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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悔不当初[重生]——丘可乐

时间:2021-09-22 09:00:41  作者:丘可乐
  她捏了捏手,顺心所为,摸上了萧启的发顶, 手感果然很好。
  “怎么了?兄长凶你了?”
  “嗯……”萧启半眯着眼, 身心具疲, 不想动弹了。
  却还有很多的事要操心。
  事情逐渐步入正轨,来的大夫多了,那么随之而来的,是药物和粮食的短缺。
  闵于安带来的粮食, 够一座城池的人吃多久?
  而当萧启向闵于安提起这个的时候,后者安慰道:“我已有安排了,不必担心。 ”
  救灾,以精米细米向民众兑换家里的糙米陈米, 都是用多了的法子,没有谁贪污灾款,这钱,就用到了实处。
  萧启自然是信她。
  而作为被安排的本人张云沛,就很惨了。
  烈日当头, 还要带着车队往都野城赶。
  为了不拖累进度,她一个实打实的文人只能选择驾马而行,在马背上颠的屁股都成几半了。
  她心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么个主公。遇上跟情有关的事就什么都不管了,只要那个人。
  成亲有什么好的,啧。
  但是只有闵于安,能够助她完成她心中所图,闵于安要是一不小心交代在这儿,她张云沛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所以选择了过来。
  其实还有原因的吧,那个大半年未曾见过的小孩儿,还真想去看看她呢。
  张云沛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个小孩莫名其妙的上了心。
  只是,想来看看她。
  自己那样恶劣地欺负过她,居然都不记仇,还傻呵呵地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愚蠢得有些……可爱。
  而见到这小孩儿的时候,那股子恶劣的情绪又冒上头来。
  张云沛微微低头,俯视着萧石:“呦,小孩儿,你怎么又黑了,怪丑的。”
  瞧见她来,脸上的笑都扬起来的萧石就这么被打击到,笑意僵在脸上。
  小孩儿栗色的瞳仁里只有伤心,水汪汪的可怜。
  这样久的期盼,只等来了这句话。
  真的,很丑么?
  萧石自闭了。
  张云沛就开心了,好像一路的疲惫都消散了,神清气爽。
  目睹这一切的闵于安:“……”这就是丞相家的大家闺秀?自己以前听到的传言是不是有些不对?这口才,谁能欺负到她?
  面对主公还是要正经些。
  张云沛瞧见闵于安,朝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正色道:“沛幸不辱命,都给您带到了,京城的事,都有柯壹顾看,殿下不必担心。”
  闵于安:“辛苦了。那你就住……”
  张云沛第一次逾越了君臣之礼,打断了她的话:“殿下,我可以自己选吗?”
  闵于安无所谓地颔首:“你想住哪?”
  “这小孩儿住哪儿,我想住她旁边。”方便随时逗一逗,心情都能好上不少。
  “……”闵于安也是佩服,“都依你。”
  张云沛被人带着往房间里走,闵于安叫住了萧石:“别信她的话,你长得好看,嫂嫂觉得你好看。”
  教育孩子可不能打击她的信心。
  萧石勉强被安慰到,但心里还是不得劲。
  怎么样变白?
  小儿不知美丑,萧石知道了何为美丑,代价是碎成一地的自尊心。
  突然就好讨厌那个女人啊!
  她想:我要快些长大,然后长得比你高,比你好看,到你面前去,嘲笑你!
  等很久以后,她长得更好看的那一天,她倒不想嘲笑张云沛了。
  那时候,欺负人的终究得到了报应,代价是一把老腰快被她折断。
  ***
  病人集中的地方,本是暮气沉沉,气氛却一点一点地好起来。
  不再是生无可恋的状态,因为有了期待,和希望。
  有大夫来救他们了,还有药材,有吃有喝,还担心什么呢?
