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韦秋

时间:2021-09-08 09:25:41  作者:韦秋
  作者有话要说:
  拖了半年的小婚 (抱锅逃跑
 
32、陵阳事变
  与大楚几乎翻天覆地的剧变相似的是,在大庆,一场针对厉王的局,已经铺好了大半。
  当初,凌消他们护送瑞王等人回到陵阳后,便终日待在影卫营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厉王府中一应事务还是管家经手。
  城外的北燕军更是沉得住气,该练兵练兵,该种地种地,一点也看不出主心骨失踪的慌张。
  这种平静惹得薛裘枫差点怀疑这是薛浪设下的圈套,因此居然等了许久都没动手,然而他有耐心,其他想要薛浪死的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回朝半月有余,薛浪始终没有出现在朝堂上,即便他以前也不屑于上朝,但办完事至少也要上一次朝给大臣们做做样子的,然而这次竟是连庆帝的诏都不应了。
  有异心者逐渐沉不住气,弹劾厉王的折子堆积如山,恰好有不知何处传出厉王身死的消息,朝上顿时炸开了锅,矛头直指当初同去武安的几位大人。
  “邢大人,臣等听闻,厉王莫名身死,可是真的?”
  邢新心中叹惋,厉王若同他们一道回来,也不必有如此多的波折。
  当初也是他允诺,回了陵阳,功劳分给同去的几位大人,然而甫一回来,武安平患的功臣就变成了游手好闲的瑞王。
  而关于厉王种种不好的猜测甚嚣尘上,以至于有大胆进言,说厉王有通敌卖国之嫌的。此刻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但庆幸的是,他从来都没站过队。
  “邢某不知,但相信厉王吉人自有天相,总能化险为夷的。”
  有人钻起空子追问:“也就是说,你也没见过厉王?”
  “不,邢某见过的。”
  “那你为何对厉王失踪的情况瞒而不报?还是说,你在包庇什么?”
  “这......”
  邢新急得差点口不择言,但庆帝还在上面坐着,气压极低,他怕自己一句不慎就会脑袋搬家,庆帝老了,近几日多有劳累,脾气愈发琢磨不透。
  禁卫统领叶航不在朝上,帮他不得,而武安共事的其他几位大人此刻皆埋着头,即便对上他求助的视线也是慌忙移开。
  发问的人不怀好意地看着邢新,看起来不得到满意的答案不会罢休。
  正在邢新左右为难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为他挡了这一劫。
  “陛下,臣有一言。”
  剽骑大将军年逾古稀,一脸刚毅,不苟言笑的样子同他那个成天笑得可怕的外孙一点也说不上相像。
  边疆战事吃紧,大庆人才凋零,有威望的将军寥寥无几,年轻小将更是只有生死不明的薛浪一人,无奈之下,庆帝只能拉下脸请容毅带兵行军,镇守边关。
  再有几日,剽骑大将军便要离开陵阳,此一去,凶多吉少。
  且不说楚军凶悍,就说山高水远,他一个隐疾未除的老人,虽然身子骨看起来依旧硬朗,可要跨过连绵的山峰,属实艰难。
  所以当日剽骑大将军自领命请求挂帅出征时,不少老臣都悄悄红了眼眶,为他,也为大庆拿不出一个可以替代的将军而羞愧。
  平时在朝上,他从不多言,这次发表看法,又是同薛浪有关,连庆帝都怀疑他祖孙二人私底下是不是站成了一派,还好,北燕军的兵符早就收回来了。
  庆帝抬了抬手:“爱卿请讲。”
  容毅说:“厉王少时曾在大楚为质,必然对其怀恨在心,老臣斗胆说,这世上最不可能亲近大楚之人就是他。”
  确实,薛浪此时正打着灭了大楚的主意。
  但庆帝狠狠地皱了下眉,厉声问:“爱卿可是怪朕无能,将他送出去当质子了?”
  “臣不敢。”
  容毅生平最不会看人脸色,迎着庆帝火冒三丈的视线还敢不卑不亢地接着说:“厉王是我大庆兵神,智谋无双,连老臣也自愧弗如。”
  庆帝更加不悦,不知他为何突然夸起薛浪来了,又问:“爱卿此言何意?”
  正在容毅准备一鼓作气说完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姜半夏走到容毅身边,神采奕奕地说:“陛下,臣以为,剽骑大将军之言不全然正确。”
  容毅抬眼看了他一下,安静地等着他的下篇,没有心急地辩驳出声。
  庆帝心烦地用手抵着额头,闻言好不容易来了点精神,示意他继续说。
  “厉王虽为质,但归来时容光焕发,谁又能肯定,他在大楚受过折辱呢?相反,臣倒是认为,他早就被大楚招安了也说不定。”
  “你这是诡辩!”
