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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悬黎(GL百合)——玉珂君

时间:2021-08-30 14:29:28  作者:玉珂君
  
  刚刚感染风寒时,她还能开玩笑,说她一年到头都不带生病的,这次病了个够本。被病着的调皮鬼这话气着,病还能有本呢?又换了药草,每日三大碗的汤药喂给她喝。
  
  那几日,我实在忧心于她。她身体好,从未感冒这般严重过。没几日,尽欢要我把隔间收拾出来,她住过去,与我隔离开来,道以免过了病气给我。
  这姑娘,病着还操心这些。我自是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直到二月底,尽欢风寒才一日一日好起来。瞧着她有力气与我顽闹了,心里头开心极了。
  
  这些日子,有二十七日了,尽欢病病殃殃的样子,我忧心忡忡,她胃口不佳,我同样食不下咽。瞧着尽欢那原本红润的面色变得苍白时,心里头难受,比自己生病还难过。
  
  她原本是那样活跃坐不住的人儿。
  
  便是病着,无甚气力,大小姐仍是喜洁,每日须得沐浴,我想过帮她,却又羞于见她果身,倒是大小姐笑与我道:“劳江神医替我打水,我自己进去浴桶泡泡便好。”
  
  如今,瞧着已然大好的人,心中大石落地,欢喜着做了四道菜,全是尽欢平日里喜吃的,还做了卷饼给她。
  
  尽欢吃得眯起眼,坏坏笑着耳语说要亲我……闻言,我愣怔许久不语。
  
  想起了这一连两个多月的日子:
  
  正月初十一过,尽欢便比往日勤快,活像个山里农人,每日早出晚归,夜里沐浴洗漱歇下后亲一亲自己,道声晚安就睡去了。
  后来自己才知,她日日在南山猎捕,抽时间也清理枯枝杂树,尽欢说南山那般好地方,不该荒废掉。
  而后尽欢在山里受了凉,发了热,染起风寒。
  病后的她,不仅不怎与我亲近,连往日的晚安亲亲也不做的,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我。
  
  这般下来,竟有两月了,不曾听她坏坏地索要亲亲了。竟,……很是怀念!
  
  果然,还是精神抖擞的尽欢可爱些!尽管有些耍无赖,偶尔孩子气,有时太狡黠。却是自己熟悉且喜欢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极快速地亲了一下她脸颊,略有紧张,一不小心亲在了她的下巴上。眉眼弯弯的人笑道:“咱们家文元真好!”
  
  好么?你风寒好了,才是真好!
  ·
  
  清明那日,我领着已一个多月未上山的尽欢去拜祭爹爹,我清理墓碑周围的杂草,尽欢搬了些石块,加固着爹爹的坟茔。
  
  拜祭时,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与爹爹道:“爹爹,这是尽欢,与我一同来拜望你了。”
  
  尽欢蹲下身,道:“江叔,我叫应尽欢,是文元把我捡回家的,我现在和文元住一起。您把文元教得很好,很善良,很可爱,也很聪慧。我很喜欢她,往后,我会好好照顾文元,但愿您的在天之灵保佑文元一世安康,喜乐无忧!”
  
  听她对爹爹这般说话,心里很暖。爹爹,尽欢对我很好,我现在过得很好,希望爹爹不要担心!
  ·
  
  尽欢道山里风光好,今日既不打猎也不采药,不如就在山上寻一僻静处,二人吹吹风晒晒太阳,松快松快精神,悠闲半日。
  
  我无有不应。
  
  两人寻了一块挺大的青石,很干净,就靠坐在青石上,吹着山风,晒着暖暖的太阳,任身后投下两道清影。
  
  尽欢舒服得感叹出声:“真舒服啊!” 说着她往后靠躺去,又道:“文元,你要不要也躺躺?太舒服了,我都不想回家了。你也来躺下……”
  
  大小姐有时真不像个姑娘家,随心随性的。这青天白日的躺在外面,万一给人撞见,如何说道?
  
  “你不躺啊?要不你靠我身上,你试一下看看天,天高云阔,自由自在的,很好看的!”
  
  我被她说得动了心,也想看看美景,半推半就靠着她的半边身子,学了她仰着头往天空看去。
  
  天很蓝,云一团一团的,像棉花一样。耳边是山风吹响树木的声音,还有返归的鸟在鸣唱……
  
  尽欢很会享受生活,学着她的方式过日子,却总能过出些不同的味道,阳光和清香渗入进来,平淡的生活一下子就有了滋味!
  
