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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以身侍魔(穿越重生)——胥禾

时间:2021-10-13 15:25:34  作者:胥禾
  苏夜猛的意识到,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苏司情!
  下一刻,他感觉到一双轻柔的手隔着皮肉,轻轻抚摸着他,他竟然成了一个胎儿!
  苏夜如遭雷击,他不晓得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梦?还是他又重生了?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来的,是怎么入了这样一个诡谲荒诞的梦境。
  入耳的是苏知言的雷霆暴怒,可苏司情语气决绝,不带半点懊悔。
  苏知言知道这个女儿脾气刚直,不可强求,他放软了语气,“我并没有不同意你与他在一起,如今你还怀着身孕,这样离开阳明山,以后谁来照顾你们?留下来吧,你和他,还有孩子都可以留下……”
  苏司情不为所动,反问道:“既然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又为何拒绝承认孩子的父亲,我们就不能名正言顺成为夫妻吗?”
  “你为何这般着急?等孩子生下,再补办婚宴不可以吗?就等不了这……”
  “我做了您那么多年的女儿,到现在都没认识您。”苏司情插话道:“不办婚宴的理由……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与他的瓜葛,不过是……”
  她有些说不下去,嗓音哽咽,“……父亲的算计,女儿看不懂,也不想懂,自此以后,就请父亲忘记曾生下了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吧!”
  言毕,她转身离开,走地决绝。
  她的父亲,在身后几乎暴怒咆哮:“你以为他在乎你吗?你这么做会后悔!”
  声音渐渐渺远,苏夜恍然间已经接受了自己此刻是个胎儿的事实,但怀揣着二十几岁魂灵的胎儿,着实有些诡异。
  苏司情与苏知言决裂这件事情,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但并不明白原因。
  如今看来,是因为他那个不知姓名,不知来历的父亲。
  莫不是……有什么仇怨?
  即使怀揣了二十几岁的魂灵,苏夜毕竟还是胎儿的形态,不一会儿他便困了,怎么都挣扎不起意识,只能浑浑噩噩地沉睡过去。
  母亲的腹中温暖而安全,他从未这么放松过,出生后的腥风血雨那么残酷,哪里有腹中安全?
  苏夜不知睡了多久,他再醒来时,听见男人的低语声,沉稳磁性,带着对伴侣的缱绻温柔,苏夜觉得耳熟,可他太困了,想不起来,也懒得想。
  等他再有意识,耳边却像是炸开了一道雷。
  “你混蛋!我为了你抛家弃父,你就这么对我?”
  声声控诉,女人痛苦到了极致,可以想像那是怎样一张泪眼婆娑的面容,又是怀着怎样的怨念,才将出谷黄莺般的嗓音变成了泼妇骂街。
  苏夜觉得刺耳,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无济于事。
  从小,他对自己的母亲就没什么感情,好不容易被适才温和的嗓音安抚,现如今又陷入痛苦的记忆中。
  苏司情大多时候像个疯女人,她会撕开嗓子朝着路都走不稳的小苏夜吼骂,她会操起扫帚对着嚎啕大哭的小苏夜拳打脚踢。
  苏夜懂事以后,便在心中给这个女人下了一个定义,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不该生下他。
  但没想到过世多年的女人,忽然又带着那熟悉到令人胆战心惊的嘶吼出现了。
  “我腹中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么抛弃我?”
  空气沉默很久,忽然一道男声低沉开口:“这个孩子别要了,对你,对他都好,你回阳明山去吧,回去做你的大小姐。”
  看似没有感情,冷漠到了极致,当初气头上的苏司情也是这么以为的,恨了她的男人一辈子,可苏夜却听出来,这声音夹杂的颤抖,极力控制才形成的冷静。
  难言之隐……
  绝对有!
  “冬凌!”女人嗫嚅:“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男人没有回答,周遭很默。
  苏夜看不见画面,但也知道,男人走开了。
  冬……凌……
  冬凌?
  他父亲的名字吗?
  记忆如潮水般狂涌脑海,心口窜入一丝尖锐的刺痛,像鸟类用锐利的喙,不停地啄着他的心脏,笃笃笃……一声又一声。
  他终于想起来,其实他见过他的父亲啊……
  江南禁制的时空裂缝中,那个手持长笛,布衣白衫,同他长得有几分像的男子……
  还有……不死城中,神曲口中那个哥哥……
 
 
第157章 【昆仑】冬凌
  是了,苏夜是神裔,他的父亲自然也是!
