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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贸大宋(古代架空)——君泗吾

时间:2021-10-04 09:58:56  作者:君泗吾
  他冲过去抱紧了狐狐,这时营帐外副将的声音在外面喊着:“将军,夜袭骑兵三千人已准备就绪,请将军检阅……”
  “知道了!滚!”
  他紧紧的抱着狐狐,终于他抬起头来,在狐狐的额上印下浅浅一吻。
  年少时骑马游街,勾得万千少女心思,也曾流连花丛数月不归,也曾堕落于柳巷深处,而今方知那一份少年心思。
  他喜爱狐狐,有爱说不出,化作了一份少年孤苦,宁可顶着东河郎君博博怒的名字自甘堕落,也不愿用轩哥的身份和狐狐道一句欢喜……
  于是在最美好的年纪,那份少年欢喜,因为不敢,因为羞愧,因为隔阂与阻碍,被深深的掩埋了。
  直到有一天这只狐狸想要逃出他的世界,于是乎那份少年孤苦,失落与惶恐再从身体里涌出。
  他偶尔会想起那个叫秦涓的孩子,与年少时的轩哥站在一起,明明他比秦涓更有资格拥有狐狐,他们青梅竹马,他们门当户对…纪里拥抱亲吻狐狐,而十一二岁的轩哥不敢?
  为什么……
  他咬着牙站起,一脸沉重的往营帐外走
  他伸出手随便指了一个药童:“你留在这里彻夜照顾他,若他有事,本将军明日归来头一个宰了你。”
  他说完快步离去。
  秦涓都快要气疯了,他娘的这狗贼碰赵淮之的额头!
  早说博博怒对赵淮之不安好心
  原来狗贼怀着这种龌鹾心思!
  等博博怒一走,军医忙给赵淮之止血,三个医童两个胆子小不敢上前,秦涓二话不说上前去撕开赵淮之的绷带。
  之前上过一次药了,现在军医是来上第二次药,因为这种草药的药效只有一段时间,过了这个时间后就没有止血的功效了。
  军医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水,赞许的看向秦涓:“难怪将军让你留下来守着,嗯,是个胆大心细的好孩子。你留在这里照顾他,那边炉子上的药热了之后你喂给他喝,如果他喝不了,便一点一点的喂给他,少喂一点也没事,如果半夜他的体温变低了,记得立刻去叫我。”
  军医说完出去了,整个营帐里只剩下秦涓和躺在床上的赵淮之。
  秦涓看着赵淮之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口生疼。
  他又陡然想起,博博怒那狗东西方才俯下身亲吻了赵淮之的额头。
  妈的,越想越气,就像自己头上顶着的帽子都变成了草地一般!
  这么一想,他火气上来了,走到营帐里的火坑处,提起铁壶倒了半盆热水,兑了一点凉水,扯过毛巾就往床边来。
  他坐下将毛巾拧干,搭在赵淮之的额头上
  越想越气,拿毛巾猛擦了几下。
  直到他满意了,赵淮之的额头都红透了。
  哪知凑近一看赵淮之细腻的肌肤上都被热毛巾擦的冒出细小的血孔了……
  他这下既愧疚又心疼,贴过来忙给那额头处吹气……
  这一吹,眼儿尖,发现赵淮之左眉上方有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
  像是一层蝉翼,却又没有蝉翼那般通透。
  他心里已起疑,也因为好奇,他用手去抠,这一抠,便感受到指下的异样,真的是一张……
  皮。
  这一刻,他明白了,赵淮之也许是轻微的改变了容貌。
  如果没有猜错,这左眉处应该延伸至右眼处都贴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皮……
  难怪,两个不同生活轨迹的人会这么像。
  难怪。
  秦涓闭了闭眼,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他花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做最后的确认。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狐狐左眉上方有一米粒大的痣。
  谷谷也有,就长在眉尾上方一点,不记得是哪边的眉毛了,祖母当年说这是旺夫痣,不然他当年屁大点谁会去记一粒痣,因为被大人们常提才记住的。
  他轻轻撕开那层蝉翼似的膜,他不想破坏,他知道这种东西价格不菲,赵淮之可能没有备用的了……
  为这张脸增添了三分生动七分灵秀。
  是记忆里的眉,记忆里的痣。
  是他。
  伯牙兀狐狐。
  这一刻,不知是惊喜,还是其他。
  他已弄不懂这种情绪了……
  没有被欺骗的不满,没有被隐瞒的失落,没有过多的百感交集……
  只有一种正在蔓延的心疼感受。
  东归的狐狐真的变成了一身沉敛的赵淮之。
  伯牙兀氏的少年家主变成了大宋王爷的私生子。
  透亮的月光变成了杯中的茶。
  谁不曾年少。
  只是归来后清风已被人间洗,霁月已被烟火染。
