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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近代现代)——除徒/途刍

时间:2021-09-03 19:00:44  作者:除徒/途刍
  想到亲这个动作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有那个高大的身影,粗壮的手臂,黝黑的皮肤,扎人的短发,深邃的黑眼睛。
  吕洁也发现了他的注视,捅捅徐小美,徐小美瞅见了,拿着铁锹就追出来,喊着:“卓哲你干什么呢!少打我们家吕洁的主意!”
  卓哲跑了,又去看了知书达理的班长,古灵精怪的包打听,温婉体贴的周州,豪迈的王大婶,魁梧的赵大爷,甚至是对他吹胡子瞪眼的邹支书。
  他看他们,都是以往的样子,同学、朋友、乡亲。他相亲的人,全世界只有那么一个。
  可是他总是推开他,他说他不想亲他。
  同学们拿到信,说晚上回去写,早上交给刘义成,刘义成就去林场寄信。
  那天两人一起默默无语地下了山,一人牵着一匹马。等收齐了信,卓哲也牵着马,跟他一直走。
  走到了村口,刘义成停了下来,结果卓哲手里白马的缰绳,说:“我自己去就行了。”
  卓哲扯着缰绳没有松手。
  刘义成等了等,又说:“给我吧。”
  卓哲这才恍恍惚惚地放开手。
  刘义成跨身上了黑马,牵着白马跑了两步,又停下,回望了一下,见那孩子扬头望着他,有些痴痴傻傻。
  刘义成策马走了。
  这次回来,他什么东西都没给卓哲带。
  晚上的时候,卓哲总是辗转反侧,他就偷偷点了一盏油灯,就着微弱的灯光学习农业知识。他还总是把孵蛋盒子盖的棉被掀开一小角,举着灯往里看,把耳朵堵上去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他想等孵好蛋,他就自己搬去小屋住吧。
  过了两天邹书记叫齐人开小会,一家发了一个手电筒加一个手提的煤油灯,还带着二两煤油,说是队里给他们发的。
  拿了手电,卓哲回家就把十颗蛋都照了一遍。晚上看书的时候还是舍不得点新的煤油灯,他又听到炕那头不断翻身的声音,赶忙把小盏旧灯也灭了。
  他又开始怕上他了。
  他不敢和他说话,不敢看他,睡在一间屋里也紧张万分,一起吃饭或是一起上山下山的沉默时间都异常煎熬。
  黑马温顺了下来,时常跟着他们。
  马蹄声有时在前,有时在后,卓哲看着黑马油光锃亮的大屁股,想他多半还是中毒了。
  只亲了两次就中毒了,他浑身难受,他心里好难受,什么都没有多大意思了,他不想种田,家里的院子也不想管,不想吃饭,早上起来的时候不想睁开眼。
  他想,如果他不曾翻山越岭来过这里,不曾见过他呢?
  也不行,别的地方哪里还有他呢?
  近些日子小雨不断,地里除了拔草没别的太多活儿做,刘义成又不知所踪,卓哲去徐小美家斗鹅。
  昨晚有只小鸡开始啄壳了,卓哲心里一直惦记着,吃完午饭就往回赶。
  回去上山的路上他就在合计,徐小美说往壳上洒点温水,破壳会容易些。他先去打点水温上。
  一路小跑着,往后越跑越快,推开院门,又直接推开他盖的小屋的门。
  门里早已有人。
  高大挺拔的,赤裸着身体,浑身泛着水光的。
  他衣服都已脱光,站在水缸旁,拿着个葫芦瓢往自己身上倒水。
  卓哲也在这边洗澡,他想他应该回避一下。
  可他看到了他。
  他的肩宽广极了,腰又极细,硕大的胸肌下面接连一块块形状分明的腹肌。粗壮的大腿,覆盖着腿毛的粗长小腿,粗糙的大脚。他脖子往上和手臂晒得黑,没晒到的上身是古铜色的,下身更私密的地方是熟了的深麦色。他的乳晕是深红色的,乳头很小,周围长了一些卷的毛,下腹的毛更多了些,一直往下延伸、汇聚,汇聚在一片饱满肥沃的土壤上。
  两颗硕大饱满的蛋下挂着,一根粗长的红色肉柱往下垂了老长,头顶胀得更大,像颗大鹅蛋挂在上面。他想到传闻里说的野貂那么老长的,黑紫的,长满倒刺的东西,他曾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现在他全懂了。
  他没见过这样的,他也不是这样的,他像尊雕塑,像油画里毫不遮掩的人,又更像野兽,更像一头站立着的,凶狠的野兽。他的肉体咆哮着闯进他的眼睛,他的利爪撕扯着一切,从他的眼球里撕扯着他的脑髓,他脑袋疼。
  他其实早就懂了,他懂了干嘛还自欺欺人呢?