  端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状态。
  刚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的女人,抱着孩子坐在病床上,她一家人都住了进来。
  也不知从哪儿染的病。
  独独一个襁褓里的婴儿没有染病。
  女人留念地看了眼怀里的孩子,把她交给了容初:“大夫,求您帮我照看下她,等我好了,再接她回家。”
  粉嫩的婴儿太过娇小,好似稍微用点力都能伤着她,跟抱了个软绵团子似的。
  容初不知所措,僵着不敢动。
  李大夫笑了:“哪儿有你这样抱孩子的,左手揽着她的背,右手勾着她的腿,嗯对,就这样,轻点儿,小孩儿骨头很脆的。”
  容初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伤着她。
  李大夫:“萧大夫这样子,以后有了孩子可怎么办?总不会都丢给你媳妇儿吧?那可不是男子该做的事。”
  容初不知该怎么去答,她不会有孩子的,选择了林含柏,还隐瞒着身份,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只低头看着小孩儿。
  女人不舍地看着孩子,嘱咐道:“是个女孩儿,可乖了,不哭也不闹,您若有米粥什么的兑点给她喝就成。”
  婴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小手伸出来抓紧了容初的衣襟。
  当那股力道透过衣衫传递过来,容初不由自主地笑了。她朝孩子的母亲道:“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
  闵于安这样看着,就握紧了萧启的手。
  她觉得,她大概能够理解前世的将军了。
  如果能够看到一个更美好的人间,那么付出些什么也是值得的。
  闵于安想试试改变,让她们过得好一点。
  父皇高高坐在那个位置上,身边人无不敬他怕他讨好他。
  但那样,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不是。
  ***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情况好起来的时候,恶变,就此开始。
  在生病的时候,大夫就是唯一的希望,那若是大夫也染了病呢?
  某一天的清晨,李大夫在下楼的时候一脚踏空,直直地滚了下来。
  磕到碰到都是小事,毕竟他们在战场上处理的都是这些伤痛,早已有了经验,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导致他摔倒的元凶,却是瘟疫。
  李大夫也病了,所以会突然腿脚无力、眼前一黑往下摔,大堂里的大夫都惊呆了,忙不迭清理了一张病床出来,却见他大口大口地吐血。
  ——就跟那个他接诊的女人一样,吐血不止。
  肝藏血、脾统血,身体之中最重要的血出了问题,五脏六腑,定然不会幸免。
  虫蛀蚁蚀,大厦将倾。
  众人脸上皆是凝重之色,醒来的李大夫看到,心下了然。
  所以,是中招了吗?
  才来了两天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要麻烦这些同行,还真是不好意思。
  容初朝他保证道:“师兄,我会治好你的。”
  李大夫说话间还有血涌出来:“你就放心大胆地用药,我信你。”
  ……
  可到最后,李大夫还是死了,救治的药方找出来了是没错,但便是补天丸,也救不了他全化成水的内脏。
  五脏六腑皆溶于血水,胆汁、肠液、尿液跟融化的组织一起,在胸腹腔内播散。
  都这样了,他还笑着,朝着赶来的萧启道:“你小子骗的我好苦啊,以后,可不要再骗人了。”
  他死前的样子,容初这辈子都忘不了。
  平素保养得当的中年男子面色惨白,死死的绷紧身子,疼得汗都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他无法动弹,因为疼痛,腹部僵硬的像板子一样笔直,只轻轻的触碰,便会疼得更加剧烈。
  在最后,黄色绿色红色混杂在一起的不知名流动的半固体,从李大夫身上的各个孔窍之冲涌出。
  他死了。
  李大夫原名叫做李善。
  他这一生虽然贪点小财,却也只是为了养家糊口。
  其名为善,他对得起他的名字。
  虽然不愿这样去想,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死救了更多的人。
  萧启单独烧掉了他的尸首,经过烈焰炙烤,不再具备危险。
  容初看着萧启把李大夫的骨灰收进个小盒子里,她很少称呼他为师兄,相差十几岁,就像是忘年之交。
  可惜世事无常。
  “阿姐,回去吧。”
  容初活动了下因为长时间站立而僵硬的腿脚,低低地嗯了一声,情绪不高。
  “他的骨灰......”
