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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吹灯灭(玄幻灵异)——鲜花着锦

时间:2021-10-02 09:54:41  作者:鲜花着锦
  他吞噬过天下众火,也斩断过万里江河。
  他将这段往事随意地讲出来,像是闲聊,却让听者感受到了无法忽视的惊心动魄。
  可那不是晏锦屏的本意,他现在说那些,只是想告诉沈连星一件事。
  我中了红袖招没错,可红袖招又如何?上不得台面的春药而已,因为怕我会被这种东西控制情感而瞻前顾后……
  沈连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沈连星神态恍惚,反应却快得要命。他听了这话,脑子里紧绷的弦立刻断裂。他近乎强硬地一把揽住青年的腰,猛地将人带到床上,一只手强横且偏执地把人控制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却在人脑后轻轻一拦,没让晏锦屏因为他过大的动作而磕到床柱。
  晏锦屏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没反抗。
  沈连星仍然有些犹豫,支在晏锦屏上头,分明是不容拒绝的动作,可他眼睛都快红了,还忍耐着直接亲下去的冲动,轻声问:“……可以么?”
  他不是不想,恰恰相反,他想得都快要疯了。
  只是正因为太过渴望,所以真正能得到时,才愈发显得瞻前顾后、束手束脚起来。
  卑劣的思慕如同野火燎原,偏执而缱绻地将他吞没。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晏锦屏终于不耐烦了。他身上烧得慌,该说的都说了,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干脆闭上眼,双手绕过沈连星后颈,豁出去用力向下一拉,自己也不知道是碰着了什么地方,总之就这么胡乱地亲了一下,哑声道,“一句话,到底做不做?”
  凭什么不做?
  怎么可能不做?
  沈连星神色深沉,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克制又深沉地叹息道:“乖点,哥哥疼你。”
  ——既然敢这样招他,想必他的老板也已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了。
  他难得毫无保留地展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这‘哥哥’显然不是指年龄方面的。
  “哦,哥哥……”哪怕到了这时候,晏锦屏也断然不肯落入下风,他于是眯起眼,拖长了声音轻笑道,“谁是哥哥——”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沈公子不跟他多纠缠,身体力行地给了拱火不嫌事大的晏老板回答。
  ……
  风声细弱。
  晏锦屏身量不矮,身上却没什么肉,原先他爱穿宽松的衣袍,还能艳丽而张扬地将那点不太明显的清瘦压下去,现如今褪了那些多余的装饰,就更显得比之寻常人要纤细一点,像是烧成的琉璃,精致却脆弱,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可他骨相生得也好,就算是这样,也丝毫不显出一般人清减下去后会有的那些缺陷,只是仿佛……更招人疼了些。
  当初图南掏心的那一下是从背后偷袭,五指屈成爪,一下得手,干脆利落地留了个很大的印子,至今没有消退,触目惊心地横陈在人光滑的背上,光是看着,就想象得到当时那场面是有多么可怕。
  沈连星顿了顿,手指轻轻从他后心上头划过,其他动作都滞了一下。
  晏锦屏察觉到了,低声问:“怎么?”
  “……”沈连星低头浅浅地亲了一下那处伤疤,不愿意叫他这时听出自己的心疼,叹息道,“没事。”
  光泽的黑色长发在锦缎上蜿蜒出柔软的弧线,婉转乖顺地绕在男人撑着枕边的腕上,发梢纤细,皮肤细白,眼角薄红,简直无处不浓俨,无处不可怜。
  可怜人张牙舞爪,端着点其实早就碎了一地的架子,仍旧不肯放松,一口叼住眼前人手指上突出的骨节,没用力,轻轻地吮。
  他身处下风,却目空一切,眼尾迤逦地扫过来,泄了一地的流光。
  沈连星很轻地‘嘶’了一声,将手指抽了出来。他被咬得有点疼,正巧此人报复心极强,胡乱地摇得昆山环佩叮当,泣露的芙蓉绽开,花蕊娇艳,徐徐铺陈开满床活色生香。
  他那只木头做的胳膊手指冰凉,就算平日里再怎么灵活、再如何看不出差异,到底还是材质坚硬,带着点寻常人力所不能及的奇特触感,关节联动,终于在这时见了真章。
  一池春水搅乱,满树桃花吹皱,春衫且薄,形骸且放浪。
  沈连星居高临下地俯视晏锦屏,近乎着迷地打量他的每一寸表情,细致地研究他的每一寸反应。
  那是他辗转多年、多年来反复思念却不得见的故人……
  万千萤火闪烁,天上星辰逐渐连成一片,摇摇欲坠地跌落下来,仿佛都落入故人眼中。
  青年肩胛轻颤,像蝴蝶振翅,将人卷入一场山海相逢的梦。
  他揉碎了那一泓泉眼中的月亮。
  ……
  沈公子给不知世道险恶、胡乱撩人的晏老板好好上了一课。
  晏锦屏开头耀武扬威地逞能,结果一不小心撩得太狠,半路就把自己的话给吃了回去,开始十分不坚强地要求停下。
  这哪儿是说停就能停得住的?况且心眼颇多的沈连星又不做人,这时候了竟然还骗他喊自己,等晏老板老大不乐意地喊了,又不真停下,气得晏老板毫无办法,直拿这说话不算话的家伙肩膀磨牙。
  毕竟顾虑到晏锦屏身体不好,沈连星其实也没多往狠了折腾他,红袖招的药性消退得差不多就没再来,甚至还体贴地帮人洗了澡。
  晏锦屏靠在床上,浑身不对劲,虽然不算难受,但是越想越来气,总觉着自己什么地方亏了,喑哑地骂他:“混账。”
  具体什么地方混账?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人不地道,明明开始时是他主动,这会儿却又毫无道理地迁怒起沈连星。
  “嗯。”沈连星坐在旁边,拿了张素色的帕子擦手,满足又温柔地敷衍他,“是,你说得没错。”
  晏锦屏轻飘飘地瞪他,眼尾通红,没事找事:“中了红袖招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干什么比我还激动?”
