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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729(近代现代)——郁华

时间:2021-10-20 09:34:54  作者:郁华
  秦言的脸倏地红了,继而发烧发烫,他不知道自己与贺嘉时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们明明是最好地朋友啊。
  贺嘉时摔门出去后,自己也气得不轻,他不明白秦言这么久以来究竟在跟他闹什么,作什么,他更不明白,以前那个秦言究竟去了哪里。
  他实在是气得牙痒痒。
  贺嘉时走到食堂时,就只剩下了清一色的粉丝白菜,看着满盘子的白菜,他心中更是来气,匆匆吃了两口,就全倒进了泔水桶。
  一整个下午,贺嘉时都没听进去课,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秦言究竟跟他闹得是哪门子的别扭。
  到了晚上放学,张志找他一起打球,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问,“怎么一天都闷闷不乐的?咋回事儿啊?”
  贺嘉时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与秦言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没心思跟张志掰扯,只支支吾吾地说,“嗨,秦言跟我闹别扭了呗。”
  张志顿时笑了,拍拍贺嘉时的肩膀,“他怎么三天两头跟你闹别扭?跟小媳妇似的。”
  贺嘉时听了这话浑身一个激灵,没也没往深处想,只说,“胡说八道什么呢,再说揍你了。”说着,贺嘉时就用力往张志后背上劈了一下。
  两个人说说笑笑闹了一会儿,最后,张志又问道,“到底去不去打球啊,给个准话?”
  贺嘉时摇摇头,“不去,你自个儿去吧。”他哪里能去打球?他还要去找秦言把话说清楚。
  张志没什么反应,“成,我自个儿去,你可快回教室哄你的“小媳妇”去吧。”说完,张志转过身,朝贺嘉时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往操场去了。
  张志走后,贺嘉时反而不那么急着去找秦言了。
  寒风逼人,他脑袋被吹得生疼,有些答案似乎破土欲出,却还抓不住什么头绪。
  秦言找了条没人的小路,慢吞吞地往家里走着,他一张脸煞白,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因为贺嘉时。
  他早就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起初是因为母亲的过世,父亲的不闻不问,他的世界里突然就只剩下了贺嘉时一个,他无比的依赖着贺嘉时,一会儿都不想分开。
  后来,他发现了自己对贺嘉时过分的依赖,拼命想要摆脱这种境地、恢复正轨,所以他一边冷落着贺嘉时,冷落过后,又忍不住将自己一腔的负面情绪统统倾倒进贺嘉时心里。
  秦言越是不想这样,便越是别别扭扭,越是别别扭扭,与贺嘉时的关系就越是古怪。
  因为他的刻意冷落,贺嘉时只能与张志一起吃、一起玩儿,而这,又让秦言意识到,原来只贺嘉时的“朋友”、“兄弟”不只有他一个。
  如此一来,他心里便更加失衡难受……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个恶性循环,以至于到了现在。
  那天傍晚,贺嘉时没能在学校里找到秦言,他有些挫败,可回到家没多久,秦言却自己跑过来找他了。
  不知怎地,贺嘉时没把秦言领进屋里,反而拽着他的手来到河边,来到那个他们经常闲聊的观景台。
  秦言扶着栏杆,看着河对岸模模糊糊的一排又一排楼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自己。
  贺嘉时没打扰他,只侧着身子看他。
  秦言突然低下头,有点儿难为情的说,“我……我是有点儿吃醋了。”
  “你跟他关系太好……我有点儿不高兴了。”
  作者有话说:
  言言终于承认自己吃醋了。
 
 
第7章 
  说这句话前,秦言本以为贺嘉时会取笑他,或是开个什么无伤大雅的玩笑,可谁知贺嘉时分毫没有这个意思,反而认真看着他,问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贺嘉时语气正经,就仿佛秦言“吃醋“是那么的天经地义。
  秦言的鼻子突然有点酸,半天没说出话来。
  贺嘉时望着他,丝毫不觉得他的想法奇怪,反而理解他、包容他。这让秦言很感动,又有点难过。
  他为自己那么久以来对贺嘉时莫名的坏脾气与时常的冷落而心酸。
  因为母亲的骤然重病与突然离世,秦言对贺嘉时越来越依赖,当他发现后,便开始刻意的疏远。
  疏远贺嘉时让秦言很难受,贺嘉时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啊,可贺嘉时却有了新的朋友,于是,秦言便更难过了,只能通过不断地与贺嘉时闹别扭来拿捏他,显得自己在贺嘉时这里分外重要。
  他实在太小气了,也太过分了。
  贺嘉时摸摸他的头发,旋即微微弯下腰,直视着他地眼睛,说,“言言,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在这小半年的时间里,贺嘉时没有一天不在担心着秦言。秦言跟他闹别扭,他烦归烦,更多的是担忧。
