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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以身侍魔(穿越重生)——胥禾

时间:2021-10-13 15:25:34  作者:胥禾
  有几个壮着胆子,想前去救人的修士被白若一拦住。
  他们内心愤愤,觉得白若一满口仁义都是表象,怕是世人过誉了。
  女人狞笑着,也不在意自己死活,她瞧着白若一,放声大笑,指着他,浑身颤抖。
  “是苏夜!他就是个灾星,命主天煞,是杀破狼的命格,他害死他父母,害死了续儿,害死了毓秀,害死了父亲,连累整个门派为他陪葬!”
  女人疯言疯语,众人听得有些茫然,却也抓住了重点。
  有人问:“苏夫人什么意思?”
  “这些人是不是都是苏夜杀的?是不是他?”
  苏司柔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她只癫狂笑着,整个人都像是疯了,“苏夜就不该存在这世上,他的存在会害死所有人,现在是我们,是阳明山,明日就是其他仙门百城,再往后,整个九州都会因他倾颓颠覆,他就不该活着。”
  “……天道不会让他活下去!”
  女人最后一句喃喃几乎没人听见,她转身面朝禁制裂缝,面容恐惧推卸脚步,却身不由己,整个人像飞蛾扑火般,湮灭在裂缝中,瞬间被猛兽撕裂吞噬,死无全尸……
  尝到血腥味的妖魔更加躁郁,几乎冲破牢笼。
  在场修士真的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那些妖魔的凶狠程度,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平凡修士可以抵御的,他们惶恐极了。
  少部分人还能镇静地握着剑,做好了以身殉道的打算,大多数却是落荒而逃。
  如今封印了神性的白若一心中知晓,尝到血腥的妖魔,只会不顾自身一味屠杀,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完全抵御,遑论修补禁制。
  或许,他只能妥协……
  妖魔冲破裂缝的那一刻,他浑身炽芒盛放,整个人被浓烈的白霭笼罩,神性从左眼澄澈的银灰瞳孔中撕裂出来,瞬间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腐朽斑驳的灵脉再一次充盈。
  神性飘渺如远山的浩瀚音色回旋在脑海中。
  “……白若一,你输了……你现在是辰巳……”
  ·
  一部分人在后山禁制抗击妖魔,另一部分还在前殿逡巡。
  他们瞧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苏……苏夜!他怎么还在……”
  本以为这魔头杀完人就走了,岂料他们瞧见正殿内那黑袍染血的劲俊青年近乎疯魔地抱着一具尸体,源源不断输送灵力。
  那具尸首是钟毓秀的。
  强悍的灵流游弋在钟毓秀的体内,勉强还维系着温润的面色,但众人不用看就知道,人已经死了很久了,输送再多灵力也是枉然,人死不能复生。
  六亲不认,茹毛饮血的魔头居然在耗费自己的灵力去救人!
  他们想像不到,却亲眼见证。
  他们不晓得这魔头又要玩什么花样,却知道苏夜几乎耗空了全身的灵力去做那件枉费气力的事情。
  此刻,苏夜是能任人揉捏的,哪怕就是几个刚通灵脉的修士都能将他擒住。
  于是,他们胆子大了起来,腰杆也硬了很多。
  “你这魔头,何必假惺惺?杀了整个阳明山的人,还在这装腔作势!”
  所有人的尸首都沾染了魔君的威势,那些人无疑都是苏夜杀的,包括他膝上枕着的尸首,却不知这魔头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苏夜像是根本听不见这些人说的话,他脸上毫无血色,也不知是消耗过度还是灵魂被击穿的震颤,双唇嗫嚅颤抖着,含糊不清地一遍遍念着:“姨父……”
  他想救他,可是他耗费了浑身的灵力都没用。
  蓬勃的灵流像浩瀚星海般灌入渐渐僵硬的尸体内,不知过了多久,渐变成潺潺溪流,再到他怎么也集中不了灵力。
  灵脉被掏空了,什么都不剩了。
  他感到头脑混沌,双眼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
  周遭都是质问声,是问责声,是审判之声。
  “阳明山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你,你心思太歹毒了,竟连自己外公和姨父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他怎么会是人?他是魔君啊!这具壳子也是他借来重生的!他怎么可能在乎亲人?”
  “拿下他!杀了他!趁现在,为阳明山报仇,为死去的天下苍生报仇!”
  也有人思虑的更多些,“可……可白若一不在,要是我们擅自……”
  “你怕什么?白若一再怎么维护这个孽徒,也不至于违逆整个仙门,我且问你们,苏夜是不是魔君?”上官卿带头款款问道。
  “……是。”
  “姑且不提两百年前的罪恶,就这辈子,悯苍塔前那些死无全尸的修士是不是他造就的?”
