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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霍千帆从窗口扔进来个东西,郁风晚接住了,发现是刚才在储藏室里看到的尼罗河花园香水。
  “送你了,”霍千帆道,“但是手表就不还了,留个纪念。”
  无需多言,郁风晚诚恳地道:“多谢。”
  霍千帆低头看他,突然道:“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郁风晚:“哪里?”
  霍千帆:
  “刚认识你的时候,还有一年前你刚走的时候,总觉得你看起来高傲冷淡,但是挺脆弱的,心事很多,很容易受到惊吓的样子。
  但是现在看你……好像又成熟了很多。”
  霍千帆形容不出来,因为这样的郁风晚是他没见过的,比之前更加坚定果敢,一往无前。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想来想去,应该跟他这一年的经历有关,和他那个神秘的丈夫有关。
  这么想,心里还有点酸溜溜的。
  郁风晚没再多解释,开车走了。
  一离开,他脸上的礼节性笑容就迅速消失了。
  变成了一种沉默的,无声的压抑状态。
  邀请函端端正正放在副驾座上,怕掉到缝隙里去,用纸巾盒压住了。
  他的车子是很普通很简易的装饰,只在车前挂了一个红色平安福。
  在这个漆黑的雪夜缓慢行驶,车轮碾过积雪,发出沉闷的挤压声。
  他回到公寓里,例行公事地和房东、下楼扔垃圾的餐馆老板打招呼,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出租屋里。
  他打开了玄关的灯。
  灯光微微照亮了房间里的陈设。
  看起来是和寻常男人没什么区别的房间,家具很少,衣服堆在床脚和椅子上,桌子上胡乱地扔着几个外卖盒。
  可如果是认识他的人(比如霍千帆),一定会大吃一惊——起码在一年以前,他还是个严于律己、做事一板一眼的男人。
  就算是在立藤的那半年里,他的出租屋里也永远收拾得整整齐齐,比样板间还干净整洁,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会提前熨好挂在衣架上,鲜少吃外卖,总是自己买新鲜食材回来煮。
  而不是这样混乱不堪的状态。
  他抬手,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满屋子的墙壁上,竟然都是同一个男人的照片。
  黝黑的,英俊的,微笑的,严肃端坐的,穿白色衬衫的,穿黑色正装的,财经杂志上剪下来的,失踪新闻里打印下来的——
  那个一年以前,突然销声匿迹的金融圈新贵,陈岸。
  小狗大概下章(?)会出场
 
 
第107章 没有人会像他
  “霍千帆先生的侄子,霍岚,您代替霍千帆出席是吗?”侍应生检查完邀请函,端上职业化笑容道,“请进。”
  郁风晚穿着修身黑色西装,迈步走进了窦家晚宴的大厅。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边缘,确保硅胶皮没有翘起来。
  因为容斯言的脸已经被许多人看见过了,一年前,他去找医生恢复了“郁风晚”的容貌,有短期外出行动就会戴硅胶面具。
  之所以不在一开始就戴面具,是因为硅胶面具虽然逼真,但是过于贴合皮肤,长期戴的话脸部会红肿瘙痒。
  离宴席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大厅里人还不是很多。
  他悄声走进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侍应生工作服,迅速混入端着餐盘的侍应生当中,熟练地和他们交谈套近乎,自我介绍说是新来的侍应生,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冯家少爷啊,一个小时前就来了,在四楼打台球呢,”一个侍应生忿忿地告诉他,“刚才阿峰上去送茶,不小心弄脏了冯少的裤子,被连扇了十几个耳光!这群杀千刀的有钱人……”
  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但还是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厌恶。
  郁风晚:“其他人就这么看着他被打?”
