搂着我,脸凑近我的脸。
 
  “大白日的,你又这般无礼!”我总是轻易地被她的放肆惹得羞恼,在她肩上捶了一下,捏上她的耳朵,却舍不得拧,变成了轻轻的揉捏。
 
  “关着院门呢!房门也关着!”
 
  “……”
 
  我瞅着她,尽欢收起玩笑,语调与神色认真起来:“今日的文元,我很喜欢!往后文元也莫要怕,你不是一个人,一切都有我在!好不好?我会加倍待你好的,文元!”
 
  从未没听过这般好听的话语,就算是尽欢那日表白心意时,万语千言,亦抵不上尽欢此刻的几句窝心的暖。
 
  再不迟疑,缓缓低头,唇贴上那软唇,有些紧张,有些笨拙。学尽欢的样子伸出小舌舔了舔她饱满润泽的唇,清香软软,果然——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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