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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陈岸说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要不是被容斯言拳打脚踢,他还准备继续说下去。
  容斯言气得把他踹出门去,不让他看了,嫌他玷污了高贵的艺术殿堂。
  然而当天晚上,容斯言还是没能逃掉。
  小笛一睡陈岸就原形毕露,凶巴巴地把他抱到顶楼芭蕾舞室里,半逼半哄,让他穿上芭蕾舞服。
  容斯言不肯穿,翻白眼骂他无聊。
  陈岸真就跟土匪似的,拿“枪”抵着他的大腿根,死活不肯放过他,满口污言秽语:“真的,我想这一天想了好久了,八年前我们还上高中那会儿,我去舞室找你,结果你他妈跟一群小女孩儿搂搂抱抱,还亲脸蛋儿,我就心想,总有一天要在你最爱的芭蕾舞室里干得你咽口水都没力气。”
  容斯言被压到把杆下面,躲都躲不开,满脸通红:“你一个高中生,满脑子怎么想的就是这些……”
  陈岸没皮没脸:“想这些怎么了,说明我发育很健康,我要是没想过那才完蛋呢,小笛上哪儿生出来,我这是为国家人口做贡献。”
  他半强迫地把他身上睡衣扒了,正把芭蕾舞服往身上套呢,容斯言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道:“不对啊,小笛不是三年级吗,那就是10岁左右?十年前……我才初三,你初二,我们都没认识,小笛怎么会出生?”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
  陈岸动作停滞了一下,旋即笑道:“谁说小笛10岁的?你忘啦,小笛上学上得早,而且幼儿园和小学都跳级了,比同龄人小好几岁。”
  容斯言:“我怎么记得,我刚回家那天,你好像说过小笛是10岁?”
  陈岸不在意地道:“怎么可能,你记错了,要么就是我口误说错了。”
  他把他扑倒在地,把刚穿好的芭蕾舞紧身衫胸前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恶狠狠道:“少东扯西扯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
  他扮作恶霸流氓的样子(某种程度上也是本色出演),怪声道:“今晚你是逃不掉啦!”
  深夜的楼房顶层一片漆黑,月光照亮了两个纠缠的人影,轻纱窗帘在夜风中摇曳,低低的呻吟和抽泣声透过窗户传出来,惊走了枝头的三两鸟雀。
  (删减)
  几天后的下午,陈岸带容斯言去接唐小笛放学。
  天气渐寒,怕容斯言的身体受不了寒气,陈岸打算带他去泡温泉。
  容斯言被关在家里一个多月,憋得慌,每次出门都惊奇不已,连空气都是清甜的。
  校门口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容斯言趁陈岸不注意,拉开门就往外跑。
  陈岸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回来,立刻塞回车里。
  陈岸沉下脸,严厉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乱跑。”
  语气比往常凶得多,是真的急得要命,心都快到嗓子眼儿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容斯言会被人看到,尤其这还是在立藤门口,保不齐经过个老师主任什么的,凑过来打招呼,那就麻烦了。
  容斯言被他凶得火气也起来了:“我就出去看看,你凶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天天把我关在家里,我是罪犯还是见不得人?”
  他也委屈啊,天天被陈岸寸步不离地看着,好像他是什么吃人的猛兽,出去就会吓到人一样。
  他隐约感到陈岸的控制欲好像过了,严防死守不让他出门,好像也不像是单纯怕他受伤,更像是……怕他会发现什么。
  陈岸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语气,立刻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身体还没好,我怕你出去被人挤了。”
  他的语气切换自如,立刻又变成可怜巴巴的奶狗语气。
  陈岸最熟练的就是认错道歉,顿时孩子也不接了,立刻进后座来抱着他又亲又哄:“老婆老婆原谅我,我是没注意语气,本意不是凶你。我哪儿敢凶你啊,你可是一家之主,你一个不高兴全家都开始打雷下雨了……”
  容斯言:“……”
  怎么感觉陈岸身后有条隐形的大狼狗尾巴在摇啊摇。
  容斯言忍无可忍,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让他赶紧滚去接小笛。
  陈岸嘿嘿直笑:“那不生气啦?”
