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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现在你沾上我的血了,”他几不可闻道,“觉得脏吗?恶心吗?”
  容斯言不吭声,漠然地看着他。
  “那就对了,”他轻快地歪了歪头,道,“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容老师。”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小狗开始发疯了
 
 
第10章 
  陈岸说完,不看他,也不再看那枚染血的玉石吊坠。
  如同丢垃圾一般,懒得再分出一些多余的眼神。
  直起身,从紫檀木盒里抽出一沓纸,按在伤口处。
  鲜血很快浸红了纸巾。
  陈岸用纸巾捂住伤口,被疼痛感牵扯得咧了咧嘴,把助理喊了进来。
  容斯言想把吊坠解下来。
  然而刚刚碰到吊坠扣,陈岸就开口道:“敢解下来,我立刻报警。”
  助理文扬跑进来,被屋内凶杀一般的场景惊得走不动路。
  “别声张,别喊人,”陈岸道,“找几个人来把屋子收拾了,床单都扔掉。要是沈麟问起来,就说我喝酒喝吐了,弄脏了床被。”
  文扬:“现在去医院吗?”
  陈岸:“嗯。”
  文扬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脑子灵光,很快找了两身干净衣服来,安排人收拾房间,又找好了司机保镖,护送他们出去。
  此时还不是宴席散会的时候,停车场十分安静,空无一人。
  陈岸躺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嘴唇苍白。
  容斯言站在窗外,木头一般矗立着,与助理司机们的紧张形成了鲜明对比。
  司机立刻就要发车,却被陈岸按住。
  他微微侧过脸,看着面无表情的容斯言,自嘲似地道:“我本以为,你就算不会着急心疼,总还会有些许愧疚。”
  一个设计好陷阱的人,竟然有脸来讨心疼。
  容斯言:“你不是早就预想好这一切了吗。”
  故意戴上尖锐的玉坠,引他刺伤他。
  陈岸扯了下嘴角:“可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扎得这么深。”
  容斯言:“我后悔没扎得更深些。”
  他转身向自己的白色桑塔纳走去,没有丝毫迟疑和停留。
  陈岸没再说什么,黑色宾利平稳迅速地驶出了停车场。
  文扬追了上来,公事公办地道:“容先生,关于赔偿的事……”
  容斯言气得声音打哆嗦:“我一分钱都没有。”
  文扬:“理解您的心情和处境。不过明天律师就会来拟定赔偿合同的事,届时请您务必来公司一趟。”
  “什么合同?”
  “陈先生也体谅您的财务状况,愿意与您签订长期的劳务合同,作为代替赔偿,具体条款要等到明天和律师一起详谈,”他将一张名片递给容斯言,“这是我们公司的地址,明天上午十点,请您准时到六楼会客厅,不要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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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丰锦集团大厦,六楼,会客厅。
  长条红木茶几的两端,分别坐着陈岸和容斯言。
  陈岸颈部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左侧伤处微微渗血,面色苍白,神色自若,喝一盏滚烫的武夷大红袍。
  容斯言不吭声,注视着茶几上厚厚一沓合同。
  “关于和田玉吊坠估价的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律师站在中间,把计算器上的数字给容斯言看,“陈先生拍下时是一千三百万,两年间保存完好,只戴过两三次,损耗几乎为零。如今染了血,连最普通的昆仑玉都不值了。陈先生刚刚向我表示,看在您是唐小笛的老师的份上,他愿意出一些友情价,那么勉强可以算作一千两百万,算是给您的折扣。”
  容斯言:“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们了。”
  律师假装没听见他的讽刺,继续道:“另外就是身体伤害费、康复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虽然陈先生的时间价比黄金,但是他也表示,愿意不论公司损失,只与您谈个人损失费用,根据初步估算,是六十七万。那么以上费用加在一起,一共是一千两百六十七万。”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当数字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时,人突然变得麻木,也就无所谓数字大小了。
  容斯言听故事一般听他继续说着。
  律师:“陈先生提出,他愿意体谅您的经济状况,与您签订劳务合同。具体的劳务款项对应工资,我已经全都列在合同里了,您可以看一看。”
  容斯言翻开那本厚厚的合同:“辅导功课,每小时500元;做餐食,每小时300元;随行助理……”
  他把合同阖上:“要我当保姆?”