  他的毒不在别的地方,就在那根有毒的大屌上,他们所说的受精,一定也与这东西相关,他的两个媳妇也是因为这根屌才中了毒,就像马,骑了另一匹马,马屌消失在某个地方,让另一匹马痛得嚎叫。
  他都有过两个媳妇儿了,他不可能不懂,他一直都是在逗他玩儿。
  卓哲看着他,在卓哲看着他的时候刘义成的动作也是停滞的。
  卓哲盯住他的眼,那双漆黑的眼也未曾逃避,低着头直视着卓哲。
  那匹野兽从里面吃光了他,让他空荡荡,又灼热。
  卓哲转身跑了,一路疾奔,跑过一座山,又一座山,他变成了一匹马,或是那匹黑马追了上来,他骑着黑马,他们一同箭一样地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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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十七
  天已擦黑,卓哲跑着回来了。
  他早已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头发贴在脑门上,像被大雨淋过。
  刘义成在院中哪也没去,他拿着一把榔头,仍在犁地,将挖开待种的地翻了一遍又一遍。
  卓哲跑到他面前,止住脚,他仰望着他,狠狠地瞪着他。刘义成松手放下榔头,伸手接住跳向他的人。
  刘义成往后退了一小步稳住脚,吸收了他的冲击,被他的汗沾粘住身体,炽热的湿滑的触感将他盘绕。卓哲双手搂抱着他的背膀,在他厚实的背上抓挠,他迫切地看着他,刘义成低下头来,他就吻了他。
  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水,他的毒,他用手捧着他的头,用力地从他身上汲取,他的大山,他的土地,他的骏马,他唯一的那一个人,地震般撼动着,他的轰隆声笼罩了他,他也搂紧他,深深地闭上眼,侧过头来亲吻他。
  不再是轻柔的触碰,他的舌也侵入他,他也啃噬他,两人都像是要把彼此咀嚼着吞入,轰隆轰隆像是远处天边的雷鸣,卓哲去扯他的衣服,将手从背心的下摆探入进去,一寸一寸地抠挠抚摸。
  他顶着刘义成往前走,顶得刘义成步步后退,最终轰地砸在房屋的土墙上,卓哲不断地揉按他的腹部,他的胸,手中坚实的肉体给他更多力量,他本已干涸的身体淌出更多汁水来,他的眼泪又更坚实地将两人胶黏在一起。
  分开来呼吸的时候,卓哲又往下啃咬他的脖子,将他的喉结咬住,含到嘴里,吸吮和拨弄。他衔着野兽的脖子,那么大的一头猛兽,是他口中的猎物,在他嘴中颤抖,他的呼吸和血液都要流经他的齿尖,野兽也在发汗,愈发粗重地喘息。
  卓哲感到自己身下被很硬的东西顶着,他把手往下伸,钻入到刘义成的裤头里,他摸到他,或是他的一部分,挺拔炽热。刘义成将卓哲抱起来,卓哲往上跳跳,稳稳地趴在他怀里,双腿盘着他的腰。他们稳稳地走进屋子,刘义成走到屋子的尽头,将他放到炕上,他自己的那头。
  卓哲躺下后立即摊开身体,他看到刘义成爬到他的身上,也骤雨般亲吻着他,他哆嗦着,又轻轻地仔细解开他领口的纽扣,洁白通透如玉的皮肤一点点展露出来,他像一座白玉雕的佛像,却是瘦弱纤细的佛,像初生的白化的小鹿,全身被母体的黏液包裹着湿淋淋的,白色的皮肤下面是淙淙流淌着生机的青红交错的血管。卓哲伸开手,欠起身,任他脱掉自己的上衣。
  刘义成埋下头来亲吻他的身体,他不敢太重,若是稍稍重了,定会留下紫红的痕迹。他舔着他瘪得缩进去的肚脐,卓哲喘息着,支起上身看着他,看他脱掉自己的裤子,看到自己与他完全不一样的那根排尿用的导管憋尿一般挺立着,他憋得厉害,想要在刘义成身上尿尿。
