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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绿茶徒弟当bking那些年(穿越重生)——长风驿

时间:2021-09-22 09:46:52  作者:长风驿
  被扣工资他心甘情愿,毕竟是做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但是后来被排挤出剧团的遭遇,他却再也不愿意有第二次了。
  “小师叔。”想到这里,周几道三步并做两步站到了方晏初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师叔,不用翻账本了,这五十年的账本都在我心里呢。”
  周几道被排挤出剧团后,举目无亲,除了二人转又什么都不会,后来跳桥轻生时被方晏初救下,带回凌云殿。在凌云殿里,他吃得饱穿得暖,还被方晏初送去上学。周几道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门儿清。
  因此周几道努力学习,考上了大学还读了硕士,是真的把凌云殿当自己的家来经营的。凌云殿就像是他心里的,别说五十年的账本,就算是百年历史千年家谱,他也熟记于心。
  “周几道……”方晏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周几道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去后山好好想。”方晏初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周几道身边,伸出右手轻抚他的顶心,“记住了周几道,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后山。”
  “弟子明白。”感受着头顶上落下的那一只手掌,周几道既依恋又敬畏。方晏初既是他的靠山也是他的师长,他尊敬方晏初又有些惧怕他。他茫然地低头答应,又抬起头来追逐方晏初的背影,“那我到时候应该怎么做什么?”
  “到了那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方晏初的背影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不必来找我,等你想明白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师父,吃汤圆。”季千山适时地端着一只精致的瓷碗走了进来,白瓷烧得细腻光滑,仿佛能透过瓷面看见光似的,“飞机上师父就没怎么吃东西,一定饿了吧?”
  方晏初看了一眼汤圆,摇摇头:“不必了,吃不下。”
  “那师父就吃一个好不好,剩下的我替师父吃了。”季千山用勺子盛起一个圆滚滚白生生的汤圆,仔细地吹了吹,送到方晏初嘴边,“这虽然不是我做的,但也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呢,师父好歹尝一个吧。”
  “你哪儿来的钱?”
  “我挣的啊,”季千山脸上有些骄傲的神色,片刻之后又变成了可怜,“我也是挣了钱才知道原来挣钱有这么苦这么累。”
  “你不必试探我,也不必给周几道求情。”
  “师父为何不愿意给周师兄一个机会呢?”
  方晏初伸手接过勺柄,轻轻咬了一口汤圆,黑芝麻的馅料如同黑玉似的涌了出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有些机会他错过了,比赶上了要好。”
 
 
第四十三章 
  (四十三)
  季千山一走就是七八天,算上出国之前各种收拾回国之后又在家里赖了两天,他一个高中生这一下就请了十来天的假。
  请假手续还是周几道给他办的呢,理由用的就是最常用的那个——病假。
  他这一“病”半个月也就过去了,等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崇明一中期中考试。像所有重点中学一样,崇明一中虽然实行素质教育已久,但考试还是要考的,而且考得还很正式。
  季千山来了之后基本上没学过东西,除了一点基础常识还会,别的什么东西一概不通。尤其是数学物理化学之类的,跟他原本的那些知识体系相去甚远,他只蒙着填了选择题,后头大片大片都空着。语文和历史成绩倒是还不错,但也跟优秀差了那么一点儿。
  不负众望的,季千山光荣地考了个倒数,捏着卷子愤愤地趴在桌子上改错题:“师父,你说老师为什么要判我低分啊,我写的不好吗?”
  方晏初正看一本古籍,从季千山的方向看过去也看不见书名,只能看见翻开的书页上有两张图画,方晏初一翻书,那一页就被翻了过去。
  “师父你评评理,看看我写得好不好?”
  他拿过来的是一篇作文,这本来是几科考试里他最擅长的东西。方晏初拿过他那篇文章来细读,确实字句精妙用典精确,因而点点头嘉奖道:“写的不错。”
  “但老师只给了我二十分。”
  卷子上没写具体分数,但学生们总有自己的办法能偷到具体的打分情况,更何况就季千山这个情况早被各科老师挨着谈了一遍话了。
  “应该的。”撂下季千山的期中考试卷子,方晏初继续拿起手头的书翻了另一页。
  这时候季千山才从他的手指间看见那本书的名字。那书的名字很怪,叫《隐子玄虚篇》。书名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一下子看见了,没过脑子又忘到脑后去了,只是听方晏初说他活该得二十分感到不服,赶紧反驳:“师父也觉得我这个写得不好吗?”
