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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吹灯灭(玄幻灵异)——鲜花着锦

时间:2021-10-02 09:54:41  作者:鲜花着锦
  他话没说完,忽然笑容一收,猛地站起身来,往后飞快地退了一步,然而到底还是距离太近,食梦貘的身体猛然间鼓胀起来,随后立刻爆开,喷出一团浓紫色的烟雾。
  烟雾扩散迅速,带着一点不正常的甜腻,很快地将那一小块地方笼罩起来,虽然爆开的是枕黄的身体,不过她显然没死,只是借着这一手遁走。
  “给您二位留了个礼物!”枕黄的声音听起来仿佛逐渐远去,遥遥地清脆大笑道,“不客气!”
  她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想必是从发现自己暴露的那一刻就开始酝酿计划,看来这姑娘也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胆小怕事,都是为了消除二人警惕,假装出来的。
  晏锦屏退避得及时,皱着眉用袖子捂住口鼻,然而他没料到烟雾中竟弹射出一个很小的玉瓶,冲着他的脸面飞来,速度极快,‘嘭’的一声打在他捂着脸的那只手上,击碎了沈连星送他的那枚玉雕的指环。
  也幸好是这样,才让那小瓶子裂开时偏了一点,没整个地糊在晏锦屏脸上。
  这一切看起来复杂,实则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晏锦屏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可他毕竟没料到后续这些,饶是应对迅速,也难免沾上些瓶子中飞溅出的液体。
  液体不知是什么,无色无味,沾皮肤即融进去,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沈连星离得稍远些,倒是没被烟雾影响。他反应极快,后退的同时对着那团烟雾射出一箭,‘噗’的一声闷响,不像是扎中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烟雾散去,箭矢深深地插在地上。
 
 
第97章 苦短
  晏锦屏难得大意一回,虽说他确实也没有一定要留下枕黄的想法,可到底是叫人算计了,十分惊愕地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
  “我……”他刀尖一晃,把刻骨收回去,匪夷所思地脱口而出道,“岂有此理?!”
  失算了,没想到这时候枕黄还能算计着要跑,晏老板到底是做了十几年生意人,前些日子杀了几只蜘蛛也是很没脑子,小来小去的,武力碾压就能解决。这会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便中了招。
  小桃枝一直在房里跟禾子皈互诉衷肠,这时也听见了外头的声音,开窗探了个脑袋出来问道,“晏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晏锦屏怎么可能告诉她自己叫只小动物给暗算了?于是停顿一下,逞强道:“……没什么,一点小意外而已,不必在意。”
  小桃枝半信半疑,打量他的神色:“嗯……”
  肯定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不过她也知道晏锦屏心里有数,若真有事了不会隐瞒。看他现在还能嘴硬,说明影响不大,于是勉强给了晏老板几分面子,假装信了他的话。
  枕黄跑了,食梦貘施加在小桃枝身上的、关于她的那部分暗示这才解开,小桃枝这时见着晏锦屏,便猛地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又很关心地问道:“对了,枕黄呢?我想起来了,她其实根本不是我桃花楼的姑娘,她也……”
  她停顿了一下,谨慎地猜测道:“也很有可能是只食梦貘。”
  “这事我们已经发现了。”沈连星叹了口气,接道,“可惜,叫她跑了。”
  不光跑了,还给他们添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她说给我留了礼物。”晏锦屏回头看看枕黄消失的地方,闭目感受了一下,慢吞吞地道,“虽说不太可能,但……”
  他停顿了一下,没直接把猜测说出来,问小桃枝:“你们后来又在焦泽身上发现什么了没有?”
  白茕茕虽然将焦泽活吞了,不过肯定不会将他身上那些零七八碎的衣物配饰一起吃进去,肯定还是留下了些什么,就是不知道后来如何处理了。
  “没……”小桃枝刚想回答说没什么特别的,转念一想,想起个事,又冷静地交代道:“倒是还剩了点红袖招,茕茕从焦泽身上拿出来的,他交给我,枕黄问我要,我就给她了。”
  她多聪明,一听见这话就把刚才的事推测得差不多,看了看晏锦屏,确认他目前还没什么奇怪的反应,便接着道:“若是……她想留点什么下来,很有可能是用了那个。”
  “我猜的。”小桃枝又补充了一句,“不一定对。”
  晏锦屏:……
  他很可疑地眨了眨眼。
  到底对不对,他这中招的人最清楚。
  小桃枝说完了这话,又缩回了窗户里。像是怕晏锦屏找她麻烦,打扰她跟禾子皈相处的快乐时光,最后留下一句:“红袖招应当影响不到您吧?您二位先回桃花楼歇着,房间叫茕茕他们收拾去,我在这儿还有点事做,就先失陪啦。”
  毕竟刚与心上人互通了情意,回了桃花楼还得花时间跟伙计们解释,小桃枝现在不愿意想那么多,她一刻也不想耽误在路上,只想好好地、安静地跟禾子皈呆在一起。
  红袖招而已,枕黄也知道那东西对晏锦屏没用,临走来这么一遭估计就是想给他找点麻烦,没真指望着能怎么样。然而毕竟药效特殊,小桃枝这会儿要坚持留下帮忙才有问题。
  晏锦屏与沈连星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晏老板才偏过头去,咳了一声,问沈连星:“……回么?”
