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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悬黎(GL百合)——玉珂君

时间:2021-08-30 14:29:28  作者:玉珂君
  
  我呼出了口气,与她道:“是个小丫头,才十八岁,满春园的姑娘,刚被几个外郡人逼迫卖身来着,我就帮帮她。她琴艺很不错,咱们正好也用得上,我寻思给她个栖所。”
  
  “哦,如此,那安顿在千金楼也行。”阿元说罢犯着困,也不打扇了,说她想睡。
  
  真是让人纳闷,怎地阿元不追问了?
  
  我都想从头到尾把我与玉锦的清白关系,竹筒倒豆都交代清楚的。总不能让阿元误会我与青楼女子有甚关系!……好吧,看来自己还是不如阿元纯粹,竟无意中划分了青楼女子与普通女子等次,真是不该!
  
  思过后,转头见阿元睡着了,执了蒲扇轻摇着,送些凉意给阿元。
  ·
  
  后半月几场大雨泼下,暑热渐渐消退去。阿元又去千金楼里忙活开,我核算完上半年的账目,又悠哉了几日。
  
  今年新粮已出产,酒坊又需大量粮食酿造,郡城的粮价高三成,一打算下,我便领了成才成广带上几个伙计,往郡城附近的乡间买粮去。
  
  今年年岁好,农户收成不错,我们给出的价稍高出二十个铜子一石,不几日就囤了大批的粮,三五日就拉回几车。
  
  乡间农产丰富,我又购了些新鲜瓜果蔬菜,连日赶回郡城,带给我家媳妇儿尝鲜。阿元喜食这里的甜柿,在广阳县就吃不到,广阳偏北,只有广柿,口感不如甜柿好吃。知晓这个后,我缠了她欢事整整一宿,次日又往乡间去,米粮让成广负责收,我四处寻好些的甜柿子。
  
  阿元一向不重口腹之欲,我做的膳食她也喜欢吃。她没有什么特别喜爱吃的,也没什么不喜欢吃的,好容易有一样让她欢喜,可叫我知道个彻底,怎么着也得寻些最好的给她吃。
  
  在乡间搜罗了几日,尝过不少甜柿,带回半车来,分些给伙计们,留了一筐给自家媳妇儿。
  
  天虽不那么热了,鲜果亦存放不久,阿元抽空把大半筐的甜柿切了晾晒开,做成了柿子干,能留到冬日吃。小媳妇儿这般会持家,我爱极了她。
  
  我让阿元每五日就休两日,不让她日夜操劳千金楼的事,暗下又着人去寻访女医师,总想着把自家女子从那蹲着不挪窝的药堂里拉出来,颇有些恨不得日日与人黏在一处才好。
  
  实在喜欢黏着阿元,喜欢被阿元照顾,她替我擦脸喂食,我都享受得不行。
  
  阿元是真心愿意赔给我,不失礼人前的话,两人相处时几乎都由着我,惯常我撒娇耍赖的索取她,她亦是能允我。出于坐堂行医的习惯,阿元经常会替我把脉,瞧我气色好精神佳,身上又多了几两肉,阿元亦是很欣喜,自得她把我照料得很好。
  
  阿元道:你我黏些无妨,宠着些亦无妨。我们两女子在一处,互宠着,日子才甜些。
  
  这话,我深以为然。
  
  当然,偶尔我调皮太过,还是会被拧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玉锦上配角栏,是后半段挺重要的配角。中秋双更,大家节日快乐!
 
62、新岁忆旧时
  
  玉锦托秋云传来口信,问欢公子是否有暇听曲子。
  
  我这甩手掌柜哪有暇听曲,杜如川禀话说市场里出现类似尽欢楼的清酒,价格低廉,酒楼与酒坊生意破受影响。甩手掌柜不能再悠哉了,正正经经回酒楼议事。
  
  不过,再如何的事,也及不上媳妇儿廿二生辰重要。
  
  阿元生辰当日,郡城内下起了暴雨。
  
  早膳我们在家中吃的,吃的是五色粥,糕点是我捣鼓出来的蛋糕,松松软软的蛋糕上,用红豆摆了颗心形,内里划拉着“文元”与“尽欢”两个名字。
  
  蛋糕松软甜口,小豆丁格外喜爱,那么小的肚子吃下去三块。
  
  阿元吃着也觉非常不错,她自是认识我划拉的那几个字。不知她是否想起:当时我在孔明灯上、那般把两人名字用心框到一处时、说的那句“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之意。
  
  那时,我便已心动于她。
  
  雨势渐渐止住,我叫上楼里的伙计丫头们,在尽欢酒楼饮宴轻松一番,亦为阿元庆生。
  
  阿元嫌我破费太过了,道百十人的宴,酒楼关张一日,得损失不少银钱。真是我的傻媳妇儿,我只与她说一句“千金怎及你重要”,阿元闻言便不再拦我。
  
  厨下很利索,未时初便开了席。
  
  掌柜管事伙计丫头,在我们两位并不很多规矩的主家主母面前,都很放得开,吃喝随意,一一他们给阿元敬酒祝寿,祝贺“生辰如意吉祥,岁岁有今朝”。
  
  阿元喝不多,没几杯就面色酡红,我成了挡酒贴心夫君,也喝得醉醉乎乎的。
  
  “夫人,玉锦祝您岁序更新,福乐绵绵!”
  