  沈连星认错态度良好:“抱歉,头一回没经验,下次不会了。”
  同时暗自想:骗你的,我错了,下次还敢。
  晏锦屏还是不痛快,又嘴欠,装作若有所思的模样,沉吟道:“所以你之前那样,是受了食梦貘的影响,其实并不是真就有那么强的感情?”
  他指的是沈大公子化身沈三岁,乱吃飞醋的那几回。
  沈连星擦手的动作停了:“……”
  晏锦屏得寸进尺,抬起下巴,眼角闪过一抹艳丽的光:“说什么喜欢来喜欢去,还不是叫人算计了才敢……”
  这还得了?
  刚刚得偿所愿的沈公子终于忍无可忍,低头堵住他这张破嘴。
  缠了一阵子再起来,晏锦屏这事上弄不过他,终于不说话了,轻喘着沉默了老半天。
  他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迷茫地感受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突兀之处是这只手上的指环不见了。
  那枚指环替他当了枕黄送的‘礼物’一下,已经碎成了许多无法复原的碎片,魂归西山的草堆里。
  “糟糕。”晏锦屏笑道,“我把你送我的戒指弄坏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总是弄丢沈连星送他的东西。
  他欠沈连星的这许多,早就不能简单地用等价交换算清楚了。
  “没事。”
  沈连星表情不变,牵起他搭在外头的手。他将晏老板的食指含在嘴里,轻轻一咬,就在他手指上留了个不深不浅的印子。
  印子绕了晏锦屏修长的手指一圈,正巧就在之前带着指环的那个位置。
  “给你做个新的。”他含糊地笑道,“圈住了,休想再跑。”
  晏锦屏有心想说这不可能,活在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话出口之前自己却又犹豫了。他身上还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伸手推了沈连星两下,没推动,便相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胡说,我什么时候跑过?”
  沈连星但笑不语,意有所指地看他。
  行吧。晏锦屏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认输,他把头歪向一边,尽量忽略自己发烫的耳朵,自欺欺人地想。
  谁让我疼你。
 
 
第99章 归一
  琳琅阁里最近挺热闹。
  虽说这几天东家不在,李垂珠状态又不佳,白天晚上全做不成生意,阁里的生意可以说是江河日下、一落千丈,不过这影响其实不大。
  反正从晏锦屏到阁里这群精怪们全都不指着琳琅阁过活,开店权当给自己找点事干,就算是琳琅阁当真关门了,他们也能活得挺好。
  热闹是因为虽然顾客没了,可楼里的来客却没断过。那些偶尔会来问问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小精怪们暂且不提,就连金羽卫里那只叫鸦羽的小乌鸦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隔三差五地就来阁里转一圈。
  鸦羽说是来找晏锦屏,其实根本就是来找麻烦的,不管遇见什么都横挑鼻子竖挑眼,非得讲出个一二不妥之处不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来者不善,只是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阁里找事,要遇见的是八宝还好,兔子性格比较软,也不爱争斗,最多就是跟他斗斗嘴。可鸦羽每回撞见丹歌,也不知是两人相性不合还是怎的,总之一遇上就是星火燎原,一点就着,好几次都差点打起来。
  丹歌表面看着是个娴静的姑娘,可琳琅阁里晏锦屏不在,没人拦得住暴露本性的鹤女。每回两人之间的争斗一触即发的时候,都是另一只叫乌首的金羽卫及时赶来把鸦羽拦住,又好说歹说地赔好话,这才没在阁里闹出过什么事故。
  那鸦羽白长了一副纤细少年模样,脾气和外表可是完全不沾边。不知为何却很听乌首的话,乌首说停手他便停手,表情再有多么不服气,也最多就是气呼呼地瞪人一眼,就不再动作。
  这样乱七八糟地相处久了,其实八宝丹歌他们也看得出点端倪,其实鸦羽人不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琳琅阁有点敌意。
  只是知道归知道,他们还是很难对这故意找麻烦的家伙有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他那敌意显然就是冲着晏锦屏的。
  这些天来得勤快的,除了金羽卫,还有晏锦屏从护城河里捞上来的那条鲛人。
