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2023:30:37~2020-09-2117:36: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ozzyhoned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牙齿的咬合力有多大?
没人知道。
牙齿,可以用来切割食物,咀嚼进食,也可以用来……爱一个人。贝齿最锋利的部位接触到皮肤最柔软的部位,硬与软的碰撞,会发生什么?
——水深火热。
被咬的人最深有感触。
萧启仰倒在床上,半个身子被闵于安压制着动弹不得,剩余那半个身子无法着力,形同虚设。
她此刻与往日里的形象全然不同了,冷面小将军。
为了防止这人挣扎耽误自己的计划实施,闵于安趁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间隙,缚住了她的手。手拿她束发的带子绑在床头。
被自己束发带捆住的萧启:“……”造了什么孽!
她衣领口散乱,黑发铺在枕上,在冬季里晒不到太阳故而变得白皙的肌肤更显透明,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好欺负啊~
闵于安这样想着,于是她就顺从本心这样做了。
……
在这样的时刻,时间流逝总是格外慢些。
慢到足以让一个人忘记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所有的顾忌不翼而飞,只随心所为。才睡了一觉,力气得以恢复,萧启只略微使劲,就挣脱了发带。
手,拥上了闵于安的背。
反客为主,你来我往,像是攻城之战,到最后攻方与守城那一方彻底掉了个儿。
良久。
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呢?
大概是,唇上传来的刺痛再不容忽视的时候吧。
唇,人身上最柔软的部位,其上附着最薄最脆弱的肌肤,稍稍摩挲就能红肿,磕碰一下就会出血,更不要提这么久的~造作。
休战的两个人才一分开,新鲜空气就争先恐后往鼻腔口腔里涌。
等到大口喘气的声音渐消,理智重新回笼,萧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是打算放她离开的么?不是都决定了放手么……
她令人心动的回应着实让闵于安开心,虽未料到,却正巧,合了闵于安的心意。一个人唱独角戏多没意思,多个人,这戏才好接着往下演。
闵于安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萧启,很认真地问:“你为何要吻我?”
“……”萧启的脸上染上红晕,支支吾吾道,“不是你先,先,那个,吻,吻的么……”我就是,不受控制了。
闵于安摇了摇头,不为所动,继续道:“你可以推开的,但你没有。”
萧启颓然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是啊,为何没有推开她呢。人的心与脑,究竟哪一个占据了主导地位?明明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心却又不受控制地被她所吸引。
是那红唇太软,还是眼眶太红?
那唇诱人的紧,才会让她失了神智。
“你是不是喜欢我?”闵于安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还能不知道萧启的性子?整个一缩头乌龟!便是再给她一整天的时间想必也答不上来,就不浪费时间了,索性直奔主题,早早地扯开那层遮羞布。
是我主动的没错,可你不也乐在其中?
那样沉醉的模样,你还能昧着良心说不是?
萧启有口难辩:“我,我,我,我不……”好不容易狠了心打算否认,却又没能接下去。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先听我说完。”闵于安再一次打断了她。
该果断时就得果断。一直磨磨唧唧地等待,喜欢的人就永远不会变成她的,这一点,闵于安深有心得。
况且萧启这情况,若再给她些时间想明白了,指不定缩到哪里去了呢。
先举例说明:“我自幼长在深宫,身边往来皆是宫人。我是只活了十六年,宫中太监宫女对食的案例却见得多了,不分男女,在一起只是因为是那个人而已。或许是相互慰藉,又或是相偎取暖,他们至少当时很快乐。这样的事,没有对错之分。”
再打感情牌:“你是我的夫君,八抬大轿娶我回来的夫君,若你都不要我了,我能去哪里呢?身为女子,嫁人了,便再没了退路,你要我退回深宫惹人笑话么?”