  但也会有人提出疑问:“那些人杀了钟续,他也算是为自己兄弟报仇,如今我们再为那些人报仇,这仇就报不完了……”他声音很小,很害怕被别人反驳。
  但上官卿脾气很好,他冷然道:“确实……但你们考虑过那些修士为何要杀钟续吗?”
  “因为钟续入魔了!”嗓门大的力修瓮声瓮气地说。
  “斩杀妖魔,不就是为了匡扶正义,守护苍生吗?”
  这一番话,将那些原本还有异议的修士声音彻底压下,上官卿斜睨一眼苏夜,微勾唇角,慨然道:“不说别的,这阳明山被灭门,只此一桩罪孽,苏夜该不该被问责?”
  他们私下讨论着,声音嗡嗡。
  上官卿接着道:“一年前的诸位,都以为魔君被辰巳仙尊看管起来,不会再造杀孽,如今呢?魔君想做什么,你们能推测出来吗?今日是阳明被灭门,明日呢?”
  前面的都只是铺垫,只这一句直击心脏,令人毛骨悚然,寒意陡生!
  他们惊恐着,战栗着,瞪大了眼睛,将目光投向杵在殿内,一动不动的苏夜身上。
  那些目光是炙热的,像是夏日岩浆,流淌在苏夜皮肤上,能消融骨骼,又像是绵密纤细的毒蛇,冰凉横生,沿着他的脊骨爬上他的颈侧,然后咬下,释放毒液,将他整个人毒到麻木,不能动弹。
  “杀了他!”
  不知是谁先开口,但只要有一个人先站出来,其他人都会感到安全,因为纷纷附议,从私人仇恨,到唇亡齿寒,再到天下大义。
  “杀了魔君!”
  “魔君该死,苍生遂安!”
 
 
第182章 【阳明】残躯赴死局
  身躯因大量灵力的损耗而冰凉,魂灵都是寒的。
  苏夜双眸充血,他费尽心思,耗尽灵力都无法逆天改命,他救不活钟毓秀,灵脉亏空,再无灵力可输,他眼睁睁看着钟毓秀的面容渐变灰白,身体寒凉僵硬。
  他决定来阳明山那一刻起,就知道这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他设想过,阳明山被设下重重埋伏,只为了伏击他,他设想过自己可能会在这死去,他所来的目的很简单,阳明山的禁制确实破裂了,他是来修补禁制的,他怕钟家出事,但没人相信。
  从上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但至少该是修补禁制之后。
  那个幕后之人疯了,疯地彻底,竟以阳明所有人的生死来构陷他!
  他救不了钟续……也救不了钟毓秀……
  他谁都救不了!
  甚至他的存在只会让更多人死于非命,若他自请入瓮,是不是这些人都不会死?若是当初在悯苍塔他任人拿捏,是不是钟续也不会死?
  苏夜不知道……
  他脑中混乱,不知该怎么办。
  一双红满眼眶的眸子抬起,只是迷惘地看着眼前那些人,没有半分攻击性,可他们还是怕,哪怕他们亲眼看见苏夜耗尽了灵力,如今没什么威胁,也还是怕的要命。
  迷惘的目光逡巡着四周,良久,他才渐缓过来。
  “……君撷在哪儿?”他问。
  没人回答他,也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有石决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皱着眉头吩咐杜衡赶紧回涿光守好石羽涅。
  “君撷呢?!”他渐渐躁郁,目光空洞,像是深渊的恶龙匍匐在粗粝的石壁上,正在磨锋尖爪。
  在场很多人其实不认识君撷,那不过只是涿光山一个普通仙君罢了。
  没等到回答的苏夜,整个人不对劲起来,他明明没有动弹,钟毓秀的尸首还枕在他的膝上,他周遭却笼起霭黑色的戾气,渐渐浓郁。
  在场修士看出来了,这魔息分明与那些尸首身上残留的别无二致。
  笃定之下,他们反而慌张起来,那些人死状凄惨,他们生怕自己也会同那些人一样被撑爆灵脉。
  苏夜轻放下钟毓秀的尸身,缓缓站起,他目光沉敛,谁也没看,他只想越过众人走出去。
  任谁看,都知道苏夜气势虽盛,灵脉却亏空地厉害。
  于是他们群起而围之,纷纷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无差别,无章法地朝着苏夜攻击。
  那些攻势胡乱落在苏夜身上,有的被避过,有的直刺他的身体,浑身染的血早已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没有反击,甚至没有自卫。
  坚定的步伐艰难地朝外挪着。
  “不能放他走!待他恢复灵力,九州就完了!”
