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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韦秋

时间:2021-09-08 09:25:41  作者:韦秋
  在这种情况下,或许只有身为煞神的厉王殿下,才能镇住鱼贯而出的“鬼魅”。
  邢新眼神悲切,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被践踏得七零八碎,然而贺少堂只是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就打开门走了。
  他也想找王爷,可是线索都指向了大楚,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么短的时间,贼人回不去大楚,但他派出去的人都音信全无。
  凌消要留下来给燕离治伤,还要应付那群锲而不舍想甩锅的老狐狸,忙得脚不沾地,没办法亲自去追,而他猜测,带走王爷的,就是真正的“阴阳先生”。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知道了这些,难道他贺少堂一个微不足道的影卫还能直接去楚王手上要人?
  显然不能,他都不敢确定,他们这些人要是出现在楚王面前,主子会不会直接殒命。
  等老大醒了。。。。。。
  贺少堂惆怅地望着昏暗暗的暮云,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宁愿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
  燕离睡了很久,做了很长的梦,他甚至不能分辨这是否是梦,因为这就是从前的他。
  梦里,他还是那个寄居于舅母家的小孩,身边有许多稚嫩的男孩女孩,他舅母家是一个培养杀手的据点,小的有两三岁,大的不超过十二岁,因为一到十二岁,不管能力是否达标,都要送出去过任务,有的人出去了再没回来,有的人即便回来了也性情大变。
  那时他只有六岁,糊里糊涂死了父母,只记得有个很亲厚的爷爷。
  他在那里待了快六年,每天重复着上一天的训练,麻木地看着人来人往。
  日子太苦了,尤其是对一群小孩子而言,要与常人一辈子都窥探不了一角的尸山血海作伴,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怪物”,于是他领头策划了一次逃跑。
  是在深夜,砸碎了后门的重锁,领着十几个小孩跑了出去,正当他以为能重见光明的时候,街角面色阴沉的舅母打破了他的幻想。
  “跑?想往哪儿跑?”
  “别,别过来。”
  他害怕得发抖,下意识地转头就想跑,还催促带出的小孩一起逃命,但那些小孩吓破了胆,只知道哭,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只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和他一样站着,尽管双腿发颤。
  “做的不错。”
  他听见舅母说,对那个小女孩说。
  做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画面一转,他被抓回了暗室,舅母面无表情地摆开一套套刑具,刀刃倒映出她因为快意而扭曲的半边脸。
  “你真是没让我失望,只可惜,这次也没逃掉。”
  也?他不止逃过这一次吗?
  舅母拿出刀和银针,解开他脖子上的镣铐,眼里泛着狠意。
  小刀划破颈侧的皮肤,又划过他的脖子,割开浅浅的几道口子,剧痛毫无征兆的袭来,他不住地挣扎,脖子上的皮被生生撕开,粘连的血肉糊在他脸上,浸入他的眼睛。
  “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冲破屋顶,遇到沉重的云层又被弹回来,落回小孩惧颤的喉咙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瞬间失去色彩。
  舅母给他喂了药,让他不至于因为痛苦昏迷,也让他好好记住今晚的一切。
  在他喘着粗气忍受脖子被剥皮的剧痛时,两枚银针毫不留情地刺破他的血肉,在他脆弱的脖颈上穿针引线,慢条斯理地缝下一张黑暗的巨网。
  期间勿论他多用力的挣扎,都无济于事,那样灼烧灵魂一般的剧痛刺激得他越发清醒,目眦欲裂地喊着:“我要杀了你!啊!”
  痛,太痛了,恨不得咬舌自尽,但他不能,他要活下去,亲手宰了他们。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房里的另一间床上,躺着那个马尾辫女孩,脖子上暗红色的血迹斑驳,女孩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侧过了头。
  又过了四年,他十二岁了,到了离开的年纪,在这之前,他的爷爷终于又来看他了,还给他带了糖葫芦,他为此高兴了好久,把不愉快都暂时放在了身后。
  舅母带了几个同龄的小孩出门执行任务,审核他们的能力,交给他们武器,期间,他计划着逃跑,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了这些家伙,回到爷爷身边照顾他的晚年,但也因为爷爷在,他变得束手束脚,甚至在回程的路上也没找到机会。
  回到噩梦开始的地方,爷爷就要离开,他在隐瞒和坦诚之间选择了前者。
  他在想什么呢?想或许爷爷可以替他们报官,解救他们出火海,但前车之鉴又告诉他,官府包庇了城中的这个杀手窝点,也可以说是勾结,许多谋财害命的差事,官府会主动找上他们。
  他缓缓转头迈进大门,爷爷看着他,他看见舅母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转了回去,亲眼目睹老人瞪着双眼,倒在自己面前,眼前一片血色。
  那个拿刀的,是一脸漠然的马尾辫。
  “不!不!!!”