  闻声阿元打量她,也倒了杯米酒与她对饮,接下祝福。
  
  “玉锦,谢谢你啊,夫人可喝不多,你自多饮些,吃喝随意些。”我并未醉得狠,关怀一下千金楼这新进的琴师姑娘。
  
  “公子客气了,今日夫人芳诞,玉锦愿弹奏一曲相贺,不知可否?”玉锦很客气,对主位上的我们问询。
  
  “掌柜的,就让玉锦姑娘弹一曲吧,我们也想听。”酒酣的伙计也不畏人,起着哄。
  
  我望向阿元,瞧她不反对便对玉锦道声“有劳玉锦献艺”。
  
  玉锦转轴拨弦调音后,一曲清音撒扬而出。
  
  清脆如檐沿滴雨,急切如马踏飞舟。
  舒缓如和煦暖风,婉转如新房戏语。
  
  我听得如痴如醉,在桌下牵起阿元的手,想与她再诉些情话。阿元捏了捏我的指尖,意在提醒我注意行止。
  
  我们喝得多些,但都未醉。回了府中,自是在一处甜腻。
  
  今日阿元生辰,我不闹她,只抱着人说些话,嗅着她的气息,回想起当年的十八道祝福。
  
  阿元浅醉,窝在我怀里,听我说话,悠悠远远的思绪似受了我的影响,也在回想当年那十八道佳肴。
  
  菜肴的名字记不大清了,阿元道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希望天公作美,风雨不与你为难”,那一回,真想留下你啊,阿欢。
  
  “阿欢,可还记得十八岁生辰时,你吟的那首诗词?”
  
  那词我自是记得,从小会背。阿元说想听我再吟一回,我清清嗓子,唱给她听。
  
  阿元说我的嗓音清冽澄澈,这样很好。我合着节拍,与她轻声唱着,词还是那词,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我二人相拥着,那个时候,我未曾想过会有这一日!
  
  一曲未罢,浅醉的阿元入了梦里。
  
  次日我先行醒来,瞧着半趴在自己身侧的可爱姑娘,遵从了心意在她额间点吻一记。眉眼弯弯,唇角带笑。
  
  每见她睡颜,我心头都柔软极了。阿元自从身心许了我,小习惯倒是越发多起来,睡着了也喜拉着我衣襟,若两人不着一缕时定搭着胸前软团。枕头再没有两只了,总习惯睡到一只枕上,要么干脆拿我肩做了枕。当年痴傻时迷恋着的梨涡,如今归属于我,我笑意果然也多了起来。……
  
  近些时日,总觉阿元瞌睡多了些。
  
  “阿欢?”迷糊的阿元醒来迷迷瞪瞪瞧我。
  
  我瞧她未曾全醒,也不闹人,轻拍着她背让媳妇儿再歇会儿。
  
  阿元许是累着了,白日在千金楼大抵忙了些,看来需尽快寻个女医顶替她。嗯,往后夜里不能再那样折腾她了,咱家小媳妇儿毕竟还小,身子也弱。呃,夜夜那样,实在是,咳……
  
  思绪略有零散,忖着心事,陪着人。阿元再次醒后,我便与她言道,往后每日只许她巳时至未时在千金楼,其余时间须在府中养身。阿元笑道哪里那般娇弱了?我很认真地盯着她的眼,要她起码这月必须听话,乖乖多在府中些。阿元这才应我。
  ·
  
  媳妇儿乖乖听话,我才有心思去解决清酒被仿造一事。
  
  遣人私下去查过,并未查出是何人仿出的。各品类买回来几壶也尝过,口感仍不如我提纯过的好,酸涩滞口的口感虽降低了许多,比之我们尽欢楼的酒还是差了些。不过胜在很便宜,价目不到我们定下价目的十分之一。
  
