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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穿书]——栖无易

时间:2021-09-26 11:42:38  作者:栖无易
  原明侧耳细听,皱起了眉,“黎扬在问他愿不愿意跟他们回西漠,他们愿意既往不咎,以至高礼节对待。”
  这么光明正大地挖墙脚?!
  不过纪筝能理解黎扬为何要这样做,明辞越永远是最锋利一把利刃,与其让刃锋对准自己,不如把刀柄反握到手心里。
  可是黎扬怎么突然提出此事,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
  黎扬轻轻招了招手,就从黎婴的身旁走出了另一个红衣身影,同样带着纱面,远瞧与黎婴有几分相似,小步走到黎扬身边。
  原明继续翻译道:“黎扬答应他,只要他愿意去西漠,就将西漠公主许配于他,让他一去便可享受皇族待遇。”
  “这样大燕与西漠双重联姻,亲上加亲,关系能够更加紧密……啊,那位好像正是西漠公主。”
  纪筝心中有数了,黎婴与黎扬的妹妹,这个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了,也正是最初被派来京城和亲的那位,只不过原主口味清奇,留了哥哥,没要妹妹。
  这段原书中不存在的情节彻底打乱了剧情,纪筝紧张地坐直了身。
  只见那女子忽然从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躬身双手递了出去。
  “……这是?”
  原明咽了咽唾沫,紧张道,“这是西漠订亲的习俗,只要夫方现场亲手杀掉狩猎打到的猎物,将兽皮赠予女子,便算订亲成功。”
  纪筝的小鹿还在明辞越的马上,它就是那西漠公主需要的订亲礼。
  他等着明辞越开口回绝,却见他突然俯身向公主招了招手。
  一人马上,一人马下,远远望去头都快要碰在一起,影子重叠,暧昧极了。
  黎扬也渐露出了满意笑容。
  明辞越这是要干什么,纪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却见他忽地伸手去女子的颈间。
  黎扬脸色瞬变,猛地扬手想拉女子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明辞越的手速飞快,一把拽下了女子颈间的一条吊坠。
  黎扬没绷住情绪,直接出声骂了句什么。
  原明讶然之际缓缓出声道:“……殿下抢下了锁着羊圈的钥匙。”
  下一刻明辞越策着马,扬起了前蹄,直接从女子的双手之中将匕首踹翻到地,连带着些许惯性险些将她绊倒。
  一个小小的引火索,全场大燕人与西漠人情绪激昂起来,吵闹作一片。
  “为何只能效忠于大燕国君,你明明血统高贵,贵为亲王!”
  黎扬突然改说大燕官话,毫不避讳,话锋直冲纪筝,扬声道,“贵为亲王为何要当成了一个近卫,被折断翅膀,戴上枷锁,西漠绝不会随意这样对待自己的王爷。究竟是谁害的你这样。”
  “辛尔烈,你变得太多了,初见我都要认不出了。”
  “或许,现在的你已经不如我了。”
  纪筝听着听着,知道了,谁给黎扬的自信,是他,是他一次次的在旁人前有意无意对明辞越的折辱让黎扬误会了什么,可惜他了解剧情,更了解明辞越,知道这人叛逃是不可能叛逃的。
  纪筝缓缓皱起了眉,不如将错就错利用这次机会……
  明辞越丝毫没有被激怒,行礼道:“狼主误会,我一介平民,并非皇族血统。”
  “皇叔不必妄自菲薄。”声音突然从高位上遥遥传来,少年人特有的清沥被刻意伪装起来,听起来冷淡而疏离,高高在上,不容亵渎。
  “皇叔今日为朕策马逐鹿,拔得头筹,胜过西漠烈马,扬我大燕威风,朕……”兽袍玄甲下的小天子身量瘦而不弱,此刻双手搭在扶手上,懒散地支着头,睥睨四下,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那笑容,杏眼微眯,朱唇贝齿,又漂亮,又可怕。
  西漠人的目光满被吸引过去,甚至还有胆大之人不怀好意地挑了眉,而在场大燕人全都一阵战栗,噤若寒蝉,担心任性顽劣的少年天子又动了什么鬼心思。
  “朕就赐皇叔一顶白玉冠如何?”尾音轻扬,带点笑意,听上去却又诚恳极了。
  白玉冠,白玉冠,王上加白即为皇。
  全场一片沉寂,继而哗然声四起。这句话的讥讽之意实在太过露骨了,天子这是在暗示璟王他的反心昭然若揭,已经引起圣上疑心,劝他小心行事。
  可外有敌国邀约,内有天子施压,若他们为璟王,恐怕真是要一怒之下,揭竿而反!