  见他不依不饶,方晏初只能拿起试卷来给他仔细分析:“你写得不错,但是从立意开始就偏了。‘泰山不让细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不过是让你写宽以待人,没让你写些睚眦必报的观点。”
  方晏初没经历过学校教育,但是看周几道读书也看得出来了,凡是作文不过是紧扣主题论证观点罢了,或抒发胸意或表达情怀,没什么难的。
  但是对于他们这种修道人来说却有点难为人了,大概是因为卷子上的东西总号召一些宽容大度之类的,可在修道界与人斗与天斗,争斗才是常事,不争就要被人辖制。
  更何况是季千山这样的人,他骨子里就没有宽容大度的那根弦儿,他不在试卷上写“人若犯我我杀他全家”的话就算是他克制自己了。就算是这样,他话里话外也带出一些“以直报怨”的态度,当然得不了高分了。
  “哼,宽容有什么好的?”季千山翻了个白眼,“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我偏要写睚眦必报。我偏不要让,是我的谁也争不走,老天也不行。”
  方晏初手里那本《隐子玄虚篇》才看了不过十几页,他就觉得困了,又看了季千山的一篇文章,打了个哈欠:“呵——你这观点也不算错,过来,我给你改个成绩。”
  说完那卷子便自动飘到他面前,他伸手抓过身边的朱笔来大手一挥在上面改了个“58”分,作文一共只有六十分。
  季千山拿在手里反复欣赏了几回,笑完了还犹嫌不足地问:“师父能告诉徒儿,余下的两分是怎么扣下来的吗?”
  “一分扣在你写字太差。”
  季千山的字算不上差了,只是不适应用签字笔书写,故而写出来的字大小不一,高低错落,说得好听了是有板桥之美,说得不好听了就是七零八落。这一分是扣得明明白白的了。
  “那另一分呢?”
  “另一分是你太过偏激。”方晏初双指弹了弹那张卷纸,恰好弹在一个“死”字上。修道者修道的路既是争也是不争,争是为了不争,不过是在人道和天道之间找平衡罢了,中庸之道有时候也好用,“小小年纪就生啊死啊的,不知道是在哪儿学的。”
  收回卷纸,季千山把语文那科放了起来,一边给方晏初手里的朱笔收在一边,一边拿起《隐子玄虚篇》指着上面的图画说:“都是师父教的。——师父看的是什么书,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你自己看。”方晏初把书放给他,大大方方地任他看,“看得懂吗?”
  《隐子玄虚篇》上的字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缺一笔或者多一笔,又或者根本不是个字,连读也连不成一个句子,抄录的笔迹又草,文字内容几乎完全辨认不出。
  图画倒是清楚明白,一条大路分两遍,路旁荒草萋萋,黄泥遍地。再一下张就连荒草都没有了,路旁的地基裸露着,地上满是瘦骨嶙峋的饿鬼似的人,人身上满是野兽的爪印。
  再下一张图,就连野兽都是干瘦干瘦的,野狼肩胛上的骨头几乎要透过毛皮突出来,毛发虬结,显得又脏又乱。那只狼后腿微曲,呲着獠牙,尖利的狼牙上黄绿色的涎水滴在地上,它的前腿向前伸着,紧紧地扒着地面,双耳直立,眼神混沌,紧紧地盯着书外的世界,仿佛就要扑上来似的。
  “这图画得不错,好像是照着真正的地狱来的似的。”季千山把书还给方晏初,斜觑一眼方晏初的神色,小心地问,“这地方这么凶恶,师父去过吗?”
  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出来季千山的试探之意,方晏初没有否认真有这个地方,只是摇摇头道:“没有,这样的地狱就连阴差也没见过。”
  “什么地狱?也让我瞧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人的声音不比周几道高亢嘹亮,也不比陆敬桥温和有礼,只是清亮得像个少年公子似的,从声音里就流淌着一股子风流韵致,只让人怀疑是不是哪家的风流公子出游。
  季千山下意识回头,却见一个眉目如画的僧人自顾自推开门迈了进来。这僧人一身雪白的道袍,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杂色,就连一双鞋子也是雪白的,不沾半点灰尘。
  白袍僧人的手心里托着一串檀香珠子,踏进门槛便拨过一颗,迈过玄关又拨过一颗,直到了方晏初书桌边上才停了下来,眯着眼瞧了瞧:“哎呦,我说你这屋子里两个人说话呢,合着还真有两个,阿弥陀佛。”
  他拿着佛珠在面前做了个佛礼,季千山这才看见他的左眉中隐藏着一颗红痣,衬着一身雪白僧衣,竟显得妖异横生,半点不像佛门中人。
  “智清,你双眼还没好吗?”