“萧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称呼了她的全名,郑重其事,不带任何引诱,只是祈求。
闵于安虽问出了这句话,却害怕听到答案。她做了一个又一个的计划,步步为营,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是常有的事。她没有那个自信,她不知道将军是否足够喜欢自己,她怕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够重。
所以她按住了萧启开阖的唇瓣,把她未尽之言都封存回去:“嘘,以后再告诉我,现在给我一个机会留在你身边,行不行?”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生来尊贵至极的小姑娘,一向明媚娇艳,哪里会有这样的时刻,她好像跌进了尘埃里,捧着一颗真心兴冲冲递给萧启,却生怕她不要。
萧启眼睛一涩,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舍不得啊,因为喜欢,所以舍不得看你这样放低姿态都得不到回答。初心,只是想要你能平安顺遂而已。
萧启跟自己说,只是留在身边而已,不会怎么样的。好好待她,等她遇到了心悦之人,就放她走。
可是有些时候,但凡你退了一步,剩下的,全盘皆输。
这便是所谓的,一步错,步步错。但你又怎么能够笃定这条路是错的呢?说不定,熬过这一段荆棘,前方便是蜜糖罐呢?
***
就在闵于安对着容初吐露真心想跟萧启好好过一辈子的时候,被单独留在寝帐里的林含柏逐渐失去了耐心。
她就看着,容初被闵于安所言吓得跑出去,一点儿眼神都没分给自己。
这样担心那个人,以至于跟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么?
再一想容初直呼她名讳后面想要说的事,林含柏就是拿脚趾头想想也能明白不是什么好事。若她察觉了自己的想法呢?会觉得自己恶心么?会……与自己拉开距离么?
林含柏提心吊胆,像是亡命囚徒等着即将落下的砍刀。
那刀却始终悬着,欲掉不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太折磨人。
足以把她逼得失了神智。
因为没有名分,因为不知你心意,所以连黏着你都只有那样孱弱的理由,便是把父亲搬了出来压着你,还是无效么?
容初出门的时间不长,却足够林含柏彻底转换了态度。
——那就干脆,把这把刀抢过来。你察觉到了也好,毫无所知也罢,直接捅破一切,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到明面上,这样,你还会装傻么?
所以等她摇头晃脑唉声叹气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小哭包连幼时的神情都没了,面色阴鹜,像是变了一个人。
手被轻而易举扭到了身后,虽未伤筋动骨,但对于几乎不怎么运动的容初而已,足够她喝一壶的了。
“嘶——疼,”她忍不住道,“你这是作甚,快放开!”疼痛刺激下,不自觉带了些命令的口气,更激得林含柏眼眸一沉。
折磨还未结束。
林含柏制住她的手步步紧逼,容初步步倒退,直被她逼到了床榻上,失去重心跌落下去。
一不做二不休,林含柏干脆俯身压着她,压得她动弹不得。
反抗无效,容初真是搞不明白林含柏的目的,索性她也没等多久。
“乐,初,容,”林含柏凑在容初耳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还惦记着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声音很小。她问,“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你说过的,要娶我的。你怎么能反悔?你怎么敢反悔?”
你怎么敢?!
她没了嬉皮笑脸耍赖的模样,脸色阴沉可怖,字句像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你是想甩掉我么?”
容初没有回答,又或者她没给容初回答的机会。
“想得美!”林含柏嗤笑一声,字字啼血,“我等了你整整六年,六年啊,从个小屁孩等成了大姑娘。他们都说你死了,被砍头成了无头尸被扔乱葬岗。可我不信,我就在府里等啊等,盼啊盼,居然把死人给盼活了。”
“再见到你的时候,我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如若是梦,我只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可你呢?”
“呵,可你活着却没想过来找我,一心一意记挂着你那个宝贝妹妹。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六年的等待,在你眼里只是一场笑话么?你就不能,喜欢我一下么?
声声质问,句句戳心。
容初起初还想反抗,后来便软了力气,放任她抓着自己了,因为被她戳得实在无力反抗…
原来,你都记着么?
我以为,不过是年幼时的戏言,少年玩乐所说的话,当不得真的。依你的年纪,也该忘得差不多了。
“对不起。”容初脸埋在被子里,只吐出了三个字。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林含柏歇斯底里,自己都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像极了怨妇,可她不甘心啊,“我问你,你到底娶不娶我!”
你说过的,说过娶我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啊,你说人生天地间,行的正坐的直,就得言出必行,现在我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了,怎么你就不认了?
