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横坐在他身边,手在他膝头上捏了捏,笑道:“一月不见,你倒是清减了好些。”
“想到春娥还在陶家受尽磋磨,做大哥的,食之不得下咽,寝之不能入梦,身围岂能不瘦?”柳春池皱着眉,拿开他的手。料他不敢放肆,系上小帘,自家紧傍窗边坐了。
连天横忽地凑上去,嗅他的脖根,熏熏然道:“怪是好闻的。”
柳春池冷道:“你手脚放规矩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怎么冷冰冰的,不通人情。”连天横翻出一枚火镰,轻轻一擦,倒在艾绒罐子里,用线引着火苗,揭盖点了银霜麝炭,呼地吹灭残火,手里拿根长长的铜火箸,漫不经心在盆里翻拨着:“来与我簇一簇火,莫教哥哥一头热则个。”
“你不要以恩相挟,不是君子所为。”柳春池口气硬巴巴的,又往角落里缩了一缩。
“我几时以恩相挟?”连天横道:“我真个要挟你,还用得着有恩?”
“你!你无耻……”柳春池瞪着他,还要骂甚么,这时外面钹声大作,一人扯嗓子喊道:“启程咯!”他听了,便吞声不语,看也不看连天横,兀自朝窗外撇着脸。
连天横拨完火,撮了把碎茶丢进乌银梅花小壶里,就着炉火慢慢地烹煮。那车正路过镇河县繁华的一条巷道,两边高高低低挂着许多彩幡,商户大敞,路上人来人往,尽是些织席编履、引车卖浆之流。柳春池只当作车里不曾有别人,不开口,也不答话,一味望着外面。
壶中水渐渐地沸腾,一旗一枪,舒展浮沉,绿叶清汤煞是喜人。连天横便用分茶匙倒了一杯,递给他:“喏,茶熟了,你吃口润润嗓子罢。”
柳春池怕他耍甚么心眼,在茶里下那些不按君臣的药*来,却是害人,权当耳旁风,咬着嘴,理也不理他。
“你说——”连天横微微一笑,倒也不恼,自家端着热腾腾的茶饮了两口,压低嗓音,好奇道:“我在这里干你,外头人瞧不瞧得见?”
柳春池大惊,继而怒道:“你想都不要想!”
这时恰逢一个卖馓子的贴着厢车路过,猛地吆喝:“馓子馓子!两文钱一碗的油炸馓子!”这一声炸雷也似,吓得柳春池撞在他身上,惊弓之鸟般,半天回过神,才扶着车壁起来。
“我不过嘴上说两句,你倒好,这就等不及了。”连天横戏谑道。
“也罢,懒得跟你计较……”柳春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自认为是很忍辱负重的。
车队驶到城门口,连天横料到他连夜赶来,不曾用早饭,便吩咐下人买了两只独馅馒头来,自己不经手,窗外递与他吃,他也不肯要,只顾抱着干粮胡乱对付两口,连天横便不再管他。
出了城关,郊外的路相较就有些颠簸,驶进山里,视野也狭窄起来。两边高崖相对,青蔓纷纷批批,新翠照人如濯,天色渐渐大亮了。
柳春池吃了干粮,嗓子里干涩涩的,偶尔路上有大的石子,被颠一下,颠出只响亮的饱嗝,在静谧的马车里显得十分刺耳。他板着一张通红的脸:“还有茶么,我吃两口解解腻。”
“现在不怕有毒了?”连天横有意臊白他。
柳春池:“哼。”
再往山里走了一阵,草木深了,苍鹰在半空中盘旋长啸,冬青树丛里断断续续传来几声骨哨,连天横教车夫驻马,翻身下车,抽出腰间配刀,用刀鞘分开枝桠,就见十几二十个高壮的影门士乔装打扮成连府的小厮,互相见了礼,为首的那个叫作张千,抱拳道:“连少爷,咱们是老熟人,话不多说,这回依旧要仰仗您。”
连天横道貌岸然道:“嗐,为公办事,说甚么仰仗?”
