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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包括陈岸和李星恺是怎么调情的,李星恺怎样“唔”的一声闭上了嘴,被急不可待地扔上床;陈岸又是怎么夸李星恺漂亮,两人在床上的衣物摩擦声怎样清晰地透过衣柜缝隙,传到他耳朵里。
  中间和最后有几句因为陈岸说话声音太小,他没有听见,其他调情都是清清楚楚听见了的。
  房间里空调打得有些低,他有些麻木地听着,背脊窜上一阵又一阵的冷气,因为不敢乱动,手脚好像都失去知觉了。
  怎么会这么冷呢。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他的模样,一定不会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因为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模一样,面色淡淡的,目光疏离平静,好像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心。
  容斯言也是这么想的。
  他心想,躲在衣柜里偷听人做爱,真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了。
  房间里终于传来了衣物的撕裂声。
  那声音有些刺耳,像是一下子打破了寂静。
  容斯言没有心理准备,身体毫无预兆地颤了一下。
  咚。
  一个衣架从头顶跌落,掉落在他脚旁。
  这是太低级的错误,低级到容斯言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犯下的。
  衣物撕裂声停止了。
  房间里随即响起陈岸的声音:“你待着别动,我去看看。”
  从床到衣柜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容斯言无法可想,只能呆呆地抱着腿,缩在衣柜里,在陈岸猛地拉开柜门的一刹那,和他四目相对。
  容斯言:“……”
  陈岸:“……”
  容斯言心想,自己在他眼里,一定和一朵愚蠢的蘑菇没什么两样。
  他的头脑飞速思考着此刻应该怎么做。
  或许他应该坦坦荡荡、光明正大地从衣柜里出来,呵呵一笑,说不好意思啊陈总,打扰你的美事,您可以继续了……什么?您说要解释,没事没事,我都懂的,咱们前阵子就是随便玩玩谈恋爱的游戏,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要,都是成年人,我懂的。
  或者趁着陈岸没防备,抄起晾衣杆把他打晕,然后把他卖到东南亚黑市去,卖器官或者当佣人,以解心头之恨。
  再或者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惊讶地揉揉眼睛,说哎呀,我不是在家睡觉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再或者……
  容斯言有些苦恼该用哪个理由,让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一张嘴,还没说出什么来,一滴热热的液体忽然从脸颊上滚了下去。
  然后是第二滴。
  第三滴。
  他惊讶地看着脸上的温热液体越来越多,抬头看了看衣柜,疑心是不小心打翻了衣柜里的热水壶。
  然后猛然意识到,那竟然是眼泪。
  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在脸颊上汇聚成江海,奔涌而下,几乎将他淹没。
  ……怎么会呢。
  他明明没有心痛,没有难过,怎么会哭?!
  陈岸的神情,也从刚开柜门时的了然戏谑,逐渐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他伸出手去给他擦眼泪,却被狠狠打掉了。
  容斯言是想气势如虹地让他滚蛋的,但是一出口,却变成了自己也难以理解的沙哑:
  “……滚开!”
  因为空调温度太低,他的身体有些虚,声音气若游丝,毫无气势,不像叱责,反而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媳妇在撒泼打滚。
  陈岸不顾他的挣扎发火,硬是将他抱了出来。
  容斯言恼火地又踢又打,却还是被强硬地抱进了卧室。
  陈岸一手抱着他,一手拍拍他的后背,用一种奇异又无可奈何的语调道:“睁眼。”
  其实容斯言不是故意不睁眼的,他还没那么脆弱和掩耳盗铃,纯粹是不想让那丢人的滚烫液体继续流下来。
  他尽量用冷静又若无其事的语调道:“你不必找理由,也不必解释,我只是不小心路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好像失去思考能力似的,只能凭着直觉反驳。
  陈岸气笑了:“路过?你他妈不小心路过能躲到酒店衣柜里?还憋在衣柜里一个多小时都没吭声?”
  容斯言正想继续反驳,忽然察觉到不对。
  陈岸怎么知道他藏了一个多小时的?