  西漠人一片喧闹,听不出这话有几分认真,只觉大燕国君要加码争人了。
  以皇位作砝码?黎扬警惕地眯起了眼。
  明辞越跪身下首,抬头长久地凝视了天子一眼,时间太长,长到都让人怀疑这一眼能够直透心底。顷刻后,他的表情恢复淡然,一言不发,只双手呈上鹿和吊坠,以行动表达了他的决定。
  大燕人各个面面相觑,实在诧异极了,从前只知璟王为人君子,温润隐忍,却没想到他连这般明晃晃的挑衅警告都能吞得下。
  纪筝更是心中诧异。
  穿帮了……?
  给明辞越施压好像失败了,他蓦地烦躁起来,又去环视底下,每个人对自己都是面露惧色,不敢直视,这说明他的演技还是在线的。
  他要的才不是明辞越的臣服,明辞越的贡品,明辞越的忠心!
  纪筝忽地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知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皇叔已经不再怕他了。
  他在明辞越的眼神中读出了谦恭,读出了坦然,就是读不出惊讶,读不出害怕。
  敬还是有对皇帝的敬意,就是……不害怕了。
  难道他不相信自己一气之下真会送他一大顶白帽子?
  没有了怕意,威胁挑衅都失了效,他不知道明辞越到底还会不会选择走向皇位。
  自己未来的剧情,仿佛随之一点点地陷入了一片未知的泥潭里。
  纪筝咽了咽唾沫,危机感一点一点在心中苏醒,明明身处大氅之中,却在这猎猎寒风之中全身体温一点点凉了下去。
  他不耐烦地借口乏了要退场,众人连忙簇拥侍奉着他要离去,连带着跪在地上的明辞越也起了身要追上来。
  黎婴突然发了笑,清朗的笑声在这种场合违和突兀极了。
  “在笑什么?”纪筝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只见黎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继而转头发问道,“璟王殿下为何这个年岁仍未娶亲?”
  这种问题又私密又唐突,却又瞬时吸引了在场全部人的注意力。
  连带着纪筝也回头,目光穿越重重人群。
  谁料这一眼,直接冲上了明辞越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已经在原地等候他许久,像是一个诱捕他的网罗陷阱。
  眼神交接之际,纪筝的心情更为消沉,被戳穿了一般地飞速低下了头,片刻后,只听明辞越淡然道,“不定边疆,无以成亲。”
  不定边疆,无以成亲。
  纪筝小声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黎婴微微一笑,不甚在意这种回答,只是推了一下身旁女子,明目张胆地调笑暗示道:“今夜红帐,恭候殿下。”
  *
  入夜时分,纪筝怀中捂着汤婆,好似在思考着什么,拖着缓慢的步伐绕着营地遛鹿,最后才龟速移动回自己的国君主帐。
  明辞越自发地照例佩剑守护,不打扰天子,亦步亦趋,脚步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不远也不近,刚好一臂便能把人拉回怀的距离。
  纪筝入了帐,小鹿咬着他的袍角跟了进去,明辞越刚要一同进去,却突然被帐门甩了一脸。
  “圣上?”明辞越有些讶然。未得天子的命令,他不会擅闯,也不会离开,只得静默地立在萧瑟寒风之中。
  片刻之后,一条缝的光线缓缓落在了他身上,明辞越连忙抬起了头。
  可这一次,连带着小鹿也被撵在屁股后面赶了出来。
  “夜深了,皇叔请回帐吧。”纪筝像是怕寒极了,只肯从缝隙中露出一个头,“堂堂大燕亲王怎么会连自己独属营帐都没有,说出去又让西漠人认为朕欺侮人了。”
  “可臣是身为禁军侍卫自应当……”
  纪筝打断他,“让璟王当侍卫,是朕做错了,回城后你可以自行回府去住,朕会赐你一座新宅,俸禄加倍,也会替皇叔留心亲事。”
  “这鹿一直跟着朕,烦得很,璟王最后帮朕一件事,把它解决了吧。”
  明辞越下意识地抬头要去注视天子的眸子,却发现此时逆光一片阴影,什么也看不清读不懂,“臣不要新宅,也不要俸禄。”
  “嗯。”纪筝不甚在意地含糊应道,“想站这就站吧,朕不会再强求璟王做什么,亲王帐子就在旁侧,或者……”他往远处灯火极亮处望了一眼,轻声,“西漠人的红帐和公主还等着皇叔,亲上加亲是件喜事。”
  他说完不等明辞越回复,直接合了帐门。
  之前他曾以为将明辞越留在身边可以看管他,折辱他,激起他的逆反之心,没曾想他会这般逆来顺受,性子越来越软,失了距离,失了畏惧,甚至还习惯起自己侍卫的身份。
  他忽然轻缩了下脖子,莫名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希望这次做的会是对的。
  纪筝紧紧望着门前的帘帐瞧。
  屋内火炉烘烤,暖香柔柔,外面天空昏红,寒风四起,像是将要下雪,每一扇窗牖上的布帘都被风卷飞半空。
  唯有门前帘子一动不动。
  纪筝叹了口气,他知道明辞越一定还立在门口,受着寒风。
  一炷香……再等一炷香。纪筝盯着那柱香,强制自己不要去看门口。
  可这香仿佛加了聚能环,一节更比四节强,时间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终于落下了一小拃香灰。
  不行,他还是猛然起了身,快步走向门前。至少他的宝贝鹿儿子可不能受了冻。
  路只走了一半,纪筝忽然双腿一软,直直跪倒在了离门口一步之遥的地方,意识瞬时开始涣散。
  皇叔……
  纪筝猛然睁眼,对上一双琉璃般的熟悉瞳孔,瞳孔的主人像是被他吓了一跳,瑟缩回去。
  黎婴?
