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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韦秋

时间:2021-09-08 09:25:41  作者:韦秋
  但显然薛浪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地来了又走,见他不信,竟然叫人打开城门,独自一人牵着一匹瘦马走了出去。
  被架在马上的楚王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短小的身子左摇右晃,只能趴在马背上以免被摔下去,他太虚弱了,靠着那一点希望才没昏过去。
  大庆传闻中的兵神重新背起了他的三枪,苍白的枪尖映着火光,映出森然杀意,那人的脸庞忽明忽灭,嘴唇微弯,眼皮漫不经心地耷拉着,步履悠闲,彷佛不知前方是对他恨之入骨的千军万马。
  他于千军万马、烈火刀山之前停步,瘦马似有不满,狠狠甩了两下马头,好悬没直接把楚王摇下来,马鼻喷出两股白气,与此同时,薛浪轻蔑一笑,拔出红缨枪,挑起楚王的后衣领,高高举起。
  “认认,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夜幕漆黑,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楚王,慑于后颈处冰冷危险的触感,胡乱扑腾的手臂僵在半空,连连告饶:“放我下去,求求你,别杀我。”
  另一侧,有个白衣人鬼魅一般地出现了,点燃了一个火把,同样挑起来举到楚王面前,灼人的热浪瞬间烧焦了后者几撮杂乱的头发。
  楚王下意识地后仰,脖子就抵上了枪尖,惊得他又立马前倾,不一会儿,整个人已经精疲力竭,哭着喊着求助远处的大将军:“白宣,快救本王!”
  幸亏薛浪的手很稳,才没提前不小心了结了他的性命。
  “白宣将军,你快认认,不是他的话,本王便代劳,帮你把这个假冒楚王的小人杀了,如何?”
  不得不说,白宣为他的提议心动了,楚王昏庸残暴,他对其积怨已久,相信举国上下都如他一样认为,楚王死了会比活着有用,只是这种想法不能现在表现出来,否则军心一乱,支撑着将士们的那一口气消失,面对薛浪,他的胜算必定减半。
  但如果他们不知道这是楚王呢?只要他一口咬定这不是楚王,薛浪把他杀了,罪名也不会扣到他头上,等进城之后,再谎称楚王早已死在薛浪手里了,未必不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他这么想着,只几瞬的时间,薛浪却抢在他之前又说:“反正你身后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楚王长什么样子,就算本王杀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呢?”
  “你说对不对?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楚国王室只剩下几个女眷了,看来你们之后只能推举白宣将军为王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本王深觉你白宣将军就是这匹千里马,楚国的宝座非你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混乱
 
37、兴不起的怒火
  白宣每听他说一句话,就胆寒一分,他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能让看见他的每个人都听清楚,由是楚军本就不高的气焰顿时熄灭了,怀疑打量的目光都汇聚到白宣身上。
  形势大转,楚王得以保全性命,他却可能因为几句轻飘飘的话,担上“里通外敌弑君篡位”的罪名,此一来,那个刚愎自用的老头不仅不能死,还拖累了他,贻误战机。
  白宣有口难言,对身后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他如果被薛浪简单的几句话就动摇了心智,也做不到大将军这个位置了。
  薛浪晃了晃□□,把吓晕的筹码扔回马背上,动动脖子,右手挽了个枪花,往千军万马处走去,战意昂扬。
  一边走,他一边说:“别考虑了将军,不如和本王打一场吧,赢了本王,王城自拱手相让,也别说本王欺负你,这样吧,你带十个人一起上。”
  白宣回神,看着他一步步彷佛踏开一朵朵血花,从地底走向他,带上来彻骨的寒意,连他的战马也惧然地后退数步。
  “闭嘴!”他终于喝止了那些愈演愈烈的言论,胸中藏着一股气,对薛浪狠狠地喷了出来,“薛浪,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薛浪闻言止步,无所谓地把枪稳稳插进地里,然后靠了上去,似乎是为了故意激怒白宣,他说:“来吧,杀了我。”
  霎时风起云涌,天边不知何时竟破开一道豁口,刺目的白光冲破黑夜重云的枷锁,嘶吼挣扎着从九霄俯冲而下,偏爱一般打在他的脸上。
  清晨第一缕阳光爱憎随意,没被它宠爱到的生灵的躯体由内而外地泛出冷意,冰冷的铁器尤然,白宣在那杆枪反射过来的日光中,几乎握不稳手中结了霜的剑,冷汗浸没进他的盔甲里面,一根根汗毛被唤醒了,紧跟着悄悄立起。
  一夜已过,他的军队失去了最佳的进攻时机,而且他的士兵饥肠辘辘,在和薛浪的又一波视线交锋中败下阵来之后,他被迫回头命令安营扎寨,让疲乏的兵马好好休整一番。
  而薛浪,不意外也不高兴,只失望地轻嘁了一声,大摇大摆走了回去,把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给敌人,但实际上只要白宣一有所动,燕离的手中剑会毫不犹疑地出鞘见血。
  白宣总觉得有些奇怪,心中隐隐不安,但左思右想都无法搞清楚思虑的源头,叫几个副将一起钻进了营帐分析战略。
  那头薛浪也不是真像他表面那样轻松,城门一关,他的脸色骤然一变,沉重了起来,要是他方才表现出一点犹疑惊惶,糊弄不住白宣,届时免不了提前流血漂橹,浪费宝贵的兵力。
  他问:“庆军到哪了?”
