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腰被她扣紧,后颈被她压住,加深了吻。
在她引带下唇舌纠缠,津液互换,厮磨吸吮……
随着尽欢的引导,与她香舌起舞,檀口相接,回吻她,感受她,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她。
此世,此间,便再无其他,我只有她。
“文元!你愿意了对吗?”许久过后才松开,额头相抵,尽欢问,“你愿意与我共度一生,让我照顾你了对吗?”
“嗯!”声音虽低,很明确。
尽欢“耶”地欢呼出声,我身子一轻,被她抱着转了一圈,听她志得意满笑开:“文元,我好开心!江文元,你是我的了!”
被她这般抱着转圈,我并未惊吓,紧搂住她的脖子,看她那雀跃的模样,也一同温温暖暖地笑着。笑意溢满脸颊,久久不散。
情意初定。暖意融融。
与她二人在房中,享受着宁静,互相低声细语说着心意,多是尽欢傻傻地笑闹,我有微羞却也应她。尽欢时不时在我脸上脖子上偷吻,吻过后就如吃了蜜般甜甜地笑。我捶她,轻拧她耳朵,尽欢心里开心,抱着又蹭了上去……
她说,往后她叫我阿元。要我叫她欢欢,我未肯,只肯叫她尽欢。
夏日微热,这般,甜甜腻腻地过了七八日。
便如今日,尽欢猎捕归家,累得紧,我打了水先让他沐浴。大小姐进了卧房,泡了半个时辰未出来,去敲了敲门,没听见她答,不知她如何了,推门进去一瞧:尽欢赤裎靠在浴桶边睡着了。
我……我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这是第一次看到尽欢浑身上下光果的身子。去到桶边推了推应尽欢,唤她醒来。
虽与尽欢互相说明了心意,但这些日子里,除了拥抱亲吻,没有做过更亲密的事。夜里尽欢倒是摸索着钻入衣内,欲更亲密些,我心下害怕,不让她更进一步,尽欢嘟着嘴倒也应我。
她答应,给我些时间慢慢来,让我莫怕。
推上尽欢时,难免摸到她滑腻白皙的身,傲人之处在水中若隐若现,脑里又嗡嗡响起来,羞得头转向一边摇着她肩,唤她。
破水声乍起,我就被带入了一处温湿的怀里。与她贴在一处,知她此时不着一物,我羞得眼没处看干脆闭眼站在桶外。
只觉手被尽欢拉到高软地,耳边响起她的软语问话:“阿元,摸摸看,喜欢不喜欢?”
覆着一处温软,好软!已意识到那是尽欢的月匈,手停在那处不敢动作,脑中轰然。她靠近我的耳边,低语几句。我浑身烫得要着火了——尽欢太……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让我揉摸她那里!
感觉到尽欢光裸着身,拥吻着我。我与她交吻了许久,无处安放的掌,不知何时攀住那峰峦,不自觉靠拢上去,何时抓揉住的,亦是记不得的。
何时滚到床榻上也是不知的。只是不停吻着厮磨着,咬着吮着舔着吸着……沉溺了。与她赤裎相见交缠一处。
时间过去多久,也是不清楚的。只是觉得身体就像着了火,被吮吻得无力,这感觉格外异样陌生,想逃,尽欢追赶着不让逃。尽欢耳语让我也感受她,只觉触感熨帖,也舔她吮她,感受她……
屋室生香,风光旖旎。
“尽,尽欢!停,下。”有些慌乱地唤她,微微抖着把埋在身前□□的脑袋抬到眼前。
“嗯?”尽欢满面红光,唇瓣饱满,眸带疑问。
“我……我觉得身下……那里,感觉怪异得紧,你别了……”我实在羞怯得难言,语调发紧,两腿并得紧紧的。
“嗯?那……我,我看看?”尽欢宽慰着从我身上下来,俯身吻我的唇,温声道:“莫怕,我看一看。”
“啊?阿元,你……月事来了!”
