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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心连(古代架空)——青州从事

时间:2021-10-07 20:37:06  作者:青州从事
  “甚、甚么事?”许抟云正心虚,抹了抹衣裳上的褶儿。“看我得不得空罢!”
  宝瑟儿便从衣领里掏出一圈红线,那线是挂在脖子上的,取下来双手奉与他,恳求道:“烦公子您将这物归还与连少爷,直道路上拣的便是。”
  许抟云瞟了姚迢一眼,磨磨蹭蹭,把那红线拿到手里,只见上面拴着一枚青翠欲滴的扳指,对着光一瞧,里面云丝游走,触手滚烫,是宝瑟儿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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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危稹《经从丰城谒于房州于令侍姬歌舞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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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交付了扳指,宝瑟儿便抱着琵琶出了角门,映目是一条长而曲折的游廊,游廊尽头攒着一排低矮的厢房,南边是粉墙,北侧临水,错杂着许多书带草、芭蕉叶,肥瘦相间,高下相形。
  正要拐弯,却看到连天横从尽头的芍药花丛边走出来,两个人迎面碰上,宝瑟儿佯作不见,避开他往右躲,连天横便往右走,宝瑟儿往左窜,连天横便往左走,游廊狭窄,绕也绕不开,逃也逃不过。
  上回闹了那桩尴尬事体,此刻面朝着面,两个人并两条影子,站在斜阳里,静静的,宝瑟儿抱着琵琶,偏过脸去,垂着眼睫,颇有些无言以对。
  “这位小友,”连天横反咬一口,不悦道:“你无端端挡我的道作甚么?”
  宝瑟儿像才看见他似的,勾起嘴角媚笑起来:“原来是连少爷。奴奴有眼无珠,这厢为少爷赔礼则个。”
  连天横听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话,非但不怒,反而似笑非笑道:“小贱人,这么久了,你还着甚么恼?”
  “奴奴不曾着恼。”
  连天横有心捉弄,便腾地一把抱起他,抵在墙上,一双大手扶着他腰身,宝瑟儿两脚离地二三寸,护住琵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惊恐道:“你放我下来!”
  连天横夺了他的琵琶,顿在墙角,猛地凑过去,张嘴啃在他腮边,咬住那团淡粉的脸颊肉,吃汤圆般吸在嘴里,绵绵糯糯,像只蜜桃儿,尖尖犬牙一刺便仿佛能滴出鲜嫩汁水,稍微嘬弄两下,软弹可口,含在嘴里怕化,唇舌碾动,热气滚烫,啵地一声,左颊留下一团深红暧昧的牙印。宝瑟儿脸蛋刺痛,捂着左脸道:“不要咬人!唔——”
  不待他说完,连天横便迫不及待地撞上他的唇瓣,又掠过窄挺的鼻尖,去舔薄薄的眼睑,两片嘴唇抿住乌黑睫毛,爱怜地含弄。下面的手也不甚安分,把着腰肢,掐了又揉,不留情地挠他的痒处。
  宝瑟儿被欺负得睁不开眼,一张脸被舔得湿漉漉,缩在夕照里,腰上又被握得发酸,搔得发痒,忍耐不住,噗哧笑出声,那笑越发不可扼制,他心头焦急,想止住笑,愈急便愈不得法,渐渐地染上哭腔,一时之间竟不知哭还是笑,两眼含泪,身子抽动,猛地“呃”了一声。
  连天横折磨够了,晃晃他,低声道:“你不要赌气了,行么?”
  “呃!”宝瑟儿泪光盈盈地抽气。
  “呃是甚么意思?”连天横挑眉,疑惑不解,粗手粗脚地抹了他的眼泪。
  宝瑟儿急忙道:“没甚么意思,你撒手!”