  除非……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衣柜里。
  容斯言睁开眼,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李星恺裸着上半身,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布条。
  之所以有衣物撕裂声,是因为衣服全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料,用来绑他的手脚和堵嘴。
  “要是知道你会哭成这样,我他妈……”陈岸低声叹息道,“我是笨蛋,你也是笨蛋。”
  今晚还有一更
 
 
第97章 皮格马利翁与雕像
  陈岸曾经以为容斯言是不会哭的。
  他太坚强,太聪明,太灵巧机敏,处理任何事情都不在话下。除了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他永远是淡漠疏离,云淡风轻的。
  他也不认为自己在他心中占有多重要的位置。
  诚然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他逼他做过许多私密羞耻的事情,也毫无保留地将真心捧给他,但那些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或许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或许是不忍心,或许是被他感动了,容斯言不再那么强硬地拒绝。
  但也只是不再拒绝,仅此而已。
  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在他心里有那么点价值,于是犹豫着,最终敲定了今晚的计划。
  冯达旦派那个叫李星恺的小明星来勾引他,他本打算随便打发掉,但是忽然想到,可以从小明星口中套出些信息来,甚至策反他,于是耐着性子和李星恺周旋了一晚上。
  电影节一开场,他就看见了葛海澜和李旗云,也知道葛海澜势必会向容斯言通风报信。
  但是鬼使神差的,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放任了葛海澜去报信。
  就是想知道,容斯言对他到底有多少在意,会不会为了他发火吃醋。
  很幼稚,很无聊,但他控制不了自己。
  整个晚上,他一边和李星恺周旋,一边焦躁地等待容斯言给他打来电话。
  他近乎陶醉地想象着,容斯言会怎样怒不可遏地给他打来电话,劈头盖脸骂一顿,或者对他的行踪刨根问底,让他滚回家来。
  他卑微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
  可是没有。
  一整个晚上,除了文扬因为公事打来过两次电话,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懒得再和李星恺多周旋,塞完纸条就回酒店了。
  洗澡的时候,忽然从哗啦啦的水声中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开窗声,是从外面传来的。
  不用确认,他几乎立刻就能肯定,那是容斯言。
  他见识过他灵巧迅速地爬上窗台的身手,和撬开门锁时的敏捷,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但过去的那八年里,一定有许多他不了解的事情。
  他压抑住狂喜,屏息倾听,直到听到衣柜处传来几不可闻的开阖声,才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和李星恺调情、假装要撕他的衣服,初衷只是为了做戏,让李星恺相信他已经被他勾得晕头转向,急不可待。
  但当嗤嗤的撕裂声响起的时候,他也会不受控制地想,容斯言此刻在想什么呢。
  会吃醋,会生气,会想立刻冲出来当场捉奸、抽他一顿吧?
  或许也会聪明地猜到他是在逢场作戏,为了从李星恺口中套话?
  他在这两种可能性中犹疑不定,一边期待着容斯言对他发火,表露从未有过的失态;另一边也自嘲地想,自己这点小把戏,说不定早就被容斯言看穿了。
  他是那么冷静聪明的一个人,此刻说不定正抱着胳膊坐在衣柜里,气定神闲地看他笑话呢。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容斯言会哭。
  看到容斯言眼睛红起来的一刹那,他的心脏几乎是立刻被绞紧了,几乎要跪下地去,亲吻他的脚趾。
  他从来都不肯让任何人伤害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变成了那个罪无可赦的人。
  在洛杉矶治枪伤的某个深夜,他曾经半梦半醒间看到容斯言坐在床头,但当时他以为那是梦境,便嘟嘟囔囔着对他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求你有没有用,想求你多在意我一点点,喜欢我一点点。
  母亲曾经告诉我,爱情是求不来的。
  可我还是想试一试。
  你知道吗?当皮格马利翁向雕像微笑的时候,全世界的石头都开花了。”
  “当皮格马利翁向雕像微笑的时候,全世界的石头都开花了。”
  有点短,但是是我很喜欢的一章,大家晚安~
 
 
第98章 哭鼻子的小朋友
  看到李星恺赤身裸体被绑的模样和地上掉落的刀片,容斯言瞬间反应过来,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竟然闹了这么可笑的一个误会……
  容斯言脸上隐隐发烫,但是眼下不是羞恼的时候。
  李星恺原本是满脸惊恐地被绑在椅子上,突然看见陈岸从衣柜里抱出一个满脸泪痕的男人,顿时眼睛瞪大了,直勾勾地看着容斯言。
  从他的眼神里,陈岸断定他认识容斯言,很有可能是从冯达旦那里看过照片。
  冯达旦可能已经察觉到容斯言的身份不一般,但是有没有查到他就是郁风晚,陈岸还不能肯定。
  正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容斯言忽然有了动作。
  容斯言从他怀里探出头,怒气冲冲地瞪着李星恺,道:“这个贱人是谁?!你不是说好的只包我一个人的吗,说话不算话!”
