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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心连(古代架空)——青州从事

时间:2021-10-07 20:37:06  作者:青州从事
  连天横便替他把红绳勾出来,翻身下床,将白绫带子解了,半跪在床边,抬头问道:“下个月,你和你爹去陶抱朴的寿诞?”
  “是、是呀!怎么?”许抟云拔出湿漉漉的假阳具,叉着腿箕踞在床上,揉揉发麻的膝盖。
  连天横也伸手替他捶了捶,问道:“给了你家多少张牌儿?分我几张。”
  所谓牌儿,是出入陶府的凭据,今岁又逢陶老爷五十四岁的寿辰,都说五十四是个坎儿,命相里冲太岁,因此分外地看重,门口看守把关也就不同于往年,十分严苛,万不可出丝毫差错。点了牌儿,下帖时分发到各户客人手里,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凭牌入府,寿宴了毕,又着专人收牌儿,依旧点了数,多一张,少一张,是要出事的。
  “不给!”许抟云莫名其妙:“要那么多牌儿做甚么?”
  “寿礼中有大件的,那几个人手怎么够使唤?”
  “哈,你可真是陶老爷的大孝子!”许抟云又是鄙夷又是戏谑,眉头一挑:“你当我许家就没有大件的了?”
  “云哥儿,求你了,”连天横有求于人,只得伏低做小,对着他的腿左捏右捏,违心地道一句:“你是最通情达理的,何况连府的下人还能替贵府上搬运东西,……”
  这下又轮到许抟云头疼了: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不给罢,显得小器,给了,又恐出差池,陶抱朴岂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许家和连家并在一块也不敌半个陶家。便故意道:“你学狗叫,学得像了我就给!”
  “汪!”连天横道:“哎,云哥儿听我学得像不像?不像我再叫两句——”
  “唉行了行了!别叫了!”许抟云哪里知道连天横是个金刚不坏的脸皮,情急之下,钻到被子里,盖着头,声音瓮瓮地传出来:“听不见听不见!”
  “赖皮货。”连天横骂了句。
  许抟云埋头捂了阵子,灵机一动,掀了被子,从床上弹起来,道:“你把那个姚甚么的引见给我!我就答应!”
  “你倒打起他的主意了?不行。”连天横不假思索,一口回绝。姚迢是他的头号主顾,有甚么大桩生意都是他从中牵线搭桥,二来姚迢是万中挑不出一个的正人君子,清高自持,许抟云又是个玩得疯的,他可不能把姚迢坑害苦了。
  “没人陪我玩,无趣得紧!”
  连天横作势要解腰带,道:“我和你耍两把总行了?”
  “不要!爷现在看腻你这等平庸姿色了!”
  连天横拿这个魔王束手无措,便耐着性子道:“云哥儿,我连天横平生虽然做尽那等下作混账之事,却有三样绝不做:一不做中,二不做保,三不做媒。你逼我当个拉皮条纤的马泊六*,传出去不像话。”
  许抟云咬咬牙:“我匀出二十张木牌与你!”
  “好!”连天横一拍床:“云哥儿真是个爽快人!”
  ——————————————————————————————
  *马泊六,亦作马伯六 ,马八六 ,马百六 。指撮合男女搞不正当关系的人。
  姚迢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大喷嚏
  属下:老大!你是不是染风寒了!
  姚迢:方才只是鼻中发痒,并无大碍。但近日镇河肆虐一种疾病,唤作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切不可掉以轻心,注意安全,加强锻炼,作息规律,保持室内空气流通,佩戴帷帽、幕篱,外出回家后及时洗手洗鼻,若出现持续发热不退之症,请到附近医馆就医。万望大家珍重贵体,四时平安。
 
 
第31章 
  打马路过僻静小巷,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笔直长街自马蹄下铺开,街边人熙熙攘攘,肩摩毂击,连天横便翻身下马,在闹市里拽着缰绳,慢悠悠走到街边一处小门,那里屋檐青黑低矮,绿苔点点,横斜逸出三两枝雪白李花,门前竹枝上斜挂一红一白两条旌旆,随风招摇,红的书:松花酿酒,白的书:春水煎茶——闹中取静,这就是城西的春阑坊了。
  挑帘上楼,又是一番景致,开门临水,桃李探窗,纸屏上绘几株绿竹翠松,粉壁上写几行清词丽句,好一个齐楚阁儿。
  楼上空旷无人,连天横自解了外氅,随手丢在椅背上,靠着半新不旧的蜜合色引枕,支起膝盖,半躺半坐,饮酒取乐。
  不多时,就有酒保长喏一声,领人上楼,来人正是姚迢姚佥事,依旧一身半旧渥丹色官服,坐在对桌的长椅上,身姿端正,凛如长松。打量四周陈设,当下也微有些诧异,不禁多嘴一句:“平日在花里馆聚头,今日倒是寻了个高雅之处。”
  “这酒名为霜葩白,贤兄吃两口,暖暖身子。”连天横一挥手,云淡风轻的,为他倒了酒,又哼道:“花里馆的粉头好使小性,晾他一段时日,不提也罢。”
  姚迢想起那个贪财势利的宝瑟儿,皱起眉,不屑听他说那些风流韵事,端杯默默吃了口酒,开门见山:“连兄弟,这月将尽,下个月近在眼前,那药可配制停当?”
