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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谎言拥抱你(近代现代)——梨斯坦

时间:2021-09-05 13:36:08  作者:梨斯坦
  “不浪费不浪费,我做的都是能存很久的。”刘姐摆摆手,拉开冰箱骄傲地展示着一冰箱食物。“这瓶是松茸肉酱,随便拌点什么都好吃;这是卤的牛肉,什么时候想吃一解冻就行……”
  庄晏最怕听唠叨,啃着哈密瓜飘出了厨房。
  盛时留在厨房里帮忙,他很乐意在此时扮演一个好房客的角色,而刘姐就像一个慈祥又有点爱唠叨的长辈,抓住一个爱听她说话的就絮叨个没完,这种体验对父母逝去多年的盛时来说难能可贵,于是他便耐心地陪着刘姐收拾厨房。
  刘姐在庄家干了二十年,看着庄晏长大,对庄晏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知道盛时跟庄晏关系好,盛时只要稍微起个头,她就能把庄晏从小到大的事都抖搂一遍。
  “刘姐,你上次来收拾家,有没有看见我一个黑色的盒子,放无人机的,挺大个。”屋里屋外晃了一圈,庄晏又探脑袋进来。
  “哎唷这孩子,东西又乱扔。你看看是不是又堆到小屋去了。”刘姐抽了张纸擦手,嗔怪了一句,带头向小屋走去。
  庄晏自己收拾东西主要就靠一个字:藏。凡是眼下没用的东西,全都堆到不住人的最小隔间里,一来二去,小屋就成了杂物间。
  刘姐在小屋里叮叮咣咣找了一会儿,翻到了庄晏所说的大盒子。她跟在庄晏屁股后面给他收拾东西二十年,两人早达成了非凡的默契,庄晏一说要找啥,刘姐就知道在那儿。
  “早跟你说,找个时间拣一拣你这东西,什么东西要,什么东西不要,分开放,我下次来给你收拾好。你看看这,乱的来。”
  “收收收。”庄晏应付,“明儿就收拾。”
  “我帮你吧。”盛时主动挽起袖子。这是个有点强迫症的主,之前没意识到这房间乱,是因为这屋门一直关着,他就没进去过。此时门一开,他看见满屋子堆着的东西,头“嗡”地一声就大了。
  “是来。早该收拾了。”刘姐拽出灰不溜秋的一长条,“这是不是你之前找的那个围巾,小清还是谁给的,这不是在这儿吗?非说在家里让人给扔了。怪的来,谁敢扔你东西——”
  “刘姐!”庄晏嗷地扑过去,一把夺下围巾,三塞两塞团在一堆盒子底下。
  可是已经晚了,迟了,追悔莫及了。
  “小清?”盛时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毛。</
 
 
第37章 
  “小清……啧,这名字不错……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放开我。”
  好不容易把刘姐送出门,盛时刚不知死活地嘲笑了一声,就被庄晏一个饿虎扑食,拎起来直接丢床上,一顿挠痒痒,挠得盛时不住求饶。
  求饶也没用,不爆炒两顿,庄少爷丢了的面子从哪儿捡。
  嬉戏和缠绵声起起落落,在晦暗的卧室里流淌,等盛时从床上坐起来,撩开窗帘一角看了一眼,外面已是繁灯如海了。
  庄晏满足了,懒洋洋地拧开床头灯,一拉那人手臂重新按回怀里。“着急什么,休息会儿。”
  盛时脊背僵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靠回庄晏肩膀上。
  庄晏环着他的腰呢,这点变化岂能不知,盛时身子一绷,他立马就感觉到了。这人好生奇怪,欢爱之后,变脸比穿衣服都快,立马就不是亮出小肚皮任人摸的小猫了,立马就又成了缩进铁壁铜墙的壳子里的小乌龟了。
  他心里叹口气,暗暗告诉自己要耐心些。打开床头柜拿出本册子,“今年的生日礼物,先补上,明年陪你一起过生日。”
  “这是什——”盛时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
  盛时在采访,盛时在写稿;盛时在笑,盛时坐在副驾上打盹;盛时在大雨里回头,盛时在泥石流现场奔走。
  每一张都是他。
  他体面的,狼狈的,沉思的,疲倦的。所有的表情都在定格庄晏的相机中,定格在他眼里。
  “还有大半本是空着的,估计能贴到今年年底。”庄晏往起坐了坐,搂着盛时的腰的手挪到了肩头,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翻了两页。“我最喜欢这张,是不是特有艺术感特适合当头像?”
  是盛时在写稿时,突然被庄晏叫了一声,抬眼时被抓拍了一张。
  神情还没从全神贯注中回过来,这让他那双眼睛显得格外专注而温柔。
  盛时笑了笑没搭腔。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道:“今天,我去完那个移民公司之后,去找楚云帆去了。”
  “嗯?”