  声音尖利,咬牙切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活脱脱一副拈酸吃醋的小情人模样。
  陈岸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把容斯言抱稳了点:“电影节上遇到的……一个朋友。”
  容斯言闹得更厉害了:“朋友之间随便脱衣服?还绑成这样?!要是我没来,你们打算玩儿什么啊,主仆调教?Bdsm?我满足不了你吗……明明从宋老板那儿把我接回来的时候还哄我,说从此只要我一个的……”
  陈岸明白过来,容斯言应该也是拿不准冯达旦知道多少,所以想维持“男狐狸精”的人设,这是目前来看最保险的办法。
  从李星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做对了。
  李星恺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仰头看着他们,但是显然没有刚才那么慌张了,身体也不抖了。
  陈岸拍了拍容斯言的后背,煞有介事地道:“不是不宠你了,我这不是欲望太强,怕你身体吃不消么。正巧冯老板派了个美人儿来谋杀我,我就跟他玩玩,不真心的。”
  听到陈岸称呼自己为“美人儿”,李星恺身体小幅度地颤了一下。
  容斯言一脸脑袋空空的花瓶模样,闹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你刚才不还说在电影节上遇到的吗,把我当傻子耍是不是?”
  陈岸哄道:“那我补偿你嘛,想要什么,你说。上次不是看中一辆红色保时捷么,要不要?”
  容斯言捶他胸口,脸上却是不自觉地抿嘴笑了:“谁要你的东西……”
  陈岸又哄了一会儿,打电话喊了助理来,“终于”把“贪财的旧情人”打发走了。
  关上门,重新回过头来,把明亮的吊灯关了,只剩下书桌旁昏黄温馨的暖光。
  他从上而下审视着李星恺,目光在腹部停顿片刻,突然地笑了:“被我看着都能硬,就这么想被我上?”
  他把李星恺嘴里的布条扯掉了。
  李星恺此刻被绑在椅子上,上身赤裸沐浴在昏黄的灯光里,因为某种被绑缚的刺激和羞耻感,身体敏感得不行,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他看出陈岸现在不会杀他,放松下来,眼里三分媚意,看着陈岸道:“那你是想杀我,还是想上我呢?”
  “哪种都没兴趣,”陈岸懒得跟他废话,“你有两个选择:一、三天后的深夜突然猝死。二、和我合作,替我办事。”
  李星恺:“啊,看样子,我好像只能选第二种了?”
  陈岸耸耸肩:“你也可以选择第一种——我是这么认为的,你都能当冯达旦的情人,死亡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吧?”
  陈岸打开家门。
  几秒种后,容斯言穿着米白色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
  陈岸连忙去摸他的手,感觉到还算温暖,才放下心来,催促他回房间:“出来干什么,不怕着凉呀?”
  容斯言唇色有些白,急切道:“那个李星恺怎么样了,问出什么没?”
  陈岸把他塞进被子里,道:“交代得还算清楚,他是冯达旦的人,被派来电影节勾搭我,然后趁着上床的时候杀了我。但是嘴巴还挺严,我问他别的,他就不说了。”
  容斯言:“还有呢?”
  陈岸:“我套了点话,他的经纪合约在冯达旦手里,虽然被捧得挺红,但是分成比例很低,赚得还不如一些刚入行的小明星。我就让他开价,他好像有点动心,但也没完全松口,说要回去想想。”
  容斯言瞪他:“然后你就把他放走了?”
  陈岸:“啊,不然要怎么办,把他杀了?”
  容斯言无言以对。
  确实,李星恺的行凶没有成功,连伤口都没有,没办法拿报警威胁他;要是贸然把他抓走的话,又目标太大了,李星恺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艺人,一旦失踪,冯达旦势必会大张旗鼓报警,到时候媒体记者到处乱窜,可能会惹来大麻烦。
  容斯言不甘心,咬着指关节道:“那今晚的一切,就相当于白费了?”
  咬指关节是他最近养成的一个习惯,主要是为了转移压力,缓解焦虑。
  陈岸把指头从他嘴里拽出来,塞进被子里,不准他乱咬:“也不算白费,本来今天就是意外之喜,谁想到冯达旦会主动把线索送上门?”
  容斯言:“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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