  容斯言哼了一声,表示勉强放过他。
  陈岸下车去接小笛,越过斑马线,能看到小笛欢快地在朝这边招手。
  车门都被陈岸锁了,容斯言下不去,只能闷闷地摇下一半车窗,向外面四处张望。
  容斯言正看旁边的烤冷面摊看得津津有味,一个女人突然冲了过来,激动地道:
  “你、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容斯言愣愣地抬头看着她。
  女人看起来比他大一些,胖胖的,皮肤粗糙,脸型有些方,穿着泛黄的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头发在脑后粗糙地扎了一个短马尾,尽管年纪挺轻,但是打扮偏保守土气,说话也有浓重的南方口音。
  尽管神情激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其他人听见。
  容斯言:“……我认识你吗?”
  女人也愣住了。
  她张了张口,正想再说什么。
  陈岸已经飞快地抱着唐小笛赶了回来,把女人拽离轿车,厉声道:“干什么!”
  女人看看陈岸,再看看车里一脸茫然的容斯言,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甩开陈岸的手,扑到车窗前,崩溃而压抑地道:“我给你发了几百条消息,你一条都没回……现在你说你不认识我了?……你忘了我们要……”
  旁边有人在向这边侧目,以为遇上了负心汉抛弃单纯女孩的戏码。
  女人似乎也有顾虑,在极力控制着倾诉欲,并没有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她拼命看着容斯言,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记不得自己了。
  情况紧急,陈岸迅速上了车,把车窗关紧,启动轿车,很快把拼命拍打车窗的女人远远甩在了后面。
  容斯言花了十几分钟,把受到惊吓的小笛哄睡着。
  他有点懵地轻声问陈岸:“你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吗?……她为什么说给我发了消息?我没有收到呀。”
  陈岸稳了稳口气:“可能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不用管。”
  容斯言皱着眉头,似乎并不完全相信这个说法,但也没再多说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了温泉馆。
  陈岸用厚厚的围巾把容斯言的脸裹起来,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容斯言抱怨:“每次出门都要里三层外三层,闷死了……”
  陈岸一本正经:“人太多了,我怕他们看到你这么漂亮,都要来跟我抢呀。”
  小狗:一天天操碎了心……
 
 
第70章 关于秘密
  三人到前台登记,服务员看到是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儿,随口道:“妈妈没来么?”
  唐小笛抱着容斯言的大腿,大声道:“他就是我妈妈。”
  经过容斯言连日来孜孜不倦的洗脑,唐小朋友的世界观被颠覆了,挣扎纠结之后,现在他坚定地相信,容老师就是自己的妈妈。
  之前这么多年妈妈没有回来,可能是和爸爸闹矛盾了,但是最近爸爸把妈妈哄回来了,他终于又有妈妈了。
  服务员一愣。
  旁边有客人听到,转过头来打量这奇怪的一家。
  那打量并不友善,陈岸毫不退缩地看了回去。
  对视两三秒后,对方讪讪地收回了目光。
  服务员很快也查询到他的黄金VIP身份,那是老板的朋友才有的贵宾卡,不敢再多问,连忙帮他们做好了登记:“D区夏夕空房,出门左拐走一百米就到了。”
  三人左拐出门的时候,一个黑裤白衣的身影在角落里一闪而过。
  陈岸注意到了,对等候在门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不动声色地带容斯言和唐小笛又走了几十米,到了预订的房间里。
  这家温泉馆都是单独的包厢房,池子也是独立的,仿照日式泡汤的范式,房间里还有桑拿房。
  防止等会儿泡温泉头晕,陈岸叫了些餐食进来,让两人在房间里吃会儿拉面和天妇罗,自己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唐小笛看到金灿灿的天妇罗,食欲大动,欢呼着吃起来。
  容斯言许久没有出过这么远的远门,开心地眯起眼睛笑,东摸摸西看看,赤着脚跑来跑去。
  陈岸关上门,沉下脸,快步走到E区的一个房门前。
  保镖站在门口,看到他过来,恭敬地低下头。
  “人在里面?”