  “上次在查滨海度假村埋尸案时,楚老师曾提过虞北市白云湾的一个项目,叫海上花。”一边说一边考虑措辞,盛时说得格外慢,“我们觉得这个项目有问题,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查这个项目。”
  庄晏抬了抬眉,“你查什么项目做什么选题这我都能理解,我就不理解,你啥时候跟楚云帆这么熟了?有事宁愿找她商量都不找我。她是能拍?还是能打?你俩都写字儿的,不嫌功能重复吗?”
  最后一句话才暴露真心:“还有你给句实话,你到底是gay,还是双?我真的不需要提防楚云帆吗?操了,从没想过有天要跟一个女人争男人。”
  “……你差不多行了啊……”盛时无奈。“海上花这个项目有问题,是她先发现的,自然得跟她商量。至于你,正韬集团之前也有意参与白云湾开发,我之前,的确不太想让你掺和进来。”
  “为什么?怕我违规操作?”庄晏抚着他的背,“我们家挺守规矩的,不怕采访不怕查,这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怕你夹在中间为难。”
  说完,盛时挣开他的怀抱,起身随便披件衣服去厨房找吃的,庄晏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每次刘姐来过三天之内,是他俩最有口福的时光,盛时虽然是个酷爱打扫卫生的强迫症,但在吃饭方面一向随意,也不爱做饭刷碗,大部分情况下,他们的厨房只用来洗水果。
  正吃着饭,张普阳的电话突然打进来:“盛时,你明天有空吗?”
  “有,怎么了?”
  “能跟我去做个暗访吗?”
  庄晏微微皱起了眉,又是暗访,他们深度报道组怎么这么多暗访。
  “行。在哪?”盛时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一个盗挖河沙的,已经踩好了点,明天我们跟着车过去就行。”张普阳说。
  “你怎么回事?谁拉你干活你都去。”挂了电话,庄晏有点不满,“张普阳也是经验丰富的老记者了,干嘛还要拉你去?”
  “张普阳是老记者了,如果不是非常需要帮忙的话,他不会开这个口的。”盛时把今天买的书放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客卧,然后又返回主卧,把庄晏送他的相册拿到客卧,细心地摆在那个八十块钱的小破书架上。
  小书架已经快塞满了,但他就是固执地不肯把书摆到书房去。
  庄晏默默看着他整理,亲吻,拥抱,约会,上床,所有情侣能做的,他们都做了,甜言蜜语,理解支持,所有情侣该做的,他们也都做了。可盛时有他的固执,坚持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在客卧就是固执之一。
  他好像只是单方面地敞开怀抱,允许庄晏走进他的世界,自己却固步自封,不肯向外拓展一步。
  是不是逼得太紧了,应该给他一点空间习惯一下?庄晏无奈地想。不是,这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扭扭捏捏呢?
  想是这么想,但几个小时不见盛时,庄晏就忍不住要给他打电话。第二天,盛时跟着张普阳去暗访,没多大会儿功夫庄晏就追来三个电话。
  “……你有完没完?你困了先睡,不用给我留门。”到第三个电话时,盛时终于不耐烦了。
  庄晏在电话里“嘶”了一声,“什么态度?这不是担心你暗访有危险嘛!”
  “我跟着俩人能有什么危险……”
  挂了电话,张普阳斜瞄了盛时一眼,“小庄的?”
  盛时嗯了一声。
  张普阳不爱八卦,但这情形不用八卦也看得分明,庄晏见天儿往深度部办公室跑,恨不得把自己挂在盛时裤腰带上,今天盛时开车,他坐副驾上,清清楚楚看到那人脖颈上有一片可疑的红痕。
  有传时报前后两任报草在一起了,绝不是空穴来风。
  “来了。”坐在后排的线人突然说了一句。这条路时常有拉各种货物的大车,每到晚上格外热闹。他们从天没黑就在这儿蹲点,总算等到要等的那辆车。
  盛时一踩油门,无声无息地缀在了后面。
  他们开了一辆普通的SUV,盛时车技好,游刃有余地与目标车辆拉开一段距离,如一尾小鱼在海中轻松穿梭。
  “张老师怎么想到做这个选题?”盛时盯着前面的车,随口问道。
  张普阳脸黑,又是法律专业出身,平时老板着一张苦大仇深脸,做法制类报道比较多,因此被称为“冤案专业户”。
  张普阳瞥一眼线人:“替蕾蕾来的。”
  “蕾蕾的选题?”盛时不解,“她自己怎么不来?”
  半道接别人的选题纯属吃力不讨好,采访对象未见得会相信新接手的记者,从头捋资料也是个浪费时间的活儿。
  “你昨天没来开会,蕾蕾暂时停职了。”张普阳轻声说。
  “停职?”
