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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当日,孙玉林刚从侍卫司调去东宫,符牌还没到手,就跟着其他两人,随太子出宫。
  他并不知道太子要去哪里,直到看见被火光照亮的匾额。
  “当时太子赶到的时候,院子里没有什么活人了,太子很生气,问魏尚书要一个说法,魏尚书说、说——”
  “说什么?”
  “魏尚书说孟大人自知罪孽深重,自戕以罪天地!”
  孙玉林很害怕,哆哆嗦嗦说个不停:“太子不相信,发了火,问其他人要一个说法,还要魏尚书去皇上面前请罪,说是他害死了孟大人,后来!后来有人冲上来!谁也没注意,那人把太子敲晕了,我们不敢说话,对方人多,魏尚书叫我们送太子回宫,我们不敢不从!”
  “我知道偷听偷看了了不得的事,我不敢留在东宫了,符牌我也不要了,我要一条命!我要回侍卫司!”
  孙玉林给语方知磕头,拽着他的衣角,大哭起来:“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那刺客就是冲我来的!他们想杀人灭口!”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
  “主子小心!”如枯小五反应极快,挡在语方知身前将破窗飞进来的箭羽截断。
  这箭羽是长了眼的,专冲孙玉林来,三人往地上看去时,孙玉林已经被射穿了喉咙。
  “主子快走!”如枯率先闪了出去。
  语方知挥灭了房中的火烛,带着小五闪身出了门。
  箭雨密集,他们三人也不是吃素的,边挡便撤退。语方知已经确定对方就藏了在密林中。
  “走!”
  对方有备而来,语方知无心恋战,很快就脱身离开。
  “追!”
  一群人呼啦啦从冲过来,将小屋团团围死,黑鹰对着飞掠远去的身影呸了一口,夺走身边人的火把,跟在严辞镜身后进了小屋。
  看见严辞镜在死人身上来回翻找,道:“不用找身份牌了,他就是孙玉林,还是晚了一步,娘的!”
  严辞镜站起身,盯着滚到桌底的半个烧鸡,又掏出被当做暗器的金叶子仔细看,幽幽地说了一句:“怎会留他活了这么久?”
  黑鹰想也没想,道:“当年要魏相兼顾的何止这一件事?跑漏了只小虫又如何?能掀起什么大浪?”
  “当年?”严辞镜把金叶子从眼前移开,故作疑惑地问了句。
  黑鹰嘲讽道:“严大人能找到孙玉林,知道的事情也不少,跟我就不必装了吧?”
  严辞镜平静地问:“我知道什么?”
  黑鹰没跟严辞镜周旋,踢了踢死透的孙玉林,瞪着去追人但无功而返的下属,苦恼道:“不好交代啊!只好得罪一把谢指挥使了。”
  谢玄?严辞镜看向黑鹰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和不屑。
  他已经看透了黑鹰办事不力就胡乱攀咬的性子,但又不免担心,一旦无辜的谢玄被卷了进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语和小严越走越远了,之后的感情也是……
 
 
第157章 困兽
  孙玉林身上系着不为人知的血腥事,前人因此丧命,知晓此事的后人也脚踩着刀尖,语方知不愿谢玄牵扯进来,尽管他知道,谢玄的身份能帮他不少。
  “人跑得彻底,谢兄还是赶紧下海捕文书罢!”语方知沉痛道,“怪我,人没看牢。”
  谢玄神色复杂地拍了拍语方知的肩膀,劝道:“就算是我,也被孙玉林求饶的样子唬住了,防不胜防啊!”
  他又想起偷摸着来灭孙玉林的口的刺客,疑惑道:“孙玉林到底惹了什么祸事?”
  语方知认真道:“左不过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之类的事罢了,孙玉林一个小小禁军能知道什么?”又继续宽慰谢玄,“这件事不值得你费心,对了,你上回说谢将军要回京……”
  “对!”谢玄喜得立刻拉长眼笑起来,没心肝似的,“我爹和兄长终于要回京了!没赶上新春,逢了个初夏也不错!”
  谢玄乐,语方知也跟着乐,心里想着,这谢玄的性子跟小时候一样单纯,也不是寻常贵胄子弟的傻气,而是被护出的一派天真,很是难得。
  语方知觉得谢玄简单,谢玄没让他失望,头脑还真的挺简单的,转眼就把逃兵孙玉林的事情上报了。
  刑部杨训亲自带人来过问,谢玄大为惊讶,却也没想太多。
  他不知道的是,他大胆上报的举动,救了自己一命,魏成也因此打消了对他的顾虑,骂了胡言乱语的黑鹰一顿,暗地里也骂了谢玄是个傻子,同时不忘警告严辞镜莫要多生是非。
  谢玄是手握重兵的镇国大将军之子,黑鹰拿他顶锅,真是不要命了,何况谢家没有理由卷入这场纷争。
  且说严辞镜已经猜到孙玉林当日随隐太子出宫,是去了孟家,就是不知孙玉林看见了什么,但看魏成和黑鹰守口如瓶的样子,他已然猜到三分。
  坐在宫中议事堂中,严辞镜看着满桌未来得及收拾的文书,陡然生出一丝无力感,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魏成眼皮子底下,要如何能将当年的真相说出?
