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被迫给萧启上了一堂人体生理解剖课,期间接受了无数个提问,感觉身体被掏空,游魂一般地走了。
哦不,是打算走,被萧启给拦下来:“阿姐先别走啊,可不能让小公主知道了,等我想想还要做什么准备。”
容初一拍脑袋,天啊,你杀了我吧,那样乖巧的妹妹是如何变成这幅模样的!
她记得初遇时,阿启还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儿,这么些年,自己教她说话读书写字做人,她也与当初的形象相去甚远了。
时光啊,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容初在这儿回忆往昔,感慨万千,萧启还惦记今晚的事。
萧启想了想,翻箱倒柜,摸出个剪刀来剪指甲。剪个指甲而已,剪刀快得都能看见残影,硬是被萧启舞得虎虎生威、气势十足。
她得快些,不能让闵于安给发现了。
锉刀磨了又磨,确保每个指尖都圆润光滑,她把手指挨个儿伸到脸上蹭了蹭,确定不会有刺痛感才作罢。
阿姐说了,女子的那处特别柔软,稍不小心就会伤着,她可不能伤着闵于安。
萧启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绞尽脑汁,从脑子里仅有的那么一点回忆里,想要找些经验出来参考。
当年她不小心看到许初云和小丫鬟那样,虽无意冒犯,但脑子却记了下来。
那姿势,和这小册子不一样啊……记下来记下来,招数这东西,必须推陈出新,光学闵于安的像什么话。
等确定自己把步骤都记下了,萧启才道:“走吧阿姐,我们回去。”
就这么几步路,容初恍恍惚惚险些跌倒。
萧启扶住她,嗔怪道:“阿姐小心点儿啊,走路要看路。”
容初:“……”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闵于安已吃完了,正围着火炉取暖,几人说说笑笑。
听见脚步声进来,闵于安抬头,眉眼带笑,语气松快:“聊完了?”
小姑娘没有半点怀疑,信了自己的托词,就在这儿老老实实等自己回来,自己却……
萧启的良心有点痛,自己这样算计闵于安是不是不太好哦……
闵于安继续道:“我们先去弄些水回来洗漱,不是说今夜要泡澡?那咱们这就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萧启的记忆被拉回到昨晚,良心什么还是算了吧。
萧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阿兄你早些睡。”
容初头也不抬,冲她挥挥手。
萧启就牵了闵于安的手转身离开。
等她们走远了,容初还是没动静,坐着动也不动。
林含柏担心地摸摸容初的头,怎么回来就是这幅丢了魂的模样,也没发热啊,怎么了这是?
“初初,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啊!”林含柏急的不行。
容初无神的双眸挪到她脸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无力道:“孩子长大了。”
林含柏:“???”
“我老啦。”
林含柏捂住她的唇:“不许你这么说,你才多大,还没跟我成亲呢,怎么就老了?!”
萧石的直觉告诉她,后面的话不是她该听的。她从边上冒出来,吆喝一句:“大哥我今日自个儿回去就成,走了哈!”
小孩儿蹦蹦跳跳走了。
容初又想叹气,唇却被软软的东西堵住,所有未尽之言都被封住。
吻,有一便有二,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容初呼吸渐渐吃力喘不上气来,林含柏才放过她。
末了,林含柏发狠道:“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亲你!”
容初:“……”现在这些孩子怎么脑子里都是这些玩意儿,能不能纯洁些?
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
这个点儿伙头军也差不多歇了,于是萧启和闵于安自力更生,打井水烧开,然后一桶一桶往回拎,在这雪花纷飞的冬夜里忙得热火朝天。
负责巡逻的兵丁转了几圈,碰见她们好几次。
第一次碰见是在伙房门口:“萧将军这个点还烧水洗漱啊?”
第二次萧启拎着水往回走:“好巧啊萧将军。”
第三次萧启还是拎着水:“萧将军的水还没拎完?”
第四次巡逻的已经无话可说了:“萧将军真是好精神啊。”
……
终于盛满了大木桶,萧启往座椅上一瘫,不想再动了。
闵于安翻了换洗的衣物出来,手摸上她的脸,指腹蹭蹭她的皮肤:“累了?”
