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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难移(近代现代)——画魂/日下舟

时间:2021-09-14 15:42:48  作者:画魂/日下舟
  周沿江当不成我的点酥娘,却能做别人的琢玉郎,这就是现实,我明白,却也不愿意太明白。
  “你来干什么?”
  问完后,我想起来我前几天还藏了一盒核桃酥在茶几底下,有些笨拙地弯下腰把它掏出来。这还是栈桥每断之前,有一个爱上庙里求姻缘的小姑娘送我的。
  她家里好像是开糕点铺子的,母亲也是个信佛的人,于是隔三差五会来庙里,带一些点心过来。
  平常是只带给庙里的小师傅们的,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舔嘴唇的动作太频繁,有一天,那小姑娘竟然塞了一盒点心给我。
  这是我在这座每天都是萝卜青菜的寺庙里吃过最可口的食物。
  这一盒是她前天给我的,说是让我在一礼拜内吃完,我有点舍不得,放在茶几下想着等哪天有空了,和那个爱和我一起看无花果树的小沙弥一起吃。
  既然今天周沿江来了,那么只好提前把它拿出来待客。
  唉,想想还有点舍不得。
  我把点心盒子放在茶几上,两手揭开盖子,推到周沿江面前。
  核桃酥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你还吃得下核桃酥……”周沿江低声笑了一下,捻了一块放进嘴里,臼齿磨碎核桃酥的声音清脆,我忍不住也露出一个笑。
  “半山的栈桥断了,你怎么上来的?”我想起来这回事,问他。
  “只断了一边。”
  栈桥两边上下四根绳索,中间铺木板,断了一边,所有的木板都掉了,剩下的……那不就是几根毛绳子吗?
  “手给我看看。”
  他伸出一面手掌,他戴了黑色的指套,因此除了掌心有些淡淡的红和破皮之外也还好。
  “你是觉得自己是泰山吗?还搞这一套?”我嗤笑一声,把他手甩开。
  他神色自若地收回手,淡淡道,“十几米而已。”
  “行,你厉害。”
  门外响起一声敲门声,我懒洋洋回了句,进。
  圆头圆脑的小和尚端着一壶茶进来,我摸一摸他的小脑袋,塞一把核桃酥到他手里,“去玩儿吧。”
  他用两只手捧住核桃酥,闻言抬起头,“非也,是修行。”
  “行,修行。”
  等他走了,我给周沿江倒茶,黑金花纹的薄壁茶碗,倒个半满后,褐色的茶汤衬着雪白的内壁,分外好看,我把茶杯转了个方向推给周沿江,“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你在山上就成天捣鼓这些东西?”他的手指滑过茶杯外壁,笑了一声,点评道,“像个老学究。”
  我并不在意,坦然道,“我还会观鸟赏花,经书也抄得不错,虽然字不是太好看,但好歹字体方正,字迹清晰。”
  “和那些小和尚比?”
  “对啊。”我依旧坦然。
  他抿了一口,袅袅的热气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我撑着脸看他。
  他突然问,“想不想回家?”
  “妈让你来的吗?”我觉得不大可能。
  他不回答我,只是很执拗地问我,“想不想回家?”
  “回哪里?”
  他看我一眼,像是在怪我多此一举一样,手指微微地碰触茶杯,道,“当然是我们家。”
  “不和妈妈还有刘叔一起住吗?”
  “你什么时候想跟他们一起住了?”
  “我不想啊,”我老实回答,“我怕你想让我搬去跟他们一起住。”
  “不会。”
  我又想了想,问,“那妈和刘叔知道吗?你来接我的事?”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
  他站起来,定定的看着我,我败下阵来,“好吧,不重要。”
  “今天就走,我帮你收拾东西。”
  “等一下,”我伸手勾住他的衣角,“至少把茶喝了吧,好歹是我倒的。”
  我看他没动,补充道,“山上买东西很难的,茶叶算是稀缺物资。别浪费啊。”
  他有些无奈,俯下身,端起茶杯,一口饮尽了。
  他把空了的茶杯展示给我看,“可以了吧。”
  白色杯壁上还残留几粒没来得及黏台碎的白色颗粒,但好在看不大清楚,我点头,伸手把茶杯拿过来,扣在茶壶边上,有些忍不住笑,低下头道,“嗯,可以了。”
  
 
 