  “在,怕她大喊大叫,嘴里塞了布条,绑在柱子上。”
  保镖把一个黑色的东西递给他,是女人的钱包,里面有几张纸币和一些证件。
  陈岸接过钱包,随手塞进口袋里,开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里,推拉门紧闭,暗绿色的窗帘拉紧,一个黑色长裤、白色衬衫的女人被绑在房间左侧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手腕因为挣扎被绳子勒出了红痕。
  ——正是刚才在学校门口纠缠容斯言的女人。
  她听到声音,抬起头,惊慌恐惧地看着他。
  陈岸关上门,把她嘴里的布条拿掉,绳子解开:“我的下属做事可能比较直接,如有冒犯,我代替他们向你道歉。”
  女人捂着手腕,四处张望,似乎在考虑怎么逃脱,要不要大声叫喊。
  “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确实无意伤害你,”陈岸淡道,“事实上,如果你没有缠着容斯言,一路偷偷跟过来,我不会让人抓你。”
  听到容斯言的名字,女人终于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
  女人问道:“你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陈岸答得很爽快:“夫妻,情侣,爱人,搞对象的,随便你怎么理解。”
  女人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们……你们都是男人。”
  “我没时间向你解释同性恋的定义,”陈岸道,“现在轮到你了,你是谁,找他干什么?”
  女人左右躲避他的眼神:“我就是立藤的一个校工,以前受到过容老师的帮助,看他很久没来学校上班,有点惊讶而已……”
  陈岸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道:“你是赵正博的姐姐吧?”
  女人惊愕地呆住,脸上突然失去了血色。
  陈岸知道自己猜对了。
  女人纠缠容斯言时的闪烁其词,很明显是和他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个秘密八成就是调查赵正博死亡的事。
  容斯言一向做事谨慎,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就和她合作。
  这个合作对象,必须和案件有非常深的渊源,有利益牵扯在里面,才不会随便出卖他。
  这个渊源,很可能就是案件的唯一受害者——赵正博。
  陈岸在与女人周旋的过程中,突然想起赵正博似乎有一个姐姐,八年前在南方打工,算算年龄,现在应该是三十多岁,和眼前的女人差不多大。
  八年前,为了保护赵正博和许腾飞免受冯达旦的暗算,陈岸每天都会送他们回家。
  赵正博不常看电视,不像同龄人一样关注明星和球赛,所以每次陈岸护送他回家,赵正博就憨憨地和他讲家里发生的事,包括他的睡觉鼾声很大的父亲,年轻时差点进了文工团、唱歌很好听的母亲,还有温柔腼腆的姐姐。
  姐姐似乎是叫……
  “赵丹丹,”陈岸想起来了,“你们是在一起查赵正博的案子吧。”
  仔细一看,赵丹丹的脸型和赵正博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翻出口袋里的钱包,抽出身份证一看——
  那身份证上的名字却不叫赵丹丹,而是周晶。
  但是钱包最里层的合照暴露了她,那是一张年代久远的大头贴,照片上就是少年时的赵丹丹和赵正博。赵丹丹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披长发斜刘海,白色无袖衬衫,腼腆害羞地看着镜头;赵正博当时大概是小学生,还没有戴眼镜,比姐姐大胆搞怪得多,摆出了一个奥特曼保卫地球的姿势。
  陈岸若有所思:“弄了个假身份证啊。”
  倒是很符合容斯言做事谨慎的风格。
  赵丹丹警惕心很强,没有因为他自称是容斯言的爱人就放下戒备。
  她退后几步,抓起衣柜里的晾衣杆用来防身,面色苍白地看着他。
  “把钱包还给我。”
  已经确定了女人的身份,钱包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
  陈岸干脆地把钱包还给她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用觉得我在套你的话,容斯言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们是在一起调查杀死赵正博的凶手,怀疑对象是冯达旦,觉得学校也在包庇,所以一起潜入了立藤工作,他应聘当了教师,你当校工。”
  “他去桐城之前,给你发了消息吧?但是之后你给他发消息,就没有再收到回复了——因为他脑部受伤,现在失去记忆了,换了手机,不记得从前的任何事,你不用白费工夫了。”
  赵丹丹呆滞道:“……失去记忆?”
  陈岸没有解释太多:“总之,他以后不会再参与到这件事情里,你也不要去找他,我会代替他来处理。”
  “你?”赵丹丹惨白地笑了一声,“你刚刚还绑架了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大概因为,我和你弟弟曾经也是朋友,”陈岸静默道,“我叫陈岸,是他当时的同班同学。”
  陈岸把自己的身份证给她看。
  赵丹丹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怔住了。
  她终于卸下了防备。
  她对这个名字有深刻的印象,赵正博进入立藤之后提过最多次的就是陈岸和许腾飞,那是他仅有的两个好朋友。
  每次赵正博讲起陈岸,语气里都是满含崇拜的,因为他是班里唯一一个不怕冯达旦的人,不仅不怕,还愿意伸出手来保护他们几个转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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