说着掏出二十几块木牌,当面点了数,交与张千,张千两手接过了,一一分发给影门手下兄弟,那些影门士都赞叹道:“姚大人四处托人弄不到牌儿,连少爷一口气竟送来二十几块!”
连天横面上微笑,实则受之有愧,不禁汗颜:拿罢拿罢,还不是你们姚佥事辛苦卖身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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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按君臣的药,毒药的隐语。中医处方,以君臣相配为原则。君是主药,臣是辅药。不按君臣,就是违反药理,胡乱用药。
春池dd:呐呐,为什么不能让我成功装逼一次呢?即使是渺小而又卑微的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一抹多呀!
第34章
再回到车上时,连天横又饮了几口茶,帘外青峦重叠,绿树交映,山花朱朱粉粉,鸟雀啁啾,猿猴清啸,入目十分盎然春色。
柳春池脖子也扭酸了,回头见他胸前露出半块木牌,道:“那个牌儿,你给我两张。”
连天横问:“为甚么给你?图你一路上对我横鼻子竖眼睛?”
柳春池漠然解释:“我天生这副倒楣脸色。”又吞吞吐吐:“实则、实则心里是很感激的。”
“你心里道一万个感激有甚么用?倒不如来点实在的好处。”
“还要甚么好处?便宜都给你占尽了。”
连天横勾出木牌,手指暧昧地把玩着,在手里转几圈,目不斜视:“这就要你想想法子怎么讨好我了。到了陶家,把你一个落在门外边喝西北风,可怜兮兮的……”
柳春池为难道:“你……你这是趁火打劫。”
连天横玩着木牌,朝那边望时,他那厢脱得只剩一层轻薄的亵衣了,闭着眼睛,视死如归道:“要来便来,休要啰唣。”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连天横假寐道:“现今我懒得去就你,烦请您看菜下饭,也来就一就我,何如?”
柳春池见他恁样的无赖,心内震惊,只是矮檐之下难出头,他想起春娥,只能强忍着委屈,慢吞吞地爬过去,解开白玉扣,掏出那根硕大之物,用手上下捋动,上个月还是冰清玉洁的懵懂处子,现在却手法稔熟,连天横拿着阳物晃了晃,打在他嘴唇上,睥睨道:“你来吃两口。”
柳春池满脸的不情不愿,只得张口去接,闻到一股浓浓的腥臊之气,他生来胃纳不好,只得退出来,一阵干呕。
“不好吃?”连天横拿了小几上一只琉璃罐子,里头满满的盛一罐蜂蜜,浇在翘起的男根上,那龟头上一大团粘稠晶莹的蜂蜜,顺着柱身往下流淌,将将要滴落时,柳春池急忙伸舌舔了,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为难地跪在地上,与他对视。
“这下不难吃了罢。”
柳春池便忍着甜腻含进去,吞吐了一阵,那东西抵着他的喉咙深处,怎么也不肯泄,柳春池嘴也酸了,连天横不耐烦道:“别弄了,屁股给爷拱起来。”
“你真当我卖春的了!”柳春池嘴上虽然抱怨,仍自脱了小裤,“怎、怎么拱?”
话音未落,连天横便一把将他扛起来,摔到软垫上,那马车上的横垫足有春凳那么宽,虽然不疼,可也将柳春池吓得叫了一声,回头道:“做甚么?”
