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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穿书]——栖无易

时间:2021-09-26 11:42:38  作者:栖无易
  纪筝好似怕惊碎了弓弦,轻极了道:“哪来这么多封建迷信。”
  明辞越疑惑:“封建迷信是什么?”
  纪筝无法解释,他偏头看向明辞越,夜色下清晰可辨的下颌轮廓,心道,若是当真有帝星也是应当是明辞越的,而不是他的。
  明辞越与他对视仅有一瞬,眼神即刻变得有些诧异,侧头躲闪开了纪筝的视线。
  “圣上今后还是不要再看臣了。”
  正是这一瞬间,只听耳边风声如刀刹然而过,箭身注满了力量,倏忽间笔直飞向夜空中的乌云星群,惊起远方树梢一片寒鸦,片刻后落在了平旷草地之上。
  真的在兵器上运用出自己的气力,这是他前世今生都从未有过的征服感,满足感,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体验。
  纪筝有些面红心跳,喘息未停,微微发汗,偏生此刻还听着有人俯在自己耳畔低声喃道。
  “圣上,记住了,这便是射箭的感觉。”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营地已是清晨破晓时分,纪筝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见一眼狼藉满身的黎婴,坐他床畔装模作样的安慰他一句,谁知道黎婴已经披上了大氅站在门前等他,瞧起来神情毫无异样。
  “爱妃醒了,自己可做过清理了?”纪筝微怔之后决定将渣男的人设扮演到底,“朕还想着叫人打热水来给你清洗……”
  “圣上威猛,臣妾全身酸痛没印象了,中途昏过去了?”黎婴冲着他笑笑,笑得他全身寒毛炸起。
  纪筝有些心虚地微微颔首。
  营地篝火已经熄灭,在帐子一旁多了一个围栏,里面圈养着些许小鹿,看起来都年幼极了,鹿角尚未发育,圆溜溜的眼睛湿漉漉,一个个的都紧盯着纪筝。
  黎婴看天子喜欢得紧,笑道:“圣上随意选一只吧,这也是结礼的一部分。”
  纪筝没多想,蹲去了栏边。一只小鹿不同于其它的那般机灵,瞧上去懒洋洋的跪在最边缘,见人来了也不躲,毫无防备地抬了头,微微凑上来,舔舐着他的手心。
  它的眼睛纯黑色,不加半丝杂质,纪筝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和明辞越的倒影。
  纪筝还从未有机会养过鹿,此时甚至都在心里将它的名字起好了,满心欢喜地拍了拍它的头。
  可即刻就有西漠仆从来给这头鹿的前蹄系上了一条麻绳,开开了围栏门,连带着所有鹿一同放归山林。
  被纪筝选中的那头不得不一瘸一拐地赶上大队伍,几步一回头,留恋不舍地地消失在丛林深处。
  纪筝面色一僵,冷声问:“这是?”
  黎婴慢悠悠回他道,“冬狩节开幕仪式,多谢圣上方才选中了祭天品。”
  纪筝全身泛凉,轻颤着握紧了拳。
  “圣上?”明辞越唤他。
  纪筝求助似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即收回眼神,没有说话。
  他是九五之尊,只因为他随意的一个选择,一条生命被戴上了枷锁,成为了群雄竞相追逐的靶子。
  是他的喜欢害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而如果纪筝没有记错,围猎获胜者将会是明辞越,刽子手会是明辞越。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展现出夺位野心的时刻。
  他是刽子手的递刀者,十根手指沾满了鲜血。
  他亲手选出的猎物,由明辞越来围捕。
  剧情走回了它原来的轨迹,且,提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叔:圣上,记住了,这便是(射箭)身寸出去的感觉
  小皇帝:嘤
  哦对,妃子确实是攻,只不过小皇帝自认为自己是攻哈哈哈
  作话稍微解释一下,皇叔现在确实可以通过对视读心,但他认为自己是灾星所以刻意在回避的,前面司天监解释的话划重点,现在禁欲点后面发疯才好吃嘛吸溜吸溜
 
 
第23章 
  纪筝坐在猎场主台的兽皮软椅上,一只手来回摸索着扶手,坐立不安。
  底下观赛者有大燕的皇亲近臣,更有西漠的狼主和侍从者,一个个看起来表情紧张,情绪激动极了。
  不同的是,他们期待的是狩猎赛结果,而纪筝已经早就被剧透了。
  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明辞越会在丛林最外围一箭命中天选之鹿的鹿眼,侧身骑马,飞驰而过,一把攥住小鹿的脖颈,带着它绕场三圈,引得全场高声喝彩。
  他们那么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群雄逐鹿,明辞越胜,这是他昭告全部支持者,自己已决意推翻暴君,追逐皇位,挽救大燕。
  纪筝不是什么圣母心,这些鹿本就是养在围场的猎物,以古人的狩猎习俗被捕猎也无可厚非。
  况且明辞越放下固守的君臣伦常,决定夺位也是纪筝喜闻乐见的。
  但是……
  纪筝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袖边,全身血液仿佛都凉透了。
  那是他的小鹿,是他亲手推上断头台的小鹿,皇叔真的会杀掉他的小鹿么……
  猎场的森林就在眼前,从众人所在的观赛台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森林边界的一举一动。
  寂静无声。
  蓦地,一只小鹿从丛林中窜了出来,四蹄蹬地跑得飞快,追在它身后是一群西漠人。
  他们本就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此时嘴里高声呼着哨子,尖利的笑声划破风声,一个个站在马背上拉弓对准了小鹿。
  纪筝心被揪了起来,满是紧张,却又不得不死死盯着那片丛林,根本移不开目光。
  获胜者不是明辞越吗,明辞越在哪?