  侍应生:“后来小姐听见动静,上楼来了,姓冯的就没再打了。小姐挺生气的样子,这不是打我们窦家的脸么,但是碍于姓冯的是客人,也没说什么。”
  郁风晚猜测,“小姐”就是今晚生日宴的主角,二十五岁的窦海棠。
  半小时后,冯达旦从楼上摇摇晃晃地下来,站在大厅中央,和熟人谈笑风生,皮带勒不住裤腰,稍一放松就感觉裤链要崩掉了。
  他的裤脚有些暗色痕迹,应该就是被弄脏的部位,估计找不到尺寸合适的裤子换洗,只好勉强穿着。
  郁风晚思索着,该现在动手,还是等晚宴结束后再找时机。
  现在大厅里人太多了,不太好下手,要是等结束了,又怕夜长梦多。
  他把手藏在裤兜里,刚将9mm口径的微型超紧凑手枪摸出来,大厅里灯光一暗。
  晚宴开始了。
  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裙、头戴CHAUMET银色王冠的女孩子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身材窈窕皮肤白皙,妆容明艳动人。
  她就是今晚的主角,窦海棠。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灯光和目光都向她汇去,其他地方变成了一片黑暗。
  随着窦海棠开始讲话和致谢,场下逐渐热闹欢腾起来。
  这倒是个好机会,郁风晚心想。
  他不易察觉地在人群后方移动着,因为人群比较拥挤,没办法上前,只能尽量找寻适合瞄准的空隙。
  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有百利甜吗?”
  郁风晚一惊,回头一看。
  竟然是沈麟的孙子,沈琼。
  上一次见到沈琼,还是在沈家庄园的时候,沈琼得知他和陈岸关系暧昧,嫉妒得当场折下树枝来抽他,要不是手臂挡着,差点把他的面具抽下来。
  想到陈岸,郁风晚微微有些发愣。
  沈琼不耐烦道:“酒!”
  郁风晚:“……没有百利甜,只有白葡萄酒和淡朗姆酒。”
  沈琼仍旧是那副娇生惯养的模样,脾气比之前似乎还更大了点,见自己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直接喊助理大晚上开车出去买百利甜。
  郁风晚的计划意外被打断了。
  沈琼不知道抽什么风,等酒的过程中太无聊,就开始盯着他看:“你长得真丑。”
  郁风晚摸了一下硅胶面具的边缘:“……抱歉。”
  沈琼:“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来窦家多久了?”
  “你一个大男人,年纪轻轻跑来给人当仆人,不觉得虚度人生啊?”
  “你交得到女朋友吗?”
  “窦海棠那王冠可不便宜,你工作一辈子能买得起里头一颗蓝宝石吗?”
  郁风晚:“……”
  他有些烦躁,沈琼这样的人是最麻烦的,因为从小被宠溺太过,做事任性妄为,没有任何规律和条理,就很容易制造出意外。
  但是他又不能强行离开,那太惹眼了。
  沈琼又盯着他说了会儿有的没的,沈麟终于过来把他喊走了,让他去给窦家二老敬酒。
  郁风晚手背微微绷着,低着头,不去看沈麟,也不开口说话。
  等二人终于走了,郁风晚松了口气,抬起头寻找冯达旦。
  恰在此时,大厅里的光线亮了起来。
  窦海棠举着话筒,满脸幸福道:“接下来,我要隆重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夫——”
  旋转楼梯上慢慢走下一个身材颀长、肩宽腿长的男人。
  一瞬间郁风晚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旋即他就听见了沈琼难以置信的尖叫声:
  “那是——陈岸!”
  郁风晚猛地抬起了头。
  锐利的五官,鼻梁高挺,皮肤黝黑,嘴唇微薄。
  尽管比从前清瘦了些,肤色似乎也白了点,那依然是他一年来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一张脸——的确是陈岸没错。
  郁风晚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裤兜里握着的袖珍手枪,也不知什么时候从指缝间滑了下去。
  消失了一年的……
  陈岸?
  未婚夫??
  窦海棠的未婚夫???
  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宾客们来之前只知道这是窦海棠的生日宴,并不知道她会宣布自己的未婚夫,而且未婚夫竟然还是失踪了整整一年的槿城金融圈新贵陈岸。
  有人猜测他是生意做得太大,被仇家盯上,暗中谋杀了;也有人猜测他是不想招惹是非,所以逐渐隐退。
  陈岸失踪后,陈家报了警,到处张贴寻人启事,悬赏金额令人咂舌,但是毫无线索。
  大家于是笃定了,看来陈岸一定是招惹了仇家,暗中被害了。
  如今他居然出现在了窦家小姐的生日宴上,还成了她的未婚夫!
