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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玄幻灵异)——临江悬

时间:2021-09-18 08:05:29  作者:临江悬
  “今天……?徒弟……?”
  魄月如何就悄无声息地,收了徒?
  寒霜走上前去探他灵识,似乎是个树精,可是不知道这树是什么品类。
  “你真身是何物?”
  “我是树灵,地狱而来!”
  这下子,寒霜觉得嘴里的水都忍不住了,开始自己往外喷了!
  “地狱……来的?”不亏是魄月神君,天上地下没有他做不到的。
  “既然你能从那极恶之地存活,也有你的非凡之处吧。”
  况且还能成为魄月这样无法无天之人的徒弟,本事想来大的很?
  徒弟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配不上师父圣恩,不过是个,可恶的魔族后裔罢了,于是黯然道“师父仁善,将我从那里救出,我很感激。”
  寒霜看这孩子乖巧,小小年纪竟能如此感恩,又多了一分怜爱。
  只不过他平时与魄月胡闹惯了,这会逮着个机会就要从背后捣鬼,“不过我跟你说啊,你师父是这世上唯一的真神,性格喜怒无常,且暴虐成性,你做事可要小心点,他生起气来,六亲……”寒霜想说六亲不认,又突然想起神哪有什么亲人,急忙改口,“他一生气,就要……就要吃小孩子补阳气呢!”
  “哈?”
  寒霜看那孩子好像真的陷入了沉思,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寒霜!”,魄月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檐下,他快步朝那二人走过去,厉声道,“我徒弟还在这,你这个当长辈的且需慎言!”
  他假装摸徒弟脑袋的样子,捂住了他的耳朵,一脸和蔼的看了看他,又冲着旁边还在捂嘴笑的寒霜怒瞪了几眼,“你再敢跟我徒弟胡说八道,我....!”,魄月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而后他又低下头,看着刚到自己胸口身高的小徒弟,和颜悦色道,“地扫完了?”
  “嗯!”师父刚醒就来抱他呢,看来心情属实很好,徒弟一脸的雀跃。
  “好,那你去倒茶,茶在后厅,一个柜子里,大概长这样……”
  寒霜看魄月仔仔细细的告诉他那柜子的模样,又生怕他摔了似的,叮嘱了好几番,才放他离开了。
  寒霜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他多年的损友,“我们没心没肺的神君何时转了性?我怎么不知道?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对啊,你不是说我吃小孩子吗,那孩子就是我用来补阳气的,你待如何?”
  这回他相信了,这人确实是原装的魄月神君!
  “不过,他身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弱?而且元神混沌不堪,你怎么找他当了徒弟,不像你风格。”
  魄月没说什么,他心里本是有愧,只说是因为巧合相遇。
  “师父,茶来了。”
  “做得好,屋内案几上有书,自去廊下看书吧!”
  寒霜看着魄月一副救济贫弱的样子,不知道该可怜那孩子,还是应该替他高兴。
  “对了,他有名字吗。”
  “尚未取得。
  寒霜觉得不可思议 , “那你怎么叫他,那树,那树的叫?
  “那依你看应当如何?”
  “他既从下界来,理应跟凡人姓。如今凡间兴起百家姓,这百家姓中,“赵”字列数第一。
  “怎么写的?”
  寒霜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石桌上一笔一划写了。
  魄月看了,觉得还不错,我的徒弟,在百姓中,也要是第一的嘛。
  “那就姓赵吧。”
  这姓是有了,名字该取什么好呢?
  魄月看着屋檐下正在读书的小徒弟,身量小小的,坐在台阶上,腿上放着书本,安静又认真,越看越欢喜。又见自己那银阙宫的牌匾被菩提树树冠遮住了大半,竟还颇有几分古意。
  所谓,何人张幕遮银阙?可不就是这个从天上掉到地下,又从地下回到天上的小徒弟吗?
  就唤做赵幕遮吧!
  于是他冲着徒弟招了招手,叫他过来。
  徒弟跑到他面前站定。
  “从此以后,你就叫赵幕遮了。”
  “赵……幕遮?”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我叫你这个名字,你就算在天涯海角,也要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啊,好!”徒弟用力的点了头,他记住了,不管天涯海角,只要师父叫自己,自己就要马上回到他身边!
  师父看他这样懂事,根本不是这年纪孩子那种娇气不服管教的样子,很是开心,于是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寒霜在一旁看着这“师慈子孝”的画面,觉得有种莫名奇妙的诡异,魄月自己都没规没矩的,还能教出什么样的人物来?大家都知道神君重视礼节,英明神武,可是只有寒霜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个混账嘛!
