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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悬黎(GL百合)——玉珂君

时间:2021-08-30 14:29:28  作者:玉珂君
  
  是长大了一岁,不是老了一岁。傻瓜。
  
  当日早膳,我端给她一碗肉丝鸡蛋长寿面。
  
  面条很长,我细细搓了许久,一碗面里就一根长长的面,我的心意很简单,阿欢定会长年如昔,风华如旧。阿欢这寿星吃得格外满意,眯起了眼。
  
  小豆丁乖乖祝她爹爹“日月增辉,年轻俊熠”。
  
  “闺女说得真好,祝福话是谁教闺女说的呀?”阿欢明知故问着,说话间还望着我。
  
  “爹爹猜!”小豆丁颇自豪地扬起笑脸。
  
  “嗯,我猜……是不是一位温柔善良,可亲可爱,美丽大方,持家有道,端庄贤惠的好娘亲教的?”阿欢格外善于逗小孩子,明眸盛着星光对我粲然笑着。
  
  小豆丁欢欢喜喜道是的,是娘亲。我笑斥寿星一句“越发贫嘴了”,低头吃面。
  
  暑气正盛,白日里我也未带这寿星去何处,只在茶室铺了竹席,让软着身子的人半躺着,我则清杯洗盏,为寿星冲茶。
  
  “阿元,你真好看!”
  
  这一年来,我听得最多的话便是这句,从前在江家村阿欢也总是呆呆愣愣的,喜欢这般脱口而出。念及往日情状,我不由喜上心头,笑道:“嗯,嘴真甜!”
  
  “我嘴甜不甜,你又知道了?阿元,要不你尝尝?”
  
  时光恍惚回溯五年之前,无赖的人仍是这样无赖,这样,竟让我恍然以为,昨日从未变过——真好!
  
  敛了思绪,不去理她的贫嘴,对她唤了声“过来”,递给她一盏明前云雾。
  
  阿欢品罢连连称道,“今日阿元冲的茶更是香甜”,说罢饮下一口,附上我的唇撬开牙关,渡过一口香茗。
  
  我接纳她,与她缠.绵一会子,不允她多闹了,好好的饮茶总会被她变成情.事。若不制止,她能就此宽衣……唔,太羞人。
  
  阿欢今日格外爱撒娇,不顾暑热要我抱着哄着。
  
  “今日是头一回与阿元一道过生辰,阿元你可得宠我些。”她这般说着,闻言我哪有不应她的,让她靠在我腿上,替她揉按着脑袋和肩颈。
  
  阿欢闭着眼,唇角勾起着,模样很是享受。
  
  “阿元,我都二十八了,你还不到二十二,我是不是老了?”忽而听阿欢这般轻叹着问。
  “怎会?阿欢正值上好年岁,且瞧着与我一般大小,并不老。”
  
  “阿元你说,要是有一日我变得一穷二白,又老又丑,你会不会嫌弃我?”
  “傻话,你老之时我亦是不年轻,如何嫌你?”你来时身无分文,那时都不曾嫌过你。
  
  “阿元,你与我说说,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我先告诉你,我是那日亲了你的唇才知道心中早已有你了。”阿欢抬眸看我眼睛,问了个这样的问题。
  
  我侧头想了半晌,不敷衍她,认真与她道:“倒是不记得具体日子了,只知并不讨厌你占我便宜就是。好似在山中你忽然亲我一下那会子,就有些异样感觉,只是不知那算不算喜欢。那回你,你摸了我的……我这里,我想可能是那时喜欢的。”我拉了她的手至胸口贴着。
  
  阿欢讶异:“啊?我我摸你那儿,你知晓啊?我,不是有意的,睡迷糊了。”
  
  “你这色胚子,趁我身子不适占人便宜,真是该打你一顿。”说话间拧了拧她发间莹耳,又恐她疼,替她揉了揉,又悠远回忆起来:“说不清那感觉,我并不知晓对你的心思,许是害怕,也是没接触过这般感情,下不定决心应你的欢喜。”
  
  “大抵是那回,你劈了三伯家的凳子那回,我方知道,自己心中对你不是其他意思,而是同样心悦你。呵呵,那回……你可真耀眼,心中觉你身姿甚美,很幸运那时你在身边。”
  
  “哎,我倒是嫌来迟两年,你孤身那几年,一人吃了那么些苦。”阿欢抓着我的手叹息道。
  “傻话,那时遇见你,正当时。”
  
