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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韦秋

时间:2021-09-08 09:25:41  作者:韦秋
  燕离嗤笑:“姜公子,燕某也奉劝你一句,某人心血来潮的晚上,一把匕首就能断定一个国家。”(取自《仓央嘉措诗传》)
  这一夜不欢而散,姜半夏生了一肚子闷气,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若这里不是别人的地盘,他早就来硬的了。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燕离的兴趣不减反增,回去又一次信誓旦旦地跟薛裘枫说他一定会把燕离弄到手。
  他走后,燕离独自在院子里又站了一会儿,天空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跟塞外的很不一样,那里天辽地阔,即便是深冬,一眼望去也能收获万千星辰。
  去年这个时候,他饮着酒,看着草地上的薛浪和弟兄们侃天侃地,然后薛浪在漫天星光里走向他,笑着邀他举杯共饮。
  “好。”
  他这么说。
  他从回忆的漩涡里不舍地挣扎离开,从渐渐破开云层出现的月光下离开,低喃:“我想你了,薛浪。”
  没有人回答他,他在烛光也照不亮的角落里枯坐了一夜。
  此时,他心心念念的某人,到了大庆和大楚的交界线,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上做了个不平常的梦。
  万民来朝,盛况空前,他在山呼海啸的“万万岁”中,册封自己的皇后。
  皇后凤冠霞帔,烫金的衣裳纹路在烈阳下闪闪发光,她同他一并站在祭坛前,礼官满脸喜色,高声念着大婚流程。
  他想,他的皇后一定像花一样,娇艳美丽,动人心扉,可还不到时候,皇后的脸上始终笼着薄薄一层雾色,他只能瞥见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且总觉得似曾相识。
  册封大典持续了一整天,到了夜里,群星闪耀,华美绝伦,他挥退了一屋的宫人和礼官,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宫殿,专心致志地观察起自己的皇后来。
  龙床铺满鲜花,皇后腰背挺直的坐在那儿,花树一样漂亮的凤冠被一张质地极好的红绸盖住,大红喜服只看一眼就令人心生愉悦。
  大漠人虽然野蛮不服管教,但他们求偶时就像鸳鸯,会承诺一生只你一人,保证捧给对方的心永生忠贞不移。
  他想,如果他真的很爱他的皇后,他也可以做到,后宫三千只她一人,让她享受冠绝天下的宠爱。
  于是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凑到红盖头前问:“成为朕的皇后,朕许你三千宠爱于一身,可好?”
  他看见红盖头一动不动,听见一道低低的声音:“无论我是谁吗?”成为皇后,就能让你偏宠半生吗?
  他想,不对,皇后应该是某一个人,他很熟悉的人,可这个人,是谁呢?他有一个答案,可他的答案是什么?
  他有点头疼,索性不去想,也遵从内心道:“不,你应该是一个人。”
  皇后似乎轻笑了一声,凤冠叮铃铃作响,清脆悦耳,直将他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而后,皇后伸出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提醒他说:“陛下,该喝交杯酒了。”
  对,喝了酒,他就能知道他的皇后该是什么样子了。
  一把青黑色的长剑倚在床边,他躬身拿起,捏住剑柄,剑柄温热,像是刚刚被人放开。
  剑身逼近碍眼的红盖头,皇后巍然不动,直到一点点露出削尖的下巴,凌厉的下颌线,以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情不移。
  “燕离?!”
  青黑长剑哐当砸在地上,薛浪一惊,红烛暖帐,芙蓉香露骤然消失,黑暗吞噬了他一瞬间,又将他还给光明。
 
23、谋逆?
  他猛地睁开眼,惊魂未定。
  不仅仅震惊于他“篡位成功”,更震惊他的皇后竟然是燕离。
  只是,他竟然对燕离揣了那种心思吗?但他又确实是窃喜的。
  “真是,失心疯了。”他无奈地捂住光洁的额头,显得有些寂寞。
  越靠近大楚,春光越明媚,与他此刻的心情恰恰相反,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返程,去见见他的影卫大人,告诉他这个离谱的梦,瞧瞧他令人欣喜的反应。
  如他所料不差,在他无故失踪这么久后,燕离肯定会带着一身的伤,一腔的孤勇,入大楚来寻他,所以他另一方面又希望,有人能拦一拦燕离,至少在他有能力庇护他之前,别再踏入大楚。
  “别睡了,起来。”轻而易举通过大庆的边卡,阴阳先生掀开车帘走进来,罕见地友善,“快到地方了,想聊点什么吗?”
  薛浪从榻上撑起身,盘膝坐好,一只手肘抵在大腿上,伸出的手绵软无力地垂着,他浑不在意地笑起来,问:“这话什么意思?我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囚犯’,大庆的破烂王爷,难不成你这大楚的左右膀想和我谈谈叛国的事?”
