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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落跑指南(玄幻灵异)——符黎

时间:2021-09-03 18:58:35  作者:符黎
  于是自己先噔噔噔去了卧室洗漱,秦焕紧随其后。一番造作后,江浮抢先上了床。被子虽然只有一套,但好在他有两个枕头,于是摆放整齐了,很认真地跟秦焕道:“楚河汉界,明不明白?”
  秦焕关了灯,刹那间视野一片黑暗,叫江浮心慌了一小下。
  他不知道秦焕在何处,突然,他的手被握住了。
  “楚河汉界,”秦焕的气息喷吐在他的颈项,带着酒气,略微发狠地笑,“我信了你的邪。”
  熟悉的强势,将江浮一把推倒在枕上,秦焕一边吻他的喉结,一边攥着他的手往底下摸,“你猜我穿的什么?”
  江浮的手被牵引着钻进裤头,沿着柔韧的胯部往里,忽然摸到了一条绑绳。
  他整只傻掉了。
  36:51
 
 
第11章 三次踏进同一条河
  “你、你无耻!”江浮憋红了脸,拼命把手往回抽,秦焕却抓得他死紧,注意力都集中在被子里面的拉锯战,自然上头就放松了防守。那一条粗糙的绑绳被江浮无意间拉了一下,秦焕便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像很愉悦,前头的东西隔着布料硬邦邦拍打在了江浮的小臂。
  秦焕半撑起身子,被子掉落下去,这回江浮看清楚了,也摸清楚了。那内裤是简洁的亮黑色,紧绷的布料里收束着勃然欲发的阳具和饱满的囊袋,像暗藏的蛇蝎。这个联想让江浮内心深处泛起陌生的痒,他抬起头,秦焕还在微醺地闷笑,眼里他的影子是暗昧的。
  自打来了这个人间,老家伙的寡廉鲜耻就日益突破江浮想象力的边界。他咬着江浮的唇喃喃地说:“给我摸摸?”
  江浮想骂脏话,秦焕的手却放开了他,好像很信任他似的。下一瞬,秦焕的身躯欺近过来,手指轻轻扯开了他的裤腰带。
  黑暗之中,秦焕掩饰不住吃惊的笑意:“原来你说不习惯是这个意思。”
  江浮怒道:“我、我一个人在家,就不想穿——”越说越弱,直到秦焕握住了他的东西,声音便突然断了线。
  “我们去天台上吃饭,你也没穿内裤?”秦焕不紧不慢地套弄着,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看星星看电视,你也没穿内裤?江浮,我真是瞎了眼了,以前怎没看出你这么厉害。”
  江浮不客气地反驳:“那你呢,你不也是一样,洗完了澡就穿这个——这个……”
  “对啊。”秦焕的声音还有些造作的失落,“可惜你到现在才发现,还要我提醒,你太笨了。”
  江浮想生气,可自己被他撩拨了三两下就硬了起来,秦焕将他那宽松的短裤扯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围出肉贴肉的朦胧温暖,指尖轻碰他龟头上冒水的小孔,江浮浑身都在颤抖,秦焕完全掌握了他,他心中惶然更甚,想去推拒时,才发觉自己手上也握着秦焕的,自己是可以报复回去的。
  可是他不会。
  他只能傻兮兮地握着,情趣内裤被他的手撑开了,形同虚设地往下掉,可即使如此好像也让秦焕动情,他的吻愈加凌乱地落在江浮的脸颊,诱引他帮他解掉那条绑绳,阴茎于是径自顶进了江浮的手心,一下又一下地鼓动着。
  这东西也会连着心跳吗?
  “慢,慢一点……”江浮的心乱了,秦焕却完全不听——他在床事上从没有听过江浮的话。他那青竹般的身躯半撑起来,长腿冷冷地插入来让两根硬物相撞,黏液交缠,内裤挂在两根硬挺的柱身,濡湿的亮黑色在淫具与手指间跃动,几乎分不清是属于谁的。江浮看得口干舌燥,突然秦焕却一把将他的两只手抓住,不由分说地按在了床头。
  江浮一愣。一瞬间手臂被扭痛,然而更令他陌生的是秦焕的表情。
  秦焕眼尾微微泛红,醉意令他与平素的模样也不太相同,像是发了狠,甚至发出一声冷笑。江浮咬了牙,膝盖蜷起往后躲,却轻轻碰着他的阴茎。秦焕似乎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又笑,迷幻般抚摸他的脸。小东西长得英俊,剑眉星目,但只要稍稍欺负一下就会露出宠物一般的娇憨,脸颊轻轻碰着他的手,好像秦焕只要给他一点火星子,他就能把自己给烧化了。
  他为了他,性命可以不要,廉耻又算什么。
  江浮低低地发问:“你喝醉了吗?”
  秦焕正要去拿保险套,闻言一愣,“什么?”