  难怪自家清酒受如此大影响,这酒可够便宜。
  
  我不喜打价格战,我的酒虽价高,一时受些影响也情有可原,安慰杜如川几句便开始思索重新规划部署。
  
  现在时间很多,又有心上人陪在身边,我做什么事会考虑多些,不似前几年完全商海混战。
  
  当时考虑不周,茶楼差些没茶可卖;千金楼也是,一味低廉不创收反而落了下乘,被阿元与秋云整改后,现已盈利可观,口碑更好些。
  
  说到酒楼与酒坊,起心时我其实未料到这般火。
  
  当时想的简单,改善菜品,推陈出新,造清酒倒是一味盈利去了,价格一年高过一年,总是供不应求。
  
  现在有此一劫倒是好事,正好整改个规程出来。我仍是乐观,并不担忧。
  
  阿元听我的话,申时便回府了。她归家后,来茶室里寻我。我正涂涂画画着计划整改书,肩颈上有一双柔荑揉按上。我不肯让媳妇儿操劳,拉了人在怀里抱着。
  
  “阿欢,可是酒楼有为难?我近日听了些流言,说咱家清酒价高。”
  
  抱着阿元,蹭蹭她白皙软颈,糯声道:“不为难,小事罢了。阿元觉得咱家酒贵不贵?”
  
  阿元忖了忖与我说:“嗯……略有些贵了,若是往日,我定连最便宜的那种也买不起的。”
  
  “傻阿元,往后你想买啥就买啥,我供着你。”闻言我哄着她,又接着说:“这行商做买卖么,从来没有价高价低就决定市场的,主要的还是物品本身。之前咱家酒价我定时也是根据所需与购买力大致定下的,嗯,接下来价格许会调得更贵些。不过,我有法子让盈利更丰些。阿元可信我?”
  
  阿元不甚理解,浅浅幽蓝的眸净是好奇,问:“缘何要更贵些?信你自然是信,只是如此一来,许会让钱财无多的乡民喝不上好酒。我虽不懂酒,却也喝得出来,咱家酒是很好的,入口滑润香醇回甘。”
  
  我一笑,很感叹:“果然是我家好媳妇儿,心善!你家欢欢我,决定采纳你的意见,出些亲民的酒。”
  
  与阿元交流一番,我又改了几处,规程重新考虑后,便召集了各地掌柜聚酒楼商谈。
  
  濯县,青阳郡两处分店掌柜得信也日夜赶来,杜如川,成五叔,加上周诚业与秋云。我竟觉有种像开员工会的样子,眨眨眼说了自己的想法。
  
  说起来也简单,换统一包装且限量定价。譬如,极品千日醉,二斤坛,郡供五百坛,百六十两一坛,售完即止。余下照此例办。另外单辟一种廉价酒,酒仍是清酒,酿造时间短些,纯度低些。散装亲民单独开铺售卖,取名叫“红尘笑”,全为成全我家阿元一片善心。
  
  多钱善贾,自古不假。一番整改,秋去冬来。
  
  我只管出谋划策定方案,改坛壶,二十余种清酒从名称到包装,从定价到数量,皆做安排。买下了一处别家经营不下去的酒坊,吩咐成盛领人装修捯饬一新,重新开业,酒坊就取名叫千里香。
  
  酒坊开业后,生意并未如往常前所未有的火爆,略显冷清,红尘笑倒是卖得最多的。见了账簿,我笑了一笑没有其他话。
  ·
  
  这日,我和阿元在茶室靠坐一处。阿元撤盏清茶,冲茶分杯。我在一旁看着,身心愉悦。
  
  阿元怜我辛苦,特意做了些零嘴小茶点,与我享些闲适:“阿欢,今日累不累?”
  
  “累,累得狠,阿元亲亲我。”
  
  嘿,媳妇儿说我笑得太狡黠,她明知我在撒娇耍赖,却妥协在我唇边落下一吻,起身去我身后揉按我肩颈。媳妇儿很体贴,我很喜爱这样的她。
  
  “阿欢,家里已有这许多银钱,咱俩便是花上一辈子也花不完的。往后,还是不要那般辛苦了。好么?”
  
  “夫人是心疼你家夫君了?”闻言我转身,拉她坐在我腿上,软语哄人:“傻阿元,不过指挥着人做事,哪里就累着我了,方才逗你呢!再说了,银钱不算啥。嘿,咱家最值钱的珍宝也不是那些银子……”
  
  卖了个关子,阿元抬眸对我对视,无声发问。
  
  “咱家珍宝,可不就是日夜被我抱着么。嘿!”
  “贫嘴。”
  
  “阿元,你最近瞌睡多了些,可是累的?”
  “不曾觉得累,不知怎地贪睡了些。”
  
  不止是贪睡一点,是很能睡了。定是累得很,傻阿元。略忖后,我与劝她道:“前日不是新进了女医么,不若你便别去千金楼了,在家陪我。你方才也说家里银钱够花一辈子的,你也别操劳了,歇息两日,我带你去青烟镇度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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