  若早来两年,我心头阴霾未散,未必会背你回家。彼时年岁尚幼,恐难为你心动。忖罢,俯身低头在那寿星的额间吻了一记。
  
  午后歇息过后,我便去厨下做些清凉消暑的菜,阿欢吃得格外欢喜,菜品有六道,皆是她往日喜爱的口味,归元居里用膳从不受人打扰,我分外好脾气地夹菜一口口喂她吃。
  
  她之所求,我全都应下。喂食,亦然。
  
  “夫人,今日怎地这般好?”
  “往日不好么?”赔你一回生辰啊,傻瓜。
  
  “只是今日更好些,太宠我了。”
  “宠你些有何妨。”
  
  “那你今晚让我试试……那个,成不?”阿欢总能说些让我羞臊难当的话。只是今日……我没拧她耳朵,烫着脸点了点头,往她嘴里塞了口菜,自己也吃去几口。
  
  得偿所愿的寿星分外兴奋,夜里折腾半宿,双双累极了方拥着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巧合,正好现世也是中秋,千古中秋悲明月,一袭相思话团圆!她们吃米糕,咱们吃月饼咯~
 
61、宠着黏着她
  
  欢事后两日,阿元欲回千金楼坐堂,说药堂离不得人太久。我也同意她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日我正在邀月阁盘账,成广过来禀明,满春园的红鸾姑娘邀约听曲,晚间酉时五刻,在千里湖的画舫上。
  
  “成广,去回红鸾姑娘,酉时后我不便出门。”理着账我头也懒得抬了。
  
  还是不惹小媳妇儿生气比较好,偶尔听个曲子是极好,夜间还是想陪小媳妇儿,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好极。
  
  晚间阿元熬了些降暑的药汤,分与府里人喝。今年八月格外炎热,日头又大,府里丫头小厮暑热乏力,小豆丁亦是没精力玩闹了,我给她放一个月暑假不必念书。
  
  我们一家三口正喝着药汤,清夕丫头回禀成广在二门有事寻主家。
  
  出到二门,成广急急禀话:“主家,千里湖出了事,红鸾姑娘遣了丫头来,请主家务必去一趟。”
  
  “说清楚,何事?”
  
  成广日日跟随我,定知我与阿元现下正是浓情之时,他很尴尬地说:“那丫头说红鸾姑娘在画舫上被一外来商客瞧上,老鸨见状正在安排赎卖她之事,丫头正在咱府门口哭着呢,这,如何好?”
  
  “赎身多少银子知道么?你带上银票去帮她赎下,我现在哪能过去?”
  
  “不成啊,主家,红鸾姑娘的丫鬟说,她只认主家,主家过去方可,不然就跳千里湖。”
  
  “胡闹!”气得斥了一句。我转头交代清夕转告阿元,我出门一趟。便与成广成才驾车去了千里湖画舫。
  
  画舫甚是哄闹,聚集了许多富家子弟。
  
  “欢掌柜来了!”招呼我的是秦怀绶。
  “秦公子。”我点点头与他招呼。
  
  秦怀绶一言发出后,四周投射到我身上的目光不少,紧接着起哄声就哗然不止。
  “既然欢公子都来了,可以开始了吧?”
  “快着些,今日本公子势在必得。”……
  
  画舫人多,小厮都没站脚处,在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公子老爷。我眉头就没舒展过,鼻息间的气味并不甚好,湖上虽有风,却吹不散男子聚集地的汗臭。这样的场合我并不喜,寻了临窗位子坐下。
  
  老鸨见我也来了,大声地招呼她的金主们,开始灿舌喊话:“我女儿年方十八,美貌不用多夸,春满园的活招牌,上阳郡的娇花。今个儿在此卖身,起价两千两白银,各位老爷公子各自出价,谁个价高,便可抱得美人归!”
  
  “两千两?什么娇花,是不是处子都不知道?”
  “就是,鸨妈你可别坑我们钱财啊?”……
  
  “上阳郡的人就是啰嗦,哼,爷出三千两。”络腮胡子喊话。
  
  场面一片混乱,我紧锁着眉,一言不发。红鸾台上坐着,亦是安静非常,她虽让丫鬟去请了我,可此时眉眼微垂,却也没去看我。罢了,先看看再说吧。
  
  一炷香时间,抬哄出价的已达五千多两了,我被一句惊得回魂,“欢掌柜,你不出价?”是秦怀绶问的。我摇摇头,时机未到。
  
  秦怀绶兀自在旁叨声,红鸾姑娘可万万不能被外郡的人赎去,她既然有意于欢掌柜,还请你千万援手云云。
  
  我揶揄地问他怎么不出价。秦怀绶脸白了又红,讷声说他爹要是知道了会直接打死他。呵呵,这纨绔子,还会怕他老子!
  