  晃神的功夫,宣旨的太监已经在堂外放开细嗓喊了起来:“宣严大人进殿觐见——”
  殿中,喻岘正神情凄然地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胸前绣的金龙威风凛凛,喻岘也正当壮年,可此刻九五之尊的盛气,全被桌上如海的奏折压倒了。
  甘霖解了燕地的大旱,但奏折上的死伤人数和损失还是触目惊心,喻岘看得火大,发泄似的把所有宫女太监都吼了出去。
  殿中一空,他的火气被铺天盖地的无力感扑灭,他难以面对燕地的惨状,便叫人把严知府宣来,想转而去听一听隐太子的案子。
  提起隐太子,喻岘都快要想不起他这位太子哥哥的容貌和身形了,可曾经覆在他身上的荣光,喻岘是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储君是早早就定下的,那时他还小,跟在母后身边耳濡目染,也知晓了皇位难得,也曾觉得不甘,但他一见到太子,那些不甘就烟消云散了,他心中清楚,自己是比不过太子的。
  皇后早亡又如何?他用实绩笼络人心,毕知行教他权术,谢缪对他赞赏有加,孟霄身为御史从未参过他,加之追随者甚众,夏长嬴和钟栎最为聪慧,太子喻珩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喻岘见过母妃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模样,但他屡教不改,这天下早晚是太子的,他费那劲争什么?还是从了心,出宫玩乐去!
  可后来太子死了,皇上也要没了,挑来挑去,继位诏书越过体弱的喻柏落到了他头上!他不管自己是不是因为身体康健取胜,总之,他做了皇帝了!
  登基时有魏成辅助,他不喜被指手画脚,等这几年终于把权力握在手里,科举舞弊、江陵疫病、燕地大旱、地宫被盗,祸事接二连三登门。
  喻岘用力按着桌上的奏折,魔怔地想,若是喻珩没有死,是不是一定会做得比他好?
  “皇上。”
  喻岘怔怔地看着跪地行礼的严辞镜,无意识地笑,他有,他也有栋梁之材的。
  可严辞镜叫他失望了,让他查案,查来查去只查出了个落跑的禁军。
  “杨大人呢?”喻岘指望更有经验的老臣。
  “杨大人亲自去追查侍卫司失踪的禁军。”
  “哦?”喻岘听出不对来,追问,“那个禁军怎么了?”
  “隐太子去世前,那名禁军曾跟随隐太子,去了一趟孟家。”
  严辞镜偷看喻岘的脸色,只见他神情恍惚,沉默不语,手扣着座椅扶手上的龙纹浮雕一动不动,不知他在想什么。
  “退下罢。”喻岘疲惫地合上眼睛。
  严辞镜走得极慢,他在等,他给皇上的提示太明显了,他不信,皇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殿内太监都被遣走,严辞镜只能自己开门,吱呀一声,门外乍现的一张脸让他如遭雷击。
  “魏相!”
  魏成黑紫的长脸又硬又冷,扫过严辞镜的目光中泻出嘲讽和不屑,像在看小孩子玩把戏,嗤笑一声,颠了颠虚抬的右臂,置若不闻地越过严辞镜,进入内殿。
  待魏成掀起的那阵刺骨的风吹过,严辞镜才发现自己手心捏着一把汗。
  他忐忑地关了殿门,心中琢磨魏成是否听到了他说的话,没注意身后的黑鹰,还没转身,他就被捂住口鼻摁在了地上。
  严辞镜奋力地挣了挣,一口咬在那只手上,听得身后那人闷哼一声,他奋力绞了身子挣脱出去,接着,他被另一个人拽住了头发,脖子贴上了冰冷的刃,他不敢再挣扎,浑身僵硬地跪在了地上。
  到了此时他才发现,殿中已经清了场,除了他,只剩下内殿中的皇上和魏成。
  是魏成故意为之!
  “皇上。”
  殿中起了声响,严辞镜不得不凝神听着,魏成给他的下马威。
  “你来干什么?”喻岘模模糊糊想起阶下站着的不仅仅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还是他的舅父。
  魏成细长的眼中满是久违的慈爱,显然也想起了九五之尊是他的亲侄,他道:“臣来劝皇上宽心。”
  “宽心?”喻岘嘲讽道,“丞相是指燕地大旱,还是指陵宫被盗,又或是……先人的冤案?”