“不……”不对的,我怎么能误你一生呢。
同性之人虽可以结合,但世俗的压力太大了,单一个林宏就不会同意。你才十六岁,多的是人喜欢,我一个时刻担心身份暴露藏着掖着的鼠辈,怎配得上你?
阿启那边却不一样,她身家清白,战功傍身,还有公主作为保障,尚可一试。
可我……只有这一身无用的医术,哪里能够害了你?
唇却被狠狠封住。
接下来的场景几乎是全样复制了那边的帐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发飙的闵于安和林含柏呢!
不许说短小!手都敲废了T-T感谢在2020-09-2117:36:27~2020-09-2123:38: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颗次的心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魑魅魍魉1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林含柏第一次见到乐初容,是在五岁那年。
林宏刚打了胜仗,得封中郎将,在京城买了府邸,带着妻女到邻居家串门拜访。
对面的乐府,住着太医院首。
同朝为官,一个大夫,一个将军,却相谈甚欢。
五岁的林含柏还是个小萝卜头,懵懵懂懂跟着父亲,坐在椅子上左扭右扭,就是闲不下来。
而她对面的小姐姐看上去只比她高了一个头,却跟她截然不同。
乐初容规规矩矩坐着,两手捧着书,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嘴里念念有词。
林含柏偷偷瞄一眼正聊得起劲的父母双亲,没人注意自己,于是轻手轻脚跳下椅子,凑近了小姐姐。
小姐姐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清香,她听见她在念:“小柴胡汤和解供,半夏人参甘草从,更用黄芩加姜枣,少阳百病此为宗。”
什么玩意?
文绉绉的,听都听不懂。
林含柏皱眉,伸手扯了扯小姐姐的衣袖,问:“你能不能陪我玩?”
乐初容手上那本《汤头歌诀》才背了一半不到,她央求爹爹很久了,他才肯教她医术,从最基本的医书背起,能倒背如流了,才许学别的。
她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做,想尽早入门,把背书当作最重要的事来做,恨不得睡觉都捧着书。
衣袖被扯住的时候,她才把眼睛从书上挪开。
啊,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眼睛一闪一闪的,怪可爱的。
乐初容并不觉得自己也是个小姑娘,下意识的把林含柏归类到小孩子的范畴,以大人自居。
她恋恋不舍地看一眼手里的书,对那小孩说:“我还要看书,你自己玩吧。”
林含柏小脸一皱,亮光就这么灰暗下去,肉嘟嘟的脸都没了神采。也不死缠烂打,那副失落至极的模样就足够让乐初容不忍,抵抗了半晌,妥协道:“好吧,我带你去荡秋千。”
小孩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到一个不懂的词,问她:“什么是秋千?”
乐初容解释不出来,想了半天:“就是,就是可以带着你飞的木板。”
木板还可以飞?
小孩高兴起来,还想多问问为什么木板可以飞,乐初容没给她机会。
她把书往怀里一塞,拉着正准备张嘴说话的林含柏往外走。
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带她去看看。
真是,小孩子最麻烦了。
***
院子里,乐父亲手搭建的秋千伫立在一堆晒着的草药材当中,却不显突兀。
乐初容把小孩抱上秋千,嘱咐一句:“你把两边的绳子拉紧,别摔下来,我要推你了。”就移步到小孩身后轻推她的背。
她自觉使了很小的力,也没觉得这秋千有什么危险的。
林含柏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腾空,她下意识抓紧手里的东西,紧闭双眼,张大嘴巴就开始哭:“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身后的乐初容一心二用,看着她的同时脑子里复习方才背的小柴胡汤,冷不丁被她一嗓子嚎得吓着了,忙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秋千控制住。
“怎么了这是?”
小孩哭的抽抽噎噎,又说不清楚话:“呜呜呜,怕,呜呜呜,高,摔,怕……”
怕高?
怕摔下来?
乐初容皱眉,那怎么办?家里除了秋千就只有一堆草药和古籍,怎么哄小孩?
她为难地思考片刻,最终选择把书揣在胸口,小孩儿太吵她也背不进去书,先哄好这孩子吧。
55/104 首页 上一页 53 54 55 56 57 5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