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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给老婆加特效有什么问题/我为宗主加特效(GL百合)——宁暮

时间:2021-09-18 07:56:17  作者:宁暮
  这异动自然也引起玄鉴的注意,她运步而来,挡在许垂露身前,对那青年道:“你家主人是谁?”
  青年拱手:“见信便知。”
  玄鉴欲要伸手取信,却被许垂露扯住了袖子。
  虽然她认为不接这信乃为上策,但此事与萧放刀有关,一味躲避怕是逃不过。
  许垂露深吸一口气,冷静道:“请这位兄台替我们拆信,然后打开请帖……舔一下。”
  青年愕然,似乎认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许垂露坚持:“我怕其中有诈,若兄台心中坦荡,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青年的嘴角忍辱负重地抽了一抽,用颤抖的指尖撕开信封,取出洒着金箔、缀着花蕊的请柬,而后视死如归地放在嘴畔,迅速伸出舌尖舐了一口。
  “如此,两位可放心了罢?”
  许垂露看他脸色除了有些屈辱之外并无异常,稍稍安心。
  玄鉴接过请柬,见到其上字样,蹙眉道:“敛意山庄。”
  青年压下那份难堪,肃然叮嘱道:“还请二位务必将其送至萧宗主手中,在下告辞。”
  他走得极快,神情扭曲得像是再晚一步就要当场呕出来。
  玄鉴把请柬收入袖中,脸色颇为沉重。
  “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我们要不要先赶回去?”
  玄鉴摇头:“无妨,我们先去墨斋买笔纸。”
  许垂露隐有忧色:“……好。”
  今日丰厚的收获压成了一团沉沉的包袱压在许垂露的脊背,她一只脚刚刚跨出门槛,忽觉背上一轻,有人替她托住了这份坠力。
  玄鉴对她道:“许姐姐,我来背吧。”
  “这怎么行?我——”
  一道沉滞而忧悒的男声自两人身后徐徐响起。
  “小姑娘莫要逞强,你中毒了。”
  许垂露怔然回头,张断续已提着包袱朝门口走来。
  “谁?你说谁中毒了?”
  张断续面色如无波静水:“你身边的人。”
  许垂露蹙眉:“我与她一直在一处,怎么可能是她一人中毒?是那香气有异?这满屋的人不都嗅到了么?”
  “你闻到的是何种气味?”
  “就是……混杂的花香啊。”
  张断续微微颔首,又对玄鉴道:“你呢?”
  “没有味道。”玄鉴垂目摇头。
  许垂露愕然:“怎么会——这么浓的……”
  张断续无奈道:“我嗅到的是臭味。”
  玄鉴有些失神,喃喃道:“百迭香。”
  百迭香是何物?百迭裙的亲戚?
  张断续见她愚钝之貌,很不情愿地开口解释:“毫无内力者嗅到的是花香,有少许内力者嗅不到其气味,内力深厚者嗅到的是恶臭。”
  嘶,是内力梯度试纸——哦,试香。
  “这东西于人体有害?”
  张断续摇头:“无害,但常用于催化毒物。”
  言毕,张断续携他的两大包衣服消失在两人视线之内。只留下一阵滴滴答答落雨声的回响。
  许垂露脸色微沉,转头面向玄鉴时却只显出温柔关切:“你感觉如何?知晓是什么毒么?”
  “毒物难解之处就在于不知制毒者是谁。”玄鉴声音低落,“不过我已封锁内力,不会让它在体内乱窜。”
  “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的人、碰过的东西、吃喝的食物全都一样,你有内力护体,怎么也不该是你中毒。”许垂露仍在回忆这一路所见所历,“难道遗漏了什么你碰了我却没碰的?”
  玄鉴眉头深锁,良久,她终于抬头道:“有,那小巷的少女。”
  许垂露也登时忆起当时情状。
  那少女出现得吊诡,两人分明对其有所提防,却没想到仍旧在这里出了岔子。
  毒能藏在何处呢?若是洒在木轮表面,一路滚动早已令它挥散在空气里、掉落在尘土上,那么,玄鉴还碰了哪里?