  出乎他意料的,阴阳先生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继而拊掌大笑,野心勃勃地舔了舔嘴唇,说:“叛国?不不不,这只是改朝换代,历史的必然趋势不是吗?你先别否认,是个人都会对那个位置抱有幻想,包括你和我”
  薛浪眉头微动,嘲讽一笑:“你当本王是傻子吗?还是说你觉得本王不会把这话告诉楚王?”
  “信不信在你,告密也随你,你是个聪明人,顾虑多很正常,但机会稍纵即逝,你难道不想试一试吗?”
  “阴阳先生别说得这么轻飘飘的,以为本王想不到吗?这次的赌注,还是命。”
  两人的视线同样冰冷,彼此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过去几年疲于奔命的那个少年。
  半晌,薛浪展颜:“不就是命吗,本王赌了!”
  阴阳先生又一次大笑出声:“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你!”
  薛浪笑眯眯地看着他,沉默一会儿忽地整了整神色,严肃道:“这太突然了,你怎么现在才同本王商量?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可想好计策了?”
  “计策?哪需要什么计策。”阴阳先生似乎放下了点重担,随手拈起桌上的糕点吞吃下肚,又灌了半壶茶水,方才接着说,“楚王那个人胸无大志,愚蠢至极,只要悄无声息地杀了他,大楚隔日便会易主。”
  “那,谁去刺杀楚王呢?”
  “自然是我,你只要负责伪造诏书就行了。”
  “诏书?本王可不会,要不本王去刺杀,你来写诏书?”
  阴阳先生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搪塞道:“让我想想。”
  “悉听尊便。”
  很快,他走了出去,薛浪倚在窗前,饶有兴味地透过一点缝隙,窥得人烟寥寥地巷陌街道,发现其实天下的街头都一个样子,但他还是怀念故土。
  “这个也是假的。”
  马车内响起一句低哑的喃喃声。
  阴阳先生何其狡诈谨慎一个人,怎么可能毫无预兆又随随便便地对敌人剖析内心?怎么可能被他两三句话堵得狼狈至此?
  想到刚刚那段幼稚得像过家家似的对话,薛浪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么愚蠢的主意,是为了路上给他解解闷吧?
  把这么个演技拙劣的家伙放在自己身边,也不担心他一刀劈死他吗?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薛浪还是心慈手软了一回,毕竟要是因此耽搁了去皇都的时间,对他接下来的行动也不利。
  此后几天,阴阳先生兴味盎然地同薛浪商量着“弑主”的事,薛浪也极其配合,终于在又一次阴阳先生“无意间”问到他在大楚是否有势力时,他意识到了这人一路废话的目的。
  “势力?本王当年不过是个处处受制的质子,哪有多余的精力培养势力,况且本王许多年不曾踏足大楚了,就算有势力,也早应该被冲散了吧。”
  “但你很厉害,我不得不承认,短短三年,就能使大庆边关平定下来。”
  “这么说吧,是个人都能办到。”
  薛浪无畏且无味地说着,兴致缺缺,显出一点舟车劳顿的疲劳。
  然而阴阳先生并不打算就此罢口。
  “我都交完底了,你还有什么顾虑,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哪有我出力你看戏的道理?我不想等杀了楚王,还要担心你背后捅我一刀。”
  薛浪烦躁地捏了捏拳头,果然和蠢货交流就是费劲。
  “闭嘴!”
  阴阳先生一滞,暗道自己是否操之过急,引起他的怀疑了。
  “滚出去,本王累了。”
  他还想说什么,被薛浪冷冷地盯着,立马瑟缩了下,中气不足地撂下一句:“哼!狂什么狂!”而后挑开车帘离开,形容猥琐。
  这之后到进入皇都,阴阳先生都没再单独找他谈过话,这让他稍感舒服了一些,不然他怕那人再说些惹人嫌的话出来,他会忍不住当场劈了他。
  又颠簸了许久,薛浪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大楚的皇都也同大庆一样,分外繁华,令人眼花缭乱,西域的商人摩肩接踵,这便是与西域接壤的好处之一。
  新奇的玩意儿琳琅满目,比之数年前又多了许多花样儿,令人不住地见之生喜。
  于是薛浪就想到了千里之外的燕离,想把那朵别样的大簇红花别在他胸口,想放下他束起的长发绑上红色的抹额,想亲手将西域男子的装束给燕离扮上,一定很惑人。
  他控制不住地这么想着,想立刻见到燕离的心情比任何一个时刻都强烈。
  他彷佛看见皇都干净的街角,人潮退去,一个脏兮兮的小孩静静地躺在那,穿越时间空间,安详地看向他,喊了一声:“主子。”
  “薛浪!”
