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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穿越重生)——龙九九

时间:2021-10-13 15:21:37  作者:龙九九
  这话似是说给凌祉听的。
  可凌祉心中却万分笃定,是萧云谏想要绪川了然的。
  可绪川仍是陷入自己的困境中,无法自拔。
  外面的天色忽明忽暗。
  一下子是那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又一瞬便成了浓黑无月,压着人胸腔胀痛得模样。
  明暗交织间,凌祉瞧见那忽而骤亮的太阳,伸手遮挡住了萧云谏的眼睛。
  他道:“阿谏,别瞧,刺眼。”
  他的掌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冻得萧云谏一个寒颤。
  可却没有推开,而是任由着凌祉覆在了他的双眼之上。
  其实并无什么作用。
  该透亮出来的光晕,仍是沿着指尖缝隙,洒入他的眼底。
  可萧云谏却是嗯了一声,又缓缓阖上了双眸。
  本也没什么好看的。
  随着绪川情绪的不稳定,那天色闪烁得频率愈发得快了起来。
  终是定格在一半明、一半暗的颜色上。
  只是哪里是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的明暗交错。
  那分明是一黑一白,割裂了阴阳,并行在这天上。
  “这般,才应当是重羽所言的,那半阴半阳、半明半暗的悬暝幻境吧。”萧云谏啧了一声,朝着对面的椅子努努嘴,示意凌祉莫要再站着,先落座得为好。
  他虽是言语着要离开,可到底也仍是激将着绪川罢了。
  绪川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稳定了情绪。
  萧云谏撑着精巧的下颌,抵在木案上打着盹儿。
  凌祉就这般瞧着他的睡颜,替他驱着燥热之气。
  绪川深吸了一口气,在跌落的地上站了起来。
  他抹去眼角的泪花,道:“也许你们所言是对的,可北羌从不该被覆灭。那南庭国好战,也是因着他们的嫉妒成性,是神将他们造成了那副模样。”
  萧云谏扔着阖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兴许是吧。若你们是惰性,他们便是贪心,总归人之常情罢了。输赢自有天命。抱歉,即便那时候我能帮着你们,可我也不会掺和着人间的朝代更迭、沧海桑田。”
  绪川冷笑一声:“你倒是诚实,也当真是冷漠。果然,你们神便都是这幅模样吧。”
  “只是……你可想瞧瞧北羌从前的盛况?他们明明那般的质朴、可爱,却偏生因为生性就不好战,而……不得不……”
  他话音未落,萧云谏便睁开了双眸:“好。”
  他一双眼睛清澈见底。
  绪川只从其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仿若这天地间便无物。
  那是一双仿若半分世俗尘埃都未曾沾染的眼睛。
  可就是这双眼眸的主人,说出的话,却句句字字,让他的一颗心如同被利刃刺穿一般。
  绪川是这幻境的主人。
  他能叫萧云谏见到所有他相见的一切。
  他挥了衣袖,将一切都带回了七千年前。
  那时候的他,仍是那个刚刚接任了师父大祭司之位的青年。
  萧云谏抬眸瞧着凌祉那不同于从前的衣衫——
  繁复的花纹织在胸前,袖口用一条缝在衣衫上的束带系住。
  一条长长的巾布卷起,将青丝尽然包住。
  只不过这回,倒不是青翠的颜色了。
  没有了魔纹居于眉间的凌祉,一颦一笑却是更似是从前在无上仙门的时刻了。
  凌祉噙起一抹笑意在唇角,展了手臂道:“可是好看?”
  萧云谏嗯了一声,扭过头去。
  他倚着街边铜镜,也打量着自己的衣衫。
  不过是纹路、色泽不同,旁的倒也相似。
  抬眼望去,这街头巷尾,皆是这般穿着之人。
  只这街巷瞧着眼熟,正是那日绪川带他们在悬暝幻境中瞧过的。
  “绪川这般又为何意?我们那日便看过了这幅场景。”萧云谏拧着眉眼,问了一句。
  凌祉又是替他拢了拢发丝,道:“既来之则安之,总是有些不同的。”
  萧云谏颔首。
  打眼便瞧见了巷尾处的神殿。
  他只当仍是只有十尺的间距,便快步超前走去。
  知凌祉会跟上他的步伐,便走出二十丈也未回头。
  等未曾再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跟在自己身后之时,他适才稍稍迟疑地扭头去瞧。
  却见得是凌祉仍站在原地。
  这是……怎般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人妖魔鬼!