  ——袖子。
  对,她故意让袖子卷进车辐,旁人要帮她或许不必去碰木轮,但不得不伸手去扯出那银绡。
  许垂露心口发凉,这番筹划定有图谋,这毒性未知,绝不能再耽搁。
  那送信人此时出现在布坊,就是等不及毒性自然发作,是催促他们早些作为。
  “玄鉴,我们即刻回去找宗主。”许垂露竭力维持镇静,“不过你如今用不了轻功,我怕这么走回去路上又生变故——”
  “你们怎么了?我刚才听有人说中毒?”阮寻香见两人在门口迟迟未动,拖着披帛急急赶来,语气关切,“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许垂露很想提出借她那豪华大马车一用。
  但她没有。
  “是门中忽然有些事务,我们怕是要早些回去,劳阮掌柜挂碍了。”
  阮寻香觉出其中恐有隐情,也未再追问,只道:“如若真的很急,我可以遣两个车夫送你们回去。”
  许垂露一笑:“不好耽搁阮掌柜的生意,如此华盖只送两人出行也太浪费了。”
  “罢了,你们路上小心。”
  走出香风阁十几丈外,玄鉴发现许垂露双手仍僵硬地紧攒着,有些担忧地抿了抿唇:“许姐姐信不过阮寻香?”
  许垂露苦笑:“我对她了解不深,你也仅是从旁人言语中得到她的一些消息。她行事周到,是个滴水不漏的生意人,我认为她施恩于人必会求偿,你此次中毒,可能要欠别人一次救命之恩,这恩太重,最好不要草率。”
  玄鉴似懂非懂:“好,我们不求人,自己回去便是了。”
  许垂露摇头:“那也不行,不过……我们的师叔祖不是个更好的人选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行至碧须子的画摊。
  碧须子一见玄鉴脸色,满脸皱纹顿时更皱。
  “嘶,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染上了不净之物,女娃就是易沾晦气。”
  “……”
  哪有您这嘴晦气。
  还不等两人开口解释,碧须子把笔一搁,将纸一收,对那些看客道:“不画了不画了,都散了吧。”
  “怎么不画了?这天还亮着呢?”
  “哼,脾气倒大。”
  “这张不是还没画完吗,画完这张再收不迟啊。”
  碧须子怒喝:“手长在老夫身上,不画就是不画!”
  众人见他这般理直气壮,也没了脾气,唏嘘一声翻着白眼走了。
  许垂露忙道:“玄鉴中了毒,不好调用内力,可否请师叔祖先带她回绝情——”
  话没说完,她顿感重心失衡,阴阳倒置。
  碧须子一手捞一个,把两人分别夹在两胁,足下生风,一瞬十里。
  这风灌进许垂露的衣领和齿缝,冻得她直打颤。
  而赤松镇距幽篁山究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她感觉到碧须子行速渐缓,呼吸也慢慢粗重起来。
  许垂露十分愧疚,她是个百斤重的成年人,这般压在一位老者身上,实在是份沉重负担。
  到了幽篁山脚,碧须子将她放下,拧着眉毛叮嘱道:“这里是绝情宗地界,每隔百丈就有一守山弟子,只要你不去招惹山中野兽,慢慢走回去不会有危险。”
  许垂露连连点头:“弟子明白,您带玄鉴先走吧。”
  碧须子两手抱着玄鉴,是真正不扰山雀、不惊落木地绝尘而去。
  一老一小愈行愈远,她那颗焦心才有喘息之机。
  她背着包袱徒步而行,就这么走过了半个钟头。身上阴阳互生、冷热交加——爬山出汗,冷风灌顶,刺激极了。
  来时没有包袱,下山也比上山轻松,她不觉得这路漫长,这么一走,她才颇感凄凉。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也就是青年杜甫能写出此等豪情,若换作老年,怕是登不了顶。
  看,老年的曹操也只能“东临碣石,以观沧海”,虽不知碣石山有多高,但肯定及不上泰山。
  许垂露勉强以古人自励,却阻止不了双腿灌铅般的沉重。
  行至山腰,她忽感有物落在眼睫之上,冰凉晶莹,触之即化。
  是雪。
  险些忘了,今日是小雪,山下城镇或许因为温度高些未能覆雪,但幽篁山这一柱擎天的山体不是白生的。
  走了一阵,她觉得自己快被这纷飞雪色眩出了幻觉。
  不然怎么会看到一只巨大的乌鸦往她这处扑掠飞来?
