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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玄幻灵异)——临江悬

时间:2021-09-18 08:05:29  作者:临江悬
  一大清早的,做什么去了?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
  其实魄月想要进去,只需要略施小计,可是窥探徒弟隐私总归不好,便决定等徒弟回来再亲自问清楚。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魄月看着桌上的饭菜凉了又施法加热,反复好几次,方才看见
  赵幕遮从外头回来,一脸疲倦,身上露水还没干。
  “你去哪了?”
  赵幕遮见师父神色不对,眉宇间仿佛凝了一层霜雪,双腿有点打颤,强忍住了那股寒意,若无其事道“师父,太上老君让我去帮他看丹炉。”
  “他自己府上没有仙侍吗,还要让你去帮他?”
  “那天我在路上偶遇老君,老君说看丹炉的仙侍,因私自放走准备拿来炼丹的下界妖怪,被他贬到凡间去了,说是缉拿不到,便不能回天界,丹炉旁边又不能缺了人,就让我帮一帮他。还有,师父你不是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魄月被他气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你觉得这句话用在这里恰当吗?”
  赵幕遮瞪着无辜的眼睛,天真的问道,“那应该用在什么地方,师父?”
  “应该用在......”
  魄月下意识开口,又觉得不对,连忙止住了。好家伙,竟被这小子牵着岔开了话题?他抬头无奈地望天,感觉心口憋闷,枉他一身神力,竟败给了一个毛头小子。
  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徒弟已经长大到有了自己的秘密,自己也不好拦着不是?
  魄月想去拍拍徒弟的肩膀,手伸到中途又放下了,叹了口气,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赵幕遮追上去想要抓师父的袖子,却扑了个空。
  “桌上有饭菜,趁着还没凉,先去吃了罢。”魄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师父.......生我气了吗?
  赵幕遮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自己看六界通则时,问过师父这样一个问题,凡间时常有妖作乱,百姓因此苦不堪言,为何不将他们全部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师父告诉他,若那妖是因一己私欲作恶,那当然要将其诛灭,可若不是主动为之,只是防御敌人,又为何要赶尽杀绝,难道只因妖与人不同吗?
  从此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扎下根去,他知道只要不是主动作恶那便不能称之为恶。他对自己堪称荒谬的言论,也并没有感到不耻,因为他本就是怕师父担心,所以才刻意隐瞒。
  他最近夜里总不能安睡,时常子夜时分惊醒,导致白天也无精打采。遂瞒着师父,自己去太上老君府上找些安神药来,正巧老君家的仙侍也不在,便帮他料理了一下。
  赵幕遮觉得师父方才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难过,故而他也疑惑,自己不将此事告诉师父,是对是错。可是师父确实是那样教他的,所以他从心底里又把自己说服了,不让师父为自己操心总归是好的。
  于是,又放下担忧,回屋里吃饭去了。
  晚上他服下药后便入睡了。开始还算安稳,只是一到昼夜交替之时,便又开始做梦。梦里他又回到了枉死城,有一青面獠牙的恶鬼,声音嘶哑,尖声说道,“去了天宫,便忘了自己什么出身了?这地狱道才是你的家呢,也不想想,你浑身上下哪有一点神仙样子?你骨头中血液里可都渗着脏污邪恶呢,还是下来与我们作伴吧,我们大家可都盼着你回来呢!”
  说完便要扯断他的双腿,扔下油锅!
  “不要…不要过来!快放开我!!”
  他在梦中挣扎着,脸上汗如雨下,四肢不受控制的乱踢乱蹬,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魄月听到徒弟在房间中大叫,急忙赶过去。屋子里很黑,但他好像没感觉到似的,直往里走,冲到床边,一把抓住徒弟乱动的手,将他晃醒了。
  “师父……”,赵幕遮此时还恍惚着,“你怎么来了?”
  “是做噩梦了吗?”
  “嗯。”赵幕遮低声回答,似是不想多言。
  魄月见他床铺凌乱,床单扯撕了一大块,枕头和前襟都被汗水打湿了,再联想起他这几日都精神不振,课业也学不进去,之前还以为他是骄傲自满,正想敲打敲打他,现下全都明白了。
  魄月叹了口气,将徒弟被汗水浸透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已经这样很久了?为何先前不与我说?”
  “我……师父平日教我课业已经很辛苦……”
  “……你去老君府上,也是为了这事?”