  连天横抱着他,觉得那模样可笑又可怜,欲在胸前掏出些细软赏他,今天却不曾带别的琐物,只有平时顺手打发下人的一袋梅花金饼,那金饼做得粗糙,好在是纯金浇灌的,不掺一丝杂色。便一把塞给他:“你拿着这个。”
  宝瑟儿抛还了锦袋,看也不看道:“我不要。”
  连天横从锦袋里取出一只:“你看,足赤的纯金!”
  “呃儿!”宝瑟儿愣愣地接过了,见梅花金底下印着几个板正的字,指着那蝇头小字问道:“这些字,怎——呃!怎么念法?”
  连天横教他道:“这个念:福寿咸通。”
  宝瑟儿又拿了一只,眼巴巴地看着,问:“这是甚么?不一样的。”
  “这个念:如意至宝。”连天横重新拿了只梅花金锭,耐着性子道:“这个,叫作长乐未央。”
  “呃儿,是好话?”宝瑟儿呃逆不止,连天横只得摸着他的后背顺气,无奈道:“都是好话。”
  宝瑟儿便收了几锭梅花金,有些腼腆地握在手里:“那、那我就拿了!”
  连天横见他还肯收金子,便知道还是从前那个贪财爱钞的宝瑟儿,心头不禁有些嘲弄。要说连天横也是个怪异不定的人,方才还怕他不要,抱着哄着,这会他收下,却有些轻视了。
  那壁厢宝瑟儿收了梅花金,忸怩一阵,仰头道:“我也有样东西给你。”
  “甚么?”
  “你把眼睛闭上。”
  连天横便听话地闭上眼,直到宝瑟儿用胳膊捅了他一下,再睁眼时,瞧见他手里捧着一小枝繁盛烂漫的杏花,珍而重之地递给他,道:“这一枝,是最好看的,杏花都是五出,里面有一朵是六出,你见过六出的杏花么?”
  两人说话之间,天色渐渐暗了,连天横瞧见那细白指头上鼓着几个水泡,料想他弹了一天的琵琶,花也是在戏台子边上摘的,煞有介事的模样,到底是少年心性,不禁有些好笑。
  这边宝瑟儿见他半晌不来接,渐渐醒转了,心里好像浇下一盆凉水,暗暗自责道:该死,我又做的甚么蠢事。
  连天横正要伸手,却见宝瑟儿将杏花掷在地上,跺了两脚,花瓣也被踩烂了,化作一堆脏兮兮烂糟糟的花泥,他怒道:“你发甚么疯?”
  宝瑟儿被吼得一震,道:“不是甚么好东西,下回、下回有好的再给你!”
  “你能有甚么好的?几朵破花也要反悔!”连天横想起他那天在花里馆过夜,宝瑟儿对那个李文俊又是给钱又是送物,殷勤备至,无不尖刻道:“也是,你的好东西都上赶着送给旁的人了。”
  宝瑟儿正要开口,转头却见得远方一盏盏的琉璃芙蓉大角明灯自廊下点起来,两溜高挂,从东苑一路蔓延至西,又有上百只荷花灯逐水而来,攒三聚五,在游廊下湛湛浮动,夜空里放着漫天的祈天灯,天上地下,渐次汇聚成汪洋灯海,整个陶府烛火辉煌,亮如白昼,不论男女,都出来观灯。宝瑟儿飞扑到阑干边上,探出头,看得失神,拉着他,笑盈盈抬眸道:“你瞧!”
  连天横看着他露出的一截白净净的后颈,又没了脾气,心道他一个卖春的,又不是我亲儿子,要和谁好,便和谁好,还拦得住么?好容易把他哄得转了,何苦败兴。便问道:“你不怪我了?”
  宝瑟儿正赏那些灯,看得目不暇接,笑道:“我从来就没怪过你呀!”
  “你夜里住在哪里?”
  宝瑟儿指了指:“那头的第八间。”
  “仔细听着,今晚安分待在房里,不要出来。”连天横捏着他耳垂,叮嘱道:“记住了么?”