  可是看到徒弟那欣喜的模样,雏鸟归巢似的,寒霜还是识相地闭嘴了。
 
6、姻缘
  ◎花开并蒂结良缘◎
  赵幕遮很久也见不到师父一面,这诺大的宫殿,经常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响起,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会认真地洒扫,除尘,然后坐在正对着宫门的石台上看书,等待着师父回来。
  他发现师父的藏书,几乎都是经文和礼训,鲜少有教人修炼法术灵力的。师父是神,神通广大的,世间几乎无人可与之匹敌,为什么还要看佛经呢。还有屋外的莲花,虽然他每天都去看几眼,那花却一直没有要绽放的迹象。
  赵幕遮看着书本,心思却飞回了师父坠入梦魇那日,师父那晚表情骇人,跟他在月色下弹琴时的样子完全不同,就好似一个人的不同□□。
  师父是这样的不平凡,那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呢?
  他自觉浑浑噩噩地活了千年,仍然对这人情世态不甚了解。在地狱的那些年,跟他打过交道的都是鬼魂,每日从他身边经过的鬼,数也数不清。它们大都怨气横生,执着于生前的爱与恨,不愿意投胎,夜夜哀嚎哭诉,声音听起来可怖又可怜。
  他记得,有个身材极消瘦的鬼,生前是名门望族家的少爷,不满父亲安排的婚事,被硬生生灌了药,强送去跟不喜欢的女子拜了堂,连心爱的女子也被家人迫害致死。那些家族宗长打着善意的旗号,提醒他为了家族的荣誉,不要意气用事,就这样糊涂的过下去对谁都好。不想那少爷也是个狠心的,竟将那些迫害自己心上人的长辈一并杀了,后来他自觉罪孽深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就找了根绳子,大半夜的吊死在了家门口。
  都说人性本善,可人世间,这样蝇营狗苟的事似乎随处可见。
  男子的冤魂在枉死城日夜徘徊,总也走不出去,直到他一头撞上了那时还是树的赵幕遮。他觉得这树有灵性,样子有点像他所爱之人生前种的合欢树。男子呆呆的看着菩提树,而后抱着树失声痛哭,泪水哗啦啦的,都流淌到了地上,所到之处竟然长出了一株火红色的东西,只有花瓣,没有叶子。
  那男子看到这东西,一时间说不出话,花和叶居然能分离,多么不可思议,可又真真切切的出现了。他突然就醒悟过来,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发生的呢,本就没有理所应当,全部都是执念作祟罢了,于是他终于能主动放下心中的不舍与眷恋,自己往生去了。那火红色的花也越开越多,与菩提树隔着一条冥河对望。再往后,那些怨气极深的鬼,来到这枉死城,看见火焰一样美艳的花和那么繁茂的树,都愿意将生前所有的痛苦悲伤一并诉诸出来,夙愿偿还,久而久之,枉死城中就再没有冤魂了。
  赵幕遮想到这些过往,深感这已经是太久以前发生的事了,那些鬼跟他哭诉过的人间爱恨,他并不能知道是什么意思,而那些被化去的执念,离开了鬼,好像又溜进了他的脑袋里,他将那些情感照单全收,可是虚无缥缈的,落不到实处。
  他觉得自己混沌的脑袋又开始不够用了,好像又记不清自己是谁,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了。他努力地思索着,突然一个人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你以后就叫赵幕遮了,无论在哪里,只有为师叫你,你就要立刻回到我身边!”
  赵幕遮想起来了,自己一直在等师父回来,回来呼唤自己。
  可是一次也没有。
  自从那日寒霜君来后,师父跟他走了,就很久都没再回来了,这银阙宫的景色也已经很久没变过了。
  想到这,他放下书激动地站起来,他要出去找师父!
  他一路从这银阙宫走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只奔着有人烟的方向。
  飞了很久,他才终于见到了一座府邸,这里红色的墙,红色的瓦,门前灯笼挂的是两只栩栩如生的鸟儿。门边上,有一棵盛开地很灿烂的桃花树,上面挂满了刻着名字的木牌子,有的牌子交叉在一起,有的牌子隔了老远,红丝线千丝万缕地缠绕其中,
  赵幕遮很好奇,伸手要去够,刚要碰到,耳边就传来厉声呵斥,“别动!”
  来人是一名鹤发童颜的仙人,冲着赵幕遮大声说道,“这是姻缘树,丝线绑的都是凡间成对的有缘人,弄乱了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赵幕遮见那人怒火中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是哪位仙人府上的?如此不懂规矩?!”
  徒弟没答他的话,一心只想着那有缘人的红丝线。
  那人看他穿的衣服有些破旧,又不答话,心生不满,正要指责他,一看他腰间挂的腰牌,愣住了。
  “你竟然是银阙宫的?”