  在人身下受制的敏感让江浮有些喘不过气地难过。他说:“我猜我是喝醉了。”
  秦焕已经打开了抽屉,手搁在上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江浮闭了闭眼,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秦焕,我们已经做过两次了。人不能连着三次上床都是趁着酒醉。”
  秦焕道:“两次?”
  江浮滞了一滞,又肯定地点头:“两次。”
  秦焕将抽屉猛然合上,发出“砰”地一声震响。他别过头,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见出他脸色苍白,呼吸凝滞,连触碰在江浮大腿上的手也变得冰凉。
  这一刻,他真像一个没有生机、没有梦想、没有未来的活死人。
  江浮不安地动了动。这一晚,秦焕还不曾吻过他的嘴唇。他知道这很可笑,但他就是可以从这一点感受到今晚的不同。他的话也是真诚的,他一对上秦焕的眼睛就会头晕目眩,就算在快感的巅峰上,心头也还是会生出不合时宜的恐惧。
  这几天以来,他的每一步都是被秦焕牵着鼻子走,每一次呻吟和射精都是被秦焕诱惑出来。秦焕太好了,他给的诱惑都好像对他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他愈发探不到底,以至于不敢再去索要。秦焕呢,秦焕他到底要什么?他从来都不说。
  “你先,冷静一点。”江浮低下头,深呼吸道,“我……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你得让我先想明白,不要总是哄着我,不然我永远……跟不上你。”
  他说:“秦焕,我想跟上你。”
  他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些自曝身份的危险,他只是说出了他长久以来的苦闷。他是一只狐狸罢了,虽然在努力学做人,可在秦焕眼中,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与他相同的人?
  秦焕始终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秦焕站了起来,江浮惊了一跳,连忙让开,秦焕自顾自地去卫生间了。当他呆在里面的时候江浮便是一动不动地发愣,心思忽上忽下,他甚至害怕秦焕会再也不出来了,会把自己在卫生间里关一辈子。直到秦焕终于出来,他才吐出一口气。
  秦焕穿上了家居服,头发也是湿的,眼眸微红,脸色更白,坐在床边发呆。
  江浮怔怔地,终而团着被子一拱一拱地拱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背后,弱声问:“你生气了吗?”
  不管怎样,秦焕给他做了两顿饭,陪他看电视,还穿着情趣内裤来给他撸,他却惹对方生气,他太不占理。
  见秦焕仍不答话,他终于有些着急,心头的恐惧更甚,比方才还要汹涌地拍岸而来,他好像快要窒息的溺水者,“秦焕,你不要生气。不然,我……我给你含一含。”
  他说着便急切去拉秦焕的裤子,秦焕微微讶异地挑了眉毛,按住了他的手,“谁教你的?”
  江浮抬头看他,眼里有委屈的水汽。
  秦焕无可奈何似地终于拍了拍他的脑袋,“我也想生气,可我憋了大半晌了,气不出来。”
  江浮呆呆地眨了眨眼。潮水又宽限了他一公分,他挣扎着好像看见了水上的太阳。
  “是我太心急了。”秦焕的声音发了哑,“可我总担心,我若不抓紧你,你又会偷偷跑掉。”
  他又自嘲地低笑了笑,“小东西,你变成人以后,我反而看不透你了。以前你一定是喜欢我的——可是现在,你还喜欢我吗,江浮?”
  *
  江浮慢慢地收回了手。
  他虽然还不太懂什么是喜欢,但若是以他做狐狸的时候为基准,那一定是不同了的。
  做狐狸的时候,他与秦焕在一起只有春风与欢笑;可现在,痛苦的事却太多了。
  他低声说:“所以……所以我才说,你得让我想明白。”
  秦焕温和地“嗯”了一声,好像是想通了,但实际上他的脑子里空空如也。掀开被子上了床,倚着床头,江浮不自觉地拱了过来。秦焕轻轻拍拍他的背,觉得自己真应该抽一根烟,但他此刻只能拼命去嗅空气中残余的情欲气味。
  “……谢啦。”江浮说。
  “不用谢。”秦焕像对待孩子一样认真又夸张地回答他。
  江浮终于略微安心了,秦焕至少还肯抱抱他。他太笨了,他是第一次做人,他有那么多东西需要学习。但是秦焕还愿意等一等他,这又太好了。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想起那个助理说过的话,反应过来什么:“你怎么会带那种内裤,是你助理给你收的么?”
  秦焕醒了神,“……嗯,不喜欢么?”
  江浮的声音更小了:“好骚。”
  秦焕笑着重复:“不喜欢么?”
  江浮心想,到底谁才是狐狸?然而他说不出口不喜欢,只道:“下次别让外人收拾了。”
  秦焕吻了吻他的发顶,很宽容地说:“好,下次你给我挑。”
  36:54
 
 
第12章 桃花乱落如红雨
  这几天以来,江浮是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
  过去他就最喜欢团在秦焕身边睡觉。但往往睡着睡着,他就会攀上秦焕的胸口,大尾巴卷起来压在他那道陈年的伤疤上,好像都能将它给抚平了。今夜也是一般,他越靠越紧,到后来两人大腿搭上大腿,胸膛贴着胸膛,他好像还听见了秦焕的心跳声,平稳而幽静地,扑通,扑通,扑通。
  他又想笑自己,做梦做混沌了,秦焕怎么会有心跳?