  鲛人名叫息冉,跟了御水司的泉客许久,也逐渐学会了些这边的言语。再来琳琅阁,第一件事就是带了些他们家乡那头的新鲜玩意来,原本想送给捞他一回的晏锦屏,见晏老板不在,只好给了八宝丹歌他们。
  息冉最近有点忙,御水司也好、泉客也好,都养得起他这么一条鱼。只是身为外来人员想融入进这个环境,除了语言之外,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等他熟悉了这边的幻境,泉客就给他制定了很详尽的学习计划。
  那计划虽然可以称得上是循序渐进,可也毫不留情地占据了息冉大部分的时间,自从开始之后,他恐怕就没什么时候总来琳琅阁玩了。
  息冉一得知这个消息,先是跟泉客耍了一阵赖,发现这招对见多识广的泉客没用,便只好很遗憾地把一种名叫花牌的游戏教给了八宝,说那是他家乡的玩法,嘱咐它等晏锦屏回来之后代为转交。
  八宝乍一学到新游戏,一试之下,对这种新奇有趣的玩法惊为天人。它在阁里四处教了一圈,最后又跟同样很闲的书虫们组成一队,在小房间里连打三天三夜花牌,谁输了就往谁脑袋顶上贴纸条。
  兔子牌技不太好,幸亏书虫们也一样,大家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高明,倒也玩得很愉快。
  三天之后,八宝满脑袋都是纸条,头重脚轻又眼花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晃晃耳朵,心满意足地感慨道:“真好玩儿,累死我了。”
  房间里丹歌不在,只有李垂珠趴在软垫子上,懒懒地掀起眼皮看它一眼。
  她对这些游戏没什么兴趣,便没怎么参与,也不太能理解八宝这种热忱从何而来。
  八宝不管那么多,凑近李垂珠,兴高采烈地给她讲:“你不知道,我……诶?”
  话音半路打住,李垂珠最近话少,分它一个眼神,简单地问道:“怎么了?”
  八宝低头看李垂珠光滑的黑毛,感觉有点奇怪:“李垂珠,你这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李垂珠是黑猫,身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散乱的白毛?
  八宝一时间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它伸出兔爪挠挠头,随即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上慢悠悠地飘下来一簇白色的毛——和落在李垂珠身上那些一样。
  李垂珠这回看得真切,她慢吞吞地站起来,抖落了两下身子,将那些个白毛抖到地上去,然后表情莫名地看了八宝一眼,虽然猫脸上看不出具体的神态,不过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知道么?
  房间里的窗户开着,丹歌昨天晚上去了鬼市玩,这时从外头扑棱棱地飞回来了。
  仙鹤优雅地站在窗台上,没急着变回人形,尖锐的喙上插着个半透明的灰色脑袋,带着脑袋一起沐浴上午明媚的阳光。
  脑袋属于某个厉鬼,厉鬼显然并不喜欢晒太阳,脸上表情十分扭曲,苦于落在别人手里,这个‘别人’还是在鬼间凶名正盛的鹤女,敢怒不敢言,小声又悲戚地呜咽。
  “李垂珠!”八宝没顾上和丹歌打招呼,它正忙着大惊失色,手里捏着那一小团毛,悲道,“我好像脱毛了,怎么办呀!”
  它是兔精,不是普通兔子,成精这么老些年,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十分慌乱。
  李垂珠比它懂得多,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懒得搭理一惊一乍的兔子,换了张高处的软垫,在上面踩来踩去,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便把自己盘成一团黑色的毛球,脑袋塞进尾巴底下。
  丹歌倒是很感兴趣,一仰头就把厉鬼脑袋化作一缕青烟吞了,变回人形跳下窗台:“怎么了,我看看?”
  “鹤姐姐!”八宝平时有点怵丹歌,这时也顾不上了,一蹦老高,窜过来抱她小腿,“您快帮我瞧瞧,我这是怎么啦,掉了好多毛!”
  “哟。”李垂珠双手托着兔子两边的爪,像拎小孩一样把它拎起来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会儿又放下,奇道,“八宝,你这不是普通的脱毛,你这是要化形的前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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