  窦海棠看到场下的混乱,神情有些茫然,在问询得知事情原委后,露出了然的笑容,道:“大家可能误会了,他并不是什么陈岸,而是我的中学同学,周一航。”
  “我们从中学起就互有好感,恋爱长跑这么多年,终于决定订婚了。”
  “如果你们把他误会成另一个人,那应该是碰巧吧。这世上有六十多亿人,难免有一两个容貌相似,”她调皮地眨眨眼,道,“而且他也不是金融行业的,是学计算机的。”
  这么一说,许多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仍然有几个人眉头紧锁,脸色难看。
  比如沈麟,比如沈琼,比如看起来快要炸了的冯达旦。
  冯达旦的脸色几乎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要不是这是窦家的场合,他可能立刻就冲上去抓人了。
  郁风晚觉得有些恍惚。
  他看着台上那个矜贵优雅的英俊男人,明明是那么熟悉的面孔,现在却在对另一个女孩微笑,宠爱,极尽温柔。
  耳中只能听到沈琼尖利的反驳:“不可能!他就是陈岸啊,我还能认错?!”
  郁风晚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大脑飞速思考,几乎是立刻就改变了方案计划。
  他走到沈琼身后,在沈琼又一次暴跳如雷的时候,假装无意伸出了脚。
  砰的一声,沈琼被绊倒在地,价值六位数的卡地亚手表嗑在地板上,表盘应声碎裂。
  这下沈琼算是有了发泄怒火的对象了,从地上爬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就要揍。
  他要揍的时候,郁风晚却没有看他,而是死死盯着台上的人。
  明知道自己这副面容,就算真的是陈岸也认不出来,还是无法克制地向他看去了。
  陈岸,不,周一航听到声音,朝这边看过来,微微皱起了眉头。
  窦海棠的声音却比他更快。
  窦海棠厉声喝道:“不准打人!”
  她提着裙子,气势汹汹从台上走下来,说话礼貌得体却不容置喙:“这是我们窦家,佣人犯了什么错误,我们自会处理,不劳烦沈少爷动手了。”
  局面僵了一僵。
  窦家父母过来打圆场,沈麟再三道歉,让下人把沈琼提前送回家去了。
  沈琼一边被抬走一边拳打脚踢,哭着喊着要和陈岸相认。
  其他人对沈琼的刁蛮早有耳闻,如今得见,算是有了谈资,纷纷揶揄窃笑起来。
  沈麟脸上无光,等把事故处理完毕,很快也找借口提前离开了。
  当晚最后一个走的是冯达旦。
  他试探着前去询问窦海棠:“你未婚夫呢,刚才还在呢。”
  窦海棠把玩着手里的宝格丽钻戒,漫不经心道:“他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冯达旦:“真的不是陈岸?……我以前和陈岸是同学,看到他,真是吓了一跳呢。”
  窦海棠皮笑肉不笑:“我未婚夫叫什么,冯少爷还能比我更了解?”
  一句话堵死了。
  冯达旦别无办法,只能咬牙告辞离开了。
  郁风晚站在角落的阴暗处,手背在背后,看着这个漂亮凌厉的女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窦海棠在他身前站定:“你知道沈琼那手表多少钱么。”
  郁风晚:“不知道。”
  “三十万,”窦海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先帮你垫付了,但是从今天开始,你要不眠不休在我家工作三年,而且是免费打工。”
  她不是商讨的语气,而是命令。
  郁风晚松了口气,面上却还要保持震惊难过的表情:“……好。”
  窦海棠优雅地转过身,和女佣边走边说话,让准备些水果红酒送到房里,等会儿要和周一航一起看电影。
  郁风晚从她的话语里捕捉那一两个让他心跳如鼓的词,“未婚夫”“周一航”“他”。
  其他人可能会被说服,但他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确定——那就是陈岸。
  不凭别的,就凭他们曾经朝夕相处,耳鬓厮磨。
  凭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抵死纠缠。
  过去的一年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度过的,连他自己都浑浑噩噩,记忆模糊。
  可那种感觉却是真实的,身如浮萍,摇摇晃晃,不知何处归去。
  他站在悬崖边上,随时就会被风吹落悬崖,粉身碎骨。
  那道“风”,就是陈岸。
  现在他重新活过来了。
  没有人会像他,没有人是第二个他。
  其实窦海棠在前文里出现过,估计没有人记得了
 
 
第108章 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深夜十点。
  周一航正在镜子前仔细地刮胡子,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把下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道:“谁?”
  一道挺清爽的男声:“窦小姐吩咐我送水果来。”
  门开了。
  周一航没回头,随口道:“放茶几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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