  那么多人,那么多把利刃,足以将苏夜扎成筛子,但他从未主动伤害任何人。
  他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但不确定,他要去问君撷,去问那个人,那人曾说:“人的内心若是不种上花,就会铺满杂草……”
  这些人的内心种下的是什么?
  他想问君撷,想问他给这些人种下的是什么?想问他到底要怎样,既不是要他的命又何必做到这个份上。
  那些人拦不住他,可刚踏出殿门,临着那岌岌崖海,就被一道雪白的身影晃了眼。
  “……师……师尊。”
  双目的红骤然褪去,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恍若神祇般的男人,口中溢出的称呼是颤抖的。
  白若一微敛长睫,静看他,那双异瞳的眸子格外冷清,看到苏夜的那一刻也掀不起什么波澜来。
  熟悉……又陌生。
  原本琉璃般通透的银灰眸子,也被覆了一层雾霭,就像……就像苏夜在悯苍塔时看见的那样……
  他毫不怀疑,这样的白若一,下一刻就会将剑刺入他的心脏。
  目光垂下,他看到白若一手中什么也没有,没有长剑,没有凶器,袖口上沾染了血液,那是妖魔的血液。
  白若一刚刚去除魔了。
  “……师尊已将禁制封印好了吗?”他颤着毫无血色的双唇,勉强镇定情绪,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
  白若一微微颔首,看不出是不是在回答他。
  跟着涌出的修士们也看见这师徒二人,他们恐惧白若一再一次回护这个魔头,将人带走藏起来,于是,人群躁郁起来。
  “仙尊!!仙尊莫要再步之前的后尘了!”
  “这一年来,这魔头欺瞒你,他没有悔改,他杀了整个阳明山的人!他罪无可赦!”
  白若一浑身猛烈地颤了一瞬,眼底也氤氲起一层冰蓝的薄霭,眸底愈发冰凉。
  那些人还在说,从一两个人到千千万万的人,斥责的,请命的,控诉的,惶恐的……不绝于耳,吵地脑内嗡嗡。
  苏夜无力驳斥,可那些声音吵得他耳朵疼,心脏也疼地厉害,仿佛胸腔里的什么东西快压不住了!
  他狰狞着面目,浑身觳觫,目眦欲裂,他朝着那些人吼出来。
  “你们谁看见我杀人了?谁看见了?!谁证明我杀人了?”
  “那谁又能证明你没杀人?”上官卿容音淡漠道。
  不……他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人证明他没杀人……
  “就是!你杀的人还少吗?多一个少一个有何区别,否认阳明山的所作所为就能让你少下一层地狱?”
  “…………”
  议论惶惶,双唇翻动。
  苏夜觉得自己的双眼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了,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他看不见那些人的面目,每个人的脸上只剩下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唾沫横飞,激昂澎湃。
  心脏疼得要命,他捂住胸口,妄图将那团即将溢出的黑色雾霭堵进去。
  他看着眼前巍然不动的白若一,双目是祈怜的,是无奈的,是恐惧的,是痛苦的,他渴望他的神明能救赎他,降悯他。
  “……师尊。”
  可他也察觉到白若一的不对劲,白若一淡泊的面容下,那只漆黑的凤眸是破碎的,眼尾甚至氤氲出雾气,积酿成水珠。
  师尊……在哭……
  他的师尊,他的白若一,他两辈子最爱的人……在哭啊!
  这个角度,只有他能看见。
  苏夜心疼地想伸手去轻拭那眼角未落的泪,可他们之间横亘着的距离太遥远了。
  他瞧见他另一只眸子冷漠异常,半分都不会降悯苏夜,若是手上有剑,甚至可以毫不留情地捅穿苏夜。
  神性的力量才能封印禁制,白若一已经做不到收放自如了,他割裂的那半块魂灵很快就要同他的三魂七魄融合完全。
  届时,他再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白若一,还是辰巳。
  他放不下苏夜,也放不下天下苍生。
  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么两全之法。
  万万年前,天道种下的神性不过只是萌芽阶段,那些苍生的请愿便是滋润种子的甘露,待神性长成,便只能任由苍生拿捏。
  世人有所求,便来信鬼神。
  那是信仰的力量,可那份力量也是桎梏,白若一这辈子,永恒的生命只能为天下苍生而活,为他们实现一切祈愿。
  亿万平民是苍生,眼前的千万修士也是苍生,他们口中的祈愿就是魔咒,这魔咒操控着白若一的神性,泯灭他的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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