  赵幕遮垂头丧气,还是让师父知道了。
  魄月见他还有些惊魂未定的,便也没再往下问,“你睡吧,有师父在这陪你,恶灵便不会再来侵扰了。”说着替他盖上了被子。
  赵幕遮见他没有责怪自己,宽心了很多,复又觉得一阵困意涌上,不久就睡着了。
  魄月探了徒弟周身灵息,没发现什么异常,心生疑窦,倘若真有邪祟侵扰,不应该连自己都察觉不到。
  他又仔仔细细检查一番,注意到了赵幕遮头上的莲花红纹。莲花本是神圣,洁净之物,可是闪着银光刻在脑门上,怎么看怎么诡异。
  难道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他两指并拢,对着红纹转了一圈,嘴中默念咒语。不知念到哪一句时,那红纹突然间亮起红光,赵幕遮的脸又抽搐起来,嘴里发出疼痛的叫喊!
  果真有妖异!
  魄月冲着红纹猛击一掌,只听见一阵凄厉惨叫,一缕红烟被他拖拽出来,甩在了地上!
  那团红雾落地后,慢慢结成了人样,身形飘飘忽忽,纤细曼妙,原来是个女鬼。魄月定睛一看,
  那女鬼脸上被抓了数十道血痕,此刻正在簌簌的往下滴着血,身上竟然未着寸缕,流着血泪向他爬过来,嘴里喊着,圣人饶命!
  魄月嫌弃地向后退了几步,化出了一层薄纱给那女鬼遮上,“不必再往前了,在原地回话即可!”
  女鬼边哭边不住地磕头,“奴家冤屈!求圣人做主!”
  “你把头抬起来,看看我是谁!”
  那女鬼被这清冷的声音激地浑身一抖,忙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一下子愣住了,又
  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赵幕遮,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拜错了人。
  魄月打断她的视线,厉声道“你为何要缠着我徒弟?向本君如实招来,若敢有半句虚言,本君立时叫你灰飞烟灭!”
  女鬼听了这话,擦干血泪,沙哑着开始叙说。
  原来这女子名叫念奴,永熙元年被人杀害,死状凄惨又无人收尸,于是化作一缕幽魂流连于冥河两边。一日,一颗种子自地狱上空落下,正好掉落在她脚边。她认得这是树种,便将其种于地下,又引了冥河水日日浇灌。
  没想到过了几日,那树竟然真的开始发芽抽枝,浑身散发金光,犹如佛光普照。众冤鬼大惊,竟以为自己还了阳,皆伏地跪拜,忏悔遗怨。
  结果这城中冤魂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她一个,她不愿意走,想着自己不去浇水,这树可能活不了了,于是就一直栖息在树下,与它日夜为伴。
  后来每当昼夜交替之时,这树都会被地火劈断,又自己重新长出,她便知道这是神树,有重生的能力,即使自己不在这里,树也不会死,可就是不愿意离去。
  不知又在此地呆了多久,有一天,她忽然听到这树开口说话了,只见这树面前站着一位粉衣仙人,周身清辉弥漫,好像把天上那皎洁月光也带到了此地。
  她听见仙人说要把树带走,心中不舍,便一头扎进了那树干中,跟着树来到了天界,竟也一直没有被发现。
  听到这里,魄月心中唏嘘,看来还是我徒弟的大恩人。
  他见那女鬼泪眼婆娑的念叨,想来生前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便问她,“你可还有什么心愿,说与本君听,本君或可替你了了。”
  那女鬼眼睛一亮,“我......我想回阳间去看看我的心上人。”
  魄月虽然大为感叹,可又想到她是永熙元年死的,距今已有千年,她那心上人不知道已轮回多少次了。只得对那女子说,“上天有成人之美,好生之德,你如此情深义重,想必定会圆了你
  二人此生未尽的情缘。你且去投胎吧,勿要再徘徊留恋。”
  看那女子还是犹豫不决,魄月又道,“本君是月神,本就是助人全家和美团圆,你信我就是!”
  那女子听了这话方才露出了笑容,对魄月行了大礼,“奴家谢过神君!”
  正要走时,魄月又叫住她,“你和你那心上人可有何定情信物?来世他投了胎,我好叫他来找你!”
  那女子魂魄逐渐消散,化成一缕淡红色的烟,只剩下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夜空里,“夜合枝头别有春,坐含风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相照,敛尽芳心不向人。”
  魄月听她念这诗好生耳熟,莫非,是夜合花?
  转瞬间,屋子里又暗了下来,这时魄月想起了徒弟,便来到他床边。
  魄月看着赵幕遮恬静的睡颜,发现他曾经一脸稚气,现如今已褪去了不少,忽才记起他来到这天界也快一年了。
  魄月听完那女子说的话,第一次感受到,地狱中的时光是多么漫长。他轻抚着徒弟的额头,心里不由得愧疚起来,几千个日夜,烈火不断地焚烤,原是一开始我就欠你良多,现在你还要认我当师父,成天被我管着,训斥着,待你知道真相后,可会怪我?