“……”
嗯,便这般停下了火热的吻。尽欢贴心替我清理,并未有怨言。只是那眼角,仍有微红,我知她动了心思,抓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眸,认真道:“尽欢!……谢谢你!”
心意不知如何说,只在这句谢里。
“傻姑娘!”尽欢闻言一笑,“谢什么?你我二人,如今已是心为一体,不分彼此,无需与我道谢!明白么?”言罢又在我鼻尖一吻。
她起身要去给我端晚膳来,我拉住人用力把她往身边拉近,她手撑在我身边,眉眼弯弯,盛满笑意望着我,我靠近她,吻上她的唇:“尽欢,你真好!”
她接受了这个吻,细细与我吻了半晌,又靠近耳边低语:“待你好了,我们……”
那般轻挑!我想尽欢这惯于言语轻薄于我的性子,怕是如何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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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三日不让我出门了,我实在憋闷极了,问搂着我的人:“我都已经三日不曾出门了,今日就不能出去转一转吗?”
“去哪里转?还是在院子里转转吧!一会儿你不舒服,我会着急。”
“我怎地就突然就那般娇气了?从前也不是这样啊。”我分外不乐意。只是一场月事,便被她困住,不让出门,不让做任何事,除了躺就是歇息,身子都躺软了。
“从前那是因为我没在你身边!而且现在你是我的,这事你得听我的。嘿,我想早日帮你把身子调养好,往后……”尽欢又附在耳边轻声说着几句话。
我捶了她,唾道:“呸,你不要脸!”
她不争辩搂紧我,灵活的柔荑钻入衣内探着。她忍得辛苦,偶尔低声求我让她缓解一二,□□我很模糊,倒也很是喜欢与她缠存。她的柔荑行到何处,亦能让人身心沉醉。
这几日沐浴擦洗时,发现自己身上梅花斑斑,气得会使劲儿捶几下作乱之人,或者拧她耳朵。可并不真伤到她,尽欢也从来不改!次日,又能发觉些新的斑斑点点痕迹。
我极是喜爱她傲人峰峦,偶尔与她缠耍亲吻时,那轻哼让人燥热,似乎感受到自己毛孔都欢欣起来,想要更多些碰触,手下也更加卖力。
渐渐知晓了这人这般热衷于摸索我的因由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升跃到心里头去了。情不自禁亲吻着她。尽欢时而委屈巴巴瞧着我时,我也不允她太过。仍是……羞怯。
“坏蛋江文元!我都要着火了……”尽欢捶打着褥子出气,把襟口都拉开了几分。
这般时候我便递给她一杯温水,试图“浇灭”她的熊熊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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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依旧忙里忙外,而今她身影,在我眼里却与往日再不相同,这是我心里也喜爱的人呢!
若遇倾心以待之人,女子又何必非去嫁什么男子呢!看村中男子,无论长相为人,容言行止,到底无人及得上我的尽欢!
望着这女子,我莫名得意起来。
忙完家事,尽欢基本上都是缠着我,在屋子里陪我说说话,讲我不曾听过的故事,很丰富,她的故事很多……
我最喜欢听的还是她从前的事。尽欢与我们不同,与这时的很多人都不同,我不知如何去理解那种不同,静下心又觉尽欢与我一样,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有眼泪的姑娘。并不为探询尽欢的过往,只是想多了解尽欢,再多给她些暖意!
腻在一处,她总是柔声说些令人羞臊难当的话。无可奈何时,只能拧她耳朵,有时罚她不许抱我。
夜里,她睡得很甜,很熟。我曾偷偷靠近她的耳边,轻唤了一声她想要我唤的称呼,唤完,她未听见,倒是把我自己羞得浑身火热。
日子亦过得甜腻,我从未觉得人生这般快意过。
一切,皆因身边这女子。我的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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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缥缈事
恒晟历,七月二十日,宜嫁娶。
表哥秦长风,迎娶李家村的姑娘,今日他大婚。
“尽欢!快醒来,”我捏她鼻子唤着她,尽欢是不易唤醒的,只此一招好使,见她朦朦胧胧睁眼,我才继续道:“尽欢,昨日已与你说过,今日我需去姑母家,你在月事间不好同去。便在家里歇息,早膳我都做好放在灶上温着,炉子上熬着骨汤,若我午时不能回来,你先将就吃些,忙完那边我定尽早回来。记下了吗?”
