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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韦秋

时间:2021-09-08 09:25:41  作者:韦秋
  那个时候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环境不同,心境也不同了。
  他不急不徐地同燕离并肩走着,感叹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啊。”
  摇了会扇子,他忽然又问:“还有一层意思呢?”
  燕离愣了愣,也转头看向他,薛浪含笑停步,他方不确定地说:“因为我?”
  “答对了,身处泥沼,混于燕雀之群,却有鸿鹄之志,甘于平凡不甘平庸,所以你叫燕离。”薛浪眨了眨眼,展开折扇挡在两人脸上,凑过去说,“奖励你,亲我一下。”
  关于自己名字的由来,以前爷爷在的时候跟他说,是为了纪念他早亡的父母,因此总带了悲戚哀伤之意,这或许也是他幼年阴郁的原因之一,而现在有人认真地,在未曾设想的角度上,解读出了他名字里具有更浓烈情感的内容。
  甘于平凡不甘平庸,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本来燕离都被薛浪前面那段话感动得心神激荡了,缠绕他那丝丝缕缕的阴暗被温柔地剥离出去,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安宁,结果后面的话让他是啼笑皆非。
  “现在是白天。”燕离习惯了他想一出是一出,躲都不躲,无奈地提醒他。
  然而薛浪是个不要脸不要皮的主,索性阖眼一笑,竟微低下头道:“本王允许你亲个昏天黑地,来吧。”
  “不......”
  “不错的提议!快来,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啊,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本王决定先下嘴为强。”
  藏在暗处的影卫眼观鼻鼻观心,任二人在下面卿卿我我,直到恼羞成怒的影卫长一把推开薛浪跑了,他们才重新跟上。
  薛浪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回味许久,大步追上那人。
  “燕燕,走慢点,你走错了,这边。”
  燕离红着脸默默转了下脚尖。
  “我错了,下次不逗你了好不好?”
  “好燕燕,别生气了嘛,嗯?”
  围观人员表示没眼看,而且齁得慌。
  在陈通看过来之前,燕离立马恢复到忠心不二的下属状态,只是薛浪才不管在场有多少人,抓着他的小手指可怜兮兮地卖乖。
  燕离已经看到陈通及其身后一大票人石化的样子了,叹了口气,低声服软:“主子别说了,属下没有生气。”
  “你胡说,你刚刚都不理我。”
  “......属下没有。”
  燕离:硬了,拳头硬了。
  薛浪见好就收,真把人惹急了,他还不一定打得过,打不打得过都是小事,床上的事才是大事。
  很快,在大部分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大步一迈,佯装深沉地说:“辛苦各位将士了。”
  陈副将拖着石化的腿扑通跪下:“末将陈通,参见将军。”
  铁甲铿锵声不绝于耳,几位小将声如洪钟:“参见将军。”
  “起来吧,要委屈各位驻扎在城外了,替本王守好这第一道防线。”
  “是!末将万死不辞!”
  “死不了,本王不是保证过你们嘛,荣华富贵一生平安。”薛浪从他们面前走过,一一拍了下肩,难得分了一丝的柔情给这群将士们。
  扎营时,燕离本想去帮一把手,又被薛浪拉着不让走。
  陈通是抓耳挠心地好奇啊,逮了被薛浪扔来做苦力的王林问:“兄弟,你知不知道将军旁边的那个小白脸是谁啊?”
  没见过那张脸,但那身形气质却总让他感觉似曾相识,相较于这,他们将军喜欢男人这一点几乎算是无足轻重了。
  听到他的形容,王林一把捂住他的鼻子,在他疯狂扒他的手表示自己快被捂死了才放下来换做捂嘴,然后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方对他低声耳语:“小声点!不要命了!”
  陈通委屈地揉了把耳朵,到底谁声音大啊?还有,兄弟你说归说,不要喷唾沫行吗?
  告诫一番后,王林几乎是扯着他的耳朵分享八卦:“那个男人,就是咱们影卫长燕离。”
  陈通瞳孔放大:“当真?!”
  王林稳重地一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颗唾沫星子。
  “陈副将!王爷叫你过去!”
  “哎,来了!”
  陈通这人在打仗上确实一把好手,熟读三十六计,实战经验丰富,唯一的不足就是喜欢探听别人的故事。
  连太岁头上也敢动土的狠人。
  薛浪正和燕离闲聊,瞥见他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还以为哪里出了差错,凝眸看向他,可惜这个马大哈显然会错了意,还觉得薛浪是在鼓励他“有话就说别憋着”。
  “王爷,您真的是断袖?!”