  笑死了,我当时想着要不要写人鬼妖魔,想了想,还是人妖魔鬼比较有趣
 
 
第91章 祭祀
  萧云谏不明所以。
  可怎般也是察觉到了不对。
  他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可凌祉却挪动了双脚,疾步向他奔赴而来。
  落日的余晖洒在凌祉那一张如画般好看的脸上。
  本如古井般幽黑深邃的眼眸,却在幻彩间映出了自己的容颜。
  他本是薄唇又不爱笑的薄情模样。
  可看着自己,却总是止不住地唇角上翘着。
  萧云谏手指曲起,深吸了一口气。
  像是心虚一般念给了自己听:“怎会有夕阳?怎又会骤然分得开?”
  这忽而能距离开十尺之外。
  倒叫他有几分不适应了。
  凌祉甫一挨近,便听了他喃喃自语地说了两遍这句话。
  他兀自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愈发得扬起:“我且也不知,兴许只有得见了绪川,方才能了然这一切事宜。”
  萧云谏应了一声。
  许是距离太近久了,他迷糊间又忘却了在此处他能离开凌祉十万八千里远,仍是与凌祉比肩而行。
  没多走几步路,便到了神殿的门口。
  神殿持着悬暝幻境中白日的模样,陈设虽是简单,却尤甚漂亮干净。
  绪川一身绛紫色衣衫,前后勾勒着如他们身上相似的花纹。
  只是头发披散着,用一根木簪在头顶又梳了个发髻。
  他张望着,似乎在等着何人一般。
  见到二人前来,这才急不可耐地道:“你们怎得才来!那三日后祭祀大典上的瓜果,可是预备好了?如今南庭国犯我族境,我们定然要祭司祈祷一番,杀杀他们的锐气。非要让他们瞧瞧,谁人才是神眷!”
  萧云谏瞧着绪川那略显稚嫩,而又纯净的脸,忽而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
  可凌祉已先他一步开了口:“这也许不是幻境,而只是绪川的记忆而已。”
  萧云谏颔首:“现下的绪川眼中,没有方才那般世俗的无奈与绝望。他仍觉得自己依旧是北羌的大祭司,他应做的事情便是为国祈福、战胜南庭。”
  他砸了咂嘴,道:“如今我们面对的是从前的绪川,便也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
  他正欲上前去,同绪川搭上话。
  凌祉却陡然拽过了萧云谏的手腕,趁他还未曾反应过来。
  便弯起指尖,将他的整个身子都藏进了自己的怀中。
  ——“阿谏小心。”
  随即便是瓷片碎裂的声音,恰好落在凌祉的脚边。
  见再无了什么劳什子忽而被投掷出来的碗碟,凌祉适才松开了自己的怀抱。
  他愧然道:“抱歉阿谏,方才是我一时情急。”
  萧云谏方才背对着那人,自是没有瞧见。
  只依凭着他平日里的敏锐五感,也是能感知到身侧有物袭来。
  而非要凌祉这正眼瞧见,才算知晓。
  恐怕……
  “阿谏,我思及此处的异样,兴许我们如今只是绪川记忆中的一个故人罢了。这般故人,自是感知不到危险降临。”
  又是叫凌祉抢了他的说辞去。
  绪川听他二人嘟嘟囔囔耳语了半晌,也是有些急躁了起来。
  可奈何,丢盘子之人更是叫他恼怒:“大山,我说了许多许多遍,莫要再用这碗碟戏耍。便是我们北羌物产丰富,神殿也经不起你这般造次!”
  大山吐了吐舌头:“大祭司,我错了。”
  绪川又急哄哄地对着萧云谏道:“劳烦你二人备下的瓜果可是预备好了,我还等着用呢!”