  “……回吧。”沈连星打量他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也拿不准他沾上的那点红袖招到底对他有没有影响,试探着问道,“你……没事?”
  晏锦屏难得地沉默了,不搭理他,转身就走。
  空谷中鸣声上下,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穿透繁茂枝叶投下的阴翳,打在垂露的草丛里。
  红袖招是药性很强的东西。
  再加上枕黄拿到手之后,不知道对它又做了些什么手脚,就算没入口,只是沾上了皮肤,也顺利而完美地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焦泽当时为了暗算晏锦屏,下了血本,也只不过往那百花酒里头滴了三滴,就造成了那样的影响。剩下的全让枕黄泼向了晏锦屏,哪怕他已挡掉了大部分,剩下渗入皮肤里的那些见效明显且缓慢,不知是不是这回没有服用的缘故。
  熟悉的、恼人的燥热再次慢吞吞地蔓延上来,像是脱离了他的意识而单独存在,几乎要从晏锦屏单薄的身体里溢出去。
  浓烈,倒并不是完全无法控制,至少他还能维持住表面上的平静。
  身后的沈连星也很安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边,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没特地加快速度,一直到走到山脚下,沈连星才缓缓地开口,第一句就是问:“……这个,用多了会不会伤身体?”
  晏锦屏这是第二次中招了,怎么就跟红袖招那么有缘分呢。
  “不会。”晏锦屏张开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得惊人,“红袖招原本就是助兴用的上品,药效过了……也就没事了。”
  他原本不会避讳谈论这个,当初连以身试药骗焦泽的事都做得出来,左右他自己没那个想法,问心无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这回……他却莫名其妙地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原来是这样。”沈连星在后头应了一声,也听不出带着什么感情,没话找话,“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
  “……半天吧。”在阴凉的山里走了半天,晏锦屏身上的热度不减反增。他暗自拿现在这副模样与之前对比了一下,估计道,“这回药量大些,可能得大半天。”
  沈连星又不出声了,堂堂能言善辩沈公子,成了个锯嘴的葫芦,心不在焉地飘着。
  ……
  两人回了桃花楼,楼下不知怎的又没人。
  出了这么一回事,虽然幻境和现实有些出入,可那些都是真正在现实中发生过的,桃花楼好几日没开门,人心松散,既没事干,就全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连缠在大堂柱子上的花枝藤蔓都尚未收起,叶尖仍然翠绿,不过花朵没人照顾,已经谢得差不多,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晏锦屏目不斜视,穿过大堂,径直走向楼上。
  沈连星跟在他身后,见他越走越往里,停顿了一下,低声道:“你是不是……走错了?”
  这条路好像通往的是他的房间。
  “我那房间借给白茕茕吃饭用了,现在住不得。”晏锦屏理直气壮,也不回头,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怎么,你房间里藏了人,我不能进?”
  “能进。”沈连星表情古怪地盯着他的背影,声音缥缈,“能进……没有别人,随便进。”
  晏锦屏在门前停住脚步,半侧过脸来看了沈连星一眼:“你想说的就这些,没了?”
  沈连星:……
  当然有。
  不光想说,他还有许多事情想做。
  红袖招再次生效,晏锦屏的声音与表情都极稳定,只是难以控制身体上的反应,况且他也没故意控制,于是脸又红了。
  红得不明显,仿佛暖玉上映了一抹晚霞,此时半阖着眼皮,勾人得要命。
  可沈连星毕竟是沈连星,他自己也知道这时出手多少带着点趁人之危的意思,于是假模假样地垂下视线道:“你现在受红袖招影响,药性未过,我不逼你。”
  说时道貌岸然,说完就后悔,自己骂自己:什么药性未过?找什么借口?他的态度那么明显,你难道不明白么?
