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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韦秋

时间:2021-09-08 09:25:41  作者:韦秋
  府衙这会儿没什么人,只一些巡逻的捕快,见到贺少堂就跟见到了瘟神一样,两步并作一步走,恨不得能插翅膀飞了。
  监牢里还关着之前周临学没来得及审理的犯人,白天见证了贺少堂的手段,晚上再看见他时,都缩在角落里,喧闹的大牢霎时只剩蛇虫鼠蚁爬过的声音。
  不错,吓人的本事没白学。薛浪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贺少堂停了下来,让开位置,让薛浪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
  贺少堂审人不用刑具房,他只使一根长鞭,鞭上有细密的或错落的倒刺,那些大的刺落在人身上,一勾,便能轻而易举勾下一块肉来。
  牢房里,周临学被锁在墙壁上,身上没一块好肉,今天至少轻了三十斤,他对面墙上,挂着他的儿子,有出气没进气,同样血肉模糊,身上的伤跟周临学的如出一辙,只不过更加入肉。
  地上的干草泡了一天的血,变成了沉沉的暗红色,血块凝集在角落,喂养着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鼠,浓密的毛发上也结了好几个血块,它长着弯曲的尖牙,肥厚的脖子上拴着根细细的草绳,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血了,猩红的鼠目紧紧盯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周临学。
  这玩意儿是真吃过人的,凶相毕露,只有在触及贺少堂冷漠的眼神时才稍微收敛。
  薛浪若无其事地走进牢房,一脚踹翻了周临学面前的桌子,周临学被这动静惊醒,睁眼看见贺少堂,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一旁的薛浪倒叫他忽略了,薛浪挂着抹假笑,一脚踩着翻倒的桌腿,散漫地问:“周大人,深夜求见本王,难不成就为了再看本王的影卫一眼?”
  周临学深知大势已去,低声下气地哀求:“王爷,只要放过我儿子,周某什么都告诉你。”
  薛浪嗤笑一声:“嚯,敢跟本王谈条件,贺少堂,你便告诉他,跟本王说过这种话的人,是什么下场?”
  贺少堂配合地冷着张脸:“死。”
  当然不是普通的死,凭贺少堂的手段,恐怕就算把周临学剔得只剩一副骨架,也还能吊着他一口气。
  薛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周大人说是不说?若不说,欸对了,贺少堂,那只大鼠多久没吃肉了?”
  贺少堂低眉垂目,答:“半月。”
  “啧啧,”薛浪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肯定饿坏了,砍条胳膊给它。”
  贺少堂领命,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周临学骇得脸色发白,却死死咬着牙不肯透露半分,一条胳膊而已,能换得他儿子活命也值了。
  哪曾想贺少堂转身去了对面,对着昏迷的他儿子周中来了一下,剧痛刺激得他立马清醒,狂乱地以背砸墙,一边痛得大叫,一边哭喊:“爹!爹救我!”
  早知道有今日,他当初就该,就该在收留点截杀了薛浪!
  贺少堂不为所动,匕首锋利无比,只划了两刀,一条胳膊就无力的吊在墙上,与周中分离开来,周中目眦欲裂,怒火超越了惧怕,在锁链上拼命挣扎,对着薛浪低吼:“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这么久了,嘴巴还是放不干净,贺少堂略微皱眉,抽出鞭子打在他嘴上,断臂之痛还未过去,巨大的痛苦再次袭来,周中两眼一翻,终于又昏死了过去。
  一切发生得很快,根本来不及周临学反应,看见爱子遭受巨大的折磨,他迟钝地失声痛哭:“不!”
  角落里,老鼠啃噬东西的声音传来,每一口都像嚼碎了骨头。
 
12、第 12 章
  倏尔,他闪着泪花的老眼盯着薛浪,心理防线终于崩溃:“王爷,我说,什么都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大家都轻松,毕竟本王也不喜欢见血嘛,”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薛浪还笑得出来了,“不过,本王反悔了,就算你说了,那小子也必须活刮了。”
  “骂谁不好,非骂一个活阎罗,你说是不是,周大人?”