  “醒了,燕大人醒了!”
 
18、老大!
  燕离皱着眉头掀开眼皮,被嘈杂的声音吵得心闷气短,几乎又要昏过去。
  “闭嘴。”
  他声音干哑,喉咙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掀皮剥骨的痛。
  凌消跑进来,下意识顿了一下,才惊喜地叫了一声“老大”,而他似乎还没从梦魇中脱离出来,半晌,迟钝地点了点头。
  “主子呢?”他环顾一圈,把屋里的几个人看了遍,发现他们皆是沉默不语,“说。”
  凌消抿抿唇,说:“主子被劫走了,看路线是要被带去大楚。”
  燕离闭了闭眼,缓口气才问:“知道是去大楚,为什么不把主子救回来!”
  倏然拔高的声音伤到了他裹了层层纱布的喉咙,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燕大人!”
  “老大!”
  “我去救主子......”他嘶哑地说。
  两个影卫“刷”的跪下,两个脑袋摆在燕离面前,他瞪了一会儿,无力地靠回床头,问:“过了多久了?”
  贺少堂面色冷肃,心里打鼓,回道:“我们是在岁旦前夕遇的埋伏,距今已有大半月。”
  燕离死死咬着牙,垂眸掩住翻涌不息的情绪,寒声打发他们离开:“我知道了,出去。”
  御医把一碗黢黑的药放在桌上,手脚并用地跑了,利索的不像个半百之人。
  除却另两个影卫大人,这屋里的其他人都没见过燕离发那么大的火,眼睛血红,凌厉的下颌线绷得死紧,骨头都要刺破皮肤窜出来一样。
  安神香静静燃着,燕离慢慢阖眼,模模糊糊回忆起了与薛浪的相识。
  那个杀手组织根深蒂固地扎在大楚,实力雄厚,燕离在爷爷死后浑浑噩噩地为组织卖了两年命,然后被薛浪捡了回去。
  他执行的最后一场刺杀以失败告终,丢了大半条命,几乎横尸街头,就算侥幸大难不死,被组织找到,也是死路一条,不过他当初根本没想过要活下去 。
  六年前,在大楚最肮脏混乱的巷子里,薛浪对一滩烂泥似的人伸出了手:“跟我走吗?小家伙。”
  燕离半眯着眼没理他,安心等死。
  可能是吃饱了没事干,自己都寄人篱下的薛浪非要做一道光,把他从烂泥里挖出来。
  面对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燕离从来都是敬谢不敏,不希望因此和任何人扯上关系,所以他当时说了什么,好像是,“滚”。
  那时的他,冷漠桀骜,浑身长满了刺,碰一下就满手鲜血,偏偏薛浪是钢筋铁骨,轻而易举堵住他所有退路与来路,在自身难保的境地里依然游刃有余,竟然让他逃开了组织的追杀。
  然而燕离不吃这一套,某一日提了剑去找他,问他想要自己杀什么人。
  这是妥协,也是报恩,即便他一点也不想活下去。
  从小,薛浪就跟人精似的,一下就看出他心中所想,但也不点破,云淡风轻的说“杀几个讨人嫌的老鼠吧”。
  他说“好”。
  薛浪要他杀了人全身而退。
  他离开的背影没有丝毫停滞,以名死志。
  刺杀很顺利,是他十几年人生里下过最重的一刀,杀完人,他毫无留恋地回到脏污的街角,再次变成一滩烂泥。
  只是薛浪又找到了他,锲而不舍地要他留在他身边,而他会帮他报仇,或者,成为他的亲人。
  他不再问为什么,因为他贪恋那一刻的薛浪,贪恋他耀眼的笑容,九死而不悔。
  那之后,他这把刀从一个人手里转移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主子......”
  燕离抬起双手,略显无助地捂住通红的双眼,喉咙里发出不成音调的一句话:“等属下来救你。”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却也不会听话静养,多耽误一刻钟,主子的生命就会受到更大的威胁。
  能下地能走之后,燕离就在房里调息内力,在院里练剑,只是拿剑的时候,手还在微微颤抖。
  御医差点跪下球燕离别动武功,就离开这么一会儿,他刚处理好的伤口崩开了一大半。
  燕离穿着染血的里衣,在床沿坐得笔直,眼神十分地不好相与,大有他再啰嗦一句就取他项上人头的意思。
  门外的几个人听见动静,犹豫再三还是跨了进去,一进去便大惊失色,燕离捂着心口,喷出了一大口血,右手拿着追霜剑,撑在地上,剑身剧烈的抖动。
  “老大!”