萧启点头,不想说话。情不自禁想往闵于安手上蹭蹭,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她停了动作。
“先洗漱吧,我待会儿再去弄些水回来。”
萧启握住她的手:“太晚了,不要了吧。这桶也挺大的,干脆,干脆就……”
闵于安说出自己猜的答案:“一起洗?”
萧启的头几不可闻向下点了点,耳尖红红的。
闵于安求之不得,答应得爽快:“好啊,我还有东西落在伙房了,先去拿回来,你歇歇,等下一起洗。”
萧启闭了眼睛继续躺尸,她需要保留好体力,还有一场硬仗等她去打呢。
昏昏欲睡之际,嗅到一抹甜香。
萧启吸吸鼻子,那味道愈加浓烈,不是她疲惫产生的幻觉,仿若……近在咫尺。
她睁眼,一个大汤碗怼到眼前。
闵于安笑意盈盈:“昨夜你受累了,做了几个溏心蛋,补一补。”
萧启一言不发接过碗,开吃。那点儿羊杂汤确实不够她吃的。
勺子伸到半空,发觉只有一个碗,闵于安手里空空的,萧启问:“你呢?”
闵于安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不需要,只找到这几个蛋,你先吃着,明日一早我出去看能不能买几只老母鸡回来,给你炖汤喝,唔。”
萧启塞了个蛋到她嘴里,勺子拿回来才喂自己吃一口,说:“不行,一起吃。”
军营里的伙房没有米酒那样精细的玩意儿,闵于安只能烧开水打了几个蛋进去,放了些糖。
软糯流心的蛋黄与弹牙的蛋白,在汤水的陪伴下一起进入腹中。
跟喝糖水一样,一路甜进了心里。
当然如果她知道萧启现在想什么估计就不会甜了。
萧启在心里道:要补也不该我一个人补,你今日受的累会更多,你该多吃些才是。
木桶大的很,足够容下两个人。
层层衣物坠落地面,纤纤玉足,步步生莲。
萧启想,自己似乎明白阿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美人倾城。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萧启看她一步步走来,心随之而动。
热气缭绕中,如玉肌肤半遮半露,萧启往水里缩了缩。
闵于安坐进木桶里,笑得妖娆:“不是说一起洗?怎么看也不敢看我?我就这般不好看?”
当然是摇头否认,却不发一言。
正相反,太好看了,萧启自惭形秽。
不过如此而已。
妙龄华年的少女,如花笑颜只对自己绽开,她明眸孕育春水,吹皱了谁的心湖?
萧启端详这张脸,黑发雪肤,蒸汽衬托下雪肤染上粉色,如白嫩的水蜜桃般。
萧启咽了咽口水,不是才吃完么,怎么又饿了呢。
她伸出二指挑起少女的下颌角。
不知是汗还是水打湿了她的鬓角,春光明媚好景色。
闵于安不是很能适应,就在几个时辰前还害羞着自己说句话她都能脸红的爱人,突然以这样强硬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好像才找回纵横沙场的气势,从小女儿家的状态转换过来,高高在上,凝望着她。
这样强势,这样……令人心动。
闵于安脸红了,水蜜桃不再是浅粉色,而是熟透的红,软软的勾人品尝。
萧启喉间逸出低低的笑声:“昨夜真是辛苦长空了,礼尚往来,作为回赠,今日,就请长空好好享受我的伺候。”
伺伺伺伺伺伺候?
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下移,挪到那挑起她下颌的二指上,圆润、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一看就十分有力。
还有掌侧与指腹的剥茧。
不能再想了,不然闵于安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
闵于安痴痴望着萧启,她长发披散在肩上,褪去了军装,卸下伪装,没了白布与铁板的遮掩。
她身姿曼妙,撩人心动。
好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0821:15:54~2020-10-0917:44: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35082071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楊10瓶;周也是我女朋友2瓶;晋双、无言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1章
美不胜收。
比皇宫里任何一位妃子都要美,而这样的美人,是独属于她的爱人。
闵于安忽而觉得,自己其实是有两个爱人的。
一个气宇轩昂的俊秀青年,在外如头狼一样悍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对着自己却百般体贴,略变了脸色她就急急的来安慰自己。
一个雪肤花貌的绝色佳人,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她两者兼具,只需些微的调笑就能让她红了脸害羞,精致的脸染上绯色,是这世间最动人的美景。
这两人,无论哪个,都让她心醉。
而此刻,她们仿佛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融为一体。
“阿嚏!”