  “自然,”连天横又斟一杯与他:“你拨二十人与我,在城外候命,你们那里的人,身手机灵,脑子又不笨,我是很信得过的。”
  姚迢又吃净了杯中酒,道:“取那老贼的命倒是区区小事,只是近日港口又有几艘异邦的船舶,那船吃水颇深,载满仙禄膏,流往哪里,不知其所,需得在陶宅寻得文书,一是彻查仙禄膏下落,二来有个凭证,将来定他的罪,有个分说。”
  他说的这一样仙禄膏,也教作御米,乃是异邦泊来的名贵药材,吸食则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使人神清气爽,飘飘然浑欲升天,床帐之间更有催情之妙,只是成瘾难戒,久之教人面如菜色,四肢委顿。坊间有歌谣刺曰:“仙禄膏,神仙药,吸一口,钱散了,吸两口,家败了,吸三口,阎王当道了!”
  陶抱朴与番邦勾连,又在官府有人,姚迢久受掣肘,是以屡禁御米不止。陶抱朴一日不除,仙禄膏便在中原肆虐一日,倒不如先斩后奏,搜了文书,铁证如山,再越级上奏,容不得镇河官府包庇。
  连天横转着酒盅,沉吟道:“偌大一个陶府,寻那文书却是不易。”
  “待陶抱朴被药死,陶府必定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我去拖住扈桂,连兄弟便带领几路人手,分头搜查文书。”
  连天横眯着眼,思量片刻,道:“要不是你们影门出手大方,这苦差事谁爱做谁做去。这件事办成了,几两黄米白米*的,打发不了人。”
  “能者多劳,”姚迢淡淡道:“若能玉成此事,连兄弟在陛下面前就此有名有姓了。”
  “我连天横本就有名有姓,还待他说?”连天横不悦,端起杯敬酒道:“喝!”
  姚迢便又饮了一杯,道:“近日传言,陶抱朴和那扈桂渐生种种嫌隙,新练一队私军,与扈分庭抗礼,若是二军合抱而攻之,此事休矣,到了陶府,先探出路,需得谨慎才是。”
  “好说,”连天横想起善严寺那个慧含小沙弥,只怕嫌隙里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又为他斟酒,“兄台饮这三杯,为我饯行。”
  平素姚迢饮酒有节,今日到春阑坊,不曾说两句话,顷刻就有三杯烈酒下肚,此时又要灌三杯,一时之间捏着酒杯,有些踟蹰,只是连天横劝酒,不好折损他脸面,一仰脖,便饮尽杯中琼浆。
  “真是海量!”连天横敲着桌子,想到果真要替他拉马作配,又有些心虚,不管三七二十一,成心先将人灌个半醉再做计较。
  楼上两人对饮正酣,楼梯口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现出一个人影,姚迢警觉顿生,反手铮然拔出匕首,却被连天横两根指头按出刀身,微笑道:“不必惊惶,这是我的总角之交许抟云,”
  姚迢这才收了匕首,朝门帘望去,但见一位红衣的少年站在那里,换了双鞋,边走边道:“你们接着吃酒,不要管我!”
  姚迢抬眉,继而露出淡笑:“是你。”
  许抟云嘿嘿道:“是我!”走到桌前,一屁股挤到姚迢身边,牛皮糖也似地贴着,兴冲冲地看:“你都吃了甚么菜?”
  连天横看不得他这副见了男人就没志气的样子,低咳两声,招呼同上来的酒保,添一副碗筷来。
  姚迢不动声色地往窗边挪了挪,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待酒保取了碗筷来,许抟云便用手抓了只肥肥的醉虾,塞进嘴里大嚼。呸出虾壳,含含糊糊问姚迢道:“你叫甚么?”
  连天横一看他那吃相就两眼发黑,心里骂得许抟云狗血喷头,没用的东西,又要勾引汉子又要大吃大喝,撑大了肚子饿瘪了屁股,真是死人也教他气活。不住以眼神示意,教他少吃几口。
  姚迢倒是毫不介怀,莞尔一笑,拿起公筷挟了块肉到他碗里,颔首答道:“我叫姚迢。”
  许抟云正顾着吃,在桌下挨了连天横一脚,回过神,才放下半只虾。揩了揩嘴角,专心致志和姚迢说话,侧过身子,笑迷迷道:“哪个姚,哪个迢?你写到我手心里罢。”说着便摊平手掌,抻到他面前。
  连天横暗暗赞叹了一声:好!