  宝瑟儿些微地敛了笑容,抬眸道:“爷,你……今晚要来?”
  “只是随口一说。”
  宝瑟儿忽见他脖子上几道红抓痕,眸光一黯,用手指抹了把,笑道:“你随口说的事太多了。”又正色道:“爷要是来,可得多赏些银子。出了花里馆,奴奴从不轻易接客的。”
  连天横心道:今天可没心思做你的入幕之宾、捧你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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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份的豆知识:杏花一般是五瓣,有没有六瓣的杏花呢?《西京杂记》:”东海都尉于台,献杏一株,花杂五色,六出,云仙人所食。”全株六瓣的杏花存在于古人的传说中。
  另外花朵基因的突变可能导致雄蕊瓣化,也就是雄蕊变成花瓣状。偶尔一两朵是有可能的。
  欢迎指正。因为我也是现查现写,其实屁都不会。(拳头硬了
 
 
第38章 
  卧房中一灯如豆,连天横对光一圈圈裹束着臂上布条,换了身夜行的皂衣,他手长脚长,宽肩窄腰,愈显得高大英挺。四根指头套上铁铸的拳扣,手指活动一番,玄黑领口却探出个雪白小脑袋,睁着黑豆眼往外打量,原是只信鸽。连天横轻轻握住鸽子,用拇指蹭着头顶,向房中几人道:“姚兄带一队人探路,张千那头在陶府摸索机关,若是今夜事成,我便教风奴传信,天亮前定要搜到文书。若是不成,明日再来后招,只是万不可打草惊蛇。”
  姚迢道:“小心为上,找到出口,依旧在这里汇合。”
  连天横:“知道了。”
  风奴:“咕咕咕。”
  几人领了命去,翻窗而出,顷刻间便无影无踪。此刻已是夜深人静,只有草虫唧唧鸣叫,连天横反手系上蒙脸巾,盖了屋里的釉灯,顺手扯散被子,手持一柄牛角短弓,腰间系着箭囊,掠出窗外。
  远远地有一路私兵提着灯过来,他隐在墙边,矮身潜行,待那队人走远了,便飞身三两步蹬上矮墙,手秉一支大羽箭,闭上右眼,屏住呼吸,瞄准大角梁上,拉弓如满月,登时,天地万物化为虚无,唯有一颗冰冷的箭镞闪着寒光,嗖地一声——箭头闷声斜楔进树干里,足足有四五寸恁般深。
  那羽箭尾端拴着根长长的麻绳,另一端握在连天横手里,连天横点了点怀里的风奴,小声道:“荡秋千咯。”
  说着,便将绳子在手上绕几圈,稍稍着力,轻猿一般,麻绳一荡,落在屋顶上。只是角度稍偏了,被树枝啪地弹在额角。
  “嘶!”连天横吃痛,揉揉额头,暗自悔恨道:疏于操练了!
  拔出羽箭,反手丢在箭囊里,屋檐高高低低,宛若起伏不定的青黑兽脊,饼大的一轮月亮,洒下漫天的清辉,整个陶府风光尽收眼底,满池亮堂堂的春水在月下波光粼粼,几颗大红纸灯笼伴随着几列私兵整齐划一的铿锵步伐,在黑夜里摇曳晃动。连天横踩着屋脊潜行,纵身一跃,落到主屋上,翻滚两圈,带起一阵呜呜的风号。
  连天横在内兜里摸了摸,左边放的是十来支轻软的燕尾镖、一盒银针、一柄短匕,一包散药粉子、一瓶药汁。探到右边最要紧处,是包剥好的五香瓜子,便掏了那包瓜子仁出来,摊到手心里,喂风奴几颗,自己也忍不住塞了把到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叮嘱风奴:“不要则声,知道么?”