  他担心秦言走不出母亲去世的悲伤,担心他自我封闭,担心他心里出现什么毛病。
  现在,秦言肯把原因说清楚,而这个原因还是他自己可控的,他终于放下心来。
  “你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初春的风略过河床,半碎的冰发出“叮叮”的声响,声声敲击在秦言的心里。
  秦言心里轻松了许多,他轻轻笑了一下,握住贺嘉时的手,像以往那样,然后说,“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自那以后,他们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关系,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互相说晚安。
  贺嘉时偶尔还会跟张志他们一起打球,而秦言也会像从前那样,在球场外等着。
  他不太上网了,不想浪费时间。
  周末的时候,张志偶尔约贺嘉时一起出去,贺嘉时总会带着秦言一起,慢慢的,就连秦言,也跟班里的那帮子不学无术的后进生熟了起来。
  黑板上每日更新的中考倒计时跟催命符一样,就连张志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学生,也开始慢慢收心,不仅上课不怎么玩儿手机了,下课还要拽着贺嘉时问问题。
  秦言的成绩一直很好,他向来是学校里的第一第二,考省实验压力不大。
  所以,比起班里的其他同学,秦言没有过分的紧张,只是按部就班的上课、考试、做作业、背书。
  倒是贺嘉时,稍稍改了心性,他还是不怎么喜欢听课,可至少课上不再睡觉了,比起听课,他更爱刷题,所以就用起了一切的时间,练习册做完了一本又一本。
  晚上,贺嘉时一边往秦言家楼下跑,一边给秦言发短信。
  【你爸在家么?】
  【不在,怎么了?】
  【开门】
  秦言打开门,看到气喘吁吁的贺嘉时后,满脑袋问号,“你怎么来了?‘
  谁知贺嘉时只掏出数学卷子,指了指卷子上面的最后一道大题,“怎么做啊?”
  秦言把他拽进自己卧室,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老师明天上课就讲。算了,课上讲你又不听,就非得晚上跑来问我。”
  贺嘉时笑笑,衣服也没脱,就往秦言床上一趟。
  秦言连忙要把他拉起来,说,“衣服,脏!”
  贺嘉时却不以为意,硬赖着不肯起,秦言拿他没辙,也不去管他,于是拿出纸笔来,迅速写下几个关系式——
  贺嘉时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秦言在草纸上写写画画。
  秦言不在乎贺嘉时的态度,反而不时停下来问,“懂么?”
  贺嘉时“嗯”一声,秦言就接着往下讲,直到最后,把答案完整地写在了草稿纸上。
  然后,秦言“唰”地一声,把这页草纸从本子上撕下来,放到贺嘉时手里,说,“喏,你收好。”
  贺嘉时拿着这页纸看了又看,最后叠好收进衣服口袋里。
  秦言有点儿无奈,也不知贺嘉时究竟懂没懂,他蹲到床边儿,推了推贺嘉时的肩膀,“懂了没?”
  贺嘉时瞧他一脸认真,“噗嗤”笑了出来,说,“早懂了。”
  秦言自己也笑了两声,佯怪道,“懂了还费我这么多口舌。”
  考试时,贺嘉时一直没想出这道题的解法,后来回了家,看了答案却还云里雾里的,他性子急,越是不会就越是想知道,索性直接跑来问秦言。
  其实秦言刚一开始给他讲,就点透了他卡壳的地方,只不过,他倒是很喜欢看秦言给他讲题的样子,又耐心又仔细。
  贺嘉时摸摸秦言的脖子,用一种理所应当又满不在乎的态度说,“想让你给我讲呗。”
  秦言笑笑,不再搭理他,坐在床边,随便找了本书看。
  过了一会儿,秦言回过头来问他,“不走了吧?”
  贺嘉时点点头,说,“睡你这儿。”
  于是,秦言就起身,从柜子里替他拿出换洗的衣物,丢在枕头边儿,“一会儿洗完澡换上。还是你上次来这儿落下的呢。”
  贺嘉时瞅了一眼自己的内衣内裤和袜子,说“老久没来了。”
  秦言“嗯”了一声,起身去了浴室。
  秦言洗完后,换贺嘉时过去,再出来时,秦言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床上看书。
  贺嘉时头发湿漉漉的,也没擦,就坐在床边儿,把头凑到秦言身旁。
  秦言嫌弃他浑身是水,把一旁的吹风机塞给他,“吹吹头发。”
  贺嘉时却弓下身子,对他说,“你给我吹。”
  秦言简直拿他没办法,于是,只能一手拨着贺嘉时厚厚的黑发,一手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
  贺嘉时的头发很多,吹起来很费事,他不爱自己吹,一有机会就要凑到秦言面前,让他替自己吹。
  秦言倒也没什么不乐意。
  把贺嘉时的头发吹干后,秦言起身去倒水,喝完后又把水杯端到床头柜上,让贺嘉时喝一点。
  贺嘉时对秦言的照料很受用,他关上灯,侧卧在床上,把手放在秦言的腰上,然后说,“睡吧。”
  家里的暖气很足,秦言的卧室温暖而干燥,不过一会儿,贺嘉时就觉得浑身发热,他把腿伸出来,然后自然而然地隔着被子压在秦言的腿上。
  秦言没说话,反而喜欢贺嘉时身上的温度,更靠近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大家喜欢或不喜欢的话都多给我一点评论吧!!我需要反馈!!