  倏忽间,一只箭穿过树丛,追着小鹿的方向直直而去。
  是明辞越。
  那箭看似追逐奔鹿,却似乎差了一口力,直接断在半路,扎入了为首西漠猎手的前马蹄。烈马猛地跪了下去,将猎手狠狠地摔了下去。
  明辞越经过他的身边,居高临下一笑,看口型,礼礼貌貌地说了句,“抱歉。”还顺手友好地把这位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他继续挽弓逐鹿,可每一箭的准头都差极了,接连把五六个西漠对手都绊倒下马。
  全场先是一片哑然,继而唏嘘声四起。
  只有纪筝给看乐了,恨不得给皇叔起立鼓掌。
  这操作,太骚了。
  可这样下去明辞越要怎么获胜走剧情呢,他不禁又有些心焦担忧。
  既不想鹿死,又不想明辞越败北。
  明辞越跟着小鹿之后绕场半圈,射下所有猎手之后,他的箭筒刚好空了,只得稍露遗憾地看着猎物远去。
  忽地,丛林中又窜出一只箭,模仿着方才明辞越的方法,追着他的马蹄而去。
  明辞越不得不勉强闪开,可他一闪开,那匹白马便张扬着奔去小鹿的方向。
  马背少年发梢飘扬,神采奕奕,面若璞玉,一身仕人轻衫被寒风卷起。他嘴角含着笑,志在必得,微眯右眼,瞄准了鹿头。
  可当他快对准时,明辞越的黑马又拦了上来,白马不得不再加快速度。
  一黑一白,并辔而行。两人颜值极配,和谐极了,好看得仿佛一副踏雪逐鹿的水墨画。
  全场静默,都看惊了,能压璟王一头的少年郎横空出世了?!
  少年被追得太紧,箭在弦上,不得不先发而出,又被明辞越用弓身将将拦了一下,扫到了路腿上,将小鹿给绊倒了。
  少年的情绪丝毫不受影响,开开心心地飞马捉住了小鹿,绕场行到观赛台天子面前,下马一鞠躬,意气风发地等着邀赏。
  获胜者怎么能不是明辞越?明辞越不是篡位的未来天子吗,群雄逐鹿被压了风头要怎么搞。
  纪筝看着台下,一时怔然。
  旁边席位上忽有人厉声训斥,是武安侯:“顾丛云,不得在圣上面前无礼。”
  顾丛云?顾家的小公子?怪不得……能压主角攻风头的,当然只有主角受了。
  顾丛云少年入宫伴着原主长大的,虽然只是个伴读,但学习能力,文赋能力令太傅都不得不对他侧目几分,可这种人生来天才,不止文章厉害,武学方面也继承了顾家传统,武举文举,只要他想去,状元都只能是他。
  这种人生在当代,就得问他一句清华北大你选哪个。
  偏生天才脾气都怪,少年意气风发,不知为何就是不科举,不入仕,连小侯爷的头衔爵位都不肯继承。
  王爷配小侯爷,隐忍君子攻配张扬少年受,马上争鹿,针锋相对。
  啊,这该死的强强耽美文,这美妙的一大碗狗血。
  纪筝扯了扯嘴角,皱眉凝视着顾丛云。少年并排站在明辞越身旁倒是养眼,双手负在身后,身形挺拔若松,略显清稚的脸上已初显成年男子俊美的雏形。
  ……像谁呢?
  哦,这才是真的像少年明辞越。
  纪筝猛然回神,他都差点要忘记,原书本不就是主角攻受相爱相杀么。而他是个早晚退休的背景墙,以后圈在京城里当王爷左拥右抱吃香喝辣,还要啥自行车?
