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穿心连(古代架空)——青州从事

时间:2021-10-07 20:37:06  作者:青州从事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来的,”潘婆婆屏退了旁人,拍着他的手背,扶着椅背,屈膝坐在一边,低咳两声,道:“小桃,婆婆老了,没有用,只你一个挂念,唯恐你在外面,被人轻看,被人踩在脚底下,咳咳……”
  宝瑟儿听了,皱眉道:“前些日子不是好了,怎么又咳嗽?”
  “你这孩子,与你说正经事,不要扯开了。”
  宝瑟儿一撇嘴,自哂道:“你们一个两个,说得好像我没个好下场似的。”
  婆婆急忙在他额头上拍了几下,嘴里呸呸呸的,骂道:“说的哪里话!快不作数了!”
  宝瑟儿知道自己说错话,赔罪道:“不会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再被摆弄,也不过如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敢欺侮我,我可不会那么傻了!”又站起来,蹲在潘婆婆膝下,在枣泥糕盒子里拈一块,奉给她,哄道:“老祖宗,你只管享清福,吃两块点心罢!”
  潘婆婆瞪了他一眼,吃过点心,宝瑟儿又给她端了茶盏:“再吃口茶润一润。”
  潘婆婆道:“你的腿才有起色,又蹲在地上,扯上湿气,快起来。”
  如此这般,两人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地说了一会儿话,直到晌午,宝瑟儿留在那里用了饭,心里本就有事,婆婆嘘寒问暖的,更怕她看出甚么端倪,才吃过饭,便向婆婆告辞,打巷子里出来,透了口气。
  车夫问:“去哪儿?”
  宝瑟儿说:“先不回去,四下里随意走走罢。”
  于是驾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路过一处热闹的瓦肆时,宝瑟儿付清银钱,下了车,驻足看那些捏面人的,手法颇为粗豪,看了一阵,那些面人蠢头蠢脑的,没有意思,又见边上有守着酒桶卖酒的汉子,便要了一碗,走到勾栏边,手肘搁在栅栏上,端一碗深红的梅子酒,边听书,边吃酒,清风徐来,无所事事,颇为闲惬。
  东头横插两面酒旗,边上又挂一道深青黑的帘子,熏风送来那头的酒香,宝瑟儿耳尖,听见两个声音隔着帘子说话,时断时续的,一个清冽,一个和煦,冷的那个道:“怀澹,孩子又哭了,我身子乏,懒得抱,你来罢。”
  另一个含笑说:“你是舅舅,也该亲近孩子些。”
  接下来便窸窸窣窣,间或夹杂着婴孩的哭闹声,听不真切了。宝瑟儿听了,念头一动,慢慢走到小间前,歪着头去看,恰好微风吹起一角,露出张清俊的脸,果然是叶先生!旁边坐着个面容姝丽的少年人,两个人轻轻倚着,一块儿抱着孩子,像对小夫妇似地哄孩子。
  那个人,宝瑟儿在陶家见过,是绝不会忘的,那时候,他的牌儿被偷了,还死揪捽着这人不放呢。
  一瞬之间,宝瑟儿想到那天的难堪,脚步顿在那里,只是不知道方才那一掀帘,先生是否看清他的脸。要是看到了,多少要见个礼,礼数才叫周全。
  思来想去,宝瑟儿往前迈了一步,迟疑半晌,正要揭帘,腰上忽然搭了只手,揽着他,在腰侧揉了一把,身后有人游魂般幽幽唤道:“宝瑟儿。”
  宝瑟儿转过头,只见好一张苍白阴森的脸,一见这人,屁股比脑袋还快半步,率先隐隐作痛!心里咕咚下沉,几乎是不假思索,便缓缓露出个媚生生的笑:“邱相公,许久未见了。”心里暗骂:今天真是倒血楣,撞见这个杀千刀剐万片无人管的阎王邱!