第30章
  30.
  过了约莫十分钟,周沿江脚下不稳,勉强在床边坐下。
  “哥?”我叫他一声,他抬头,眼神已经是不太清明。
  “大概是起早了,有些犯困……”他喃喃自语。
  “那你睡一会儿,”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等会儿我叫你。”
  他摇摇头,皱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我试着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身子微一摇晃,就那么倒在了床边。
  我收回手,起身在屋内看了看,环顾四周,也没看到几样舍不得的物件,最后坐回茶几边,配着茶,把那剩下的核桃酥都给吃了。
  最后舔了舔手指上的残渣,回味核桃的香甜。
  为了一个周沿江,我可真是下了血本,唯一的核桃酥和所剩无几的几粒安眠药都交待在这儿了。
  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周沿江。
  后院靠着山壁的地方架了水车,竹子削成的水管绕了有两三米长,碧绿和米白之间清水潺潺,流入后厨前的水池子里。
  我盘腿坐在竹管前,听水声叮咚,等着月色渐起,银白色的光辉铺满一地。
  周沿江还没醒。
  但没关系,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
  我时不时转过头,探看一下周沿江的状况。他躺在水池边,安静又美丽,我想起美术课上老师讲的从海里诞生的维纳斯。
  真是疯了。
  但是月光下,他的每一寸赤裸的肌肤都像是发着光一样,他宁静的睡颜像是油画上的最后一层雾气,他那么美,他怎么能不是我的维纳斯呢?
  但是假如他是维纳斯,是爱与美的神明,那为什么不给我降下福祉,又为什么让我受苦?
  我苦恼万分,实在是想不出答案。
  夜风拂过,我看到我哥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我跪坐在他身侧,把他抱在怀里,用我散开的毡袍盖住他,控制不住地亲吻他的眼睛。
  哥哥,我的哥哥。
  就一次,做一次我的维纳斯吧。
  我的手掌落在他赤裸的胸口上,掌心透过肌肤感受着他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
  就一次也好,请为了我跳动吧。
  这一刻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卑劣的人。
  周沿江真可怜,有我这样的一个弟弟。
  周沿江真活该,谁叫他对我毫无设防。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感官,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即将醒来,我恶劣地将嘴唇覆在他嘴唇上面,坏心眼地撬开他的牙关。
  他的口腔湿热,舌头软滑,那张曾经无数过斥责我、教导我的嘴如今成了一个可爱的玩具,由我扫荡作弄,任我舔过他的每一处纤细的神经。
  我要压着他的舌根,拨弄接近咽喉的位置,我很遗憾我不是个怪物,不然我会沿着它的食道,一直进入到他那颗跳动的心里去。
  很快,缺氧和异物侵入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周沿江抓住我的手臂,非常用力。
  他醒了过来。
  在一个如此尴尬的场景。
  当然,尴尬是他的,我只是觉得过瘾,我做了一件在脑海里上演过百遍的事情。
  我以为我已经不在意,但其实欲望只是被包裹在了寒冰之下,只需要一个眼神、一点气息,我就能重燃欲火,把寒冰化成汹涌的江潮。
  我要化成水,融入周沿江这条江流里,翻滚咆哮,和他永不分离。
  周沿江咬了我的舌尖,同时用力,一把推开了我,声音严厉,夹杂着一丝震惊:“喻舟!”
  如果周沿江能读懂我的心,他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我的名字,尤其是这两个字被我亲爱的哥哥含在嘴里又经过舌头牙齿吐出来的时候,我兴奋得要死。
  “在呢,哥哥,”我吞一口口水,把口腔里的甘甜咽下肚子,甜蜜地用额头碰触他的,低声道,“我在呢。”
  他很快发觉了自己赤裸的躺在我怀里的这个事实,又惊又怒:“你在做什么?”
  他试图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但是药效未过,他手脚还是发麻发软的,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得。我把他抱得更紧。
  不过一个四季轮回,我长高了不少,天天满山的跑也算是锻炼身体,我潜意识里说不定就在为了这一刻做准备。
  抓住他,抱紧他,不让他逃走。
  “哥,你要去哪里呢?”我问他,“你不就是来接我的吗?”
  我抬头,望天幕上悬挂的弯月,道,“……你看,等天亮了,我们就一起回家。”