  凌消捏着蛊虫冲了过去,被一剑挡了回来。
  燕离吐血吐得更厉害了。
  御医吓得胡子发抖,一屁股坐到地上,说什么都不肯再接近这位好似要吃人的影卫大人。
  “嚎什么?”燕离一把擦干净嘴角的血,“死不了。”
  “我意已决,若是有人阻拦,我便先杀了你们,再去找主子。”
  然而燕离最终也没能如愿跟随薛浪而去,陵阳的人在他醒来的第五日,便锣鼓喧天地进了武安城。
  焕然一新的街道上,百姓夹道欢迎,瑞王风光无限,场面话说得滴水不漏,反而他才像来武安赈灾的。
  薛浪从不在百姓前露面,久而久之,武安这里的人都忘了最开始来帮他们摆脱噩梦的那位“神明”。
  薛裘枫大摇大摆走进张灯结彩的周府之时,更是有登堂入室的嫌疑。
  他要来的消息根本没知会这里的几个小官,于是过了半天,邢新才忙不迭地从后院跑出来迎接他。
  “邢大人,”薛裘枫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冷汗狂掉的邢新,嘲讽道,“这么久不见,莫不是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了?”
  邢新擦擦汗,陪笑道:“瑞王殿下,您要来怎么也不告诉下官一声,下官好差人去接您啊。”
  薛裘枫挑眉:“这么说,还是本王的不对咯?”
  邢新骇然,他印象中的瑞王哪曾如此咄咄逼人、强词夺理?!
  厅内静默了好一会儿,站在薛裘枫身侧的另一个人突然出声:“四殿下,邢大人年纪大了,禁不得您这样开玩笑。”
  薛裘枫还没回答,那人就接着说:“邢大人,快请起吧。”
  邢新战战兢兢地抬头,循声望去,果然,是丞相家的如玉公子,姜半夏。
  姜半夏和他对视一眼,笑了笑。
  这位相府公子和几位王爷关系都不错,但碍于其父,不能有和哪一方有过于亲密的联系,所以这只小狐狸这次明目张胆地来到武安,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邢新依旧不敢动,只能等瑞王发话,好在,薛裘枫没打算继续为难他,反而装作刚才那幕是空气的样子,说:“邢大人这是作甚?快请起。”
  他于是站起来擦擦汗,面带讨好地问:“瑞王殿下可是来传达圣谕的?”
  薛裘枫摇摇头,没答,在一览无余的大厅里目光逡巡一番,问:“怎么不见三皇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抱歉。
 
19、他要吃人?!
  “这,”邢新为难道,“厉王偶感风寒,不便见客。”
  “欸,此言差矣,本王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便是慰劳三皇兄。”
  “小小风寒又怎能阻挡我兄弟二人见上一面,”薛裘枫煞有介事地说,“本王和三皇兄阔别已久,实在有许多话想说,劳烦邢大人带个路,好教本王探望一下三皇兄。”
  薛浪大半个月都没露面,结合燕离伤得那么重的情况,邢新其实早就猜到,薛浪很可能出事了不在府里。
  于是邢新更不能让瑞王去找人了,如若找不到人,只需随便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就能让他们百口莫辩。
  他为难地看向姜半夏,那小公子但笑不语。
  “邢大人,可是有什么难处?”薛裘枫催促。
  这是要赶鸭子上架了,邢新抹了抹额头的汗,心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瑞王几人来的时候,凌消就把消息告知了后院的一票人,下人们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什么也答不出来,至于其他人都是信得过的,只要咬死厉王闭门不出养病,瑞王就没法借题发挥。
  可他们还是低估了瑞王“率直”的程度。
  一进来后院,满头黑线的贺少堂被推出来阻挡他片刻,凌消草草易了容裹到被子里,一切准备就绪。
  “瑞王。”
  “这位是?”
  贺少堂低眉垂目,答:“小人是厉王殿下的影卫。”
  薛裘枫了然,随即问:“你主子呢?”
  贺少堂侧身将堂屋露出来,说:“主子刚服了药,正在里屋歇息,瑞王殿下是否有话需要转告?”
  薛裘枫笑了笑,想用扇子将他往旁边推一点,奈何贺少堂不动如山,一片衣角都没动,薛裘枫立马黑了脸色:“不必,本王是特意来探望三皇兄的,你开门就好。”
  贺少堂半步不退:“主子不能见风。”
  这一下子把薛裘枫得罪惨了,他收回扇子重重地挥了一下,笑了声:“好,倒是条衷心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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