  “你瘦了,宝儿。”邱廪生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起了波澜,空洞的眼睛一下子深邃了,燃起两丛邪邪的欲火。
  宝瑟儿对这个眼神再熟悉不过了,他接过的客人数不胜数,邱廪生便无疑是个中最为阴毒狠辣者,他那根东西不举,就变着法子地掐人、打人,有一回,宝瑟儿被他揪起头发往墙上狠撞,弄得浑身是血,额头鼓起一左一右两个山丘似的大包,花里馆那帮小贱人,见了就笑,编排他是南极仙翁,害得他足足被笑了大半个月!
  宝瑟儿想起他,就怀恨在心,恨不得拿刀子杀了他,后退一步,有些防备地盯着,四周的人来来往往,总不至于当街就要抓人。
  “我和人家打听,才知道你死了,原来还活着。”邱廪生的眉毛绞得很细、很弯,尾端上扬,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说起话来总带着丝丝气音:“你放心,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宝瑟儿一听他说话腔调,便头皮发麻,百爪挠心,想把他活活撕碎,不过,也只是暗自想想,真要他撕,是不敢的。余光扫了一眼帘后,不知纠缠起来,先生能否救他的屁股于水火之中。
  邱廪生捕捉到他的眼神,微笑道:“你喜欢里面那个人?我也认得他,柳家的上门女婿,拿了钱,白给人当爹。”
  宝瑟儿听不懂他说的甚么意思,心底又好像懂了三分,便变了脸色道:“这是教我的先生,你不要胡言乱语!”
  “我说的是真话,他在柳家当账房,勾搭上柳公子,柳小姐被老东西弄大了肚子,嫁不出去,他因爱财,一边做王八,一边和柳公子搅和,这件事,当地的人都是知道的。”
  邱廪生见他还不信,便轻笑道:“这两个人正坐在里面,方才那模样,你也见到了。”
  宝瑟儿惊疑不定,他绝不信先生是这样的人,正要反驳,忽然想到一件事,刹那间,那些想不通的地方,骤然连成一片,有了解释。
  他想起在陶家的那天,连天横对柳公子的偏袒和珍重、对先生的敌意、想起连天横三番两次说起的吃醋,他那个在乎的神情,仿佛心爱的东西被抢走,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到这里,宝瑟儿居然并不意外,也不见得伤心,有些木然地看着他。
  邱廪生却不懂其中曲折关窍,抬起手,摸他的脸,脸上泛起一丝柔情,说:“你跟我回去,我好好地疼你,这么多人,数你最不怕痛了……”
  宝瑟儿肚子里好像牵着一根线,那根线缠着他的脏腑,绕着他的心肺,绞得肝肠寸断,脸上却不受克制,忽然一笑,对着他的手,张嘴狠狠咬了一口,邱廪生哪里知道他来这一出,脸色忽变,即便是痛吼,也带着细细的气音:“嗬——”
  也不知宝瑟儿发了甚么疯,他越叫,便咬得越用力,尖尖的虎牙刺穿皮肉,嘴里血腥浓重,邱廪生拧起眉头,给了他一个巴掌,宝瑟儿也无动于衷,鼻子里甚至发出快意的冷笑声,只是疼得眼泪流出来,簌簌落了满脸。
  “松口!”邱廪生高叫着,抬起右手,又抡了过去,这次宝瑟儿被打得眼冒金星,左耳嗡嗡地闹,可是牙齿依然死死咬着,像蛇一样纠缠,誓要咬下一块血肉来。
  四周的人也不听书了,转过头来,专看着这场闹剧,无人来劝,窃窃私语的。
  宝瑟儿满口的铁锈味,双目赤红,使出十分的气力,把邱廪生顶在栅栏边,腰骨咔嚓作响,简直要生啖了他,鲜血从牙缝里溢出,仿佛一只凶猛的小兽,浑身的毛倒竖起来,闻见血,哪怕忍着痛,也愈发兴奋了。不知过了多久,咬够了,下颌发麻,松开齿关,邱廪生虎口那块肉几欲脱落,竖着眼睛,怪叫一声,血水四溢,痛得倒在沙地上打滚,宝瑟儿见了,吐出一口血,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对着周遭众人扬声道:“你们知道么?他硬不起来,吃甚么丹药也硬不起来!阉货,太监,废人!”