  姚迢便拿起支备用的干净竹筷,一笔一划地在他手心里轻轻写上姓名。
  许抟云有些失望,见他不懂情趣,便拿起他的大手,嘻嘻笑两声,道:“你不知道我的抟是哪个抟罢?我写给你!”
  姚迢笑道:“我知道,是陈抟老祖*的那个抟。”
  许抟云正要写,指头僵住,却不知陈抟老祖是何人,便偷瞟连天横求救,连天横一听也是如坠五里雾中,忙佯作不见,埋头吃了口菜。
  “他老人家!嗐,我道是谁?”许抟云不甘示弱,道:“上回还拉着我,死活要给我压祟钱!”
  姚迢点点头,嘴角不禁上扬:“你收了?”
  “那怎么行,我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姚迢听了更是笑,并不戳穿,聊了两句,静静地吃菜。许抟云吃了虾,他就在那里用盘子收拾了虾壳,气氛倒也融洽。
  三人吃了几角酒,菜肴也陆续端上来,姚迢便站起来,拱手道声“叨扰”,朝座中两人示意一番,提刀便要离去。
  许抟云急忙拉着他袖口:“不许走!你怎么就要走?”说罢忽想起手上还沾了油,忙缩了手,只见那干净袖口上残留几点深色的油渍。许抟云悻悻道:“开罪!”
  “不打紧,洗洗就是。”姚迢低声道。
  连天横对着许抟云,先发制人,指责道:“你瞧你,一通胡闹,姚兄见了你就心烦,吃饭也吃不进去,这下好,把人家逼走了罢。”
  许抟云会意,委屈地瞪着姚迢:“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讨人厌,陈抟老祖都喜欢我,怎么轮到你就要走了。”
  这话一出,姚迢是想走也走不得了,站在那里,有些为难,无奈道:“唯恐耽误二位正事尔。”
  许抟云强拉着他坐下,挽着胳膊,亲热道:“我们甚么时候有正事了?你快坐,咱们接着吃两盏酒!今日不醉不休!”
  姚迢复又坐下,陪二人吃了会儿酒,许抟云更是百般殷勤,双手端着酒,频频亲自递与姚迢,顺道还要摸两把他的手,喝几口,倚在他身上装醉,嘟着嘴咿咿呀呀的。姚迢握着他胳膊,想把他身子扶正,许抟云却像个软面团子,黏在他身上,拿也拿不掉,推也推不开,缠人得紧。
  连天横抬眼在对面看着,暗自咋舌。心道姚佥事,我可是把你害苦了,中了他的圈套,哪天露出真面目,够你消受的。
  姚迢只能任他靠着,直挺挺地坐在窗边,身姿僵硬。连天横见火候已到,放下筷子,道:“我忽然想起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姚迢站起来送他,许抟云却拉着姚迢,嚷道:“你、你怎么不喝!”
  连天横余光扫到许抟云半睁着眼,在酒水里弹了些药末子,心道:下作,实在是下作,目不忍视,快步走下楼。
  到了楼下,叫小二来,千叮万嘱道:“楼上要发出甚么声响,你们万不可上去打搅,知道了么?”
  说罢就有人牵了马来,连天横踏镫上马,朝阁楼上望了一眼,正巧许抟云从窗边瞧下来,眨巴眨巴眼睛。连天横指头比了个“二十”。许抟云便懒得理他,回过头去,放下青帘,挽着姚迢,在那宽阔胸膛上捏了两下,捏到紧绷绷硬邦邦的两块,个中欢喜,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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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米白米,隐喻黄金白银。
  *陈抟老祖,字图南,号扶摇子,赐号白云先生、希夷先生,北宋著名的道家学者、养生家,尊奉黄老之学。
  奇闻!镇河一美少年欲迷奸公职人员,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听听网友怎么说。
 
 
第32章 
  在春阑坊这一方阁楼上,只剩许抟云和姚迢二人,许抟云见了他,好像乞丐捡着一张大白馍,两眼放光,色迷迷的。
  但见姚迢在桌边水盆里洗了手,拿起虾,一条条细细剥了,耐心细致,姿态端方,如批公文。许抟云从前勾搭的都是些连大荣二之流,哪里有这等松竹态度,不觉心痒,今日若是有福,汤着他的身,日后可有得吹嘘了。
  姚迢一面剥虾,一面垂眸问:“你的脚,还好罢?”
  许抟云喝得半醉,摸了摸额头:“角?我没长角哇?”
  “不是上回扭了脚,直说痛?”姚迢剥了约莫十几条虾,都盛在白瓷碗里,浇上酱汁,推到他面前:“吃几口菜,光吃酒是要醉的。”
  “噢,还有这回事!”许抟云暗道险些露馅,见姚迢吃了不少盅,仍旧神思清醒,心里焦急,拿起那杯放了淫药的酒,假惺惺地递到他唇畔:“你真好,要不是你,我可就瘸了,敬你一杯薄酒,聊表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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