  他微颤的手将那层薄如蝉翼的皮贴成原来的样子。
  十一岁在撒马尔干的草原上遗失的那只狐狐又以新的身份回到他的世界。
  他紧紧的抱住赵淮之,将脸深埋在他的颈窝之中
  无论他变成何种模样,他始终是他的清风霁月。
  从他温柔的托起幼狼的脸的那一刻起。
  从他用他自己换幼狼的命的那一刻起。
  幼狼漂泊的心已有了停留的方向
  无论困苦与磨难,总有一人出现,免你悲忧,免你惊惶。
  让你明白之前所经历的苦难,都只是为了等候一场惊鸿。
  所以,当年少时的惊鸿苁蓉而至,抓住的这一刻起,就不要试图放手。
  他已经失去的不可能再失去什么了,所以无惧无畏。
  他抬起头,看着赵淮之,又缓缓低下头……
  “赵淮之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挺过去。”他低声说。
  听到炉子那边发出响声,秦涓才想起军医的话来,他猛地站起来。
  药已经熬好了,他盛了一碗,太烫了,吹了半天才觉得温度够了,一勺一勺的喂给赵淮之喝。
  可是喂了多少都不见赵淮之吞咽。
  他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喂,偶尔能看到赵淮之的喉.结动一下,他也不知道赵淮之到底喝了没有。
  反正那一碗药是喂了再热,热了再喂,直到天快亮了,他有些昏昏欲睡。
  好在这一夜赵淮之的体温是趋于正常的,血也是止住了。
  秦涓正要放下药碗,只听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他意识到什么忙退到一边站好。
  先进来的是一个奴才,营帐内的油灯已熄灭了数盏,他进来点燃了油灯。
  之后刚归来的博博怒才带着军医进来。
  “去瞧瞧。”博博怒一边脱铠甲一边对军医这么说。
  军医速度快,走过去给赵淮之检查:“回将军,他的血止住了,体温也正常,应该是没有危险了,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军医给赵淮之换了药,博博怒让他们离开。
  博博怒这人猥琐的很……
  这时营帐内那个奴才说道:“将军两日两夜未眠,还请将军歇息一阵,今夜还有夜袭。”
  博博怒沉默了一会儿:“行,你去转告你的主人今日的战况,叫他夜里务必来见我。”
  博博怒在营帐里另一张榻上休息去了。
  这时秦涓才松了一口气离开营帐。博博怒要休息,他也需要休息,他夜里还要照顾狐狐呢。
  秦涓去军医的营帐睡觉,因为昨日是随便搞的一套药童的衣裳,至于军医知不知道他们手下管了多少药童,他也不清楚。
  找到药童们休息的地方,随便找了一张床躺下。
  昨夜值夜的就他一个,应该这会没人来打扰他睡觉吧。
  于是等他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
  他爬起来,顿觉腹中空空荡荡,也来不及去找吃的了,直往博博怒的大营走去。
  可这会儿博博怒的大营外多了几排的守卫,他不禁微皱起眉。
  他试探着走过去,立刻被士兵们拦下了。
  “我要进去给病人换药。”他说。
  “等一个时辰再过来,将军在营中会客。”那守卫如此说道。
  秦涓离开后又绕到营帐后去,可不知是这营帐帆布油布裹得太厚的缘故还是其他……
  他本能的觉得博博怒正在见的人应该是万溪。
  万溪是大都来的官,他找博博怒借兵但不敢亲自来带。
  这个时候博博怒找万溪过来,应该是战事进行到了关键时刻。
  连着两日的夜袭和伏击,他们拖垮了古知塔塔大军的主力,他们应该是想进行最后的反击。
  但博博怒一人带兵不行,博博怒应该是想找万溪从西面带一万人,博博怒则带剩下的人从东面再搞第三次夜袭。
  这样形成夹击之势,若赢了,古知王应该会带兵北逃,这样留万溪带一万人在城中驻守,博博怒带人去追。
  当然这一切只是秦涓此刻的设想。
  过了很久秦涓才见到有人从营帐里出来,他跟了上去,看身影,果然是万溪,只是笠帽压的极低,还戴着围巾。
  秦涓追上去,万溪也察觉到有人跟着他,自动放缓脚步。
  “旦木呢。”秦涓走至与他并肩的位置,开口问道。
  万溪听出了他的声音变也没有转过头看他。
  “你怎么来这里了。”显然万溪很不高兴,因为旦木没有告知他秦涓也来可失哈儿了。
  “这不重要,我问你旦木去了哪里。”
  “他被我派去斡端送信了,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万溪难得好脾气的回答了他。
  “行吧,希望他路上不会犯迷糊。”秦涓有些担忧的说道。
  万溪勾唇:“想不到你还挺关心他?不过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为了旦木进来的啊……”
  秦涓不想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博博怒是让你带兵走西面夹击古知王吗?”