  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吧.jpg
 
 
第27章 .清湄历练
  不, 不是鸟,是人。
  隔着此段距离,许垂露这双眼睛该是神鬼莫辨、人畜不分的, 她也的确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但她知道来的是萧放刀。
  没办法,那块飘在她肩头的反常识扇形图举世无双, 比她脑袋上天下第一的熠熠光环还要醒目。
  她的黑色斗篷似一片翻飞的鸟羽——毛毡厚重, 却抵不过狂肆内力的摧拉和呼啸朔风的飖拽, 可怜兮兮地上下飘沓。
  斗篷的主人无声而精准地落在她身前,很像黑山老妖挑选好了在雪山孤身赶路的柔弱书生作为猎物, 下一刻就要张口吸取她的魂魄。
  “……”
  许垂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抖, 总之她就是抖了。
  萧放刀的目光落在她背后的包袱上,然后伸手解结、撤去重物, 解放了她的肩背。这套动作粗鲁些便像劫匪, 温柔些又似仆从,而由她做来却既不莽撞也不亲昵, 反有几分理直气壮的从容。
  她将斗篷解下,系上了包袱。
  许垂露有点恍惚:她是要帮我背包?
  为了显示礼尚往来的友好,许垂露主动去接那块黑沉的绒布,打算帮她分担一点, 她轻轻扯了一下斗篷的边角, 但没扯动。
  ……嗯,挺尴尬。
  萧放刀瞟她一眼,将搭在左臂的斗篷抖开了。
  许垂露眼前顿时一暗, 黑乎乎的绒毛糊住了她的头脸,那布料刚好够把她从头到脚罩个严实。
  ?
  好像强盗打人之前都会像这样把对方的头蒙住。
  许垂露不敢动了。
  被动,就会挨打, 虽然没有挨打,但是被萧放刀这一抱,胜似挨打。
  她如一块巨石、一段树干被对方两手托起,如果没有这片斗篷,大概很像公主抱的姿势,但是在这黑布的包裹之下,许垂露确定,旁人必会以为萧放刀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虽然许垂露不想被当成尸体,但她更怕因惹怒萧放刀而被扔下山。
  萧放刀的臂力和轻功自然无可置疑,而她还是略紧张地就近攥住了她的衣领——因为没那个胆量抱脖子。
  贴着对方的胸口,她骇然发现她的心跳和呼吸实在太过平稳,在这样的行速下,竟没有丝毫紊乱的迹象,换作自己,恐怕连睡着时都不会如此湛静。
  “见过宗主。”
  “弟子见过……”
  她不知道萧放刀走到了何处,但耳畔漫过又淡出此类呼唤时,她知道她们已进入山门。
  但萧放刀还是没放她下来,大概是嫌她太慢,打算直接一步到位。
  终于,门扉被破开的轰然一响后,她双足落地。
  许垂露忙把斗篷取下,在门口抖去其上覆着的一层雪花,恭恭敬敬地递给萧放刀。
  对方拎住一角随意丢去了左侧小案。
  这间屋子似乎是议事所用的正殿,陈设简洁肃穆,很有武林门派的豪犷浩然之风。
  除了她们二人外,客座上还坐着水涟与风符。
  萧放刀一到,他们忙起身相迎:“宗主。”
  尽管低着头,两人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许垂露所在之处飘了飘。
  毕竟她的出场方式实在太扎眼了。
  “继续。”
  萧放刀冷淡地吐出两字。
  许垂露捻起了袖子。
  好像误入了绝情宗高层会议现场?继续的意思是他们刚才就已经在议事了?那么,萧放刀是忽然半路跑出去把她弄回来的?这有什么必要吗?
  虽然屋内充满着不可打断的氛围,但许垂露有记挂之人、惦念之事,不得不开口插话:“宗主,玄鉴现下如何了?她身上的毒可有解法?”
  萧放刀放缓了语气:“已经解了,有碧须师叔照顾,不必担心。”
  “解了……”
  这才过去多久?配制解药也要一段时间吧,岂有这么快的?
  “在你们回来之前,已经有人送上解药。”萧放刀解释,“下毒之人并不想伤人,剂量很轻,多半出自示警之意。”
  如此迂回地下毒又催毒,居然只是为了示警?
  这可并不比出于杀伤的目的更令人放心。
  “原来如此。”
  萧放刀看着她:“我要与他们说些要事,才顺手把你带过来,你想听就待着,不想听也可以自行回屋。”
  这又是什么送命题?
  许垂露认真思考了一番:她虽与玄鉴一道下山,但真正有买货需求的只有她一人,玄鉴不过是陪她前往,在这途中又只有玄鉴中毒,自己则安然无恙,的确有些可疑。但萧放刀赶来接她,应是玄鉴为她说了好话,玄鉴中毒后,自己不能说有功,可也没误事,萧放刀不至于真的怀疑她。
  宗门事务可大可小,若她此时离开,便是表明自己没有掺和之心,若她主动留下……在不同的人看来,就有不同的意味了。
  难以抉择啊。
  [主线任务:『旁听』已触发,任务奖励:一条名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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