美人也是食人间烟火、感世间冷暖的,萧启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不再高高在上,落入人间。
高高的云间月,是她闵于安的了。
她须得好好照顾,让她发出应有的光彩。可她又想把她藏起来,不愿这光芒让旁人看了去。
诸多纠结。
再多的心思,也比不得她的身体重要。
闵于安收敛起小心思,猜想应是她上半身在外受了凉,把萧启往热水里头按了按,掌下紧致滑腻的肌肤立刻将她拉回了昨夜,荒唐的夜里,她对这肌肤爱不释手。
与自己养尊处优的娇嫩皮肤不同,萧启是在战场上实打实练出来的紧致肌肤。
不似男子那样肌肉虬结块块分明,她的肌肉浅浅埋伏在皮下,若不刻意绷紧显露出来,纤细单薄的身躯完全看不出来其中蕴含的力道。
被束缚已久的地方也有她该有的弧度。
大大小小的疤痕横在身躯之上,像是功勋,又像是绿叶,衬托出她的美。
月并非无暇最美。
伤痕遍布的月,更让闵于安心悸。
她动情之时,紧致的肌肉绷紧,汗珠顺着轻微的弧度滴落下来,埋入被单消失不见。让闵于安甚为嫉妒,她想化为那汗珠,定不会甘愿在重力作用下坠落,而是随心所欲,去往她想去的地方。
这样的时刻,她的喜怒哀乐都由自己掌控。
这种感觉是会上瘾的,所以才会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咳咳,想远了。
闵于安可还没忘这泡澡的最终目的。
萧启受累太多,闵于安是担心打水闹出大动静来吵到萧启的休息,故而她身下还未曾擦洗呢。
木通边放了把椅子,什么皂角帕子之类的都搁在上面。
闵于安拿过干净的帕子,轻柔的帕子遇水便重,她以手带着帕子,在水中靠近了萧启。
渐渐往里。
萧启一哆嗦,钳制住她还待动作的手:“你做什么?!”
闵于安:“昨日弄完没有擦洗,我来看看,有无受伤。”
萧启才装出来的气势荡然无存,一个劲儿地摇头,忙不迭拒绝:“不不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你,你。”
气势无边的萧将军,又成了容易脸红的弱女子。
闵于安不容置疑推开她阻挡的手,继续自己想做的事:“不行。得洗干净才行,洗完了我再看看需不需要上药。”
在能人异士层出不穷的军营里,也是个中翘楚、以一当十、无人可挡的萧将军,却毫无抵抗之力,躺床上以一个很无助的姿势,被闵于安检查。
萧启的手搭在脸上,想找个地方把自己深深埋进去,什么都不用面对才好。
视觉被暂时封闭,听力就成几倍增,呼吸的微妙变化都能察觉。
她开始恨自己这敏锐的感知了,都能感觉闵于安的视线化为实质,在自己身上来回。
闵于安盯着看了许久,里头外头检查数遍,才放过她:“只是有些红肿,并未伤到。还好还好。”
说着把从容初那里顺过来的专用药物又塞进了床头的小柜子。
看来是用不着了,留着下次再说。
至于容初那里为何会有这种药物,那就不得而知了。
萧启捂着脸的手张开一条缝,并拢了腿:“可以熄灯了吗?我有些累了,想睡觉。”
想睡你。
想报仇。
想还回来。
闵于安以为她是累了,也不在意。
“头发还湿着,你睡吧,我替你绞干再睡。”
萧启嗯了一声,往被子里躲得更深了。
闵于安听着萧启的呼吸逐渐平稳,放慢动作,轻柔带着布条擦拭湿发,手指时不时按摩下头部的穴位。
萧启的眉不自觉舒展开。
闵于安替萧启绞干了发,倒了杯热水放置于床边,以备晚间醒来口渴。
她趿拉鞋子凑近油灯,吹熄了灯。
火苗晃晃悠悠试图抵抗,却徒劳无功,就这样熄灭了。
昏黄的帐子一瞬间黑下来,闵于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才摸黑到床边,脱了鞋子外衣,掀开被子钻进去。
在外间呆了许久染上凉意的身子接触到温热的被窝,闵于安喟叹一声,却往外躲了躲,没有靠近萧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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