  他想问的其实是“您真的和燕大人好了?”,但鉴于王林的疯狂地给他使眼色,他决定退而求其次,问个最基础的。
  情绪有多激荡,他的嗓门就有多大,几乎是对着二人喷口水嚎出来的这句话。
  他们离其他人并不远,方才陈通颠颠跑过去的时候就有人好奇地望着,猛然听见他这一嗓子,所有人都转过了头,表情惊恐,王林瞪大双眼捶了一把膝盖,甚至已经计划好了把他埋在哪。
  久久没人说话,薛浪面色扭曲,是真想把他的猪脑子挖出来下酒。
  一旁的燕离忍俊不禁,脸上泄露了三分笑意,不知怎的想起来那时在陵阳,说书人慷慨激昂地断定,他堂堂大庆兵神,是个断袖。
  美人一笑抵千金,陈通阴差阳错把人给他哄高兴了,薛浪决定留他一条狗命。
  面前的傻憨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过一遍了,依然殷殷地睁着小眼睛看着薛浪,期待一个睡前故事。
  薛浪倚墙抱臂,极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吐出几个字:“关你屁事。”
  接着,他拿起扇子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副将的肩膀,阴转更阴笑眯眯地说:“去,围着王城跑,累不死不许停下。”
  陈通脸一垮,竟然一句反抗都没有,蔫蔫地动了起来,晚上被手下捡回去一看,肩上好几条青紫的伤痕。
  过了几日,陈通活蹦乱跳地再次出现在二人面前,那两人当着他的面大声地窃窃私语。
  “看吧,我都说了他属蟑螂,打两下死不了的。”
  “主子说的是。”
  “那你之前还因为他跟我生气。”
  “属下没有。”
  陈通听着,突然觉得抗揍也不是件特别光荣的事了,而且,他很想说一句话——还是打死我吧。
  薛浪每次得理不饶人,都要把燕离逗得面红耳赤答应他一些无理的要求才肯罢休,这回碍着外人在场,他收敛了许多。
  他一收了笑,殿内的气氛立马严肃了下来,甚至压迫感十足,陈通悚然一惊,连忙收回发散的思绪。
  “说。”
  陈通如同听到了赦令,脑门上凝滞的冷汗一下子就蒸发了,他铿锵有力地回道:“回王爷,此次伐楚的领兵之人,是皇上钦点的剽骑大将军。”
  庆楚之间路途遥远,况且似乎有人刻意隐瞒这个消息,薛浪现在才确定来的人是他外祖。
  其实也不难猜,他走后,大庆的那些老弱难堪大用,而伐楚如此艰巨的一项任务,庆帝也不可能随意指派,思来想去,也只有他那个基本算是赋闲在家的外祖了。
  薛浪摆摆手挥退陈通,一只手抵着下巴沉思。
  同样,燕离也在想,而这个问题他们之前就讨论过了。
  “主子,你怎么想?要告诉大将军实情吗?”
  薛浪缓慢地摇摇头,说:“不急,他那个人,眼里只有大庆,和我们联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要是让他知道我打着这种主意,还真有点棘手,最好是能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把他的兵一窝端了。”
  燕离点点头,丝毫不觉得他这样背地里算计最亲的人有什么不对。
  如果可以的话,用内忧外患来形容薛浪现在的处境也不为过,在内,王城的百姓已经知道他们的国家就要变天了,此时,又有人四处煽动百姓拼死反抗,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放在以前,他想杀便杀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有了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想为这个人打下一个完整的国家,想洗干净手上身上的血去拥抱他。
  于是他不但不能随心所欲,还要受着气,处理王宫内外鸡飞狗跳的事。
  燕离心疼他,却不会劝他停手,与他形影不离,帮他处理许多琐事,被推出来充当话事者时也相当配合,不添一丁点麻烦。
  在外,楚军过不了几日就会兵临城下,他和几位将领连夜部署攻防,好几天没合眼了,总之,忙得是焦头烂额,只有在燕离身边才能倦怠一些。
  “燕燕,让我靠会儿,好累啊。”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懒狗翻身
 
36、话术
  终于,这一天到来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楚军包围了小小的王城,愤怒的蚁群虎视眈眈着将要坍塌的蚁穴,对大肆入侵者仇恨入骨。
  夜半时分,鼓声三响,两军戒备,薛浪在城外的声声叫骂之中登上了城墙,手里拎着麻袋大小的一坨东西。
  城外,楚国的大将军风尘仆仆,面色阴沉,敌人再不露面,他只能考虑强攻,眼下好不容易看见人影,他立马放声大骂:“小贼!你是何人,竟敢在我大楚王城如此猖狂!还不速速受降!”
  薛浪撩起眼皮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才发现外面有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似的惊讶了一下,而后阴阳怪气地问:“白宣将军,你我不过年余未见,你竟认不出我了?”