  冬凌与神曲相熟,冬凌来自不死城,是合理的。
  虽然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死了,又为何重现于江南禁制的时空裂缝中,但其实他并没那么在意。
  前世,他无父无母,从流落破庙的乞儿,到被白若一带回去,给了他一个家,他其实也搜寻过自己的身世,并没有结果,他是凭空出现的,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无父无母。
  这一世,不一样了,他有父母了。
  虽然他的母亲对他百般虐待,从没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一样关怀过他,但在他七岁的那个夜里,苏司情用最狠戾的面容和最难听的语言,将他关在漆黑狭小的柜子里。
  而后他看见她为了保护自己,永远睡在血泊之中,死前还不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他跟她姓,她死在一个夜里,他便单名一个“夜”字。
  前世,也是如此,喂养他的乞丐死在冬夜的姑苏巷中,白若一捡到他时,才给他取名——苏夜。
  父母到底是什么?
  两辈子,他都没体验过拥有双亲是什么滋味。
  苏司情悲痛欲绝,日日以泪洗面,她过的不好,在她腹中的苏夜自然也虚弱,睡的多,醒的少。
  但苏司情没有打掉这个孩子,也没有回阳明山,她独居在无人知道的山野之中,钟毓秀偶尔带着补给来看她,他们聊的不多,无非是钟毓秀希望她不要在这里苦守了,回阳明山吧,每次,苏司情都婉言拒绝。
  钟毓秀对苏司情的照顾,甚至比亲眷更多,能从行为和言语中看出,钟毓秀对苏司情的感情超越了朋友,却又克己守礼,从不逾越雷池。
  直到有一日,苏司柔偷偷跟着自己丈夫,来到这个无人问津的小院,才惊觉真相,甚至脑补出自己丈夫与自己亲姐妹之间有私情。
  大闹一场后,钟毓秀就再也没来过了。
  苏司情一个人怀着孩子,独自守在寂寥的山野之中,她也尝试过拜托一些人搜寻冬凌的下落,却总也没有结果。
  苏夜心中也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什么好感。
  抛妻弃子的薄情寡义之辈罢了。
  但后来,他亲眼见证那一切后,不仅彻底对冬凌改观,甚至因这件事,原谅了那些年对他非打即骂的母亲。
  那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夏日。
  苏司情一个人在山中的小屋里生下了苏夜。
  此刻的苏夜不过是魂灵依附在婴儿时期的自己身上,他并不能操控身体,只不过是通过这具幼小的身躯去见证当年的往事。
  过往已成过往,不可能改变,他只是跨越时空的旁观者。
  苏司情诞下苏夜的当日,就收到了消息,说是看见她描述的那个人出现了,并且距离这座小山不远。
  ——悯苍塔!
  苏司情不知道错过这一次,是否再见就是遥遥无期,她刚诞下孩子,就带着襁褓中的小苏夜赶去了悯苍塔。
  但她没来得及指着冬凌破口大骂,也没来得及倾倒苦水,看见那一幕后,险些当场疯掉。
  悯苍塔前围聚了很多人,她被推搡着、拥挤着,拥到了前排。
  一路上,那些人七嘴八舌说着什么,她着急地要命,隔着攒动的人头,目光询去,却没看到她熟悉的那个人。
  “悯苍塔的审判不会有错的,这么多年,从没冤案。”
  “那人看着也不像是罪大恶极之人啊!他以前好像还救过挺多人的……”
  “你懂什么?越是凶恶之人,越喜欢伪装地道貌岸然。”
  “而且啊,他好像不是人类!”
  “啊?不是人?那是什么?”
  “听说是神裔……”
  “神……神裔那不是保护人的吗?怎么会杀人呢?”
  “只有人类,心中才会在意人,神裔又不是人,没人性的。”
  苏司情听不进去那些话,可苏夜却一字一句听在耳中,若他现在不是个婴儿,定会与那些人争论一番。
  去你妈的神裔不是人,神裔何时害过人了?不都是你们乱说的?九州大陆上,只有神裔被迫害的份,杀之、啖之,哪一件干的人事?