  他坐在黑暗中,没有点灯,只是静静看着赵幕遮,为他盖好错位的被子,燃了安神香,然后就这么一直守着,迷蒙中,不知晨之将至。
  一束日光穿透窗户,打在赵幕遮脸上,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串物什,四五根丝线束着数片色彩各异的琉璃瓦,吊在一个圆形木片上,日光照射在上面,色彩斑斓,竟比彩虹还有艳丽。赵幕遮看这东西稀奇,用手轻轻一拨,叮伶作响。
  魄月一听这声音也醒了,待他直起身子,赵幕遮才发现自己床头还趴着个人。
  “师父你,在这里守了我一夜?”
  “对啊,”魄月揉了下眼睛,“凡间孩子夜里啼哭,便是魂被吓跑了,我怕你也是这样,后半夜就帮你叫了叫。”
  赵幕遮很怕师父把当小孩,于是生气的反驳,“师父,那是小孩子才会用的法子,我都已经十六岁了!”
  “可是你在我眼里还是孩子啊,哈哈!”
  魄月自顾笑着,献宝似的,指着那还在叮伶作响的东西说道,“慕遮儿别气,你瞧这是什么?”
  赵幕遮本想着师父守着他一夜未睡,心下感激,可看他仍是一副逗孩子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师父别哄我了,你这是火上浇油!”
  “成语都会用了,不错,”魄月拨了一下那东西,“不过这个可不是拿来哄你的。这本是凡间百姓放在门廊御敌用的,我在里面加了安神的灵力,想来可祝你夜晚安睡。”
  “这是师父专门送我的?”赵幕遮听了又喜不自禁,“那这到底是何物?”
  “不知道名字,暂时叫它风灵。”
  “什么?师父,这世上还有风灵?”
  “万物皆有灵,连你这棵树都会用成语了,风有灵也不是难事!”
  赵幕遮心想这准是师父又编来诳自己的,可是看到师父对自己的创意很满意的样子,就按下了想要争辩的心,决定换一种方式“打败师父”。
  “师父,你取这个名字,是想让这风像你一样,时时刻刻守护我吗?”
  魄月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还曲解了自己的原意,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徒弟说的确实没错,
  “不错,终于理解了师父的苦心!不枉我教你一番”
  赵幕遮心里暗笑,脸上却又乖巧的很,主动把头凑到师父跟前去,贴着师父的胸膛,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魄月瞧着徒弟如此懂事,再一次确定了自己日后的工作重心,不就是一千年的等待吗,师父在未来的日子加倍对你好,还你便是。又想到自己是个长辈,为表诚意和公平,这往后的万年,就都许给你吧。
 
9、凡人就是矫情
  ◎爱就爱了,哪那么多废话◎
  女鬼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魄月还是放心不下。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总觉得上次将赵幕遮从地府中带出来时,走的实在太匆忙,而徒弟来时像缺了什么似的,神志不清,于是按奈不住,决定再探地府,誓要将徒弟这事前前后后全都弄清楚,于是二话不说,拉着徒弟又朝地府去了。
  路上赵幕遮问魄月,为何还要去那腌臜之地,魄月没告诉他女鬼的事,只说他平日学习辛苦,带他出去散散心。
  去地府散心?赵幕遮觉得师父也太能琢磨事了,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寒霜仙君曾经对师父的评价,他说,仙有仙规,人有人伦,连鬼门关都要排队叫号的进,这独一无二的魄月神君呢,无规无矩,自成一派!
  正因为如此,即使他已经在银阙宫待了快一年了,仍然跟不上师父跳脱的思维。
  “想什么呢,到地方了!”魄月看他赶路途中也能走神,正要严厉批评。
  没想到赵幕遮一到地方,就立刻朝鬼门关奔去,然后非常惊讶地回头道,“师父,这鬼门关
  怎么连一个守卫也没有,四敞大开的?”
  魄月也注意到了,这地方之前就看管地很松懈,今日更是门可罗雀,难不成地府也有休沐放假一说?
  这时,自门里走出来一个鬼差,魄月看他穿的光鲜亮丽,官职应该不小,便上前拦住他,“大人,这鬼门关今日为何如此安静,竟连一个守兵都没有?”
  那鬼差很着急地边走边道,“今日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鬼节,阎王老爷大赦百鬼,准许他们回阳间去探亲呢!”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来的还挺巧,”魄月点着头,又问道,“那大人,您这么匆匆忙忙的,可也是要回家探亲?”
  没等他问完,那鬼差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回过头来冲着魄月大喊道,“是啊,我得赶回去给我自己烧点纸钱!”
  赵幕遮听了这话,很疑惑地问魄月,“师父,地府的人都这么豪放不羁吗?”
  “不懂了吧,这叫诚实,有什么说什么,多好啊,走!”魄月招手叫他,这二人一前一后迈着方步,若无其事的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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