  说着,心头大快,又在邱廪生脸上狠狠啐了两口,也不管人家看疯子般的目光,转过身,扬长而去,别人见他这副模样,顾自瑟缩了起来,往两边分开一条道,无一敢拦。
  宝瑟儿扬眉吐气,如入万军丛中,射杀上将首级,又灰头土脸,如丧家之狗。行动全凭一股意气,头脑中还有嗡嗡的余响,支持着走了几步,忽然撞到一个人的胸口。
  此人个子高大,逆着光,一手把他扶稳了,看清了人,眸色一深,握着他胳膊,喝道:“宝儿!”
  他嘴里还有血的咸味,不自觉吞下一口带腥的唾沫,呆呆地看着,一缕艳红从嘴角流出,岁月漫漫,电光石火,恍然间回到几年前,见到他的第一眼。
  连天横这边方从铺子里出来,径直回家,见众人喧哗,本无意凑热闹,谁知碰见自家的!只见宝瑟儿发丝蓬乱,脸颊肿起,便立刻伸手掰起他的脸,他听见自己镇静的声音有一丝裂纹:“谁打的你?”
  宝瑟儿只吃了几口梅子酒,却像个醉汉似地看着他,星眸朦胧,懒眼笑道:“是你打的。”
  连天横不知他说甚么疯话,环视四周人群,拿起他的手,在手背上安慰似的亲两下,还要再低头问两句,宝瑟儿便抽回手,颇有些不识趣地说:“走罢,回你家去。”
  连天横要给他气疯了,怒吼道:“回甚么回!”
  宝瑟儿不管他,再走两步,心脏抽痛,膝盖一软,天地豁地便暗下去了。
  再醒来时,便看见床幔边垂着的一排穗子,连天横相对坐在床尾,一只脚脱了靴,踩在床上,胳膊搭着膝盖,面带疲色,仰着下巴,在烛火下看他。
  “醒了?”
  宝瑟儿坐起来,正要说话,嘴角开裂,疼得龇牙咧嘴,喘着气,去摸自家的右脸,被他抬手握住手腕,直起身,不耐烦道:“不要摸。”
  宝瑟儿便收了手,不让他触碰。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连天横率先开口,训斥道:“先不说你一个人偷溜出去,遇到这样的人,你和他硬碰甚么!”
  宝瑟儿也想不通,原先是要好声好气糊弄过去的,听那个邱廪生说的那些话,就止不住地要发疯,连天横看他愣愣的,脸上鼓起老高,实在可怜,也不说话了,抱着宝瑟儿,手掌在后背上揉搓,权作安抚:“好了,我给你出气了……”
  摸了一阵,又很忿忿,戳着他的额头,不满道:“你看,别人都没安好心!亏你从前还跟他打得火热,他一来,你就撇下我和他走了!现在知道利害了!”
  “撇下你?”宝瑟儿道:“从来只有你撇下我。”
  连天横继续咄咄逼人地控诉:“你还装甚么?他在的时候,我一来,你就装没看见,回回如此,你薄情寡义……”
  宝瑟儿打断他,说:“你知道么?今天的事,不为别的,只为他出言侮辱先生,所以我拼了命,也要让他吃个教训。”
  连天横脸色便彻底冷了,松开怀抱,嘲笑道:“原来如此。他为何要侮辱你那叶先生?”
  宝瑟儿也笑起来,道:“按理说,这件事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连天横还要开口,宝瑟儿就凑过来,抬起脸,轻车熟路地亲住他的嘴,唇瓣相贴,嫩藕似的胳膊也攀上肩膀了,顷刻间换了个人似的,眨眨眼,软绵绵地说:“好了,我们不要提了。”
  “是你先提的。”连天横心内不悦,这次被他亲两下,可没有那么轻易被哄过了:“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蚘虫,我哪里清楚!”