连天横毫不留情地提起他的屁股,扇了一巴掌,寒声命令道:“腰,塌下去。”
柳春池只觉得这样实在古怪,塌着腰,屁股好像刻意地撅出来,撅得老高,像条狗在打哈欠似的。
连天横抓着他的臀肉大力捏了捏,另一手握着男根,在臀缝里滑动,柳春池的两颗卵蛋颜色粉嫩,被男人的鸡巴一戳,还上下胡乱地颠弹。滑了几下,抵到穴口,下流地画圈,涂了些清液到四周。柳春池感到瘙痒,穴口不自觉地收缩了两下。
那根硬邦邦的鸡巴顶进去一小个头,穴肉半吮着,又退出来,穴肉还要来留,如此反复几遍,柳春池有些跪不住了,心痒难耐,嘟囔道:“怎么回事?磨磨蹭蹭的……”
连天横嫌烦,便用木牌塞进他嘴里,教他用牙咬着,木牌两边的绳络系在脑后,打了个结。身下的鸡巴慢慢地橇开松动的嫩菊口,一举插到最深,一记响亮的“啪”声。两人的身体便严丝合缝,契合到了一处。
“唔唔!”柳春池想尖叫,却被木牌塞着嘴,发不出声,一丝涎水顺着唇瓣流出,滴到软垫上。
这下连天横便开始放肆地动作了,扣住他的腰,时而在那最深之处猛搅狂肏,顶住凸起的软肉碾动,时而打桩般,一下下撞击在浑圆的翘臀上。柳春池两手死死地抠住软垫边沿,骚水顺着两条白皙大腿流下来,有的随着撞击,溅到连天横紧实的下腹上。
柳春池被肏得口干舌燥,挺着臀儿,竟也不自觉地迎凑起来。连天横就着这个姿势九浅一深,干了几十下,肉棒享受着生涩的穴肉紧紧吸附收缩,又拿起琉璃罐,将里头的蜂蜜倒在二人交合之处。
柳春池后穴忽然冷冰冰的,春水本就湿滑,那蜂蜜更是香甜粘稠,随着鸡巴的肏干,送到他体内深处。
连天横哼笑道:“你下面也喜欢吃蜂蜜?”胯下的动作不停,按着他下身,只见蜂蜜混合着骚水,拍打成金黄丝缕,水声啪嗒,淫靡不堪。
这时马车轮正碾着一块石子,鸡巴便突地一下,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处。柳春池杏眸翻白,“呜呜”地闷哼着,双眼盈满泪水,唾涎都倒流到脸上,这一段路十分崎岖,一边挨连天横的肏,马车又开始颠簸,那根阳具埋在体内,不断地震动着。插得他苦不堪言,承受不住,用力咬着口里木牌,屈辱不已。
连天横抽出巨杵,掰他身子过来,射到他脸上,射了十几股,柳春池薄薄的眼皮上、高高的鼻梁上、长长睫毛上,被木牌撑开的嘴唇上,统统挂上了粘稠浓白的精元,一个劲地往下滴淌。眼泪、唾液也冲刷着脸上的秽物,弄得脖子上都是。
连天横用手指探进他的菊穴里,勾出蜂蜜和骚水,涂在他唇瓣上亵玩。
又抬起他脏兮兮的屁股,从匣子里取出车里照明的一颗鸡子大的夜明珠,缓缓塞进风流洞府之中。那屁眼被撑得紧绷,浅粉的菊穴中间镶嵌着圆润的珠宝,熠熠生辉,照得马车里都亮堂几分。
那夜明珠清澈透亮,又兼能发光,从洞口望去,只见里面深红的穴肉,褶皱被撑得半开,都柔媚地贴在夜明珠上。
柳春池后穴胀痛,咬着木牌默默流泪。连天横看得又硬了,钢柱般的阳根顶着那颗光溜溜的夜明珠,缓缓地往里推进。
“唔呜呜呜!”柳春池想求饶,却是求神拜佛也不能奏效,挣扎着要逃出生天,却被一双铁臂紧紧圈住,那颗东西便顶到了酸软之处,连天横每每顶到那里,夜明珠便碾一下那处要命的凸起。
不知又插了多少下,穴肉已然发麻,淫水汩汩直流,连天横次次尽根送入,又尽根拔出,只余一颗龟头留在体内。反复调弄之下,柳春池小茎擦在软垫上,泄了三四次,喘息急促,口水呛到喉咙里,不住地咳嗽。