  “带回西北去吧,总得给他的家人留个念想不是。”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3 16:03:20~2020-11-13 23:07: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8008012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2章 归去
  自古开始, 瘟疫,就是极其可怕的存在,好像不死那么多人都对不起它的名字一样。
  李大夫的死, 好像是一个节点,这以前种种不顺,天灾人祸, 自此以后, 一切都开始好转。
  就像是命, 差不多的方子用下去, 根据个人的体质稍作调整,有人死有人活,但终归他们不需要再坐以待毙, 在疾病面前有了应对的法子。
  病人, 活下来痊愈的比死的多。
  这一场仗, 他们打赢了。
  于是欢呼雀跃,于是痛哭流涕。
  大水退去了,被淹坏的农田在及时排涝、烈日曝晒以后,重新种上了新的种子, 施上肥料,跟每一次的播种一样,静待下一次的收获。
  而在此之前,闵于安派张云沛带来的粮食已经够他们吃的了。省着点, 是可以熬到收获季节的。
  死去的人回不来,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在一个月以前,都野城还是暮气沉沉一片死相,而今,生活都在慢慢地恢复正轨。
  萧启等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一段时间以后,确定瘟疫完全消失了,他们功成身退。
  到了该离开的日子。
  当初来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萧启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是感觉又在生死的边缘走了一遭,因为安稳的生活有些松懈的神经,也重新绷紧了起来。
  生死总是让人敬畏。
  所以更加珍惜身边人。
  萧启以为闵于安什么都不懂,天真浪漫,可她现在,面对饥荒瘟疫都能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帮了不少忙。可以说这些事情的完美解决,若少了闵于安,是不可能的。
  纵使萧启找出了疫病的源头,也有容初这些大夫治病救人,但若是没有补给,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闵于安很厉害,萧启知道,自己心里浮现的,是骄傲。
  对于闵于安和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的困惑,萧启也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经过这么些天的沉淀,她慢慢回过味来,自己好像是被算计了,而罪魁祸首,似乎就是她眼里单纯的小公主。
  比如,堂堂一个公主,在宫外的暖池里洗浴,门口竟然无人把守,也没有上锁。而被一个陌生的男子看光,闵于安的第一反应不是治罪,不是让皇帝砍了自己的头,居然是让自己娶她。
  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
  萧启大胆地做了一个猜想——闵于安是故意的。
  从萧启踏入皇城开始,不对,是从那一道选驸马的圣旨颁下来开始,她就已经身在局中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面发生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但唯一让萧启不能理解的是,自己有什么值得闵于安这样大费周章的。
  素未谋面,名姓样貌一概不知,为什么偏偏就是自己呢?
  ***
  在离开都野城的前一天晚上,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萧启心里的念头是要像是要破土而出,再也忍不住,想要知道原因。
  没了其余的顾虑,萧启就这样问出了口:“长空,为何会喜欢我?”
  闵于安累得迷迷糊糊都快睡着,闻言一下子惊醒过来,甚是惊诧:“何出此言?”
  都已经这样了,两个人都亲密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她难道,是不相信自己吗?
  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骗她的?
  曾经的经历让闵于安很容易就往绝处想,刚才温存过后心里的欢喜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怕被她发现自己秘密的恐慌,还有对她不相信自己的难过。
  ——她会不会厌恶自己?
  如此怪力乱神之事,如此吓人。
  便是萧启不怕,可自己曾经嫁给了别人,她会嫌弃吗?
  闵于安拼了命的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已然很好了,却还是因为萧启的一句话乱了心神,怅然若失。
  她怕。
  所以畏首畏尾。
  萧启倒是不知道,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闵于安就能想到这些。
  萧启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闵于安图谋的,容貌官职一概不行。
  怎么会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
  “一个破了相的小小校尉,纵使武力还过得去,却是配不上你的。”萧启对自我的认知是很清楚的,但闵于安不喜欢听她的这句话。
  “不要胡说,什么破相,淮明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完美的。”你是我的光啊。
  黑暗之中,闵于安抬手捂住了萧启的唇,因为太过劳累而满是血丝的杏眼里,写满了认真,她是真的这样想。
  萧启看不见,却从她话里读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不敢与你说。
  “只是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心中就有不明的欢喜,这欢喜盖过了一切,让我无暇顾及其他。”
  ——这是真的,那年秋日背靠在大树下的青年,是她的救赎,让她能在辽国撑下来,能忍受孤寡一生的寂寞。
  “我喜欢的是英雄,如你这般的英雄,能够以一己之力在战场上力挽狂澜,年少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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