  “已经过了庆楚边界,和留守的几波楚军打了不到三日,收复了大片城池,此时正迫近王城,据估计,不出半月就能打过来了。”负责打探消息的副将事无巨细地汇报说。
  薛浪点点头,不置一言,负手重新上了城墙,楚王再次昏了过去,被他安置在近处的一间空屋舍里,大概祸害最是命硬吧,在他手下走了一遭还能喘气。
  没站多久,他突然想起来,燕离呢?左右不见人,他差点以为他被关在城外了,立刻就要让人去寻。
  在他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之前,燕离戴着那张特征的银面具出现了,离他远远的,比六月雪还要冷,长出了一身伤人的冰刺,薛浪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一看就是对他有意见了。
  这儿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薛浪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走,对他崇拜过头的陈副将不怕死地猛盯着瞧,直到听见薛浪轻飘飘的一句:“眼睛不要了?”
  “王爷我错了!”他一激灵,毫不犹豫地借口脱身,“属下去看看他们干得怎么样了。”
  好在这次薛浪没多分神给他,领着闹别扭的宝贝疙瘩往下走,途径之处引发了不少讨论,无一不关于燕大人如何如何冒犯了他们王爷,王爷动怒了要罚他之类的。
  不过他们没一个猜对的,因为一关了门,薛浪撇下眉毛低声下气地在哄人家,生气的燕大人。
  燕离不愿让他接近,也不想和他说话,他一时想不到自己哪里惹到人了,只好没话找话问:“你刚刚去哪了?害我找了好久。”
  “影卫受召即来,王爷唤属下便可。”
  屋外的柴火堆下好像跑过一只硕鼠,顶上的木棍哗啦啦地往下滚,薛浪的心也稀稀拉拉地碎了一地,他想去拉燕离的手,他拉了个空。
  燕离负气扭过脸,打定主意暂时不想看见他这张让人来气的脸。
  薛浪也不坐,低着头站在他跟前,从头到尾梳理自己可能触怒这只小羊的点,他还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最有可能就是因为当时在城墙上,他没来得及向他解释的一些事。
  现如今,只有一种办法,能让盛怒中的燕离乖乖屈膝听他说话。
  “燕燕,”他忽然轻声喊,头依然垂着,可怜兮兮地说,“我错了,你听我说说话,你要听什么我都告诉你,别那样对我,疼疼我。”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先是蹭了蹭燕离的衣袖,见他没躲,就放开手去捏,抬起头去望,燕离哪受得了他这副样子,很快溃不成军,被他搂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
  最后不自在的反倒是他自己,薛浪问他为何生气,他红着耳朵不肯言语,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启唇。
  “属下担心,楚军尽是穷凶极恶,主子今日此番过于冒险了,万一白宣不在意楚王死活,万一发生其他意外......我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也知道你以此闻名宇内,你是最强的雄狮,可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地想,白宣临时变卦呢,楚军万箭齐发怎么办?”
  他垂于身侧的双手在颤抖,似乎想到了极其可怕的场面,浑身一抖,与薛浪贴得更紧,一字一句发自肺腑,字字泣血,最后倏尔转身与他面对面,甘愿陷入温柔缱绻的情网之中。
  “我无法自控,薛浪,对我来说,你是绝望本身,我要如何保全你?”
  从前他不争不抢,而今亦然,唯独想要他的眼前人一生无风无浪,不必时刻与死神为伍,于此,他已经构想了千百次。
  此刻,他们地位平等,燕离强势的一面终于初露锋芒。
  薛浪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安静地把脸贴在燕离微湿的手心里,眸光明亮柔和,等他说完,眨了眨眼,终于明白症结所在,然后毫不犹豫地诚恳认错:“燕燕,对不起,我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一定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不过,我不同意你最后那句话。”
  “什么绝望啊希望啦,不都是靠我们自己吗,绝处都还有逢生呢,何况是神通广大的我呢?你刚刚那么说,是不是想和我殉情?像话本子上那样......”