  律师没什么感情色彩地道:“这是为了方便您偿还债务。并且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全是按市场中上水平的价格来算的。虽然……您只是刚刚参加工作,实际上并没有达到能获得这样薪水的程度。”
  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得了便宜还卖乖。
  容斯言觉得很荒唐。
  他难以置信地问陈岸:“你绕了这一大圈,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打工?把我当成替身,发泄你对前妻的恨意?”
  陈岸:“你没有其他可以偿还的方式。”
  容斯言无言以对。
  “您一定很恨您的前妻,”他低声道,“有一双和他相似的眼睛……真是我的不幸。”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陈岸拿出一个嵌有小型电子屏的黑色皮质手环,戴到他的左手腕上。
  手环只有半个拇指的宽度,正巧合乎他的手腕粗细。
  “这是计算薪时用的,每天晚上统计一次,必须经由我的指纹认证,才可以输入,”陈岸道,“和吊坠绳一样,用了最柔软最坚硬的材质,不要企图摘掉他。哪天上面的数字达到一千两百六十七万,你就自由了。”
  容斯言:“啊?我还以为是用来监控我,防止我跑了呢。”
  陈岸恍若未闻,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页,签上名,递给他。
  容斯言实际上没什么做决定的权力。
  他现在负债在身,陈岸一句话就能搞掉他的工作,让他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他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于是他笑了笑,爽快地在合同上签了名。
  “合作愉快。”陈岸道。
  “合作愉快。”容斯言微微倾身,把合同还给他。
  “我真后悔,”他低声在陈岸耳边道,“后悔昨天,没有一刀扎进你的大动脉。”
  陈岸面不改色:“以后你会有很多机会……不仅可以摸到我的大动脉,还有很多别的地方,随时欢迎。”
  作者有话说:
  夭寿啦小狗开车啦
 
 
第11章 
  当天晚上,容斯言搬进了陈家。
  因为陈岸受伤的缘故,助理文扬也暂时住了进来,照顾陈岸的伤势,及时传达公司文件。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家里比上次整洁了些,沙发被套也换了新的。
  陈岸没有强制要求他搬进来,可是想也知道,要尽快还完债务,这几乎是必然的。
  他在陈家的身份是家庭教师,负责唐小笛同学的学业辅导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唐小笛显得有些困惑,但是很快接受了他。
  “爸爸从来不让陌生人住进来的,而且还是住这么久,”他偷偷告诉容斯言,“老师你好厉害,爸爸肯定想跟你做好朋友。”
  好朋友?
  容斯言想了想自己进门时陈岸冷淡的神色,心想,大概找茬的意图更明显一点吧。
  陈岸显然很讨厌他。
  却因为恨意比嫌恶更甚,宁可让他住进来,也要找各种各样的机会羞辱他。
  唐小笛还在客厅的时候,陈岸略微收敛,冷淡地看着他和唐小笛互动。
  唐小笛有些兴奋,时刻要拗小酷哥的造型,别别扭扭的。
  想亲近他,又不愿意被他抱,最后只是害羞地和他拉了下手,跑回房间做作业去了。
  等唐小笛回了房间写作业,陈岸立刻原形毕露。
  他走近来,蹙起眉头,挑剔他的行李箱:“哪个批发市场买来的,颜色难堪,样式土气……一股劣质皮革的味道。”
  保姆要来帮他拎箱子,陈岸冷冷道:“他给你付工资了吗,要你忙着这些做什么。”
  容斯言不卑不亢:“是我回国前买的,款式可能是旧了些,但也是花几百元从二手商店淘的。”
  陈岸:“我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我家里。这种东西,丢进环保回收箱都不会有人想要。”
  他让文扬去取了一个崭新的银白色万宝龙拉杆箱来,强行把他行李箱里的东西都取出来,装进了新的拉杆箱里。
  容斯言:“……”
  陈岸今天要给他下马威,他是提前预料到了的。
  毕竟陈岸雇佣他的目的就是膈应他,那么必定要横里竖里挑刺,不让他好过。
  可这拉杆箱的价格是旧箱子的十几倍了。
  陈岸为了膈应他,所以特地买了一个新的送给他?
  到底是在找茬还是扶贫送温暖啊?