  赵幕遮一听到银阙宫三个字,突然回过神来,“是,我是!”
  那人听了这话,不得不换了副面孔,极不情愿地说,“不知仙君前来,有何指教?”
  “我找....我师父,魄月神君。”
  那人以为他要找的是魄月神君的姻缘牌,摇了摇头道,“我们这儿只管人间姻缘,哪能管得了神君?况且,神君深入简出,只与寒霜仙君交好,像我们这种人,根本见不到他几面的。”
  说完那人又面露疑色,“说来也奇怪,上古神族都是日月山河演化而来,法力强大,为何如今只剩下魄月神君一人?”
  仙人正在不住地感叹,徒弟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师父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吗?跟自己一样的孤单,甚至比自己还要久?
  怪不得!怪不得师父总也不回来,原来师父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存在!
  赵幕遮心里突然就开始急躁起来,他很想现在就见到魄月,想让他知道,还有自己这样一个人一直等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飞的太远了,飞的太快了,只得站在大海之上的云雾中不停的大喊,“师父....师父...!”他太害怕了,那种被遗忘在黑夜里的感觉,深深植根于他的心中,他不想再一个人苦等下去了。
  魄月此时正在寒霜府上喝酒,隐隐听见有人召唤,那一声声呼唤,声嘶力竭,仿佛泣血一般,他放下酒杯,匆匆告别了寒霜,寻着那声音飞奔出去了。
  寒霜君回想刚才魄月那丢了魂般的神情,不由得惊愕,魄月神君何时有过这样的时刻?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他记得自己与那个人初识时,自己刚临仙位,年轻气盛,见到这上古之神也没打怵,非要跟他比试,当时魄月怎么说的来着,他说,我可以和你比,虽然你永远也赢不了我,但是我尊重你的态度。那种高高在上又深明大义的的样子,极其讨厌,后来相处多了才知道,他其实也是个普通人,很强大的同时,也很脆弱。
  寒霜心里不敢相信,可是眼睛又看的真切,魄月那家伙,活了数万年都是老样子,他真的会为了别人而改变吗?
  魄月寻那声音而去,发现他的徒弟此时正站在海上茫然失措,脊背没什么力量,似是已经等的心灰意冷了。
  魄月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左肩,却又凑到他右耳说,找到你了。
 
7、魔族?魔族早被灭了!
  ◎师父,我们既不生离也不死别◎
  赵幕遮闻声旋即转过身来,师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后,一身烟霞似的轻薄羽衣,随微风轻轻飘起,头上束发金冠璀璨耀眼,竟也是朵莲花。
  赵幕遮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一脸的想念藏也藏不住,就想上前抱住他,可是又担心师父会嫌弃他不懂规矩,方又忍住了,只是拽住了师父手臂,便不敢再往前了。
  魄月看他拘谨又虎头虎脑的,像只找不到家的林间小鹿一样,来时心里那种坐立难安的焦躁,此刻都不见了。他笑吟吟地凑近赵幕遮,仔细瞧了半天,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物似的。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徒弟的一双眼睛好像永远有泪盈眶,秋水明眸,波光潋滟。
  “怎么了,”魄月拢住了徒弟,轻抚他的后背,“为何喊得那样急切,可是出什么事了?”
  “我出来找师父,结果迷路了。”
  “不是给你挂了腰牌吗。”魄月也害怕徒弟找不到回家的路,特地连夜做的。
  “啊,是吗?我......”徒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腰牌,他拿起来抓在手里,温温的,好像是玉做的,上面刻着,银阙宫赵幕遮,字迹刚硬遒劲,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原来师父并没有忘记自己,他也担心自己会走丢,想到这,赵幕遮觉得师父的怀抱更软更暖了,自己的胸膛好像也有一团火在快速燃烧着。
  他不想让师父再离开,于是扯了个小谎,“银阙宫的莲花开了,师父也该回去看看了。”
  “真的?”魄月果然面露喜色,心想这莲花的脑袋终于开窍了,可是又怪赵幕遮这样声嘶力竭的喊他,害他担心,便又佯装生气地戳了下徒弟的脑袋,“小题大做,以后不可以再如此了!”
  徒弟见师父貌似答应了,高兴地直点头,“知道了,师父!”
  他心里打鼓,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师父并不会因此责怪他,他知道,虽然师父看起来是有点不近人情,可是对自己从来都是既心软又温柔。
  他跟在师父后面,大起胆子道,“师父,以后你出门能不能带上我,我......一个人,孤单的很。”
  魄月看他可怜巴巴的,好笑极了,随口道,“好啊,等你以后会喝酒了,就带上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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