  燕离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胆大包天地骂:“就会花言巧语。”
  “好好好,我不说了,”薛浪笑着截断上一个话题,把他又往怀里抱了一点,问,“还生气吗?别生气了,你都吓着我了,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说着他就低头拱白菜一样地拱燕离的脖子,委屈巴巴地哼哼唧唧,燕离这下真是一点脾气都起不来了,也忘了追问了他之前的异常情绪。
  战争中心,两三个时辰过去,楚军终于在北燕军对面扎营,两军间隔不过一里多,打个喷嚏都能剑拔弩张的距离,白宣虽然畏惧这支虎狼之军,但仗着人数优势,头一回狠狠压了北燕军一头。
  而城外执守的北燕军恍然不顾其日日挑衅,白宣试探了几日,愈发觉得薛浪这一出唱的是空城计,于是一天夜里,他带人突袭了北燕军的营地。
  然而那里人去营空,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么一大批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人间蒸发都没这么玄乎的,于是将所有营帐都掀翻了去找,只发现几个生锈的铁锅铁碗,最后他恼羞成怒燃起了一把火。
  火舌吞噬了北燕军留下的所有痕迹,劈里啪啦响到天明,一如白宣心中积攒的被戏耍的怒气,他转头就下了命令强攻,而关于楚王,早已被“逆心肆起”的他抛之脑后了。
  因他此番几乎可以说是顾头不顾腚的行兵,大庆举力来犯,边境连连失守,领兵的容毅向来狠绝果厉,打起仗来和薛浪不遑多让,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好机会,正如狼似虎地攻过来。
  再等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老鸽子了 失智咕咕咕
 
38、白宣
  然而就在白宣将将令人备好重弩及投石车之时,漆青的城墙上吊下来一个人,虚弱、却因恐惧而十分清醒的楚王。
  薛浪自从经历过燕离的冷眼之后,再也不敢轻易拿自己做饵了,他生平第一次藏在背后放狠话:“白宣,本王也不跟你废话,这一招叫挟天子令诸侯。”
  “薛浪!”
  “白宣!”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楚王尖利地叫着让他把□□收回去,否则必然治他死罪、弑君之罪,灭他满门,白宣牙关紧咬,双眼发红,楚军又是未战而败。
  不,他绝不会因为一个废物点心一退再退,围城断粮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城内尽是大楚的子民,他必须尽快做出下一步计划。
  同天晌午一过,楚军前赴后继地将一袋袋沙土背到城墙之下,薛浪挽弓搭箭,正中一个小兵的膝盖,成排的弓箭手以此为号,紧跟而上。
  一时三刻过后,漫天的箭雨停止了,然而楚军彷佛生生不休,硬是拼着徒劳无益的伤亡,半日就将沙袋垒到了半城墙之高。
  陈通看得心惊,愁眉不展地问:“王爷,接下来怎么办?弓箭不足用了。”
  薛浪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紧紧盯着城外那方最大的一个营帐。
  即便经过方才惨烈的单方面屠杀,楚军的数量也似乎完全没有减少的迹象,残酷的战争激发了士兵的血性,他们一个个赤胆忠心,漫天的红烧云与之相较都是黯然失色。
  他确定白宣一直关注着战况,头也不回地让陈通割断悬吊着楚王的身子 。
  “把他扔下去。”
  困兽犹斗,何况是人。
  楚王被吊了一个半天,本是昏昏沉沉的,但绳子断裂,千钧一发的一刻,他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竟徒手攀住了一块突起的墙砖,死咬着牙荡在墙上,双脚找不到着力点,乱蹬乱踹,力气渐渐耗竭,另一只手早已断了,派不上丁点用场。
  他如一尾干枯河床上张大嘴巴祈怜的鱼,浑身鳞片被怪石刮得露出猩红鱼肉,血肉模糊一看就命不久矣,可他还不想死,于是一边喘气一边大声地喊“救命”。
  薛浪好整以暇地观望,其实楚王不一定摔得死的,底下是他的将军费力为他铺了半天的沙袋,这不就开花结果了吗?他笑了笑,再不看下去,携燕离翩然而去。
  那头白宣已将决心升到最大,暗道无论贼子如何巧言善辩、诡计阴谋,他也置若未闻,必然争出个他死我活的局面来。
  然而他把头塞沙袋里也料不到薛浪会有此番动作,一时分了心,赶去抢救楚王之时晚了一会儿,楚国的亡国之君就那样众目睽睽之下如一条死鱼一样落了下来,在半城高的沙袋上弹了两下,眼睛一瞪,昏了过去。
  攻城一事一再被搁置,可总不能不管楚王,白宣揣着满腔的憋闷愤恨将楚王扛了回去,祈祷他最好死在这颠簸的一小段路上。
  他本可以继续攻城,但他始终觉得楚王坠落的这一幕已经令大半将士心生退却,毕竟他们是回来营救王上的,若王上死了,士气就会大减,众人就会离心,而薛浪又是个最不容易对付的家伙,他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禁锢在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心境中。
  有些时候,他把楚王看做了整个国家的象征,把那个脑满肠肥的人看成了他的大好儿郎的精神支柱了,尽管他心知肚明这再愚蠢不过了。
  而且他太不自信了,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兵太不自信了,深受他教化的人,或许对于楚王同他有一样的看法,或许只要他开诚布公地谈出来,十万将士都会随他冲锋,把楚王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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