  上周赵蕾蕾带着一个叫麦晓庚的摄影记者,去采访一档偷排工业废料的事儿,本来该采的都采到了,该拍的证据也拍到了,但老梁要求赵蕾蕾再去跟涉事企业要个说法,尽量做到平衡报道。
  问题就出现在了企业采访上。采访完涉事企业后,赵蕾蕾去洗手间,麦晓庚在公司大厅等着,俩工作人员硬给他塞了两份纪念品。麦晓庚双拳难敌四手,推不过,看了下“礼物”也就是个小纸盒,里面是一支印有该企业标志的圆珠笔、一个笔记本,就收下了。
  谁知等俩人在出租车上打开盒子,掀开垫在本子下面的纸板一看,纸板下各有一个装着现金的红包。
  赵蕾蕾哪见过这操作,赶紧给梁今打电话说明情况,说回报社就把钱上交。梁今不许,让他们马上把钱还回去,这钱绝对不能在他们手里过夜——回来上交,钱数到底多少,根本说不清楚。于是两人赶紧掉头,赶在下班之前把礼品盒还了回去。
  但没等赵蕾蕾开始写稿,涉事企业就找了过来,拿着大厅监控录像直接去社长办公室,声称《今日时报》记者敲诈企业。
  深度部主任老梁、摄影部主任老汤,外加上赵蕾蕾和麦晓庚,全被叫到总编处配合调查。好在麦晓庚这孩子机灵,在赵蕾蕾归还礼盒时,偷偷用手机录下了归还场景。
  虽然洗脱了嫌疑,但赵蕾蕾回办公室哭了个水漫金山。为了保护她,也为了让涉事企业打消给她下套的念头,老梁让赵蕾蕾“保护性停职”俩礼拜。
  “小姑娘缺历练,再来几次就习惯了——”
  盛时话没说完,猛地踩了刹车。
  跟了三十多公里,从公路转向小路,车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有一辆大卡车,后面跟着一辆小车进了村子。傻子才看不出来这是在跟踪。
  窄窄的土路上,大车将路堵得严严实实,大喇喇地开着远光灯,严阵以待等着这三个闯入者。
  “我们好像被发现了。”盛时说。
  影影绰绰好些人向他们走过来。张普阳叹气,“不用好像,真被发现了。”
  他解开安全带,问线人,“是这儿吗?”
  线人忙不迭地点头:“哎,对对,从这儿下去,底下还有挖沙的机器,全是坑。”
  张普阳扔了件外套给线人,“搭手上,把手盖起来,下车。”
  他“砰”地关上了车门,一手揪着线人的胳膊,把他带到树林旁,指着一个树桩,粗声粗气地问:“是这儿不?”
  线人懵了,没理解张普阳的意思,顺着话头慌乱答道:“啊……是……”
  手电筒朝两人脸上晃过来,张普阳不耐烦地一摆头,“干什么?”
  对方带头的是个金链大哥,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闯入者,一时也有点愣住了:“你是干什么的?”
  张普阳看看金链大哥又看看线人,一指金链大哥,问线人,“你认识他?”
  “不不不不不……”线人赶紧摇头。
  “警察过来指认现场,你们是干什么的?身份证呢?”张普阳眯起了眼。
  盛时有些紧张又有些好笑。他原以为演戏是楚云帆的专长,没想到跑暗访的这些人个个张口就来。
  他刚从驾驶座里钻出来,就听张普阳架子十足地吩咐道:“小盛,去叫人过来,把这几个人身份证收了,查查都是什么人。”
  盛时哎了一声,真从后排座位上拎出个对讲机,装模作样地调频说了句:“副队副队,张队让你带几个人过来。”
  对讲机对到哪里不知道,反正吱哩哇啦地响了几声噪音。金链大哥看看线人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双手上还搭着一件衣裳,越看越像是戴了手铐藏起来的样子,再看眼前这黑脸大高个儿,自己先下心虚了。
  “不、不是,领导……误会误会,我们以为碰上贼了。”金链大哥一边笑,一边把手电筒放低,“您是……哪个所的?”
  张普阳严厉地剜他一眼,“刑警办事,你废什么话?”转身向线人,“认清了吗?就是这儿吗?”
  线人赶紧点头。
  “小盛去拍几张现场照片。”
  盛时便拎着相机绕到树桩前,装模作样上上下下拍了个遍,然后三人大马金刀地上了车,趁着金链大哥还没反应过来,一踩油门,嗖地溜之大吉。
  奔出三公里才松了一口气。
  张普阳倒在副驾座上,颇为无奈,“盛时我对不起你,车停这儿,咱还得步行回现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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