  猛地,他眼前的场景又是一变,变成了一道藏青色的高耸宫墙,阴阳先生不耐烦地盯着他,在伸手碰到他肩膀之前,薛浪不着痕迹前进一步。
  “走吧。”
  燕离暂时被他压在脑海最深处,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出来抚慰他的寂寞,异国他乡的惶然。
  不,他并不害怕,甚至觉得大楚皇宫是如此熟悉,比住了十几年的陵阳更甚。
  阴阳先生落后一步,宫墙两边的守卫让他欲言又止,怒气几乎达到顶峰,但这地方不是能给他放肆的。
  独属于西域的各种花卉安安静静地在楚宫中绽放,香得呛鼻,比他记忆中的味道还要艳俗一些。
  踏进大殿,似乎早朝刚下,臣子鱼贯而出,皆对薛浪一行人投来疑惑好奇的目光,其中有认识薛浪的人,免不了惊惧,大庆的战神如何来他们大楚了?
  等人潮散去,薛浪才得以仔细观察座上的楚王。
  那人身量短小,穿着与身形不符的明黄色龙袍,即便戴着尊贵万分的冠冕也觉得是贼眉鼠目,从外表来看,不过是个半脚入棺、瘦骨嶙峋、心术不正的老头儿。
  而他的性格也确实同他的长相如出一辙,狡诈、贪婪、吝啬、无耻。
  因为在发家前,他只是个地痞商人。
 
24、小兽或猛兽
  楚王也同样打量着他,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等殿内的宫人散干净了,才大笑着说:“薛浪,这么久不见,你还和以前一样,得朕眼缘,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回来当我大楚的将军?”
  年少成名的将军,哪个皇帝不想要?若是早知道薛浪有这样的天赋,说什么楚王也要留下他,或者除掉他。
  薛浪也笑着摇了摇头:“楚王玩笑了,我们不如开门见山,说说你的目的吧。”
  “目的?朕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想接你回来叙叙旧罢了。”楚王顿了顿,问,“听你这口气,莫非是路上受了什么欺负?”
  “如此大动干戈,还差点害本王死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不是一句‘欺负’就能一言蔽之的。”
  “哦?阴阳,确有此事?”
  阴阳先生中途离开了一次,再回来时便站在了楚王的身后,如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像,闻言,他仅是远远地躬身谢罪,一只手臂横在腰间,行的西域人的礼节。
  楚王便打圆场道:“阴阳同那群蛮子厮混久了,难免染了些粗鲁的习气,看在朕的面子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啊,哈哈哈。”
  “楚王说的是。”薛浪无所谓地笑了笑,借驴下坡,一下子得罪太多人也太自信了点。
  只不过,他不会相信阴阳先生是单纯地为了装个样子而捂着肚子,而且,那个与他“合谋”夺取大楚江山的蠢家伙,可没有这样坚毅的眼神。
  楚王暗道他好糊弄,摸了把小胡子,揭过这茬:“薛浪啊,回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来个信,你莫不是忘了朕吧?还有,嫣嫣怪想念你的。”
  “您多虑了,本王就是忘了父皇母后,也绝对忘不了你。”
  来个信?他不派兵来打都算能忍的了。
  说这话时,薛浪微微低着头,面上一派安然,语气也是十分平静,然而就是这种平静,让楚王心中一怵。
  “毕竟那几年若不是楚王照拂,本王也活不成如今这个模样。”
  薛浪轻快地笑着,眼尾上翘,懒洋洋地看向高坐于殿上的人,彷佛在看在一只鸠占鹊巢的麻雀,亦或者一个自导自演的丑角。
  他的瞳色偏浅,虚虚实实看着某一处时,很容易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印象,楚王就在这种眼神里,脑中猛然闪过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那是多年前的薛浪。
  早在那时,薛浪就表现出了过人的才能,且锋芒毕露,楚王每次被他的视线扫过,总会莫名产生一种猛兽在觊觎自己领地的感觉。
  就算在深渊里、看不见出路的逆境里,那个张扬的孩子拧不弯、折不断,甚至还需要提防他随时的反咬。
  这个心中生出一丝仓皇的老头反射性地避开薛浪扎人的视线,然后立马回过神来,高高地昂起脖子,挥舞着短小的手臂,像一只哇哇呜呜乱嚷的猴子。
  “放肆!这就是你和朕说话的态度吗?!别忘了,这是在大楚,朕动动手指头就能取你性命!”
  岂料薛浪掀了掀眼皮,居然一反常态,顺从地低下头,淡淡地说:“请便。”虽做着这样的动作,他说出的话却毫无恭敬可言。“不过数年前你都弄不死本王,更遑论现在了,你说对吗?”
  在大庆,顾忌北燕军兄弟们,他不能放得太开,反而在大楚,他能完全显露自己的野心,即便这会引起楚王的戒备。
  没人知道他的底气源自何处,但他的表现已足够骇人,至少楚王吓得不轻,快信以为真,以为薛浪是故意被抓,回来报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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