  我还是只看不报价,船舫上的那些人,抬哄出价已经高达七千两了。呼,胸中很憋闷。女子如物,竟被如斯买卖。
  
  “廖公子七千两,可还有哪位爷再愿出价?若没有,我女儿红鸾就归了廖公子!”老鸨扫视一圈问话,奇奇怪怪瞅了我两眼。
  
  “慢着,”事到此刻,我也不能再沉默不言了,出声后又问当事之人:“红鸾,你愿意跟了那位公子么?”
  
  红鸾听我出声,眼神渐亮,灼然望向我,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见她摇头,我对她一笑点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然后出声:“八千两。”
  
  “八千一百两。”那位廖公子咬牙出价。
  
  “廖公子,红鸾姑娘不愿跟从于你,我劝你便罢手吧!”我深知这样哄抬下去对各自皆不利,反而是白白便宜了老鸨。成广都打听过了,花魁赎个身顶多三四千两,这已然是翻倍了,我的银子一分一厘可都是辛苦赚来的,我可不想当大头。
  
  “你就是红鸾等的人,罢手?本公子为何罢手?谁价高红鸾自然归谁。你若有意,自可出价!”那廖公子算是铁了心。
  
  “好吧!一万两。老鸨,见好就收吧。”报出价后,我严肃看了老鸨一眼。在场的人富贵人多得是,不过都不傻,一万两能买三个花魁了。再这样加下去,我准备不管了。跟我有毛关系啊!红鸾啊红鸾,你可真能找人!秦怀绶你个怂货!……
  
  外郡胡子商人不说话了,那廖公子也不再出价。哄哄闹闹的画舫继续笙歌不歇,我付了银票,领着红鸾下了画舫,暂松一口气,虽是替红鸾赎了身,这大头算是当了。罢了,好歹一条鲜活的性命呢!总比跳什么千里湖强。
  
  走在湖边,我兀自走着想着心事,这事该如何与阿元解释呢?小媳妇儿可别吃醋才好。
  
  “公子!”红鸾唤住我,福身道了谢。我摆摆手与她说不用客气,又问她往后有何打算。红鸾面上闪过不自然,犹疑片刻道:“并无其他打算,蒙公子赎身,往后自是伺候公子,为妾为奴亦甘愿。”
  
  思罢,我一笑,对她道:“我可不用你为妾为奴的,你还这么年轻,如花似玉的,现在你是自由身了,找个中意之人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好!”说话时我把她的身契也还给她了。
  
  马车载着我们往千金楼去,我寻思让她先在千金楼安身,楼里只接待女宾,很安全,并且说她琴艺卓绝,如若愿意可在楼里做个琴师,月银给她五两。不多,但也是新生活的开始吧,秋云也不过才十两月银加提点。
  
  “公子,我确为处子之身,公子是否不信?”
  
  红鸾支吾的话,狠狠惊了一下我的心,咳了两声我才缓过气来,道:“红鸾,这,我可没不信。那不是重点,呃,我替你赎身没有非分之想的,你我是朋友,而且你还小,我就是帮帮你,往后你……你还是先安顿下来,之后过些轻松自由的生活,日子还长呢,总能遇见心悦之人。”
  
  红鸾总算不再纠结了,道她如今脱身青楼,想让公子重新取个名字。
  
  我想了想,取了“玉锦”这名,乃是“玉容锦年”之意。红鸾立时转忧为喜,谢过我。往后,红鸾就叫玉锦了。
  
  我将玉锦交给秋云管带,便不多说了。
  ·
  
  回府后已经戌时过半了,阿元仍等着我,也没问我做什么去,只催我快些沐浴,早些歇下。
  
  沐浴后二人躺在宽宽的竹床上,我想想还是对媳妇儿老实交代清楚比较好。
  
  “阿元,我方才去替一个小姑娘赎身了,嗯,花了一万两银。”
  
  阿元躺我身边,闭着眼“嗯”了声。
  
  呃……我无语了,媳妇儿怎么这么平静,问都不问一声的?又提醒着说:“我把她安顿到千金楼了,做个琴师也行,小姑娘总得有个活头,阿元觉得可行?”
  
  阿元疑惑嗯了一声方才发问:“赎身?作甚赎身?是何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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