  做不到像尽欢那么肆意,偶尔能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适当陪她做些“出格”的事,似乎总有些喜悦夹杂在里面,安恬的日子就这样过着,好似也挺不错的!
  
  “文元,咱们俩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好不好?”
  “好啊!挺好的。”我不假思索。
  
  “真的?”尽欢欢欣异常,又问道:“你真的愿意与我这样一同过下去吗?”
  “嗯,这样子看着天确实挺好的,蓝天白云,有风有鸟,挺舒服的!你若喜欢,我们便在一处常看。”
  
  “不是,文元!” 尽欢扳过我的肩,盯着我的眼,认真道:“我是想问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就我们二人,一直在一起。”
  
  “一辈子吗?”着实被她的话惊着了,“你对我这样好,我自然喜欢你!不过,往后总归要成家的。那时,便不知还能不能在一处。”
  
  我的手被她抓住,贴到了她的心口,听着她清冽的嗓音:
  “文元!今日我想告知你,我对你的喜欢,不是早前说的那种。我心悦于你,且思慕于你。你心思纯善,待我格外贴心温柔,你脸颊的梨涡,你偶尔的小坏,于我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皆能牵动我心扉。
  “而今,我早已心中有你,已然无法再与你分开了。”
  “我得幸与你相遇不晚,更得幸被你疼惜宠爱。你待我好,我也愿意一直爱护你,陪着你,照顾你。你,可愿意许我余下的日子——你我互为倚靠,相亲相爱,共度余生?”
  
  心悦?爱慕?……尽欢说的怎与从前不一样啊?不是姐妹么?脑里一片混乱,手心沁出汗来,我仍是不可置信:“可,你也是女子啊?”
  
  “是啊!我也是女子,可我偏偏爱上同样身为女子的你!……” 尽欢语中很是惆怅,我听着她倾吐着我从未听过之言——
  
  “江文元,我喜欢抱你,看你笑,闻你的味道,想与你做更亲密的事。我觉得你比我的一切都重要!往日我没心没肺,只知与你玩与你闹,可有一日,我忽然觉得我来此也许是命有注定,你是我来此间的意义所在!我知道让你接受这样的感情或许有些难,可我的心意,今日,我却想让你清清楚楚地知晓,——我心中有你,只愿你心能似我心。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可,我们都是女子……怎可如此?”我弄不清楚了,虽也喜欢尽欢,喜欢她的温柔,她的灿然的笑,她的怀抱,她身上的味道。可是,这便是爱慕之情吗?可是,……
  
  “江文元,你细细想一想,心里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往日的喜欢,似乎不一样了。
  
  “那,江文元,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我闻言很惊诧去看她,她盯着我的眼,眸子深邃,我不解意,她又道:“我们,就试一试,好吗?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如我般动了心?倘若,你厌恶这种感觉,我就不再逼你。好吗?”
  
  “你……这个,不行,以后你不许……”
  
  我支支吾吾说不清自己的心,尽欢俯身亲在我的脸颊上,温声道:“莫怕!你若不愿,我半点不会强迫于你!你只需知道,你我虽是同是女子,我的心意却不作假。我愿意等你弄清自己的心,无论如何我都愿意等的。莫怕!文元。”
  
  如何回家的,我浑浑噩噩弄不清。
  
  只是听耳边的清冽之音,“文元!莫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你若不愿的事,没人能逼迫你的。况且,感情之事,须得二人你情我愿才好,我心中喜欢你,却也并不想因此让你心生负担,你只要跟从自己的心意就好!你先在此歇着,莫再胡思乱想,好么?我去烧饭,好不好?”
  
  想了许久,回避了她许久,终在夜间想了通透,与她明言:“我方才思了许久,却仍不明白为何女子之间亦能生情。你我往后,不可再如往日那般亲昵,我孝期未过,实不能与你那般。你所说的我皆能明白,我知你待我亦好,可我不能,人伦孝道尚在,我不能应你!你明白么?”
  
  清冽之声还是很温柔,未有勉强:“好!是我急了些。文元,我愿意等你。我的心意,你也莫要为难!我既然心中有你了,这些你说的,我自然与你感同身受!我的心意,你亦莫要当成负担,你便做你自己,无虑无忧,好么?你的笑,才是我期待的美好!”
  