“记下了!亲一下!”尽欢听懂了,又索吻。
尽欢这些日子又黏人又特孩子气,特别是刚刚醒来时更甚,那样子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依言吻了她,我才出发去二姑母家。
村中几位与二姑母关系不错的妇人,都在后厨处聚集听从主厨的安排,洗碗烧火,洗菜切菜……临时搭在屋侧的后厨边,忙碌而不凌乱,嫁娶总是村中极大的喜事,热闹与喜庆均有。
婚事行礼是在黄昏时,这时,我亦在后厨帮忙洗菜,妇人们聚在一起,边干活边聊天。
“她三婶,听说了吗?刘家村有俩还未出阁的姑娘被沉了塘!”莫婶子压低的声音,我过了一耳朵,也留神听起来。秀才的妹妹小梅子跑到我身边,拉着我袖子,也很好奇听着。
“作甚被沉了塘?”三婶好奇问。
“还能作甚?就是那事……磨镜!”莫婶子道。
“真的假的?消息确定么?”
“刘家哪户的小姐?”
“千真万确,昨个儿我亲家母过来时带来的消息,她还亲眼见着呢!装了猪笼,抬到水里……”
“哎哟!造孽哟……好好的姑娘家作甚子要干出那些丑事来!”
“就是啊,这世道,怎地啥样子姑娘都有……”
“婶子!”小梅子好奇地问道:“什么是磨镜?为什么她们要被浸猪笼啊?”
“磨镜就是两女子在一起,做那事……”莫婶子一回头见是小梅子,立刻板着脸道:“去去去,一边洗菜去,你个小丫头凑什么热闹,这事是你这闺里的丫头片子能问的吗?”
……
半晌,说不出话来。如遭雷击,果然,与应尽欢这般,是不容于世的么?……
天旋地转,害怕得抖了起来,抓着小梅子,勉强撑着身未倒下。梅子在耳边似在疾呼什么,我听不见。
——磨镜?浸猪笼?尽欢和自己会一起被浸猪笼?不,这怎么行!尽欢……
六婶拍着我的脸,我半晌回神:“啊?六婶?”
“这是怎地啦?”梅子他娘和六婶子以及几位婶子都围了过来,我不知如何说,小梅子喊话着:“定是你们刚刚说死了人,吓到四姐姐了……”
“四丫头,你没了事吧?”六婶子担忧道。
“咳咳……没事,这几日累着了,我……我歇一下就没事了。”勉强着稍作解释。
“四丫,你脸色也不大好,要不你先家去?咱们这么多人,不缺你的帮手,你可得好好养好身子才是正理,姑娘家的柔弱了些!可怜见的……”六婶是真心关切。
“不妨的!我歇一歇就好,今日是表哥的好日子,二姑母对我照顾颇多,我怎么也得为二姑母尽尽心。”
难以避免想起尽欢来:
尽欢说,天蓝云白,此间真好!尽欢说,饭菜合口,生活美妙!尽欢说,以后要过上好日子……
尽欢还有那么多期待,自己怎么忍心与尽欢一同,被沉了塘?
不行,不能害了尽欢!
浑浑噩噩过了一日,归家时大抵过了戌时,进到院里,尽欢就迎了上来,她好似在我耳边说:“你若再不回来,我便去接你了!怎地这般久了?……阿元,一日都不见你了,想我了没?”
“阿元?阿元!”我回神时,尽欢已停下了絮叨,搂着我,神色担忧。
“尽欢?”茫然,怅然,皆有。
回时路上我暗下了决心,藏起那些心绪。不能让尽欢担忧,不能让她出事。我与她……难道,当真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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