  有人为薛浪说话,姜半夏求之不得,因为这只会进一步加深庆帝对薛浪的怀疑,怀疑他“吃里扒外”。
  “大人别急,听姜某说完再骂也不迟。”他甚至没分一个眼神给那人,在庆帝的默许下接着说,“陛下明鉴,如若厉王当真归顺大楚,此次无故失踪,会不会也是趁机去了大楚?”
  “那为何又有厉王身死的消息传出呢?”
  “是啊,可厉王为大庆打了那么多胜仗,难不成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吗?”
  “难道......他与大楚合谋......”
  ’ 庆帝不由得跟着底下的议论想远了,且越深思,越心惊。
  这地方从不缺少阴谋,几乎人人都包藏祸心,他不是看不出姜半夏是刻意为之,引导他铲除薛浪。
  但之前也说了,祸心人人有,薛浪亦然,所以庆帝宁愿养一帮吃干饭的家伙,也不想把一个不稳定因素留在身边。
  “行了,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斜眼瞥见容毅一脸的波澜不惊,不禁疑惑,“剽骑大将军,你还有何说的?”
  容毅似是叹了口气,沉声答:“老臣无话可说。”
  说是这么说,但他依旧悍不畏死地又添一句:“不过如果陛下还想报大楚当年的一箭之仇,厉王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闻言,庆帝动怒更深:“你是说,没了他,朕就攻不下大楚了?”
  容毅抱着拳,火上浇油道:“老臣所言附实。”
  “你!”庆帝气得站起身,在殿上指着容毅就要开骂,被陈公公急拉几下才寻回理智,愤然拂袖而去,薛浪他不关心,但他还要依仗容毅攻打大楚。
  陈公公从容地收拾残局:“退朝。”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朝,剽骑大将军脚下生风,走得飞快,有意探寻的大臣实在跟不上他的步子,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走远,疑惑不已,容毅为甚一而再再而三帮厉王说话?
  姜半夏同样有这个疑惑,和同僚在宫门口寒暄了几句,得到的也是满口为什么,他面上虽笑着,心里早就骂了上百次蠢货。
  晌午,薛裘枫差人来信叫他出门一叙。
  “你如何老选这种地方?”姜半夏噙着笑挥退了伺候的女人,眼底漆黑,“臣屡次三番劝你不要沉迷声色。”
  薛裘枫倒不像他,来者不拒,被姜半夏拒绝的人都跑到了他那边,围得他喘气似乎都喘不匀了。
  察觉到那人有发火的征兆,薛裘枫不舍地从温柔乡里抽出身来,安抚他说:“别着急啊,来,喝杯茶。”
  姜半夏心知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机,沉着脸接过他的茶杯:“谢王爷。”
  喝过茶,在他的逼视下,薛裘枫总算挥退了几个女子,房间中顿时只剩他二人,还有经久不衰的胭脂气。
  “子宁今日为何心火如此之大,可是酒菜不合胃口?”薛裘枫再次执起酒杯,调笑说,“还是说,没梦到心仪的男人?”
  “王爷,臣的私事不劳您费心,”姜半夏脸色又黑一分,转移话题说,“还是说说今日朝堂上的事吧。”
  薛裘枫摊开右手,指尖冲着他,示意他继续讲。
  “剽骑大将军以往从不掺和这些事,早朝上却句句向着薛浪,甚至不惜触怒陛下,你可知为何?”
  薛裘枫嗤笑一声,不屑地转了转酒杯,答道:“还能为什么,薛浪是他外孙,不向着他,难道向着你?”
  自从上次武安与燕离临别,姜半夏险些和这意气用事的人决裂,薛裘枫变得愈发阴阳怪气,想起来便扎他一下。
  偏生地位之分,姜半夏只能次次低头或恍若未闻,这一回同样,他垂下眸子,掩好一闪而逝的杀意。
  “但即便是薛浪去做质子那一年,容毅也不闻不问,一句话也没有,上一次他替薛浪说话,正是他出征凯旋之际,勉强可以说他看中了薛浪的将才,可这一次扯上了通敌,容毅生平最恨叛徒,没道理为他做到如此决绝,难不成他真转了性子,顾念那微末的祖孙之情了?”
  “得,话都让你说完了,”薛裘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边往外走边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呗,再说,盯着一个老头子做什么?无趣”
  姜半夏忍无可忍,摔了杯子,蹭地站起来,吼道:“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尬戏
 
33、拉锯
  薛裘枫顿了顿,缓缓转过身,看他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蓦然笑了,问:“子宁又要给本王说教些什么?”