  智清再行一礼:“视物还是不大清楚,方兄见谅。”
  “你还是配副眼睛好点。”方晏初对着朝房梁柱子行了个礼的智清说道。
  “配了。”智清果然从僧衣的内襟里掏出一副眼镜来,摸索着戴上了,单手扶着眼镜腿儿道,“倒是这个镜框不太好,回头让我的徒弟们换一个去。”
  他戴的眼镜是圆框的,用金丝绑的镜框,眼镜挡住了他那一颗红痣就挡去了那一分妖异,显得有些斯文了。但是配上他一副风流浪子的嗓子,便变成了斯文败类,着实不太符合他大师的风范。
  “你是不知道,自从戴上眼镜之后我庙里的生意又好了不少,好些女施主都愿意去我们庙里降香。”
  “那些女施主又不是是为了佛去的,不过是为了你去的。”
  智清倒看得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出卖色相提高兰若寺收入有什么不对:“害,为了谁去的有什么关系?横竖都是不信,真佛都让你杀了个七七八八了,天道还能怪我吗?”
  “那怪我了?”方晏初把《隐子玄虚篇》放在一边,推出一杯茶水去,“说好的一杯茶一部经,你头十年欠我的那些经还没抄完呢。”
  智清端起茶来,细嗅其香:“小气,不会耽误你的大事的。——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又超度谁?不是你身边这个小子吧?”
  “不是,这是我徒弟。”
  “呜呼——你这徒弟真的不需要超度超度吗?他身上可是煞气聚集啊。”
  “不关你事,你别多管闲事。”方晏初把季千山拉在身边,叮嘱季千山道 ,“他最喜欢瞎管一些闲事,唯恐天下不乱,以后你见了他就躲着他走。”
  智清不服道:“你都教给你徒弟什么了?我是那种人吗?”
  “徒儿记得了。”季千山当然记得了,这个大和尚看似慈悲为怀,其实最是以别人的痛苦取乐。算起来他这是第一千多次见智清了,光是死在智清手里的次数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能不记得吗?
  “智清,我叫你来是为了让你看一个灵魂。”说着方晏初拿出赵婉婉的那个灵魂,“这灵魂被我伤过。”
  “哎呀!”智清一见赵婉婉的灵魂便叫出声来,“这是炼魂术啊。”
 
 
第四十四章 
  (四十四)
  炼魂术曾是修道界五大门派之——魂宗的镇派之宝,派系繁多,但万变不离其宗,终归是在人的魂魄上做文章。
  修道界五大门派内,凌云殿修道,兰若寺修佛,金刚阁修体,道门修人,魂宗修魂。除了凌云殿和兰若寺是上古时期就建立的之外,金刚阁、道门、魂宗三个都是在人类修士逐渐增多,蓬莱地位凸显之后才建立的,其宗旨修体、修人、修魂多数都是为了人类修士突破仙阶,让人类在蓬莱占据优势地位。
  三个门派中出来的弟子擅长之处各有不同,金刚阁很多法门来自于兰若寺,是专攻体修的门派,道门的多数功法则来自于凌云殿,是专攻法修、剑修的门派。唯有一个魂宗,可以说是不沾不靠,甚至就连与蓬莱的联系都少之又少,甚至还有传言说魂宗与魔族有密切关系。
  人类的灵魂五花八门什么样儿的都有,自然魂宗的功法也随着人类灵魂的变化分出了越来越多的分支,魂宗直到最后甚至发展出了一个分支只有一个人的模式。
  人少了自然势单力薄,连个传承衣钵的人都没有,魂宗的传承也就自然而然地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了。
  当然了这都是对外的官方说法,事实是——
  “魂宗内斗,能叫得上名的全都因为内斗死了。”
  “偌大一个门派,”能跟凌云殿兰若寺并列五大门派的魂宗就算再分散又能分散到哪儿去呢,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道门组织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一个魂宗怎么又能销声匿迹了呢?季千山一边给两人的茶水壶里添水一边问道,“内斗是怎么把门派斗败了的?”
  智清接过季千山手中的水壶迫不及待地多添了两片茶叶,滚烫的水冲开茶叶,翠绿的茶在水中舒展了身体。智清摇头笑道:“我知道的不甚清楚,你不如问问你师父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方晏初不是扯谎,他真的不记得这什么魂宗,只是觉得赵婉婉的灵魂处理手法依稀有些眼熟,别的倒是真不记得了。
  毫无疑问,智清也是知道方晏初失忆的事情的,这时候故意把话题引到他这里来,无非就是想说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嘿嘿。”智清笑着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杯上的浮沫,翠绿的茶叶叶片也跟着水一浮一沉,眼见着那一片茶叶正面朝上是翠绿的,不过翻了个身就变成了深绿色。智清指着茶水道,“佛家大乘义章七曰‘顺名为善,违名为恶’。须知人生来便有善恶两面,魂宗修魂练魄,对人类的善恶理解自然更深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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