  不容他思虑多少,苏司情抱着他,已经挤到了最前排,面前就是他曾被审判过的悯苍塔,二十多年前的悯苍塔同后来的也并无太大区别。
  充斥神性的庄严与肃穆,台上却是鲜血淋漓,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异香。
  倏尔,苏夜险些掉落在地,却又被颤抖着的胳膊抱地更紧。
  他不解地看向苏司情,却见女人一张姣好的面容霎时失血,苍白如死灰,双目愣愣地看着台上。
  苏夜心中忐忑,顺着目光看去。
  悯苍塔上高立着如神祇一般的男人,他身披桑麻,像是在送葬,神色怜悯却又疏远,这个人苏夜知道,是塔主雪朗,他现在的模样与苏夜后来见到的并无二致,驻颜有术的代价,苏夜也猜到了,大约是神裔血。
  只见他从宽大的衣袖中,不无恭敬地请出一瓶细颈的玉瓶。
  苏夜一愣,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瓶中装的是噬魔圣水,他自己吃过那刑罚的苦头,因此格外敏感。
  雪朗开口道:“这些神裔游走在人类的世界,不安分守己,反倒迫害人类,今日悯苍塔审讯之下,断出这些神裔已经入魔,今日,是非黑白,就由这噬魔圣水来断定。”
  他这些话,看起来相当公允,并没有动用私刑。
  雪朗缓步走去,那台上跪了一排人,乍一看去,除了容貌较人类而言更加精致外,这些神裔同人类并没什么区别。
  苏夜上辈子入过魔,很清楚身上缠绕了魔息会是什么样子,他断定那些人没有一个入过魔。
  那噬魔圣水只会对魔有反应,或许心思卑劣的人类也会被灼伤,可神裔血脉如此纯粹,定然不会真的被伤。
  大约只是一场测试吧,至少悯苍塔并没有动用私刑,他们会有救的。
  下一刻,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台上传来时,苏夜愣住了。
  台上第一个跪在地上的神裔,嘶叫地太凄惨了,甚至有些人类都不忍心去看,那人被圣水腐蚀地浑身溃烂,渐渐不成人形,圣水源源不断淋在他身上,骨骼都被融了,很快,喊叫声就没了,地上也只剩下一滩污血。
  空气中弥漫着神裔独有的血液异香。
  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从眼前消失,消失地什么都不剩,恐怖如斯!
  苏夜又想起,自己被悯苍塔审判的那一日,噬魔圣水淋在肩头的滋味,生不如死,痛到恨生,若不是师尊赶来救了他,或许他便如同这人一般,彻底消失在这世上,荡然无存。
  苏夜会被圣水腐蚀,是因为他壳子里住了一个入魔的魂灵,刚刚的那个神裔,苏夜探查过,绝对半分魔息都没有,为何会……
  他突然有了一个不详的猜测。
  雪朗真的是一个公平的审判者吗?
  显然不是!
  那圣水是不是……做了手脚?
  很快,第二个跪在原地的神裔惨遭同样的命运,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苏夜看到,周遭围观的群众,起先也觉得血腥难忍,甚至不敢去看,可好奇心驱使,加上心中自以为的正义感,他们渐渐地不止带着猩红的眼眶,目不斜视,甚至还在喝采,庆贺悯苍塔的公允,庆贺非其族类的隐患荡然消失。
  有没有罪不重要,他们不会细究圣水有没有问题,圣水是用来掩饰他罪恶内心的武器。
  他们可以说:“我们没有冤枉他们,他们是魔鬼,他们被圣水腐蚀了,若是冤枉的,根本不可能被腐蚀成那样。”
  理直气壮!
  雪朗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悲天悯人的态度,甚至在那些神裔被腐蚀完全后,露出怜悯的神色,摇着头,口中念着往生咒。
  悯苍塔塔主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最公正无私的人,面对作恶多端的异类,还保持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为那些罪人超度。
  苏夜只想作呕。
  “将他也带上来吧。”雪朗神情落寞,带着惋惜。
  紧接着,便听见锁链哐当拖曳地面的声音,敲击在石板砖块上,声音沉闷,身着素衣,鬓发凌乱,却依旧挺地笔直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脚踝和手腕都被重重困灵锁拴着,锁链太重,将他的腕踝磨出了深可见骨的血痕。
  苏夜听见苏司情的惊呼,又被浪浪人声淹没。
  感觉到一道目光扫来,苏夜瞧见那人是冬凌,他起初没认出来,是因为在时空裂缝中见到的冬凌潇洒恣意,同眼前的阶下囚完全不同。
  冬凌一眼便瞧见苏司情,隔着攒动人头,隔着千重距离,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目光扫到苏夜,冬凌浑身一僵,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身后的人恶狠狠地推搡他一把,脚下被拴了重若千钧的困灵锁,他险些跌倒,也就在这时,他错开了眸子,不敢去看那对母子。
  这样的情况,很少有人能克制自己,保持理智。
  冬凌在尽量控制,可苏司情不行,那一刻她说不上来是恨意更多,怨念更多,还是担忧更多,眸光复杂了片刻,竟想大喊出声,她想喊出冬凌的名字。
  原本并不能控制婴儿身躯的苏夜,也不知使出了多大的劲,才堪堪挥手,去拦她的嘴,可稚嫩的小手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冬凌……”
  苏司情还是喊出了口,周围有几个人目光怪异地看着她,但不多,声音没传开,又被沸腾的人声淹没。
  冬凌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却垂下眼眸,咬着牙,始终没有回应苏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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