  闻言,我便安下心来。
  
  之后那些日子,尽欢果然说到做到,再无任何过分之举。
  
  偶尔她耍赖索亲索抱,我多数都不应,从前习惯的晚安亲亲亦省去了。便是这般,尽欢也不曾生出伤感,她好似一日比一日忙碌起来,对我仍然很好,只是在山里的时间越发长了,她猎捕,收获渐丰,家里的银钱越发多了。
  
  如此,我渐渐放下心来。与她相处如常。
  ·
  
  春日渐隐,夏日初临,山间草木飞长。
  
  我与尽欢过得平淡也安然。我做早膳,她提水。我洗衣,她扫院子。两人之间相处日久,很多话不说自明,很多时候不用讲话。
  
  而今,尽欢已不再如往日赖床不起,等着我去唤她起身。我想,大小姐终于开始长大了,懂事了些。
  
  虽不曾嫌过她的怠懒,见她精神奕奕,我更觉如今的她,精气神足,令我放心。
  
  一切,都好。
  
  .
  .
 
作者有话要说:
应大憨:哪里好了?我表白被你拒啦!
江小羞:两句话就要人许你一生么?
应大憨:唔,我……赚聘礼去。
江小羞:为,为啥不是嫁妆?
 
22、惩罚她
  
  “文元,你快来瞧!哈哈,我居然兜到这么多鱼!”尽欢银铃的笑声像小孩般。我正在伙房准备晚膳,听她这般雀跃欣喜的声音,便也过来瞧,顺势夸夸她:“呀!怎地这么能干呀,兜到这么多鱼?”
  
  “嘿!厉害吧,我突发奇想,奇思妙想,神机妙算……哎哟!好文元,你别拧我啊!”调皮鬼捂着耳朵,委委屈屈对我道:“疼!这些鱼你收拾吧,我疼得不能收拾了。”
  
  时间过了半年多,她还是这般调皮。
  
  因已是夏日了,她爱玩水,常去河边钓鱼,我与她皆不擅此道,钓了几回都无甚收获,今日她倒是想着法子,在河边安放了“机关”,兜回这半筐子的鱼,偿了心愿。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爹爹三年冥诞已至。
  
  出服那日,摆香案上供肉,三年孝期便算守完。
  
  二姑母也过来帮忙,顺便请我与尽欢本月二十日去吃宴,表哥的喜宴。我们连连道贺,道那日时必去。
  
  之后三日,阴天闷热似要下雨,我俩歇在家里。
  
  尽欢正在做午膳,邦邦的敲门声,我去开了门,见一浓妆艳抹的妇人站在门口,便问道:“你是?”
  
  “哎哟!江家四姐儿吧?出落得真水灵啊!婆子我啊,就是这于家请来的媒婆,张氏,四姐儿叫我张婶子就好啦!”张媒婆半点不生分,快言快语着,侧身就往院子里进。
  
  “文元,这位是哪家的亲故?”尽欢探头问我。
  “不是亲故,这是张媒婆。”我觑了她一眼。
  
  张媒婆顺势打量尽欢,眉开眼笑:“哎哟,家里还有一位姐儿呢!我是媒婆张氏,这十里八村的啊,我可是保过不少媒呢!这位姐儿不知道如何称呼?芳年几何?可有婚配?用不用老婆子给你相看相看,寻个如意郎君?”
  
  “不用!我已有心仪之人。”尽欢语气带有几分冷淡,“张媒婆来表妹家,有何贵干?”
  
  我瞥见尽欢眉头一皱,就知她心里不快,不由得对张媒婆的到来生出几分不喜。虽没接受尽欢的心意,却下意识十分在意尽欢的感受。
  
  “哎哟!可惜了……这么天仙似得姑娘,怎地就许了人家?”张媒婆毫不在意尽欢的冷语,转头又啰啰嗦嗦道:“婶子我啊,此来可是有好消息带给江家四姐儿哩!邻村于家村东头的大户于家,于二郎瞧上四姐儿了,托了婶子来保媒。这于二郎家啊,有良田百亩,庄户下人十几人服侍,在于家村可是顶顶的大户呢!四姐儿生的这般貌美如花,又有大孝名声在外,此番若能同意,你两家结个秦晋之好,岂不是天作的姻缘,一桩美事吗!”
  
  唔!说媒的人大抵口齿都好,她说那么长一大段话说出来,中间都不带停歇喘气的!
  
  我没太留心媒婆的话,注意着尽欢白了她一眼,去伙房端菜盛饭,摆到堂屋,连请座都不请了。知她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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