  万溪脚下一停,问:“你如何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博博怒两次夜袭和伏击虽然占了上风也拖垮了敌军主力但是他没有办法给古知王致命一击,就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将古知王赶出可失哈儿。”
  万溪这才看向他,突然笑道:“既然如此就跟着我去点兵一万,正好我无法抛头露面,你来代替了。”
  秦涓担心赵淮之,怕博博怒会把赵淮之带走
  但又想博博怒进攻西面若要追人的话带着赵淮之也不方便。
  应该不会吧……
  万溪点完兵之后,要先一步在博博怒带骑兵夜袭之前绕到至可失哈儿西面。
  从这里过去,快马加鞭也得到半夜,所以真正的夹击估摸要等到凌晨了。
  博博怒这边让俘虏兵打头阵,再带骑兵攻上去,等到可失哈儿西边失守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博博怒也正好跃过了攻了三日才攻下的城东。
  两人带大军直击古知王王营。
  城南北重兵闻风而逃,古知王带兵北撤了。
  这一场仗打下来,没有任何一方觉得赚到,古知王折损了大部分兵力,秦涓完全不明白这个古知王是在干什么。
  可能是闲的吧。
  至于纥颜博博怒可失哈儿的事他完全可以不管,至于为何过来,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毕竟可失哈儿不是他们纥颜部治理的范围,停兵太久反倒会被说成造反。
  所以当古知王的军队被赶走后,博博怒带兵去追。
  而秦涓立刻扔下万溪,回营去找赵淮之。
  博博怒留了一个副将在此守营,应该说守着赵淮之。
  博博怒去追人自然是无法带着赵淮之的,因为他的伤势严重,不宜行军。
  万溪让旦木送信去斡端,就是为了让斡端的官员过来治理可失哈儿。
  只是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得回大都去,他的师父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随时都有可能一病不起。
  至于狐狐,他知道狐狐醒来后一定会离开的。
  他没有想到这一趟西行,会得知这么多有趣的事。
  东河郎君博博怒,竟然是曾经大泽以南的王。
  没想到狐狐会瞒着他这一点。
  斡难河有三大恶,只有这东河郎君连他这个恶人都不敢去结交。
  万溪离开时斡端来的官已抵达押儿牵了,他没有和秦涓道别,就像他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一般。
  万溪离开后的第二天夜里,赵淮之醒来了。
  赵淮之醒的时候,营帐内的烛火颤颤的晃动着,他觉得有些恍惚。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他仍有睡意,可他明明知道自己可能已经睡了很久。
  他想动一下,却感受到胸腔处一阵空洞的疼……这样的疼痛已经脱离了肉.体,疼到了灵魂里
  他的脑海里迅猛的闪过轩哥刺下那一刀时的样子。
  那一刹那,他愣住了,没有躲。
  似乎是想用这一刀,还了所有的年少情谊。
  年少也曾孤苦,是因为有阿爹有轩哥,年少才有了绚烂的色彩。
  有阿爹时是快乐的,有轩哥陪着他去找阿爹的时候也是快乐的。去大泽的路上,去高丽的路上,都是有目的且快乐的。
  可是遗失快乐的时候,失落情绪是磅礴且复杂的。
  他抬起手抚上胸口,回想这一生才十七八载岁月,仿佛已死过无数次了。
  在一次次的寻找中失去,最后还剩下些什么。
  没有阿爹了,没有家臣了,没有伯牙兀了,也没有轩哥,没有大泽了……
  年少的狐狐已掩埋在了去窝鲁朵的风沙里
  他真的好想好想阿爹。
  他想,如果能重来,那一年大雪覆盖临安的那一日,他站在雪地里看着阿爹的背影消失在临安城城门的那一日……
  他会冲上去,求阿爹留下,留在宋国。
  后来的阿爹放下了大漠,放下了草原,去了他找不到的地方……既然连草原和大漠都可以放下,阿爹能陪他留在宋国的……
  或许对阿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不在草原不在大漠,所以阿爹离开了,消失的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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