  容斯言有些糊涂了。
  他开始忧心自己是不是早上忘了吃药,思考能力衰退。
  不然怎么会看不懂陈岸的脑回路。
  陈岸嫌弃完他的箱子,见他呆立在玄关,不耐烦道:“站在这儿干什么。”
  容斯言:“我去……做晚饭。”
  要还完巨额债务,做做晚饭辅导功课显然是杯水车薪。
  但他决定还是先顺着陈岸来,和他处好关系,也便于之后有转机。
  他在美国待了八年,虽然不至于吃不饱饭,但基本上是打苦工过来的。
  会做饭,但也仅仅只能保持维生素C和蛋白质的摄取,谈不上什么色香味。
  花了一个多小时,勉强做了蛋炒饭,煎牛排,水煮西蓝花,水果沙拉。
  都是最保险最不容易出错的菜色。
  陈岸坐在餐桌旁,用平板看新闻。
  刚端上桌,陈岸看了一眼,冷下脸:“喂猪?”
  容斯言一口气梗在心头。
  什么叫喂猪。
  他平时都是自己做饭自己吃的,还没这么丰盛呢。
  这都叫喂猪,那他平时算什么,下水道吗。
  即便知道陈岸有意刁难他,容斯言也有点动怒。
  陈岸看也不看他一眼,扬起手,把饭菜通通倒进了垃圾桶。
  他把保姆喊来:“做晚饭吧,做完就可以下班了。”
  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容斯言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陈岸把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做出来的晚餐倒进垃圾桶,一滴不剩。
  他抬起眼皮,平静道:“对我有意见,总不该拿食物撒气。”
  陈岸眼睛看着平板:“把上好的日本A5和牛眼肉糟蹋成这样,我没有让你赔食材费,已经是仁至义尽。”
  容斯言:“你应该从一开始阻止我,我就不做了。”
  陈岸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笨,做个晚饭都不会。”
  容斯言无言以对,心想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怕是会气死。
  幸好此时文扬插了进来,把几份文件递给陈岸,说是公司临时加急送过来的。
  事务似乎有些紧急,文扬回公司,陈岸立刻去了书房。
  等保姆把晚饭做好端出来,餐桌旁只有容斯言孤零零一个人。
  保姆把唐小笛喊下来。
  容斯言问唐小笛:“要不要去喊你爸爸?”
  唐小笛摇摇头,夹了一大筷红烧排骨:“爸爸有时忙起来就是这样,不让人打扰的,我们先吃吧,爸爸忙完就会来吃的。”
  容斯言想了想,把每份菜各装了三分之一,用保鲜膜裹起来,留着陈岸等会儿吃。
  吃完饭,顺道去唐小笛房间里检查作业。
  等辅导完功课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书房的门开着,灯熄灭了,看样子工作已经完成了。
  容斯言心想,陈岸应该已经看见他放在保鲜柜里的饭菜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厨房洗碗,突然听到饭厅传来奇怪的声音。
  咕涌咕涌,像是手指在汤汁里划动的声音。
  容斯言莫名其妙,走近几步——
  只见陈岸半蹲在餐桌旁,背对着他,似乎在垃圾桶里挑拣着什么。
  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看见是他,瞬间一愣。
  随即若无其事从地上站起来,手上还沾着煎牛排的黑胡椒汁。
  容斯言:“你在……做什么。”
  陈岸:“东西掉进垃圾桶里了,找东西,不行吗。”
  容斯言上前一步:“什么东西,要我帮你找吗。”
  “不用!”
  不知为什么,陈岸脸色有些古怪。
  支支吾吾,有点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恼火和窘迫。
  “一支笔而已,”他随即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和冷淡,讥讽道,“你该不会在妄想,我会因为你帮我找笔而多付给你酬劳费吧。”
  容斯言无话可说。
  到底什么笔值得手上沾得黏黏糊糊的拼命找,还找了这么久。
  这垃圾桶是黑洞吗。
  他实在是有些累了,不想继续纠缠:“那我洗澡了。”
  刚刚转过身,又听陈岸道:“睡衣在阳台上,不准穿你自己的旧睡衣。”
  容斯言忍无可忍,实在是一天下来忍耐度到了极限。
  他转过身:“如果我一定要穿自己的睡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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