  他一下子佛了,也没什么多余想法,窝在兽皮大椅里磕着供上来的干果,懒懒散散地盯着底下。这主角受一出场就不按剧本走,抢了主角攻的冠首,纪筝很想知道明辞越要怎么做,
  今天沉默得出奇的黎扬突然出了声,“这鹿前腿未带标识,不是天子选中的祭品鹿,按理还有下一轮。”
  有西漠猎手跪地禀告称:“那鹿开场便隐没在丛林深处,我们所有人围捕都未曾找到。”
  纪筝回忆了下那头鹿的脾气,看样子也是只懒散咸鱼鹿,不知道藏到林子里哪个角落窝着不动了,估计下一轮也不容易找到。
  他注意到黎扬看明辞越的眼神变了,少了点敌视,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深长,甚至对明辞越绊倒西漠猎手的行为表现出极大的宽容。
  他没多想,又满怀兴致地转头听顾丛云讲话,“有下一轮自是应当,但按照《大燕别史》记载,高祖二年冬狩第一轮出师,全员未找到祭品的情况下,高祖与前一轮胜者同骑亲征,亲自到猎场内助阵观赛。”
  哗啦……纪筝的瓜子洒了。
  大燕别史是什么?他一脸茫然,祖宗们还能有这样奇葩的先例,会背书好了不起哦……
  全场皆不知第一轮胜者还能有这样的待遇,但有史书作证,一时无人能出声反驳。
  明辞越紧紧盯着场中那匹白马,握着长弓的手无声攥紧。
  毕竟谁也不知道,获胜的奖品会是圣上。
  纪筝无奈,只得亲自下场跨上了白色骏马,坐在了顾丛云的身后,被他带着往丛林深处行去。
  随着马背轻轻颠晃,经过明辞越的身侧,纪筝没有看他,也没说什么。
  一远离观赛场众人,顾丛云挺直的背立马懒散下来,变了个人一般。
  他小声道,“圣上为何近日也不开经筵,也不宣我。”听起来还变变扭扭的。
  “冬至吃饺子也不叫我。”
  “肾不好也不准我探望。”
  纪筝:……
  张扬少年天才受,你人设没了。
  他之前一直刻意避开顾丛云,就是因为顾丛云和原主关系太亲近,拿捏不好容易演戏穿帮。
  况且,跟主角攻受牵扯关系肯定没好事。
  “朕又不想开经筵上课读书,叫你入宫能干什么。”纪筝,“你还包治肾虚?”
  “圣上还是坐来我身前吧。”顾丛云随意在行进的马背上起身想将纪筝拢到身前来。
  “你就一匹马还要分个副驾驶后车座?”纪筝骇了一跳,满脸写着拒绝。
  少年转头,面露不悦地一点点逼近,“圣上可是我赢来的战利品啊。”
  “怎的,璟王的身前行,我的就不行?”
  忽然丛林一晃,就这么冒出了一只小鹿头,前蹄绑着那根麻绳,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几步,似乎是嗅出了纪筝熟悉的味道,欢脱地一瘸一拐靠近过来。
  纪筝拼命夹紧马腹想要远离,顾丛云眼睛却瞬间亮起了光,稳住马头,悄声一点点迎着它靠近。
  “圣上的骑射都是当初与臣一起修习的,要不要……”他递给了纪筝另一把弓箭,“比一比谁先射中鹿?”
  那鹿乖巧地已经凑到了纪筝的脚前,不用弓箭,可以一刀毙命的位置。
  纪筝咽了咽唾沫,盯着顾丛云的背影,冷了声音:“顾丛云,朕是天子,朕嫌鹿血脏,命令你掉头离开。”
  “这是冬狩赛,敌手全是西漠人。”顾丛云一直挂在唇边的笑收敛了,回头深深望了纪筝一眼。
  “我要给圣上赢下这鹿,赢下这围猎。”
  “若是圣上动手,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直击鹿心,若我动手,箭法准头可就不好说了。”
  顾丛云舔了舔唇,扬手拉满了弓。
  纪筝不得不抢先拉开他手里的长弓。
  他闭上双目,耳畔不再是猎猎冬风,而是明辞越的那句,“圣上,记住,这是射箭的感觉。”
  射箭,明辞越教过,他是会的。
  “圣上,你要这鹿死,你要围猎胜。”顾丛云仿若催眠一般,用气声轻喃鼓励道。
  箭头瞄准鹿的脖颈,可它还毫无察觉地舔舐着纪筝的靴尖。
  纪筝忽地就下不去手了,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寒意,面色苍白,箭头发颤,他对准的分明是被囿在深宫宫墙内的自己。
  这日子混得太荒唐清闲了,现实总要时不时当头一棒提醒他一下。
  他也无时无刻不身处猎场之内,哪有什么庇佑,猎手和猎物都得奔跑起来才能求生。
  “圣上。”顾丛云的手移了过来,一点点地帮他稳住弓身,“您……在犹豫什么?”
  远处突然响起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着泥泞,踩碎枯叶逐此而来。
  两马擦身相接之际。
  瞬时他腰间一紧,一只臂膀缠住了他,腾空抛起,心跟着一瞬间飞起,继而温暖着陆。
  明辞越的黑马还在飞驰向前,胸膛那颗沉稳热烈的心跳却贴紧了他在他后背的玄色护甲之上。
  “圣上,臣来迟了。”纪筝感受到男人微扑在他头顶的热气。
  “臣来抢走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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