  “其一,庆帝把虎符交给了容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其二,容毅一反常态屡屡维护薛浪,这其中是否有庆帝的意思?其三,太子韬光养晦多年,你以为凭借你的脑子,能和他争到什么好处吗?”
  异色绫罗随风摆荡的房间内,回荡着姜半夏掷地有声且大逆不道的话,薛裘枫也不恼,眼中平静无波,鼓励似地拍拍手。
  “你继续说,本王听着呢。”
  姜半夏眼睛猛然瞪大,不可置信道:“薛裘枫,你是不是疯了?我尽心尽力帮你,你为何总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你不想要皇位了吗!?”
  薛裘枫摇了摇头:“直呼本王名讳,罪加一等。”
  “你真是疯了!”
  话音刚落,门从外边被推开,霎时,乌泱泱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却是满脸怒容的荆贵妃!
  她如何能出宫?!姜半夏一惊,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竟是这个想法。
  而后他脸色煞白,拼命地想刚才的话她听去了多少,差点维持不住笑脸,双手藏在袖子里发着抖下跪行礼:“贵妃娘娘万安。”
  荆贵妃婀娜地走了两步,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姜公子方才和我儿在争论何事啊?”
  薛裘枫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亲昵地问:“母妃,您怎么来了?”
  “母妃再不来,怕你被外头的妖魔鬼怪生吞活剥了去才是。”
  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姜半夏。
  要不是今日偶然出宫,听闻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在寻花问柳,找到这里来,不然还撞不到一个小小相府公子大放厥词的画面。
  姜半夏僵硬地抬起头,恰好碰上薛裘枫精光一闪的眼神。
  “贵妃娘娘......”
  他想解释,荆贵妃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兀自说:“丞相公子姜半夏,妄议朝廷是非,枫儿,你说,该怎么办?”
  薛裘枫状似苦恼地皱了皱眉:“可是母妃,子宁是儿臣的好友啊。”
  荆贵妃恨铁不成钢,戳着他的额头教育:“你要交什么样的朋友没有,这样指着你鼻子骂你的好友,不如不要。”
  “好吧,儿臣明白了。”
  “贵妃娘娘!”
  “堵上嘴,带走。”
  翌日,“体弱多病”的丞相自请乞骸骨还乡,连带他那一夜之间卧病在床的独子。
  瑞王自断一臂,朝野众说纷纭,然而看着他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又让某些心思重的人开始怀疑他是故意为之留有后手。
  荆贵妃久居深宫,不知道姜半夏是当初庆帝点名指给薛裘枫,辅佐他的,而薛裘枫只图一时意气。
  由于这母子二人一个赛一个天真愚蠢,庆帝对薛裘枫愈加失望,姜半夏被排挤走后,这种失望几乎登顶。
  御书房内,剽骑大将军在离开前与庆帝见最后一面。
  “赐座。”
  “不必,”容毅拒绝道,“老臣陪陛下说两句话就走了。”
  看着他苍老坚毅的神情,庆帝心中一恸,长长地叹息一声,扶着椅子把手说:“朕知道,大庆已无力回天,只是苦了爱卿,还要为朕披挂上阵。”
  他还没有老糊涂,看得清自己的国家满目疮痍的样子,然,子嗣却一个个只看重自己和眼前的利益,皇位传下去,怕也是二世而亡。
  容毅没被他的肺腑之言影响分毫,也说不出“陛下多虑了”这种假话。
  夺嫡之争就要拉下帷幕,原本庆帝打算靠薛浪牵制二位皇储,奈何那人根本无心皇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于是只能靠他和容毅做戏。
  太子木讷敦厚,虽有些聪明,但远远不够,在太平盛世或许能做个守成之主,但如今局面需要的是枭雄,是开疆扩土的雄才大略,瑞王更不消提了,井底之蛙,扶不起的阿斗。
  庆帝忧心忡忡,容毅此时却问道:“陛下为何不考虑厉王?”
  在整个事件中,厉王看起来只是个工具人,可事实却是,薛浪是最有资格也最有能力继承皇位的人。
  “朕何曾没想过啊,”坐在高位的那个男人忧色更浓,“可浪儿对朕有怨,况且他在大楚待了一些年,恐怕不能令百姓信服。”
  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年的质子生活给薛浪的人生蒙上了一层阴影。
  “姜侍郎那日说得也有点道理,朕老了,确实不敢冒这个险。”
  容毅好像就只是说说而已,没再多劝,庆帝最后又说了一番勉励的话,把自己的眼眶都说红了,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好默默收起话头。
  “总之,辛苦爱卿替朕守好边关了。”
  “臣领旨。”
  正在容毅要告辞之际,门外一声巨大的“报”,引得御书房内外的人纷纷侧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