  宝瑟儿给他顺气,哀声告饶:“我错了,给你赔罪还不行呀!”说着,哼哼唧唧的,手指顺着光裸胸膛,滑到下腹,直探到蓬乱的毛丛里,牢牢地攫住。嘴巴吻着,小腿夹着,反复磨蹭那劲瘦的侧腰。两个人交缠成池水里倒映的一棵树,枝桠纠结,涟漪泛起,碎成点点细浪,不知何时才有止息。
  办法虽然拙劣,可是百试百灵,连天横果然不再有话说,千般抱怨、万般狐疑,通通散落在起伏的喉结上,消弭在微湿的汗滴里了。
  这么久了 都只是摸一摸 蹭一蹭 连酱什么时候可以 直捣黄龙 啊
 
 
第72章 
  宝瑟儿那眼神颇有些妖俏,钩子似地勾着他,哪怕不说话,连天横也知道那双眼睛明晃晃地埋怨着:“爷,我要你……”于是又被他弄得燥热了,按在床上胡乱地亲,宝瑟儿衣裳半脱不脱,右肩光溜溜,发梢汗湿了贴在脖颈上,两眼含嗔含痴,那架势,摆明了要勾引人,如何不教人发狂?
  连天横张着嘴,下唇在肌肤上寸寸流连,吐出的热气全喷在他身上了。这样还不知足,叼起他胸前的乳粒,用尖牙作弄似的碾,碾得宝瑟儿腰身一阵不受控地哆嗦,用手轻轻去推他的脸,眯着媚眼,哼道:“亲哥哥,别弄了,痒煞人也……”
  他越欲拒还迎,连天横一腔心火便越炽盛,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变本加厉地啃咬起他身上的皮肉,动手动脚,亲到下腹,见那肚皮实在可爱,摸也摸不够,乃至于弹了一下他的小桃子,伏下身去,含在嘴里贪婪地吸,看他小腹一起一伏的,引得通身泛红,催得桃子熟透、流汁,最堪爱的是两只胳膊,软弹得不像话,年画娃娃也没他腴莹,一握便陷下去,白肉从指缝里溢出来,现在还好,只是薄薄的一层,从前更甚,仿佛没长骨头,只有温香软玉,这样的身体,偏穿贴肉的衣裳,雪肌微透,细滑缎子裹着两瓣圆翘的肥屁股,勒出肉痕来,步态款款,有意无意地扭摆,那股子天然的骚味,勾引得一屋子人虎视眈眈,眼珠随着他打转,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亲热温存的时候,连天横总担心自己的手太粗糙,不敢用力地握,唯恐把他掐弄坏了。
  可宝瑟儿往往只是任他摆弄身体,偶尔弄疼了,鼻子里娇哼几声,佯怒着打他两下,如此这般,逐渐把他床上的脾性养刁钻了,玩心再野,也不见得宝瑟儿真心抱怨半个字,只是一味地容纳着他。有一回,他不知轻重,把人活活弄昏了,宝瑟儿醒转时,撑起来,裸身望着连天横,泫然欲泣:你出来了么?是我不好,不留神睡着了……
  那段日子,他隔三岔五就去花里馆厮混,吃了迷魂药似的,一日三餐也想腻着宝瑟儿,抱在膝头,也不嫌恶心,嘴对嘴地交接,不是宝瑟儿喂,便吃不下饭。说来疯狂,那段日子,连天横酒杯也不知道该怎么端了,全是宝瑟儿吃了酒,含在嘴里,一口口哺给他的。
  宣泄完了,还喜欢拉着宝瑟儿躺在床上,以床笫为天地,喃喃絮语,他说的,宝瑟儿未必懂,只是静静地听,闻着甜香体味,便甚么也不想做,只想当个废人,被宝瑟儿的胳膊搂着,融化在软绵绵的怀抱里。
  过了那最急色的一阵,连天横心思便淡了,一是忙碌起来,没有闲功夫与倌儿厮磨,二是那个人野汉子太多,不是正经的货色,偶然间见到他向别人卖骚,便发自心底地厌弃起来,拿那个邱廪生来说,虽然家世不过如此,也算人模狗样。那天宝瑟儿见他来,为着那个东西,故意装没看见,他心里憋着好大一股气,过了一阵,听见走廊那头传来叫声,极尽痛苦,极尽尖锐,听来刺耳极了,连天横想起从前,两个人再好,也没让他那般夜猫叫春过,心内暴躁,恰好别的小倌儿问他讨要梳子,他存心报复,便解下梳子,一把丢给别人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