 
 
第8章 
  天气渐渐回暖,横穿矿岛的河终于开始潺潺流动,柳树梢头也冒出了点点嫩绿。
  贺嘉时虽然成绩不错,但向来无拘无束惯了,无论是基础的扎实程度还是学习习惯,跟秦言相比都差了不少。
  省实验每年只在外地招收一个班的学生,而这一个班,汇集了全省各地市的尖子生,也往往会成为省实验全年级平均成绩最好的班级。
  贺嘉时要考省实验,委实难度不小。
  秦言看贺嘉时下了课也不东跑西窜了,放了学也不打球上网了,反而有些不习惯,怕他压力太大。
  他本想劝贺嘉时别给自己太大的负担,就算考不上省实验,留在子弟高中,自己也一样会时常回来的,可他又太了解贺嘉时的脾气了,知道他是个多么骄傲又敏感的人。
  他不太敢对贺嘉时说这样的丧气话。
  所以,秦言只能选择陪伴他。
  晚上,他们经常从外面的小餐馆里买上两份菜,吃过后,有时,他们会一起回到秦言家,一同做题,背书。
  自从初三下半年以来,学校里无论是大考小考,秦言都稳居第一,与秦言在一起学习,贺嘉时舒服极了:就仿佛无论问他什么,他都能给自己解答,就算他一时不会的,看看答案,仔细想想,也总能搞明白。
  也正因如此,贺嘉时进步飞快。
  自从陶英去世后后,秦建国回家的日子就越来越少了,起初,他还会跟自己的儿子说一声,胡诌个劣质的理由,到后来,干脆连电话都不打一个了。
  秦言时常一连五六天都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不过,他渐渐的习惯了。
  父亲不回家的日子,贺嘉时多半会留在这里。有贺嘉时在身边,秦言就不会胡思乱想。
  然而,贺嘉时毕竟有自己的家,爷爷奶奶虽不怎么管他,却也也愿意他整天赖在秦言这里不走,一周里,他怎么也要回家住上三两天。
  四月暮时,J城草长莺飞,万物生长,欣欣向荣。
  贺嘉时体格好,半开着窗户坐在秦言的书桌前,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灯光下,隐隐露出脊柱的轮廓。
  秦言去阳台上接了个电话,再回到屋里时,心情显然低落了许多。只不过,贺嘉时一直低头做题,没注意到罢了。
  秦言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突然把脚搭在他的背上,轻轻踢了踢他,“睡吧。”
  贺嘉时就回过头,问,“困了?”
  秦言“嗯”了一声,贺嘉时说,“好,这就睡”,结果却没动弹,只低着头,还在继续做题。
  秦言心里难受,像是故意捉弄贺嘉时一样,又踢了踢他的后背。
  贺嘉时有点生气,转过头,却看到秦言阴沉的脸色。
  他这才回过神来,“困?还是有什么不开心?”
  于是,贺嘉时起身,调弱了台灯的光线,掀开薄被,躺了进去。
  秦言往他身边靠了靠,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说,“困了。”
  贺嘉时用手托着下巴,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秦言,随后,他笃定道,“不对,你很不对劲。”
  “刚刚谁给你打的电话?”
  秦言深深叹了口气,没吱声。
  贺嘉时揉了揉他的脑袋,“想跟我说说么?”
  秦言拉上被子,把头盖上,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贺嘉时看他不想说,也没强迫,只握住他的手,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说,“想不想说都没事。”
  秦言有点想哭,他笑了一下,说,“好。”
  贺嘉时又盯着他看了几秒,确认他情绪正常后才关上了灯。
  时间匆匆,黑板上的倒计时终于从两位数变成了一位数,到了六月,老师们已经不再讲课了,考试也终于停息,每一堂课都成了漫长的自习,只有笔尖在纸张上轻轻滑动的声音,和学生们不断翻动卷子、课本声,“唰唰”、“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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