  他看到刘义成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他的头部。卓哲头皮发麻,几乎当即尿了出来。他拿脚踹他的脸,刘义成就抓住他的脚,包裹在手心里,再展开,亲他的脚背,他的脚心,他的脚趾肚。卓哲向后仰去,呜咽着挺腰,像上岸的白鱼一样翻挺。
  他轻声喊他:“刘……”那声音又像哭。
  刘义成深深地望着他,扬手脱掉上衣,踹掉裤子,跃上炕来,覆压在卓哲身上,拿手撑着,俯瞰着他。
  卓哲也看着他,他闭上眼去,伸手去下面摸,摸到那可怕的有毒的东西,想他到底会消失在自己身体里的什么位置,会深深地嵌入到自己体内,挂在自己的肉上吗。刘义成在他手中顶了两下,低下头来吻他,在他的鼻梁和唇尖上轻轻地啄。他伸手去抚摸揉捏他的屁股,卓哲恍然明白了大概就是那里,他微微分开双腿,让刘义成的手伸进来,那一定很痛,但他若是能将他都吞没,那他一定就能彻底变成他的。
  他的东西,他的大山,他的土地,他的猛兽,他的泉水,他的冰雹,他的雷电,他的轰鸣声,他轰鸣着的世界,他想要拥有的从未遇到过的一切,都在这一个人身上。他不仅要将他吞噬,还要用胃中的酸液将他燃烧分解,或是他们两人都溶解于彼此的酸液中,再合二为一,重铸成一个人。
  刘义成仍旧在不断地吻他,他挤到卓哲的双腿间,卓哲将腿分得更开,下身向上挺去,刘义成探入进来,炽热的毒在他两股之间摩擦,越蹭越快,卓哲也随他挺顶着下身。
  后来那吻和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住了,刘义成要起身离开,被卓哲抓住了,他睁开泪水朦胧的眼,哀求地望着他,他说:“让我受精吧,求求你了……”
  刘义成苦笑出来,笑的气息喷吐到卓哲脸上,卓哲一撇嘴又哭,说:“你又笑我……”
  刘义成也随着他眼圈泛红,他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了,他就死在这一刻,这样的一个人在为他流泪。
  刘义成又压了上来,卓哲因身上的沉重而觉得心安。刘义成拉他侧躺着,将卓哲拉扯入怀里,吻他的头顶。卓哲什么都看不到,也动弹不得,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肉和汗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皂角味,他也去亲他的胸口。刘义成往手心里吐了吐沫,抹到自己身后,而后一条腿跨到卓哲身上,将自己的下身往上靠。
  他扶着卓哲的阴茎,找准地方之后缓缓地容纳进去。卓哲浑身僵挺住,他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感到激动得要昏过去,他感到身下好酸好热,他想尿尿,想要蹭,蹭掉身上的痒痒,他想往他肉里钻,撕扯开他的皮肤钻到皮肉之下,他又觉得自己是一粒种子,进入到温暖湿润紧实的土地里,不断地膨胀着膨胀着,根系向内深深地钻入,枝丫撑开土地,将他撑裂,他再钻出来,他的藤蔓钻出来,他的根扎得更深。
  卓哲挺着腰将自己往里钉,小幅度地挺着腰。
  刘义成一手插在他身下搂紧他,一手又去揉捏他的屁股,在上面留下青红的手印。他吻他的发旋,过了一会儿卓哲动得越来越快,他就松了手,让两人分开来,自己平躺下去,将双腿抬起来。
  卓哲不明所以地起身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器官,他变得又红又肿,不同以往。再看到刘义成向两边撇开的腿,在看他他腿间的毒,在看到毒背后的深红色谷地。他爬了过去,他扶着刘的膝盖,莽撞地顶了上去。刘义成抬起身子配合他进入,让卓哲亲眼看到他也就像那匹白色的公马,自己通红的器官消失在他体内。