  风奴道:“咕咕。”
  连天横便踩着瓦走几步,伏在檐面上,揭片琉璃瓦下来,从屋顶往房里窥探。但见房中灯火通明,陶抱朴搂着几位妙龄女子,胖大松弛的身体上衣衫不整,巾帽儿也褪了,坐在暖阁中,饮酒嬉笑取乐。
  这时又有一个红衣小厮躬身进来通报甚么,陶抱朴便沉下脸去,把莺莺燕燕都推出房,发觉打门口站着个人,连天横往那头望去,原来是扈桂求见。
  两人嘴巴一开一合,不知说些甚么,渐渐地传来争吵之声,甚么“蔡恭”甚么“赔礼”的,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连天横听了一阵,猜想是陶抱朴新练的那队私军与扈桂一派起了龃龉,那外面执黄旗的,便是蔡恭麾下之人,扈桂此来,欲向陶抱朴讨个公道。陶抱朴从门口走到屋里,扈桂也快步跟上来,两人进了暖阁,这下声音慢慢清晰了。
  扈桂怒道:“蔡恭这厮实在欺人太甚!当面便敢出言不逊,若不与我赔罪,我定不饶他!”
  连天横在屋顶上吃着瓜子,往下望去,见得屋里的陶抱朴坐在桌边,提着壶倒了盏茶汤,吃了半口,搁在桌上,慢条斯理道:“那是个小辈,你何苦同他计较?”
  扈桂瞪着双三角眼,眼角一道暗红的刀疤,怒容狰狞:“你偏心未免太过!他是你亲外甥,说不得碰不得,我扈桂,这些年为你陶家当牛做马,算得了甚么!”
  陶抱朴闭目,摆手道:“此言差矣,你们两个,我向来一视同仁,只是陶府大大小小事务繁多,累你辛劳——”
  两个人正说着,连天横趴在屋顶上,掏出一根银针,将特制的药汁顺着银针倾下,连滴三滴,落到茶水里,桌上茶盏中泛起圈圈涟漪。
  那厢扈桂怒不可遏,敲着桌子质问道:“若是一视同仁,为何仙禄膏要分他的大头!”
  陶抱朴复又端起茶盏,手一顿:“哦?有这回事?那是经手下的人去办的,我不清楚。”
  连天横眼巴巴见他要吃茶,一颗心暗暗提到嗓子眼,心中默念催促。
  扈桂听他装傻,愈发地气急败坏,揪起陶抱朴的衣领,吼道:“我再问你一件事!”
  陶抱朴放了茶盏,扯下他的手,顺着衣领,淡然道:“甚么事?有话好说!”
  扈桂指着他的鼻头道:“婉君肚里的孩儿是谁的,你敢说么?”
  陶抱朴不知所云,反问道:“那是谁?”
  扈桂怒发冲冠,脖子涨得粗红,眼下抽搐,发疯也似地一把将桌子掀翻,茶盘、执壶、茶盏都噼啦啪啦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倾泄一地,又踢了两脚,摔门而去。
  连天横在屋顶上握着拳头恨得牙痒,心里痛骂道扈桂你他娘的必死!
  那些下人这才敢进门,战战兢兢地扶起桌子,将地上的碎瓷拣了。陶抱朴鼻子里轻轻哼了声,又教人泡一壶毛尖来。
  连天横看他喝茶之心不死,便平复了心绪,风奴默默在他手背上啄两下,他展开手,把手心里剩下的瓜子喂与风奴吃了。
  这时,忽然见得蔡恭带着一队私兵,打耳房后头的小径出来巡逻,浩浩荡荡,足有二十余人,皆佩陌刀,前面打一面杏黄旗,开路的人提着只大红纸皮灯笼,在前面蹀躞引路。
  方路过主屋,蔡恭神色立变,呵斥道:“谁在那里!”连天横一眼便看出是小八,站在抄手游廊与东厢房之间探路,那是个逼仄所在,后无退路,两边亦无避身之所,被这一路人围堵,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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