  他闭上眼,似乎是不愿意看我,或者只是在调整呼吸。
  他缓慢地吐息,低声道,“你疯了。”
  然后他伸出手摸我的脸,一寸寸摸过我的骨骼,轻声问,“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我按住他覆盖在我脸颊边的手掌,他的手好凉,我忍不住想去温暖他。
  我一边摩擦着他的手背,一边问,“哥,你其实早就知道对不对?”
  他不做声。
  但我知道答案。
  我又问他,“我是不是很恶心?”
  他并不正面回答我,只是说,“……你太小了。”
  年纪小,所以才会把对兄长的依恋当作爱情、因为年纪小,才会抵挡不住情欲的诱惑对兄长做出这种事——周沿江永远把我当做一个缺爱的小孩,对我无限制的宽容。
  他习惯性地永远站在我面前为我辩护为我脱罪。
  他真是把我惯坏了。
  我似真似假地抱怨,“就是你老这样,所以才会让我有机可乘。”
  他笑了一声,并不愉快地笑了一声。
  “是我没把你教好吗?”他这样自言自语地问自己。
  他突然伸手勾住我的脖子下压,同时迅速地翻身用手肘猛击我的后背,形势逆转,我成了被降服在下的人。
  有些痛,但我觉得很痛快。
  我仰视在我身体上方的周沿江,他咬紧牙,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揍我一拳。
  他压抑地怒吼,“是我没把你教好吗?”
  “我还要怎么教育你?我只是你的哥哥却还要做你的老师和家长吗!”
  “我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用心地看护你!”
  “所有的一切,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经历过的我没经历过的,我都摆在你面前!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
  “我比你大五岁,我和你生在同一个家庭!如果说你是因为家庭环境变成这样,那么我呢?”
  他压抑地抓着我的箭头,指甲近乎要陷入我的皮肉当中。
  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他眼眶发红,颤抖着问我,“又有谁来教导我呢?”
  “……难道我不是那样长大的吗?”
  是啊,周沿江比我更可怜,我好歹有一个哥哥,他只有一个拖油瓶一样的弟弟,就算逃跑、远离、丢弃,用尽所有办法,却始终无法摆脱的、恶魔一样的弟弟。
  但谁在乎呢。谁在乎谁可怜,谁在乎对与错呢?
  人本来就是被欲望驱使的、利己的动物。
  周沿江此刻在我眼里很美,像一只漂亮的动物。
  他的双腿跪立在我大腿两侧,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骑在我腰上的母豹。我的手指流连在他细滑的腰线,幸福得感觉像是要融化在蜜糖里面。
  “周沿江,”我盯着他在月光的阴影下发黑发亮的眼睛,有些好奇,“你说你也是那么长大的……”
  “你真的跟我不一样吗?”
  他看着我,怒气冲冲,侧颈鼓起青筋,似乎我要是敢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的话,下一秒他就要捏碎我的肩膀。
  我轻声问,“你真的不爱我吗?”
  他的瞳孔猛然放大。
  我从胸腔里震出一声笑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他赤裸的原因。
  周沿江不是个诚实的人。
  “你的下头要比你的嘴巴乖巧得多,至少它不对我撒谎。”
  “……周沿江,被自己的亲弟弟看到裸体,会让你兴奋成这个鬼样子吗?”
  我的目光滑过他的下颚,他凸起的喉结,他凹陷的锁骨,平整的胸肌、紧实的肌肉之间的浅浅沟壑。
  在凉风中,它微微地颤抖,我心生怜爱,恨不得把它含在唇齿间精心呵护。
  虽然它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会被我在齿间狠狠地碾磨撕咬,但是我保证,我会用嘴温柔的亲吻结束这场小小的凌虐。
  “我现在正在在用我的眼神非礼你呢,哥哥,”我说,“你好敏感,我只是看一看你,你就已经硬得不成样子了。”
  像是为了验证我的话,微微跳动,又硬上几分。
  我抬起头,伸长脖子,嘴唇无意划过他的下巴。
  “如果你乖一点,我还可以用别的东西来让你快乐。”
  他愣住了。
  然后把我拎起来暴打了一顿。
  【删了一点点,但是最美味的暴打没有删!精华就是最后一句!】
  
 
 
第31章
  31.
  不得不说,在月光下和一个我对他早有企图的裸男对打确实是一件别有情趣的事情,他因为愤怒而鼓起的肌肉、用力时骨骼和皮肤交错造成的流畅的线条、甚至于他每一次攻击时带起的夜风,都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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