  他陷入泥沼,整个人都被吸入进去。他脱力地向前倒去,又被刘义成抱在了怀里。刘义成用腿将他圈住,卓哲仍是小幅度地耸动,他在刘的身体里搔挠,搔挠他却能给他自己止痒,他一定是神,只有神才可以凌驾这匹黑色的骏马,将他钉在架上,舔舐他的利爪和獠牙。
  卓哲挣扎着撑起身子,仰头看他,他的眼睛怎能那么亮那么深。他低下头去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大口衔住他的肉,下身加速耸动,他的根扎入到最深处,他开花了。
  他想到图书上的插图,他想到围绕着粗大雌蕊的雄蕊,他想到细细碎碎的花粉,书上讲的授粉,他连带着也懂了受精,是他让他受精了。
  卓哲抽动着瘫倒,刘义成仍旧搂抱住他,扶着他在一旁躺好,撩开他湿淋淋的额发,吻他的额头。
  他接了水扶起他来给他喝,过会儿又端来一碗温的粥,一口口地喂了,又拿温的湿毛巾给他擦净身体。等卓哲眨眨眼,从浑浑噩噩无知无觉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刘义成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块奶糖,塞到他嘴里。
  含着糖,咬着糖,卓哲感到困乏,可他执着地睁着眼,拉扯着刘义成不让他走,还再去吻他。刘义成任他吻,也轻轻地回吻他,搂抱着他,用潮汐般温热的呼吸将他哄骗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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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十八
  卓哲梦到自己在一片大海中遨游,早晨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仍被抱在怀里,刘义成侧躺着撑着头看他,早已穿好了衣服。
  卓哲看着他眨眨眼,然后大大地微笑出来。刘义成也笑了,低头亲了他的脑门。
  刘义成起身,他还拉着他不放。刘义成说:“小鸡都出来了。”卓哲果真听到“叽叽喳喳”“叮叮当当”的声音。
  刘义成跪在炕上把他抱起来,卓哲手不松开,顺手扯了刘义成盖的被单。刘义成给他抱到炕头,卓哲裹着被单膝行过去,掀开被褥一看,十只小鸡果真已经尽数出壳,满箱子乱窜,到处啄食。
  小鸡里有八个黄,两个白,绒毛已经干燥蓬松起来,可爱极了。卓哲看着挪不开眼,刘义成来回两趟,道:“今天你别下去了,田里我去。我煮上水了,火上还温着饭。你待会儿晾上点儿水,等水凉了装盘里放箱里就行了。小鸡还要保暖,别拿出来。等他们会喝水了就可以开食,拿温水泡点小米放盘里。小米我给你拿出来放灶台边儿上了。”
  “要不你也别去了吧?”卓哲回头望他。
  刘义成笑笑,见卓哲扔下被单,爬向他,似一颗顶破外壳的娇嫩种芽。刘义成伸手将他搂住,卓哲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说:“那我们弄好了小鸡一起去吧。”
  刘义成说:“你昨天有点脱水,还是休息一天吧。”
  卓哲也觉得手脚发软,浑身乏力,也更想留在家里看小鸡,但他还是不肯放开刘义成,脸侧过来靠着他的胸脯,紧紧搂着他的腰。
  刘义成拍拍他的头顶。“我中午给你带饭回来。”
  卓哲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等刘义成走了,卓哲就躺回到炕上,拉过刘义成的被单,覆住口鼻重重地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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