  不对,这是那个西漠公主。
  纪筝抬了抬自己明显软绵失力的胳膊,发现自己身处昨夜红帐黎婴的榻上,而他身上束缚的异域红纱竟然和公主身上的如出一辙。
  他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怎么也出不了声,连一个单音都不行。
  公主也张了张嘴,冲他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燃尽的香坛。
  是方才那柱香!
  公主指了指一旁的小碗,又指了指纪筝的小腹。
  什么意思?拉肚子药?毒药?纪筝费解极了,公主比比划划,怎么也解释不清。
  “怎么了?圣上醒了,喝下解药了么?”是黎婴进来了。
  公主连忙停止动作,摇摇头,黎婴冷了脸撇了她一眼,她便即刻退去一旁。
  黎婴转头对准纪筝,又恢复了平日的微笑,“圣上,臣妾来伺候您服解药。”
  今日的黎婴完全恢复了西漠男子的装束,一身戎装,乌发编成脑后一条长鞭,马鞭从掌心而出,如毒蛇一般缠绕他的手臂盘旋而上,若说女装是艳丽,今日这男装便是男女莫辨的异域妖孽。
  偏生他还要自称臣妾。
  纪筝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黎婴已经端着那碗药,上榻,一点点逼近着他,面露愧色。
  “圣上昨夜威风犹存,臣妾甚是想念才冒犯地将您请过来。”他一脸诚恳认错,“臣妾知错了,这是解药,喝了就可以说话了,只不过是榻间小情趣,臣妾又没绑着您,喝了药就可以回去了,还望圣上轻饶臣妾。”
  说完他还绅士地后退半步,自己先抿了一口,舔了舔唇,怕纪筝不信一般补充道:“毕竟榻间还是能出声才有趣,圣上您说呢?”
  纪筝接过碗,仰着头,佯装要饮,警惕地观察着对方表情。
  看样子应该不是泻药。
  “当初圣上当街策马把臣妾绑回宫,今夜臣妾也将圣上强求带过来,我们已经扯平了。”黎婴垂眸,“……喝了解药,我们以后就好好的吧。”
  药液缓缓顺着下滑,香气是甜蜜蜜的,仿佛真有减轻纪筝喉咙压力的神奇功效,已经触到了他柔软的唇瓣。
  他忽听黎婴用气声念到,“……筝筝。”
  筝筝?黎婴不知道他的真名,这应该不是在唤他。纪筝猛然忆起,这是那日他昏迷,黎婴撒谎怀孕时,明辞越随口起的名。
  孩子?难道这个世界真有生子药?
  这原书明明不是生子文,他不要当男妈妈啊!!!
  黎婴想要一个孩子,大燕国君的孩子,九五至尊的血脉。
  纪筝瞬时骇得一口喷出,直接摔了碗,与此同时,外面惊起一阵喧闹打斗之声。
  黎婴猛然变了脸色,站起身,回头剜了纪筝一眼,“人是你叫来的?”
  纪筝怎么可能唤的来,他茫然地张了张嘴,想出声呼救却根本徒劳无用。
  *
  明辞越的马蹄高高扬起,直接踹翻了红帐的帐门,冷风倏忽灌入。
  面前这阵势像是已经恭候他多时。
  整个红帐之内站满了人,每个都身披异域红纱,脸上罩着大燕风俗的绸缎盖头,高高矮矮,体型拢在衣着之下,分辨不清。
  “辛尔烈是想通了要来迎娶我西漠贵女?”黎扬把玩着马鞭,站在门旁,毫不生气,含着笑迎接他,“只能选一位,接了盖头就算选中了,选中了公主可以当西漠的座上客,若是选中了别人……”黎扬的眼睛弯了弯。
  无数肌肉虬结的西漠人分布在帐子四角,轻佻的笑声阵阵。
  明辞越不理会。
  扑通,扑通,是这个帐内没错。
  那声音剧烈而有力,仿若天降的神迹,给了他再一次的机会,去找回他的圣上。
  刚才就不应该退缩,不应该迟疑,不应该圣上一推就走,将他留在虎狼环伺的营帐之内。
  心跳究竟在哪……
  屋外忽地一阵马蹄乱鸣,明辞越猛然抬头,无数马蹄咚咚声踏在他的耳畔鼓膜上,踏在他的胸膛心口上,将那个略显孱弱的扑通声遮盖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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