  第二日醒来时,秦焕正靠着床头看手机。江浮又特意贴耳朵过去,想听一听他是不是真有心跳,被秦焕笑着避开了:“做什么呢?”
  江浮突然回神,绷了脸,不说话地下床去了。
  秦焕问他:“今日想去哪里玩儿?”
  江浮一边刷牙一边探出脑袋:“你不是要躲仇?”
  秦焕道:“我们俩一起行动。”
  江浮想了想,说:“那我想看花儿。”
  秦焕失笑,“好。”
  江浮看他那笑,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一时懊恼。狐狸的习性就是爱美爱俏爱生活,就算是长成了他这样的,那也有看花儿的资格吧!
  秦焕开车带他去了江边的大学城。坐在副驾驶座上,江浮不敢看秦焕,便是怔怔地去瞧车窗外飞掠过的行人与树木,楼宇流光的墙,烟火熏熏的店招。多么广阔的世界,在秦焕出现以后,却似乎又变得狭窄了。
  他好像只能生活在秦焕的气息里。
  “到了。”秦焕说,“……不过,似乎桃花都落了。”
  江浮一惊,攀着车窗去瞧,果然见大学城一带最负浪漫盛名的桃花都已落尽,遍地都是花瓣的残骸。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秦焕又开口了,“穿过这条街,可以去江边看荷花。”
  “啊,好。”
  可在这时,秦焕却朝他倾身过来。
  刹那之间,秦焕那长而微卷的眼睫毛都近在眼前,英挺的鼻梁上有一滴汗珠,几乎要蹭上江浮的脸。江浮呼吸都停了,他想秦焕是不是要亲他?他的胸膛里鼓胀胀的,可他屏息了,他怕惊动了秦焕——
  而秦焕却只是给他按下了安全带扣。刹那之后,秦焕已经回身,熄火,下车。
  江浮连忙跟着下车。他有些害怕自己接不住秦焕的情绪,也有些害怕自己会把秦焕跟丢了。
  秦焕一个人往那芳菲落尽的林荫道上走,一手插在裤袋,另一手拈起了一根烟,就像他当年拈着算筹时一样。
  桃花树只剩下浓绿的暗影,白日的光筛落,斑驳落在秦焕干净的白衬衫上,江浮突然对那光斑都生出了一些嫉妒。
  好奇怪的嫉妒,突然像一把钩子抓住了他,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在这一瞬间,他又想起前晚在会所里见到的秦焕,身边靠着一个女人,卧室外还立了一个娇弱少年,他突然就像被人下了毒药一样,手脚都动弹不得。
  秦焕是我的,我才是第一个睡了秦焕的人!
  秦焕在这时候回头了,略带些疑惑、然而是沉默地看向他。
  江浮胸臆间生出的那股骂骂咧咧的暴躁的勇气又于瞬间消灭掉。他闷着头往前跑了几步,来到秦焕身边,秦焕咬着烟笑:“急什么。”
  江浮踩碎了不少的落花,初夏的风拂面,这一幕似曾相识,令他怔忡地思索。秦焕也不说话,咬着烟却不抽,神色始终淡淡的。
  江浮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在极星塔以东,也有一片小小的桃花林。
  他刚到大荒的时候,那可真的是大荒,赤地千里,寸草不生。但是到了第五年,雨水较为丰沛,渐渐竟长出几株小小的苗。他拉着秦焕来看,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恳求他照顾这小树苗,也不知秦焕是怎么照顾的,到第九年,桃花已如氤氲的粉雾连成了片。
  小狐狸快活地在满地的桃花堆中打滚。天上还不停地有花瓣儿落下,他又心疼,小爪子要将它们都拢作堆,秦焕在旁边看得好笑,说你给谁起坟头呢,气得他一爪子挠下他衣裳。
  秦焕厉害,就算只是放桃花瓣在水中都可以占卜,有时候他就抱着小狐狸,对着花儿念念有词地说,九二,履道坦坦,幽人贞吉。贞之曰:今晚吃肉。
  于是到了晚上,就真的有一大盘的油焖鸡。
  人来人往的快活的声息中,江浮的脚步越来越慢,直到停住。
  秦焕回头:“嗯?”
  江浮的心情有些激动,全都泄漏在他的眼神里。他想问秦焕很多问题,想问为什么他会找到这个人间来,为什么他要和他上床,为什么他会在大荒变出一片桃花林。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在这微热的初夏的风中,他听见自己心跳得越来越剧烈。
  他伸手去拉秦焕的衣袖。秦焕低头,正要将香烟收进盒,江浮却忽然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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