  魏成道:“皇上是天子,圣旨一下,谁敢不从?”
  喻岘心寒道:“什么意思?”
  魏成不说话了,像其他朝臣面圣一般缩着臂膀,这让喻岘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厌恶和抗拒,他总是这般,从自己继位开始,他就这般表面恭敬,实则说一不二,逼迫自己退让。
  可这大殷是他喻岘的啊!
  “朕问你!”
  喻岘拍了一把案桌后又软弱下去:“隐太子之死不是你所为,对么?”
  魏成不答。
  喻岘从龙椅上滑了下去,直软着身子滑下阶梯,滑到了魏成跟前,低声道:“隐太子不是你下毒害死的,是么?”
  魏成闭口不言。
  “是不是?”喻岘捉住魏成的肩膀晃了晃两下,“你说话啊!你为何要这么做!”
  “说话!”
  “皇上这是何苦啊!”太后独自一人从殿外冲进来,跪在了喻岘面前。魏成进殿前差人给她送了口信。
  定局已成,她不愿看到他们叔侄不睦,摇着喻岘的手臂道:“他是为你辛苦打算的舅父啊!你这又是何必呢?”
  喻岘厉声反驳:“朕没有要你毒死太子!朕没有问你要过这个皇位!”
  太后震惊地看着喻岘:“皇上,你在说什么?”
  继位时被人把持朝政,他形如傀儡,掌权后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全是他这舅父惹出来的祸事!喻岘既然已经把话喊出来了,那便毫不留情了。
  “是你!把朕推上这高台,是你!逼朕做皇帝!是你!嚣张跋扈一人独大,把这朝堂脑得乌烟瘴气,上上下下串通一气,蒙蔽试听,又要朕来替你收拾残局!”
  “你可知外头是如何说朕无能!”
  太后跪地大哭:“皇儿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啊!”
  太后的哭声尖利此刻,喻岘茫然地看着地上那一身华服的妇人,鼻头一酸就摔在了她面前,低声斥道:“母后?你骗我!你说,你说父皇赞我知礼谦虚,是帝王之才,你说我的才貌不逊于太子,父皇是心甘情愿将这皇位传与我的,不对,都不对,是你!”
  喻岘指着太后,又指着魏成,蹬腿退了两步,大喊:“是你们!你们串通好的!是你们杀了太子!不是我!我不知情!我没有要害太子,做皇帝非我所愿!我不要龙印,不要衮服,我不要我不要!”
  喻岘拨开身上的龙袍,太后冲过来要拦,被喻岘挥开,眼睁睁看他脱了那件玄金龙袍,坐在台阶上不成人样地乱喘。
  太后气得乱骂:“都是为了你啊!皇儿!我们都是为了你啊!隐太子命中注定会遭此一劫,怨不得我们啊!”她扯着魏成的衣角,劝道:“你快,快去劝劝皇上啊——”
  魏成拽回自己的衣角拍拍平,无视这殿中的哭声和喘气声,认真地将宽袖折了两折,面上不见悲戚,虔诚一点点充盈了他青紫的脸,他小心翼翼地将揉成团的龙袍抚平,叠好,双手平举,跪呈道了喻岘跟前。
  他说:“无论如何,这大殷江山最后都归了你。”
  殿外,被拖行至花瓶后藏身的严辞镜,将殿中所言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皇上最后还是会穿龙袍,他也知道,自己是彻底没了希望。
  他已呈溃败之姿,偏魏成还要“踩他一脚”,离开前,神清气爽地向严辞镜漏了一个笑。
  “严大人,可瞧好了?”
  严辞镜被摁在地上,形如困兽,心中滔滔不绝的恨意盖过了悲戚,他沉声道:“魏相,慢走。”
  作者有话说:
  喻岘当皇帝——躺赢
 
 
第158章 异梦
  魏府书房外,严辞镜跪着听令。
  “皇上让你查隐太子尸骸的去向,可以先暂且放一放,本相有另一件事要你去做,你要查明从侍卫司带走孙玉林的人的身份。”
  “是。”
  “你可以先去看看暗杀孙玉林未遂,被拧断了脖子的暗卫。”
  “是。”
  “去吧。”
  待严辞镜的脚步声逐渐隐去,伴在魏成身侧黑鹰问道:“严辞镜不够衷心,相爷为何还要留他?”
  魏成气定神闲地喝茶,道:“身边的蠢人太多,有一个有脑子的不容易。”
  黑鹰嘿嘿赔笑,道:“相爷威望只增不减,六部来投诚的人才比比皆是,手底下的人也是忠心耿耿,何况相爷不是怀疑他在皇上面前提起孙玉林的目的吗?”
  魏成扫了黑鹰一眼,“本相不知他抱了什么目的,若是无心之失也就罢了,要是别的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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