  “欸,别晕啊,本王说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周临学面如猪肝,坦白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觉得他哪句话都不可信,却也万念俱灰,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再没有其它办法。
  他低着头,慢慢回忆与诉说。
  最开始的时候,他原本只是贪些散碎银两,后来武安有一次闹饥荒,朝廷的赈灾款拨下来得很快,他听别人说,这银两啊,还没出陵阳就少了一半,路上又少了一半,最后运到武安的,只有原来的十之一二。
  渐渐的,他也加入了其中,尝到甜头后贪得越来越多,贪得无厌,百姓喝着一粒米都没有的米粥,要他给个说法,有人闹到了他家里,他脑子一热就直接将人杀了。
  事后成日躲在县衙里,哪儿也不敢去,夜里也睡不好,可他渐渐发现,天高皇帝远,在武安,他周临学竟然可以一手遮天,悄悄地自封一个土皇帝。
  后来那个杀人魔找到了他,跟他说,想要更多的银两,不妨把百姓杀个精光,他不敢答应,可这回水患严重,运下来的官银一定比之前都多,想到要全部分给整城的老弱病残,这人便恶向胆边生,同意了跟杀手的交易。
  他替他杀人越货,而不需要周临学做什么,这样好的交易,他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薛浪又拿出了他那把不离身的小匕首,冷冷地听完全程,骤然发难,将匕首抵在他咽喉:“周临学,残害百姓,私吞官银,勾结外敌,你可知罪!”
  周临学脸色灰败,听到最后一条,猛然摇头:“王爷,小人从未勾结外敌!”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这是薛浪在诈他,他这人贪是贪了点,但一辈子对外敌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再说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碰会让他灭族的家伙。
  “是吗?”薛浪在他脖颈上浅浅地划了一刀,“那本王房里的安神香作何解释?”
  或许是真的彻悟了,周临学反而不再唯唯诺诺,谨慎地回答薛浪的每一个问题:“小人不知,香是那个杀手交给小人,说能让人昏睡一段时间,并且保证不会被人发觉。”
  薛浪收了匕首,凝眉思索,那个人什么来头?想做什么?
  “那人是谁?”
  周临学摇头,关于那个只管杀人的魔头,他一点了解也无,但却没敢往大楚那边想。
  他的死是必定的了,只是可惜了他的儿子,他还那么年轻。
  转眼间,一夜过去,薛浪的决定没有改变,周临学的罪状罄竹难书,放过他,武安城无辜枉死的百姓不得超生。
  不过这人得押解上陵阳城,沾了大楚的人,都要交给朝廷发落。
  贺少堂从府衙里走出来,边走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晃眼看见薛浪一个人站在大门口,负着手,看起来情绪不太好,他快走几步上前,在他身后问道:“主子,当真要放了周中?”
  那小子看起来懦弱无能,实则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一放,虽不至于说放虎归山,但以后总归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强迫症的贺大人好不容易又审了两个人,结果两个人都没死在他眼前。
  薛浪微微偏头,嘴角是堪称自负的笑容:“放啊,你且看着,本王如何一网打尽。”
  贺少堂垂眸,按下心中的急躁,主子胜券在握,他们做属下的何必操那多余的心。
  缺了一条胳膊的周中,心里的恨意无限扩大,现在可能是最想弄死他薛浪的人,要想弄死他,他别无选择,只能去找之前的杀手合作。
  要论从前,周临学肯定不会让他知道这些,但薛浪为他们爷俩创造了机会,走前把他们扔进了同一间屋子,大发慈悲地告诉周临学:“这是本王的赏赐,就,赏你藏的银子够多。”
  据周临学说,他这些年私吞的官银足有十万两,分散藏在周府的后山里。
  贺少堂退下后,薛浪又在衙门口站了会儿,望着与边关截然不同的大雪,慨叹黎民何辜。
  没多久,他就走了,逝者安息,生者安乐,这原是他的抱负。
  走过一条街,他一抬眸,看见前方一个青色的人影。
  他不由自主地扬起笑,脚步加快,鬓发迎风而动。
  “你怎么在这儿?”
  燕离撑着一把伞,还没看清呢,薛浪就到他跟前来了,他自然地为薛浪挡住头顶的风雪,温声说;“主子一夜未归,属下担心,便在这儿等着。”
  他想解下身上的大氅,被薛浪制止了,本来就是买给他的,包袱里的厚衣裳他也拿来穿上了,想来是明白他昨天生气的缘由了。
  薛浪反而替他拢了拢衣裳,领着他慢慢走回去。
  “还有一月就是年关,你想怎么过?”
  “主子在哪,属下就在哪。”
  “噗。。。。。。等来年开春,我们去夔州玩玩。”
  “主子想去夔州吗?”