  萧云谏一抿唇,顺着便说道:“自是备好了。”
  绪川长舒了一口气:“那便好,我们去瞧瞧吧。”
  去何处瞧,二人尚不可知。
  但绪川已是轻车熟路地领着二人往仓库而去了。
  那小厮大山也随在身后。
  见了满满的瓜果时蔬,绪川方才得信了萧云谏的话语。
  三日后便是祭祀大典。
  他二人如今身上没有银两,又不知自己“家”在何处。
  便与绪川随意编了个理由,直接宿在了神殿当中。
  只是忽而除去了那十尺的梦子诅咒。
  萧云谏却陡然有些不适应了起来。
  平日里他向来喜欢开着窗子睡觉。
  早晨时候,凌祉总是先他一步将窗子掩好,再在内侧支个衣衫遮挡着光亮。
  可如今他不能自己开口,非要凌祉还同他共居一室。
  虽是凌祉睡于隔壁,他总想着凌祉晨间起身,也是能替他关上窗子的。
  但奈何这北羌的窗子,从外侧并不能掩得完完整整。
  倒叫他三日来,日日被刺目的阳光所唤醒。
  日日皆是烦躁极了。
  凌祉瞧他眼下乌青,便猜得了此事原委。
  “阿谏,实在抱歉……”凌祉低垂着眼眸,看着萧云谏接二连三地掩着嘴打着哈欠。
  萧云谏一时耳鸣,只当自己未曾听清楚凌祉的前提,啧了一声道:“好好的,怎得又要道歉。你别平日里总是将对不住挂在唇边,那便再再不值钱了。”
  “好。”凌祉应了声,“是我不该这般多歉意的,阿谏莫要介怀。”
  萧云谏深吸了一口气,可还是没止住自己非要撇过去的白眼:“呵——又来了。”
  他这三日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也混混沌沌的。
  今日又是北羌的祭祀大典,更叫他有些茫然失措。
  他并不知晓绪川为何非要叫他们来瞧这自己的记忆。
  更不知何时才能出去。
  叫人心焦。
  随着人群一同拥挤着往祭祀台而去之时,萧云谏倏地想起了一事:“凌祉,你还依稀记得,重羽与我的手书上,南庭国大举进攻的时候,是何时吗?”
  凌祉那日并没有仔细瞧那信笺。
  不过最后随意瞥了一眼。
  萧云谏忽而意识到这是个重要至极的节点。
  可敲了敲额角,仍是想不起来。
  大山没有跟着绪川去祭台上,合着他们这群人一起挤来挤去。
  便被挤到了萧云谏身侧。
  他人身子小,如同一根浮萍一般,飘荡在人群之间。
  嘴上念念有词:“别挤了别挤了,快要站不住了!”
  萧云谏伸手直接将他捞了过来,按在自己的身侧,问道:“你怎得没同绪川一起去?”
  大山撇撇嘴:“就算我从小跟着大祭司,他也嫌弃我,从不叫我随他上去的。不过你二人此处可是瞧得清晰,随我去一旁可好?”
  凌祉擒住了萧云谏的手腕,道:“恐疑有诈。”
  萧云谏微微颔首,示意凌祉自己了然。
  可事实并非如此。
  北羌之人当真单纯善良。
  大山说着要领他们去一旁,便当真只是去了一旁便罢了。
  绪川立于高台之上,身披一件用百样布料簇成的斗篷。
  头上簪着不知何等禽类的羽毛。
  他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用不同的油菜勾画出北羌图腾模样。
  仔细瞧着,似也有几分蜘蛛的样子。
  他手握着一柄长羽剑,口中念念有词。
  只那语调意思,就连萧云谏都听不甚懂。
  只能同凌祉解释道:“这约莫是从前神祇的语言,总有些与我们如今不相同的。”
  凌祉颔首,继而又笑道:“他所吟唱的是——祈求上苍恩泽,庇佑我北羌安康,永无战事。”
  “你知道?!”萧云谏诧异地扭过头去。
  凌祉仍是垂着手臂,微风拂过,就连没有宽袍广袖,依旧叫他长身鹤立的如同仙人风姿。
  他脸上挂着淡淡笑意,恰好只在萧云谏面前掩去了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态。
  微微颔首,应道:“从前瞧过些。”
  仍是那时候为了寻找以极快速度增进修为的禁术之时,他陡然发现了关于从前古语的记载。
  那漫长没有萧云谏在身侧的岁月,除却修炼精进修为。
  他便只余下日日用着这些闲杂的古籍打发时间。
  若不是如此充实着日日的自己,恐怕早已熬不过那些寻不到萧云谏的日子了。
  凌祉微微垂下眼眸,那星星点点的心塞与酸涩,不过一瞬间便收敛了起来。
  而今,他的阿谏不就在自己身旁吗?
  即便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回不到从前何事都未曾发生的时候。
  但只要能瞧着他、看着他,留在他身边,那对自己而言。
  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他才当应在高台之上,挥舞着羽剑。
  感恩上苍的馈赠。
  萧云谏未曾将凌祉的话搁在心上。
  只琢磨着兴许是从前什么他不晓得时间,便罢了。
  或是绪川任职的时日并不够长久,又兴许是他舞剑之时猜错了步伐。
  上天好似未曾听见他祈求的是国泰民安一般。
  骤然晴天霹雳,下起了一场暴雨。
  绪川被从头到脚淋了个落汤鸡,喃喃问向自己:“我不是在祈雨啊?”
  可即便是如此,北羌的百姓仍是欢欣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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