  熟悉的声音从高处跌落,有力地砸到马蹄之上,马儿受惊,泥浆随之溅起,白宣心里也溅起震惊的水花,他早该想到的,这世上有能力单枪匹马入楚,现在还能站在上面同自己谈条件之人,举世遥望,只那一人而已。
  他只沉默了一瞬,复又出声说:“薛将军,庆、楚相安无事多年,你此行是为了什么?挑起两国的战争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若现在停手,白某可以劝王上,放你回大庆。”
  “开弓没有回头箭,白宣将军你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况且,本王要做的事,倒不必你费心多问。”
  此路不通,白宣浓眉一拧,果断换了个方向,接近于苦口婆心地在劝他:“薛将军!难道你想重蹈十年前的覆辙?!一旦开战,首当其冲的是百姓!他们不过休养生息了才十年,何必因你个人的仇怨,害得世道生灵涂炭呢?!”
  薛浪闭了闭眼,似乎在回忆这十多年走过的尸山血海。
  他立于城墙之上,忽地沉默不语许久,呼啸的烈风吹起血色的披风,好比一面旗帜,插在北燕军的心脏上,如巍巍高山、奔腾巨浪,冲刷洗荡着看见他的每一个人的灵魂。
  他嗜杀成性,托举他一步步登高的,是累累白骨,是冤魂怨气,是满含绝望的每一双眼,是无垠的黑暗,是寒彻的永冬,没人敢指责他,连鬼魂都不愿意触碰他。
  非其本愿吗?不,不是的,他杀星降世,一辈子就该与不尽的杀戮、与碎裂的尸首、与地底来的煞气为伴,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觉得这就是他的宿命。
  他不爱百姓,他们愚蠢、贪婪、狡诈、懦弱、虚伪,集世间所有之恶,世上再没有比人心更脏的了。
  在大楚当质子的那几年,他惶惑着寸步难行,没有人会对敌国的皇子抱有善意,只要弄不死,所有人都会找机会捅他一刀,再给他穿上漂亮的衣服,点缀上昂贵的衣饰,但不会给他处理剌开的伤口,就是这样,所有人还是以为他顺心如意。
  顺心如意?或许只有荡平眼前的一切,他才会舒坦一点,缓缓地,他偏了偏头,轻声对下面说:“那就生灵涂炭。”
  “主子。”有人担心地叫他,见他好似魔怔了,连忙又轻声喊,“薛浪。”
  薛浪藏在衣袍下的右手颤抖了一下,眼珠微转,燕离那忧虑的神情骤然撞破黑沉沉的夜,把他的世界照得亮如白昼,不该的,他刚才在想什么呢,再没有比燕离更干净纯粹的人了,他的宿命,不是与过去永不和解,而是用他手上的□□,为这人挑出一个全新的国家。
  “我在。”他极轻地说,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渐渐克制住了嗜血的欲望。
  燕离还是不放心,探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捏着他的手腕细细检查了一番,眉毛皱得像打了结,他紧抿着唇,心疼地把心尖人的手指掰开,好看的眼睛里染上殷红,金疮药洒了满满一瓶才罢休
  “别担心,我没事,好好的,”薛浪很快藏起了阴沉的情绪,任由他一番动作结束,才笑着按住他的手,调笑道,“要不要再摸摸其他地方?”
  脸皮奇薄的影卫长这次难得没跟他红脸,担忧地一再确认:“真的没事了?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没事的,乖,我们先解决那个讨厌的人好不好?”
  虽然知道这个总令他担心的人一定有事瞒着他,但确实大局当前,燕离只好退到一边,一看向白宣的时候就换了副看死人的表情,敢当着他的面戳薛浪痛处,他该死。
  薛浪没注意到他的变化,踢了一脚先前被他扔到脚下的楚王,然后对下面大声喊:“白宣将军,你若是现在归降,本王保证不会生灵涂炭,如何?”
  饶是白宣对他的性格了若指掌,也不免为他挑衅的话感到气急,他深吸一口气,□□的骏马焦急地左右踏步。
  “王上呢?你把他怎么了?”
  “你问楚王?在这儿呢,白宣将军,你得小心点,本王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手抖掐死了楚王,你就是楚国的罪人了。”
  白宣遥遥望着薛浪手下的一个虚影,无法确定这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于是他面色一沉,回敬道:“你以为本将军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今日本将军既来了,就必取你性命!”
  从边疆日夜不歇地赶回来,费了他们太多精力,城下的楚军差不多都是凭一口气撑着,许多骑兵被迫变成了步兵,看着威慑力很大,其实只是纸皮老虎,而且与他同天到达王城的,不过十万之数,更多的兵力还在路上,冒着边防被攻破的风险,白宣心知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夺回王城后尽快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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