  “嗯,本王幼时在夔州待过两年,山河远阔,烟雨婆娑,是最钟灵毓秀之地。”
  “好。”
  燕离从来都知道薛浪是诗情画意之人,当他提起远方时,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或许那个地方对他真的很重要。
  其实不然,不论是夔州,还是沧州,他只想带着燕离看山看水,燃烧他前半生的黑暗,让这人为他发烫。
  又是一大早,白雾还没有散干净,周府灯火重明,薛浪虽然累了一天,但不怎么困倦,陪着燕离吃了早膳,又打算动手去查杀人魔。
  涉及到大楚,这事儿更加不好了结了。
  事情接踵而至,连着五日寡眠少休的劳累,厉王殿下就算是块铁打的也扛不住。
  燕离拉住他的手,沉默地摇了摇头,大致方向他已经清楚了,剩下的事可以由他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薛浪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本王难得这样忙碌一次,还挺有意思。”
  “主子,”燕离拉着他不肯放手,“您要做什么,属下帮您去做。”
  薛浪微征,掐了一把他的脸,调笑说:“你怎么这么像个小媳妇儿?粘人得很”
  燕离脸色苍白,默然不语,少见地表现出对薛浪决定的不满。
  虽然他有武功傍身,但他毕竟不是神,前几天才被划了肚子,吃饭都费劲,强大都是装出来的,准了他与那些人打交道的话,可能再打起来就是搏命了。
  薛浪最终还是妥协了,也没答应让燕离亲自去查,杀人魔被捅了一剑,右臂基本废了,威胁就小了许多,所以当时他才放心地让那群饭桶禁卫去追。
  只不过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可能是被他的同伙埋了。
 
13、第 13 章
  睡到日上三竿,薛浪醒了过来,说到底还是不放心。
  下人都打过招呼了,一上午没来打扰他们,他小心避免碰着燕离,轻飘飘下了地,回头拿衣服的当口,就看见燕离已经快速穿上了衣服。
  “主子。”
  薛浪的动作一顿,哭笑不得,知道犟不过他,便不再多劝。
  没了那件充场面的大氅,燕离的穿着就显得十分单薄,薛浪从自己的衣裳里挑了一件,强势地把燕离套进去,顺便责他一句:“怎么一点伤患的自觉都没有?”
  屋外风雪停了,亮堂堂的,看久了还觉得眼花。
  薛浪走出没几步,贺少堂就窜了出来,低声说:“主子,周中跑了。”
  他透露出的消息是留着周中,等周临学盖棺定论了,再把人放了,看来周中跟他想象的一样沉不住气。
  “周临学跟他说什么了?”
  其实不难猜,无非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周临学同周中闲话了他大半辈子的事迹,希望能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来一番剖心挠肝的临死悔悟,别再不长眼地招惹不能惹的人,关于武安发生的事,他只是短短提了一句,并未说到杀人魔。
  可周中哪肯“认命”,断臂之仇永生不忘,他满心愤恨地告诉他爹,薛浪那个废物王爷居然要放了他,而他,一定要赶在薛浪动手之前杀了他。
  他还不算愚蠢至极,至少知道薛浪对他存了杀心,而周临学一听儿子似乎有活路,便立马改了主意,叫他拿着信物去找那个杀手,周中起先并不知道武安的惨况源于一个来路不明的杀手,听了部分事实之后,他与父亲的想法趋于一致。
  找到杀手,与之合作,杀了薛浪。
  薛浪听后没有惊讶,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周临学那个人,坏到了骨子里,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都要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而他最后的愿望,就是保下儿子,他当然想得到,薛浪把周中放来跟他单独待了那么久,打的就是引蛇出洞的主意,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犹豫,这世上能保下他儿子的人,就只有那个人了。
  贺少堂领命去继续跟踪周中,薛浪带人远远缀着,以免打草惊蛇。
  武安出现了如此重大的惨案,随同薛浪来的几个人里,只有叶航知道真相,不是出于什么不可言的原因,他就是怕那几个儒生听了吓晕过去,甚至惶惶不可终日,坏了他的事。
  他私下里遣叶航把消息尽快带回陵阳城,他可不想消息回的晚了,这顶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周中草包一个,如今在生死绝境中激发了潜能,一连跑了半天没停下,一路往山林里跑,他爹说了,甩开追兵才能去那个地方找人。
  薛浪看了看他的路线,料定他是个无头苍蝇的状态,便示意贺少堂撤了明面上的人手,让他继续跑。
  冬日的黑夜总是来得很快,薛浪看着天边灰蒙蒙的一片,叹了口气:“本王怎么觉得天亮才不久,怎么就又黑下来了呢?”
  燕离低声问:“主子可是累了?。”
  累了,便休息。自来到后,薛浪忙得晨昏不分,他原本是恣意潇洒之人,却被迫卷入夺嫡之争,来赈这捞什子的灾。
  薛浪笑着摇了摇头:“这有什么?本王当年深入敌营,整整七日。。。。。。”
  七日不眠不休,滴水未进,差点蒸发成个人干,原因就是自己军营里出了叛徒,他被敌人抓了,虽然有惊无险地救回来了,但因为这件事,燕离一直很内疚,非要把这责任往身上揽。
  薛浪不愿罚他,他就自己在冷泉里泡了三日,起来后哆嗦着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要薛浪答应时刻让他跟在身边。
  此时不经意间提起这段黑暗的往事,燕离脸色一沉,眸色加深,想到了什么,里面情绪翻涌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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