  他就应该直接——
  “……那药影响不了我多少。”晏锦屏推开门,走了进去,自己靠在窗户边,“我体质特殊,作用于肉体的毒,基本都与我无用,偶尔有特别珍贵的,也最多就是现在这样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显露自己的特殊之处,沈连星心知那也许与晏锦屏做过山神有关,但他现在急于给自己找样分散注意力的话题,于是仍然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晏锦屏一挑眉,仍旧是晏老板那一副冷静又矜持的表情。只是唇色嫣红,眼尾处过长的睫毛轻轻闪了一下,像是很薄的蝉翼,无端牵扯住人的视线。
  沈连星顿了顿,走进房门,克制着没凑过去,问他:“为什么特殊?”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晏锦屏看他一眼,明明身上十分难受,却仍旧不紧不慢地道:“因为我不是人。”
  要不是他表情认真,而且说的是他自己,这话听起来简直是在骂人。
  “我诞生于归墟。”晏锦屏道,“你还记得它么?我是归墟深处……浇不灭的那把野火。”
  他们在雪山时就提起过归墟。
  归墟是水流汇集之地,天下所有的江河湖海最终都会流向那里,因而水流旺盛,怎会生出他这样一团热烈的火焰?
  这十分不符合常理。
  “有个词叫物极必反。”晏锦屏的意识已经有些飘忽,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掌,皮肤细白,手指修长,掌心随他心意而出现一蓬跃动的火光,“天道有常……自然会以平衡的方式运转。”
  归墟里的水脉千年万载地冲刷同一个中心,于是中心处逐渐生出了意识,于是水流浇出了一把独一无二的火。
  那火苗无数次地熄灭,又无数次地重燃,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反复,最终终于生出了自己的意志,到了那个时候,无论归墟如何驱逐他,也无法再奈他何。
  这世间众火无法伤及他身,他是六合中唯一的例外,是八荒里四散的星尘。
  “这个过程,后来有人称之为涅槃。”他说。
 
 
第98章 春宵
  房间里十分安静。
  桃花楼不营业,没有客人,楼里的精怪们也不知去哪儿了,此处位置高,外头的声音也传不进来,只有极轻的风声,穿堂而过,撩动纱帐一角。
  这段简短的故事听起来拉风,不过虽然晏锦屏没详说,沈连星也没亲自去过归墟,但稍微想想就知道,那过程绝不会好受。
  那不仅仅是一句天地造化能说清的事情。天地平衡,加诸到具体的某个人身上,更是不知道多少次的断筋淬骨、血脉重塑。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怪不得他说自己根本不在乎什么神位,怪不得……被掏了心都没死成。
  时机不对,但沈连星一瞬间想到这许多,仍旧无法自抑地有些心疼起来。
  “废话说了那么多。”晏锦屏身体也软着。他终于有些撑不住了,干脆往后一靠,直接坐在窗台上,“你到底来不来?”
  他半仰起头靠着床柱,眼神勾勾缠缠地绕上沈连星,牵着沈连星一步一步、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走到晏锦屏身前。
  沈连星低头,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里。
  “别说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沈公子。”晏锦屏凑近他,一个字一个字极轻缓地道,“……还是你怕了,不敢碰我么?”
  他放了狠话,正想去观察沈连星的表情,却不想沈连星忽然伸手挡住他眼睛。
  “……别看我。”他掌心似有若无地碰着人纤长的睫毛,哑着嗓子道,“不然……”
  不然什么?
  晏锦屏眼睛被他遮着,看不见沈连星的眼神极富侵略性,恶狠狠地剐在他身上,丝毫见不着平日里的温柔悠闲,像是饿极了的妖兽,马上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其实晏锦屏若是真心不乐意,以他的能耐,完全可以掀了沈连星就走,管他什么红袖不红袖,总之不过又中一回药,以前又不是没中过,忍忍就过去了。
  可凭什么要他忍?
  “沈连星。”晏锦屏扯下他挡住自己视线的手,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两人眼中燃烧的火焰如出一辙。
  晏锦屏抬起胳膊,轻轻勾上青年的脖子。美人目光散乱,声音也嘶哑,只有唇缝平直地抿着,像尖锐的刀刃,吐息灼热:“我告诉你那些,是想让你明白我心甘情愿,可不是为了让你胡思乱想、在这儿听你说一句不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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