连天横抽出来,这回却不曾射精,又揉弄他屁股两下子,道:“自己拉出来罢。”
柳春池浑身脱力,怎么拉得出来?又羞又恼,仿佛在他注视之下失禁,鼻子里闷哼一声,后穴不知廉耻地收缩着,总算从黏软熟烂的肉道排到了入口处,肛口撑得极开,嫩肉里露出一点透亮的珠壁,却是卡住了,无法再排出。
他回头看着连天横,期望他能帮忙取出那造孽的物什,连天横却袖手旁观,目光玩味地盯着他的穴口。
柳春池蹙着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夜明珠挤出穴口,顺着腿根啪地掉到地毯上。再看那小穴,一张一缩,开着一个黑洞,被干得合不拢,洞里流出股股香甜淫水,混杂着晶莹的蜂蜜。
连天横解了绳子,将夜明珠拾起来,塞进他嘴里。分开他两膝,粗壮的鸡巴又抵进去,就着花汁啪啪啪地肏干起来。那秘穴承欢已久,有些瑟缩,嫩肉嫣红,娇滴滴的,柳春池那张冷淡的脸上浮上一丝沉醉,鼻子里带着哭腔不住呻吟,软垫上也淅淅沥沥湿了一片。
肏了一会,柳春池两条腿被他拎起来,提在半空中,来了个倒入翎花,全凭手肘无助地支撑着,白嫩的身体被干得死鱼般乱晃,腰也要被肏断了,马车吱吱呀呀地乱摇。
柳春池穴内滚烫,浑身不断抽搐,逐渐支撑不住,口里还含着夜明珠,头一偏,昏了过去。
第35章
醒来时已是日光炽盛,柳春池有些睁不开眼,精元糊在脸上结作块,都干涸成精斑,他迷迷糊糊地用手抠下来,弄得满手都是。掀开帘子,堪堪露出一双俊眼。瞧见车队停驻在白色浅滩上,这时节溪流细细,在卵石间浅浅穿梭。
几十个伙计蹲在河边吃干粮,这时连天横也掀帘进来,坐在他身边,丢了两只胡饼到他怀里:“你也劳筋动骨了,吃罢。”
柳春池弱弱道:“我自己有,才不吃你连家的嗟来之食。”
“也罢,”许是发泄了淫欲,心里愉悦,连天横语气也轻快了,枕着手臂道:“翻过这山就到,晚上暖寿再吃好的。”
暖寿是这处习俗,寿宴前一晚,亲眷贵客便到主人家中相聚,夜里留宿,次日午宴再大行操办。
车队的伙计吃了干粮,纷纷上各车,接着赶路,柳春池就转过身,用帕子擦净脸上、身上的浊秽。擦着擦着,忽闻车外一声尖锐的鹰唳,外头又有马嘶、人吼。
连天横神色立变,登时警觉,翻身下辕,到了车外,但见四五只猎鹰围绕车队,半空中拍翅盘旋,打头的马脖颈破裂,仰蹄悲鸣,喷射出漫天血雨,继而轰然倒地。
所幸车夫身手矫健,拽着马缰,纵身跃到地上,惊魂未定。只是那匹马却回天乏力,贴在地上,粗喘几声,动弹不得。一车厢的寿礼都倾倒在路上,幸亏满满的一车都是獾子皮、貉子皮、香鼠皮之类,不像那些金贵瓷器,摔两下倒还不打紧。
黑岩岩几十个粗褐短打的汉子打山岗里走出来,皆手擎机弩,瞄准河滩,形成半包抄之势,打头那汉子身材粗壮,裹着油腻腻红布旧头巾,耳畔乱糟糟插着些野花,胳膊似精铁,手握两把六棱梅花亮银锤,大喝一声:“来者何人!识相的留下车里钱财便罢,免得白日里见血!”
一行人都料到这是遇上了剪径的强人,张千正要抽刀,却被连天横按住,冲那红头巾莽汉冷冷道:“你说了不算,叫你们大当家来见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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